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麼?吵吵嚷嚷的,不知道侯爺剛剛回來嗎?”
就在烏納爾欲哭無淚的時候,在一隊黑甲士兵的護衛之下,威風凜凜的灌夫出現在瞭候府門口。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這大門是怎麼回事?”
正所謂居移氣養移體,這短短一年的時間,灌夫整個人的氣質和一年之前已經截然不同。
經歷瞭連番血戰之後,灌夫身上的鐵血氣質,早就已經深入瞭骨髓之中。
即便是他站在那裡一言不發,渾身上下也會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股速殺之氣。
被灌夫眼睛盯上的時候,烏納爾渾身上下已經不敢動彈,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已經不由自主的豎瞭起來。
“回稟侯爺,這些人上門挑釁還把侯府的大門給推倒瞭,小他們正在教訓他們!”
一旁的傢丁趕忙抱拳說道。
“看他們的服飾也不是我漢傢百姓,在這個時候到侯府來搗亂,跟他們廢什麼話,拖出去砍瞭瞭事!”
灌夫隨口的一句話,真是把烏納爾他們嚇得魂飛天瞭。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我們不是來搗亂的,我們是我們是烏桓王的使者!”
草原蠻族從來都不會在乎什麼面皮之類的事情,畢竟他們的生活環境惡劣,隻要為瞭活下去,在他們看來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
更何況,在剛才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元青逼著做出瞭選擇。
在死亡的威脅面前,烏納爾毫不猶豫地放棄瞭尊嚴。
“烏桓王的使者?就你們?你們可有什麼憑證嗎?”
“有!有!有!”
眼看著灌夫問題,烏納爾趕忙從自己的衣袖裡一陣掏摸,試圖想要摸出一些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他們原本就是來打仗的,前來漢軍軍營之中談判,除瞭武器之外,自然也不會攜帶什麼雜七雜八的物品。
那柄用來證明他身份的天狼匕首,早就已經被元青洗劫去瞭,現在的他渾身上下除瞭那張羊皮卷,也就隻剩下身上的這身皮襖瞭。
“這位侯爺,我們隨身攜帶的物品都已經被貴屬收走瞭,裡面有一柄我王親賜的天狼匕首,侯爺隻管派人一問便知!”
說道這裡的時候,就是烏納爾自己都感覺一陣的臉紅,身為使者,他連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都沒有瞭,這丟人真的是丟到姥姥傢去瞭……
“一派胡言,我等什麼時候搜刮過你們的個人物品瞭?侯爺,您可千萬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
“是啊,侯爺,我看這些蠻子分明就是烏桓派來的奸細!”
“你說你是烏桓的使者,可是你卻拿不出任何的證據來,你讓本侯如何相信你現在是非常時候,也隻能先委屈你們瞭,我們會派人向烏桓王查證你的身份,若查證屬實的話,自然會給你使者應有的待遇,來人啊,現在把他們給我關起來,祥加看守,不得和任何人接觸!”
灌夫說完之後,扭頭直接進瞭府中,緊接著這些手無寸鐵的烏桓人,就被那些陌刀軍的士兵們強行捆瞭起來。
被人一路推搡著關,入瞭地牢之中。
一直被塞入瞭地牢裡,烏納爾還是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這是怎麼瞭,這當個使者不說好酒好肉的伺候吧,怎麼著也不至於被塞入地牢之中吧。
這件事情要是傳回大營的話,恐怕他們真的要成為所有人的笑柄瞭。
“侯爺,這是從那些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
時間不大,那張烏桓王親自書寫的羊皮卷,還有那把天狼匕首已經擺在瞭灌夫的案頭之上。
“事情辦得不錯,這次算是你大功一件,你先下去忙吧!”
翻看瞭一下羊皮卷上面的內容之後,就是灌夫都是深吸瞭一口氣。
“諾!”
元青再次一抱拳,然後退出瞭書房,灌夫也沒有閑著,立刻把那張羊皮卷和天狼匕首一起裝入一個木盒之中,這才再次翻身下馬,急匆匆的來尋馮敬。
“馮大人果然一切如你所料,這些烏桓人他娘的別有用心!”
灌夫一邊說話,一邊把那一張羊皮卷遞給瞭馮敬。
“這些該死的烏桓人,他們還真敢獅子大開口,這事情我們兩個做不瞭主,還是盡快稟報大王吧!”
翻看瞭一下上面的內容之後,馮靜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這些烏桓人還真是狂妄到瞭極點,就憑他們,居然敢到劉登這裡來敲詐勒索。
“這些狗娘養的東西,還真是給他們臉瞭,也不知道燕王那邊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的,居然讓這些該死的蠻夷,狂妄到瞭如此地步!”
灌夫也是憤憤不平的罵道。
“好瞭,此事事不宜遲,這城防的事情就交給侯爺瞭,盡快派人把這事情報給大王知曉吧!”
“也不知道大王那邊到底怎麼樣瞭,眼看著別人在前面打仗,咱們居然隻能在這裡跟這些蠻夷對峙。我這心裡還真是……”
灌夫說到這裡的時候,還真是有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
不過他也知道事態緊急,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再拖下去瞭,匆匆寫下瞭事情的經過之後,和羊皮卷天狼匕首一並放在一起,命人飛馬趕回晉陽。
而就在此時,連夜趕路的劉登終於趕回瞭晉陽城中,從長安到晉陽的官道,雖然這些年來有過幾次休整。
但是,這一路上一出關中平原,就已經滿是山林坡地,就算是官道也隻能順著山勢蜿蜒行走,這七拐八拐的加在一起,依舊有千裡之遙。
上千裡的路程,隻用三天就趕回晉陽,別說是劉登瞭,就算是匈奴人這樣不眠不休的趕路,也能讓他們精疲力竭瞭。
“大、大王您沒事吧?”
聽說劉登回來的消息,張屠急匆匆的就趕到王宮來,可是這一見面頓時就把他給嚇瞭一跳。
風塵仆仆也就算瞭,僅僅是前後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劉登的身體整個都已經瘦瞭兩圈,此刻的劉登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雙眼之中滿是血絲,整個人看起來真是不妥到瞭極點。
“我沒什麼事,就是著急趕路,一路上連夜奔波而已,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