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的血液浸出,在透明的水中擴散暈染,勾勒出蜿蜒的紋路。
受傷的小腿因為剛才的拉扯,碰到瞭浴池邊緣,好不容易結痂傷口被扯開,在水裡泡著等下起來肯定少不瞭要發炎。
傅言川低眉若有所思,小東西怎麼這麼不經撞,每次都隻是輕輕一碰而已,她都能搞得血液橫流。也許他應該要買點什麼補品給她補補鈣。
“嬌氣。”
傅言川按鈴,叫女傭送來瞭幹凈的衣物,然後讓她坐在給她細心的上藥。
“言川,好晚瞭,你快休息吧。”
唐星眠捏著手裡裝滿薑糖水的杯子,無奈地皺眉。
說是每天一杯還真是一天都不落下。
“又想趁我走瞭,把水倒掉嗎?”
“沒有沒有,我沒有倒過。”
唐星眠學聰明瞭,趕在他繼續追究之前趕緊表明態度,將杯子裡的薑糖水一飲而盡。
“好瞭,我喝完啦,言川你快躺下休息。”
既然唐星眠已經喝掉瞭薑糖水,傅言川便不再繼續追究他昨天偷偷把水倒掉的事情。
“這麼迫不及待?”
傅言川上床,將女孩兒拉近懷裡深吻瞭一番。
直到感到唐星眠呼吸不適,才戀戀不舍的松開瞭她的唇。
被蹂躪過得唇瓣嫣紅水潤,像是才塗瞭一層唇脂,她的眼神朦朧如斯,宛若隔瞭一層雲霧那般。
泛著紅暈的臉蛋看起來像是熟透的新桃,惹人采摘。
修長的手指落在唐星眠的唇瓣上肆意摩擦,吐出的話語叫人愈發羞澀。
“真想吃瞭你。”
他翻身與唐星眠的手指十指相扣,緩緩將人壓在瞭身下。
唐星眠在他身下像隻任人宰割的兔子,眸光不停的躲閃就是不肯與他對視。
不行,她可不能就這麼向這個瘋子妥協。
心跳逐漸恢復,唐星眠忽然笑彎瞭眼睛。
“言川,我好喜歡你呀。”
這一聲看似甜膩的告白,明知小東西肯定又在演戲,傅言川卻還是再次淪陷其中。
管你是黑玫瑰也好,白薔薇也好,隻要你招惹瞭我,就別想逃!
傅言川忽略唐星眠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低頭叼住瞭她的唇瓣。
轉瞬間,身下的人兒衣衫盡褪,隻留瞭一件裡衣。
嘭……
唐星眠一記手刀將男人砍暈,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臨走前她握著手裡的水果刀,深深看瞭床上的人一眼。
女孩兒走後,傅言川緩緩睜開瞭眼睛。
剛剛,她猶豫瞭。
她失去瞭一刀刺死他的機會。
翌日
唐星眠坐在座位上打哈欠,一旁給她占位的葉塘擔心的問道:“星眠,做完沒有睡好嗎?”
雖說唐星眠在學校機會沒有聽過課,但是像今天這樣來瞭就打哈欠的情況,還是很少見的。
“沒事,我先睡瞭,吃飯叫我。”
唐星眠一覺睡到十二點,中間還真的沒有醒過。
昨晚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在反問自己為什麼不刺死他,覺得自從來瞭傅傢,好像自己變得特別容易心軟。半夜好不容易睡著瞭,竟然又做瞭一場春夢……
中午食堂吃飯的時候,文萱兒過來說文夫人要她在下午和她見面。
葉塘在一邊十分討厭文萱兒這幅表裡不一的樣子,文萱兒狀似親昵的要挽住唐星眠的胳膊,被唐星眠躲開瞭。
“星眠,那我們放學咖啡廳見。”
文萱兒隱藏住內心想要弄死對方的真實想法,將藏在袖子裡的繡花針推瞭進去。
唐星眠假裝沒看見,也不想搭理她。
到瞭約定的時間,葉塘說要陪著她走一段時間,唐星眠怕等下如果文萱兒再搞事情,牽連到無辜,便拒絕瞭。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們路過一條小巷的時候,遇到瞭一個殺馬特小混混。
“這小妞真漂亮,賺瞭。”小混混走過去伸手捏瞭捏文萱兒的臉蛋兒,妥妥的流氓。
“星眠救救我!”
文萱兒假裝害怕的想要躲在唐星眠身後,袖子裡藏得藥粉剛要揚在唐星眠臉上,不料她卻伸手將文萱兒拽出去,一把推進瞭小混混懷裡。
以為你的那些小伎倆我看不到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