第二章獅吼
白虎足足飛瞭一天之後一個碧綠的淺湖,碧綠的湖水讓人感到清新感覺,看到那碧綠的湖水就不由得讓人想起綴在雲娜胸前碧水之心。雲娜滿臉期盼的回頭看向雪月痕,雪月痕看瞭看下面的湖水說道:
“你很想下去嗎?好像沒有什麼好玩的啊。”
雲娜乞求的說道:
“我就是想下去玩一下啊,很久都沒有玩水瞭!你不是也說我很長時間都沒有洗澡的瞭嘛!你就讓我下去吧!你看下面那麼漂亮,咱們就下去玩一會兒吧。”
雪月痕有些無奈的嘆瞭口氣,雲娜馬上低頭催促著白虎快些落下去。可是白虎比她更直接,沒有落到岸上,一頭紮進瞭碧綠的湖水之中。初夏時節,又處於北方,接近極地的地方,湖水還有些刺骨,剛一入湖的時候還能感覺的到冰川融水刺骨的冰冷。不過還好雪月痕他們都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對於這點寒冷有和沒有基本沒有什麼區別。不過被白虎這麼一鬧弄的身上的衣服都濕透瞭,讓人總是感覺有點不舒服。不過很快雲娜就跟白虎在水中玩瞭起來,
雪月痕靜靜的躺在湖面上看著天空之中的雲朵飄過。他沒有操控天空之中的風,忍由自然的風將雲朵塑造成任何形象,不管的升華著他對天道的理解。他是僵屍中的異類,本是僵屍,卻修煉的道傢法決,原本已經達到瞭先天大圓滿的極限,卻又要退回到先天出去去重新來過。
回到先天初期重新來說起來是很容易,但一般是不會有人願意的,除非是萬不得已轉世重修,否則很少有人會選擇退回去重新再來一次。重新來說起來是很簡單,看市同樣的境界靠以前的那些領悟是不可能提升上來的,畢竟第一時間的領悟要比重新領悟收益多的多。如果隻靠以前的那些領悟,那雪月痕最多隻能到先天大圓滿,無法再達到那種先天大圓滿的頂端。誰會冒著有可能根本無法恢復境界的風險來重修,隻有雪月痕這個瘋子,隻要能變強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敢去做。
“嘩啦”一聲一片水花打在雪月痕的臉上,一下子雪月痕如同是放入水中的石頭一樣沉入瞭湖底,原本是為瞭跟雪月痕鬧著玩的雲娜一下子晃瞭,翻身潛入瞭湖底。湖水並不是很深,隻有五米左右,雪月痕靜靜的躺在湖底仿佛是一塊礁石一般巍然不動,雙眼無神的盯著被湖水折射的扭曲的天空,眼中充滿瞭迷茫。雲娜雙臂一劃遊向瞭雪月痕,可是白虎的速度比她還快,在水中白虎就像是在天空中飛舞一樣煽動著雙翼在水中飛行,轉眼間便到瞭雪月痕的身邊。白虎乖乖的臥在雪月痕的身邊,守衛著主人,周圍的魚蝦馬上自覺的遊遠瞭。雲娜遊到雪月痕的身邊,可是雪月痕卻沒有一點的反應,甚至連她擋住瞭雪月痕的視線雪月痕都沒有一點的反應。
雲娜一下子有些慌瞭,急切的呼喚著雪月痕,可是她的聲音在水裡根本無法傳播,就算傳播也不是原來的聲音,一大片的水泡從她的嘴中劃出,模糊瞭一下她的視線。慌亂之中雲娜完全忘記瞭她還是個煉氣化神後期的高手,而且她還天生可以控制水,可以把雪月痕托上去,而且雪月痕就算在這裡躺上幾百年也不會有什麼事的。慌亂之中的雲娜儼然成瞭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急的手足無措。
雪月痕的眼睛突然動瞭一下,幽幽的聲音傳進瞭雲娜的耳中:
“我值得嗎?做瞭那麼多,我值得嗎?我是為瞭什麼才做的?我是為瞭什麼而活著的?以前是為瞭主人,主人去瞭以後我也去陪主人瞭,卻沒想主任成瞭西極天狼星君,而我卻成瞭一個僵屍。你說讓我為你而活著,可是為瞭你活著又能怎麼樣?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又應該做什麼。無聊的去做,無聊的去應付,無聊的去看著。修煉又是為瞭什麼?成仙成神嗎?就算成瞭仙成瞭神又能如何?我該幹什麼,我又能幹什麼?得到瞭王者之書又能怎麼樣?戰勝瞭主神又能怎麼樣?很迷茫啊。”
雪月痕一連串的問題讓雲娜無法回答,她性回答,可是她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對天道的理解越深雲娜就覺得很多簡單的問題越不好解答。就好像是一加一等於二一樣,這是最簡單的問題,可是當瞭解的多瞭以後就越是不好回答。這就是從山是山,水是水演變成山不是山,水不是水。她現在還達不到領悟天道達到山還是山,水還是水的境界,所以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雪月痕的問題。
雲娜緩緩的沉瞭下來,落到瞭雪月痕的身上,頭枕在雪月痕的肩上,就像在白虎的領地中時一樣,隻不過現在她也很迷茫,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雪月痕。漸漸一分一秒的流過,不知不覺中雲娜睡著瞭,雪月痕沒有打擾雲娜靜靜的看著天空,看著透過湖水射下來的光線。看著星辰演變,看著日升日落。
如果現在歐陽天他們任何一個在的話都會大為驚奇,兩個人同時被心魔所侵擾,卻到現在位置都沒有走火入魔。被心魔侵擾還不走火入魔,被別人看見瞭肯定要大叫怪物的。修煉之人有幾個不怕心魔的?一旦心魔侵擾輕者重傷,重者甚至可能會因為走火入魔而魂飛魄散的。可是現在這兩個人同時被心魔所困擾,卻沒有一個走火入魔的!
不過這也難怪,雪月痕走火入魔十多年的時間,雖然受到瞭心魔的影響,但要讓他走火入魔還真是有點困難。天地雖然隨時都在找機會包袱巫族,可是上蒼有好生之德,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兩次包袱雪月痕的。而且現在報復的話隻能讓雪月痕突破,包袱會起到反效果,還不如不報復的好。而雲娜修煉的是聖人所創的《養生決》沒別的特長,就是專門克制走火入魔的。要是勝任所創的修煉法決還不能克制心魔的話那恐怕現在盤古大神已經跳出來把三清祖師暴打一頓瞭,實在是太丟人瞭。混沌中的原始天魔都被他抓來當玩具的東西,現在三清之首的老子創出的東西還克制不瞭一個小小的心魔,不是丟人是什麼。
兩人一虎就像礁石一樣在湖底呆著,可是外面現在卻因為他們的突然失蹤而一片混亂,連消息最靈通的莫雅都不知道他們的去向,怎麼可能不讓人著急呢?要知道在這個時候雪月痕可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如果他不辭而別的話那很多人的計劃就都要落空瞭。
一個月之後白虎突然抬頭看像天空,身上淡淡的白光漸漸的變的濃密,如同流水一般在身上流動。原本一直不動的雪月痕和雲娜被白虎身上的流光無意中掃過,一下子從心魔的困擾中解脫瞭出來。雪月痕飽含深意的看瞭一眼一旁的白虎,淡然的一笑,當年白起說白虎是異種,對他有大益處,可是他觀察瞭多年也沒有看出到底異在什麼地方瞭,今日一看還真是異種。雲娜睡眼惺忪的坐瞭起來,迷迷糊糊的看瞭一下周圍,也學是因為剛剛睡醒,腦袋還有寫迷糊,絲毫沒有註意到周圍的異常。被人被心魔困擾都是千難萬險,生怕出什麼意外,她可倒好,睡著覺就過來瞭,連知道都不知道。天道不公啊,別人努力一輩子,就算到瞭仙帝仙尊的警戒也不一定能有機會見到聖人創下的修煉法決,每天還要為修煉的事情苦惱,要擔心會不會走火入魔。而她倒好,修煉有送聖人所創的法決,沒事瞭有天材地寶讓她隨便的糟蹋,甚至連被心魔所擾都是睡一覺就過去瞭。
沒多久白虎突然站瞭起來,咆哮瞭一聲,隨著它這一聲咆哮,碧綠的湖水隨著白虎的一聲咆哮迅速的被排開瞭,大地在白虎的咆哮聲中不斷的抖動,甚至出現瞭很多細小的裂痕。在成為神獸十多年之後白虎終於跨越瞭初級神獸的頂峰,成為瞭中級神獸。
雲娜跳起來在白虎的頭上砸瞭一下,不滿的大吼道:
“叫什麼叫啊!我剛睡醒你就叫!以為你叫的嚇人啊!願意叫自己找一個山溝叫去!別在這裡叫!你再叫的話就沒你吃的!”
白虎馬上乖乖的閉上瞭嘴巴,有史以來最窩囊的神獸恐怕就是它瞭。別的神獸突破的好大吼一聲宣告一下自己偉大的存在,耍耍威風。然後接受其他魔獸的朝拜,就算是最弱小的類型的神獸也是一樣的。可是現在它倒好,威風沒耍成還被威脅沒有吃的。一個多月不吃東西它的嘴巴都快淡出鳥來瞭,剛剛突破它還想大吃一頓慶祝一下,要是真的被剝奪的瞭吃東西的權利那它還不後悔死瞭。
白虎蔓延委屈的看著雲娜,淚水在大眼睛裡轉來轉去。雪月痕開口說道:
“好瞭好瞭,白虎剛剛突破,叫一兩聲也沒什麼大不瞭的,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靈氣沖霄沒有引起風雲集會就已經算是它收斂瞭。龍從雲,虎從風,原本它突破瞭應該是大風狂掃的,現在卻隻是吼瞭一聲,已經弱瞭它不少的威風瞭,你要是再不讓它吃東西恐怕就太委屈它瞭。而且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把身上的衣服弄幹,你這樣就不難受嗎?”
雲娜低頭看瞭一下,尖叫瞭一聲背過身去,氣呼呼的調息紅感身上的衣物。在湖裡呆瞭一個月的時間,沒有真元的庇護她的衣物早就已經濕的不像樣子瞭。白虎把水都排空瞭以後她身上的衣物更是帖在瞭身上,曼妙身姿玲瓏盡顯,跟沒有穿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再加上她剛剛睡醒,腦袋有點迷糊,心思又都放在教訓白虎的身上瞭,根本沒有註意到身上的衣服已經濕成這樣瞭。等身上的衣物半幹瞭以後,雲娜氣憤的回過身掐住瞭雪月痕的脖子使勁的搖晃。可惜雪月痕的力量實在是太大瞭,就算是不怎麼用力的情況下也不是雲娜可以搖晃的動的,結果就演變成瞭她自己在搖晃著。雲娜大聲的威脅道:
“你剛才什麼也沒有看見!你聽到瞭沒有!”
雪月痕慵懶的伸瞭個懶腰,滿不在乎的說道:
“看見瞭又能怎麼樣,我掌控風的,在我掌控的范圍之內就算不用眼睛來看又有什麼能隱瞞的過我的探查的。你有點太過緊張瞭吧。”
緊接著雲娜的臉開始變色,越來越陰沉,剛剛從危險之中脫離出來的白虎敏感的感覺到瞭在雲娜的身上有一股更大的危險正在醞釀之中。雲娜的身體開始不斷的顫抖,周圍的溫度也開始迅速的下降,原本已經漸漸的流過來的水居然飛瞭起來,變成瞭一片片閃著寒光的冰刃,不斷的在空中飛舞。雲娜陰冷的問道:
“木頭,你剛才說什麼?”
雪月痕再遲鈍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捅瞭馬蜂窩瞭,他千不該完不該,不應該說剛才那些話。雲娜一直對他對女孩子的態度非常的敏感,剛才他的話很明顯已經觸及瞭雲娜所能承受的最後底線。緊接著那片片閃著寒光的冰刃就向嗅到瞭血腥味的惡狼一樣蜂擁而至,在冰刃飛來的同時雪月痕的周圍出現瞭一道旋風,旋風並不是很強,卻沒有一道冰刃可以跨越旋風攻擊到裡面的雪月痕。一時間冰刃被打散後形成的冰屑漫天飛舞,在空中形成瞭一道美麗的彩虹,而雪月痕他們周圍的地上也很快就覆蓋上瞭一層潔白的冰屑,就好像是下瞭一場大雪一般。
雲娜瘋狂的攻擊瞭將近兩個小時卻沒有見到一點停下的意思,雪月痕也沒有一點的驚訝,要是雲娜現在的實力還不能支撐這種級別的冰刃攻擊這麼長時間的話,那她還修煉幹什麼。到瞭雲娜這個級別隨便任何一個消耗大一些的法術所消耗的能量都要比她發出這麼多冰刃所消耗的力氣要大的多。
雲娜氣呼呼的瞪著雪月痕,呼吸急促,好像隨時都要撲上去咬死雪月痕一樣,很明顯她還沒有消氣。不遠處的白虎趴在地上裝睡,時不時的還睜開眼睛偷偷的看一眼雪月痕他們。它是已經非常有經驗瞭,在這個時候無論它幫哪邊,最後受傷的肯定都是它。
雲娜瞪瞭雪月痕半天無力的放棄瞭,垂頭喪氣的說道:
“拜托木頭,就算你能那你也不能說出來啊!你支部知道你說出來的話讓很很難為情的!有幾個人願意在別人面前跟什麼也沒有好穿一樣的啊!就算別人願意你也不能啊!哪有你這樣的啊!一點隱私都不給別人留下!你不知道你這樣是非常非常不禮貌的嗎?”
雪月痕沒有情緒波動的說道:
“反正也沒有什麼啊,我又不是用眼睛在看,應該不算是什麼的吧。”
一陣威風順著雲娜的衣領灌瞭進去,原本是自然界所產生的很自然的現象,可是現在卻成瞭引燃一個更大的炸藥包的導火索。雲娜放出飛雪劍對著雪月痕一頓亂砍亂刺,雪月痕心中暗暗的慶幸,還好他還沒有找到冰霜巨龍,用冰霜巨龍的龍魂來做飛雪劍的劍魂,要不然現在恐怕他已經被雲娜砍的體無完膚瞭。飛雪劍和雪月痕的身體撞擊發出一陣陣“叮叮當當”類似石頭和金屬撞擊的聲音,這還是雪月痕沒有用真氣幫助身體防禦的情況下的效果。
雲娜不管雪月痕如何的解釋,就是一頓猛打,發泄著她心中的憤怒。雪月痕這個無奈啊,原本為瞭表示對雲娜的尊重他已經暫時放棄瞭對周圍的風的操控,可是誰成想居然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他剛說完話就有風刮過,而且還順著雲娜的衣領鉆瞭進去。無論換瞭誰在雲娜的位置都不可能相信這是巧合,可憐的雪月痕隻能面對雲娜的憤怒。沒辦法,誰讓他是天氣祖巫奢比屍的後裔,而且還非常不幸的繼承的瞭掌控風的能力呢。
就在雪月痕被雲娜瘋狂攻擊的時候穆虎那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說,你們兩個這是在玩什麼呢?這個遊戲好像稍微有點危險的啊。”
雲娜猛的轉頭惡狠狠的瞪著穆虎,穆虎嚇的渾身打瞭個寒戰,猶豫瞭一下說道:
“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就可以瞭!等你們都處理完瞭再說我的事好瞭。”
雲娜用飛雪劍指著穆虎氣呼呼的吼道:
“你先說!說完我們再繼續!”
穆虎猶猶豫豫的說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是想跟你們一起去一下龍島。聽說龍族回歸以後有不少高級龍族都出現瞭,其中高手也不少。不過現在看來你們好像很忙,有點不方便。既然不方便那我就不跟著瞭,我自己趕路也是一樣的。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說完穆虎一個瞬間移動消失瞭,在消失之前穆虎的聲音傳進瞭雪月痕的耳中:
“自求多福啊,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雪月痕咬牙切齒的準備去找穆虎算賬,可是雲娜疾風驟雨一般的攻擊馬上將他淹沒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