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聽到劉登的命令之後,杜子騰直接上去叫門,隻是叫瞭很久也不見有人來開門,這還真是有些奇怪瞭,難不成這裡根本沒人值守嗎?
劉登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裡莫非已經轉移瞭?
“去四周給我打探一下,這裡的主人到底是什麼人?”
在現在這個封閉型的社會裡,尤其是這種小村子,大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就算是這裡的人都已經搬走瞭,房子的主人總跑不瞭吧?
“諾!”
雖然不知道自傢大王到底要做什麼,不過那些隨從們一個個還是老老實實的到附近的農傢去打聽消息,很快就匯總瞭過來,農傢的這些人隻知道這裡的主人把這宅子賣給瞭一個外鄉人,可具體是誰他們也不清楚。
這事情還真是有些詭異瞭,看來還真是要找到這宅子的主人,才知道接手的人是誰瞭。
這事情一時之間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劉登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照這情形下去這裡要出大事!
“派個人進去給我看看,看看裡面的人是不是都溜走瞭!”
劉登咬瞭咬牙,現在這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瞭,還是派個人進去看看吧,最起碼那些盒子還在不在才是至關重要的。
隻是劉登他們都沒有發現,在他們出現在府門外的時候,不遠處的樹林之中,一個探頭探腦的傢夥,不斷的朝這裡張望著。
看到有人翻墻進去之後,那傢夥頭也不回的直接跑瞭。
“大王裡面什麼都沒有!這就是一座空宅,隻不過看樣子他們走的好像很匆忙,就好像逃難一樣!”
這事情還真是有些大條瞭,好不容易到手的線索,現在居然又斷瞭。看樣子對方還真是警覺的很,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這麼大的事情要是不謹慎一點的話,恐怕早就被長公主府的奴才給一鍋端瞭。
這長安城周邊的地區可都是長公主的勢力范圍瞭,順豐行的籌備已經緊鑼密鼓的進行瞭很長一段時間,據說開業時間也就在這幾天。
難不成他們是想對長公主下手嗎?
不至於吧?
在如今的大漢朝敢得罪長公主的人,劉登還真沒發現。
你可以得罪太子,也可以得罪丞相,得罪之後,他們兩個礙於面子,隻要你不犯什麼大錯,你依然可以活得很滋潤,但是你要是敢得罪長公主,那除非你跑到天邊去瞭,要不然的話,天王老子都保不瞭你。
要知道,大漢朝的這位長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受寵愛呀,後事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尤其是這位長公主,還是陪著皇帝從代國一路走上皇位的。
光是她的兩個兄弟,就已經讓人頭疼不已不敢得罪瞭,一個太子一個梁王,再加上他的親侄子代王……
無論是宮中的皇太後,還是皇後,對於這位長公主都是萬千寵愛於一身,盡管她現在嫁瞭人,可是現在回皇宮依然像回傢一樣,滿朝上下對於這位長公主誰都不敢說個不字,現在居然有人敢在她頭上動土,從她的口袋裡往外撈錢?
這腦子被驢踢多少次,才能夠想出這樣的辦法來?
“大王,想要知道這宅子到底是誰買下的,看來還是要去一趟長安縣衙!”
灌夫忽然接口說道。
他這麼一說倒是提醒瞭劉登,一切的房屋買賣,應該都會在長安縣衙留有備案,到底是誰接手瞭這套房子,直接去查一下不就知道瞭。
不過怕就怕這幕後之人是隨便找瞭個人,把房子掛在他的名下。是這樣的話,這事情還真就難辦瞭,可是現在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瞭。
“給我留下一個人盯住這裡,若是有人回來的話也不必驚動,隻管跟上去看清楚他們在哪裡落腳就行瞭!”
雖然在出發之前,也就預料到瞭現在這種情況,不過劉登還是有些失落。
這件事情恐怕和吳王劉濞脫不瞭幹系,因為現在掌握造紙技術的也就剩下吳國和自己而已,隻是他手頭沒有什麼證據,吳王劉濞又地位尊崇,誰敢冒冒然把這個帽子扣到一個諸侯王的頭上呢?
“羊先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看到剩下的東西?”
好處談完瞭之後,王伉直接把話題扯到瞭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上,兵貴神速,這東西來路不正,當然要快進快出瞭。
“侯爺盡管放心,今天晚上你就可以見到,隻不過,侯爺想在這件事情上做得穩妥,我覺得你還是需要一個合夥人!”
羊勝的臉上一臉的高深莫測,頓時就讓王伉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此等機密的事情你讓我去找個合夥人?羊先生,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次的事情和之前的朝堂爭論可不一樣,朝堂上大傢各抒己見,無論是誰都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就算是錯瞭也就錯瞭,可是這件事情可不一樣瞭,這萬一要是傳到長公主的耳朵裡,恐怕他連今天晚上都過不去,直接就要被人拖出去斬首瞭。
“侯爺不必緊張,我並沒有要幹涉你的意思,這不是看在瞭咱們兩個的私交份上,順便提醒一句罷瞭,你若是想聽的話我就說下去,你要是不想聽的話,就當我沒說好瞭!”
羊勝倒是沒想到,王伉的反應居然會這麼大,不過就是一個長公主罷瞭,這老小子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
“原來是這樣,這倒是本候無狀瞭,還請先生原諒,敢問先生,您說的人是……”
王伉這才松瞭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太過緊張瞭,趕忙向羊勝賠禮道歉。
“侯爺言重瞭,既然如此的話,還請侯爺附耳過來!”
羊勝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到底是誰敢和自己一樣做這種掉腦袋的買賣呢?
王伉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走到羊勝的身邊,把耳朵伸瞭過去。
“是他?”
羊勝輕聲的耳語瞭幾句之後,王伉的眼睛頓時就亮瞭,對呀,要說這朝中還有誰敢做這樁買賣的話,當然也就隻剩下他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