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傅言川肆虐完才起身,坐回輪椅摔門而出,眼眸一片冷意。
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接觸到唐星眠,他就忍不住自己的念想。
總是想要將人吃幹抹凈。
甚至……一點不排斥和她的接觸。
更可怕的是,他竟有一絲絲覺得,她才是曾經救過他的人。
“左意,給我處理傷口。”
傅言川冷聲吩咐道,縫合的傷口似乎崩開瞭一些,紗佈上隱隱滲出來瞭一絲血跡。
客房
唐星眠皺著眉看著被大姨媽染紅瞭一片的床單,默默穿衣將被單扯下,扔瞭出去。
正好讓路過的文萱兒看瞭個正著。
被打瞭鞭子以後,文萱兒就隻能躺在傢裡,就算現在傷口好的差不多瞭,老爺子也不許她出去。
所以一下氣不過,就想來教訓唐星眠,哪知道卻看見染紅瞭的床單!
“唐星眠,你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文萱兒嫉妒的推門而入,直接朝著正在扣紐扣的少女怒斥出聲,看見其慘白的臉色,心裡更是滴血。
“這話,不應該對你說嗎?”
瞥瞭眼面前的人,唐星眠冷哼一聲。
本就因為大姨媽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會對沒有禮貌的人好臉色。
“你別以為你跟表哥有瞭夫妻之實,就真當自己是傅傢的少奶奶瞭,我告訴你,你不過是表哥一個玩物罷瞭!”
文萱兒的話,讓唐星眠瞬間明白瞭過來,諷刺的勾瞭勾唇,卻沒有點破。她也懶得解釋,愛怎麼以為就怎麼以為吧。
“但至少,我跟他現在在一起瞭。”
“而你,連他身子都碰不到,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我?文萱兒。”
唐星眠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將人直接往外推著,直到人出瞭門這才收回瞭手。
“我現在很累,需要休息,畢竟那種事情很費力氣的。”
說完,碰的一下就關上瞭門。
文萱兒看著腳邊的床單,那抹鮮紅不斷的刺激著她的視線,讓她心裡頓時瘋狂瞭起來。
攥瞭攥拳頭,惡狠狠的看瞭一眼面前的木門,壓制下心裡的情緒轉身離開。
唐星眠在聽到文萱兒離開瞭以後,就朝著書房走瞭過去。
一打開門,便看見瞭坐在輪椅上正在讓左意上藥的男人。
“還是我來吧。”
她目不斜視的拿過瞭左意手中的棉球,身形微弓。
“滾出去。”
他的書房連唐微月都不能進來,何況是面前的少女?
“我不會滾的,不管你怎打我罵我都好,我就要照顧你。”
少女情真意切的話語,讓人心中動容,也讓傅言川心中一動,但更多的還是警惕。
左意看著已然完全不一樣的唐星眠,皺瞭皺眉,見男人點瞭點頭這才關門離去。
“怎麼,剛才還想要給我一手刀,這就變得這麼老實。”
唐星眠擦拭傷口的手一頓,瞬間恢復正常。
“我哪有那個力氣和膽子呀,再說瞭我在你面前不是一直很老實嗎?言川。”
雖然手上是在給男人處理傷口,但餘光卻是在不斷的掃視著周圍書架上的文件。
試圖找到些什麼。
“你的眼睛很不乖,不然就挖下來好瞭,怎麼樣?”
傅言川伸手摸上少女的眼睛,語氣的平淡仿佛他要挖的不是眼睛,而是一塊腐肉。
“我一直都很乖,隻是言川你不信任我,不給我走近的機會,細細想來,你現在不是還不相信我嗎?”
她蹲在他面前,眸中帶著一絲絲淚。
她的討好讓他心情好瞭些,雖知道是刻意的,但至少小東西知道討好他瞭,不是嗎?
有進步,那就不挖瞭吧。
手從她的眼上離開,卻玩弄起瞭她的發絲。
發絲在男人修長的手指上纏繞,讓唐星眠心裡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她怔怔出聲,“昨天沒洗頭,頭發太臟瞭,別弄臟瞭言川的手。”
說著,便將頭發攏在瞭身後。
可她不知道的是,比起頭發,她潔白的脖頸,更能牽扯出男人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