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咬牙,還是伸手解開瞭他頭頂的皮帶。
就在解開的那一瞬間,天旋地轉她就被翻身壓在瞭身下。
炙熱又溫涼的吻如雨點般砸落,男人眼底滿是隱忍和瘋狂。
她的衣裙早已褶皺不堪,一頭烏黑的頭發散在雪白的枕頭上,宛若潑墨般盛開出漂亮的花。
唐星眠被迫承受這個吻,直到身體一涼,渾身起瞭一層雞皮疙瘩。
“唔……”
身下的少女開始後知後覺的反抗,他的力氣之大鐵一般的手臂緊緊將她桎梏住,沒有絲毫的憐惜之意。
她紅著眼睛眼底瞬間蓄滿瞭眼淚。
一滴……兩滴。
像是當頭一棒直接砸進瞭他的心裡,男人終於松開瞭她。
這是她第一次沒有叫疼的眼淚,第一次反抗他的吻。
女孩兒像一隻沒有生氣的佈娃娃,就那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神逐漸泛起瞭空洞。
“別讓我恨你。”
這句話在他的耳邊一直環繞,驅散不開。
恨他麼?
她本來就應該恨他的才對。
可為什麼聽到她親口說出來,自己的心口卻隱隱有些發疼。
“滾。”
不知道過瞭多久,他才輕聲吐出一個字來。
傅言川起身,走到衣櫃隨意拿出一件外套丟給瞭她,自己則去書房點燃瞭一支煙。
煙霧將他整個人籠在一片氤氳裡,托著男人精致的下巴經久不散。
“嘩啦……”
她將男人的外套丟在地上,砰的一聲打開瞭房間的門。
“唐小姐……”
“讓她去。”
“可是外面下雨瞭,唐小姐沒有帶傘……”
聽到她沒有帶傘這句話,傅言川的身子怔瞭怔,卻在低頭看到剛剛跑出去的身影時,擰緊瞭眉毛。
“不管她。”
小東西的性子太烈,不能總慣著。
左意停住瞭追上去的腳步,轉頭卻看到房間裡漆黑一片,剛剛酒店停電就隻停瞭不到三分鐘,想來傅總還不知道來電瞭。
一隻腳剛踏進去,就聞到瞭濃烈的煙味。
……
此時已經凌晨三點,意國的街道上車輛極少,再加上還在下大雨,根本就沒有人更別提打車瞭。
隻有零星的幾棟大樓的某間房子還亮著燈。
站在酒店門口的唐星眠咬牙,朝著雨夜裡奔跑而去。
足足跑瞭將近四十分鐘,她才得以回到聖羅酒店。
身上單薄的衣料當然不足以支撐和禦寒,所以即便是雨水已經有所減小,她身上還是淋瞭個濕透。
回到房間,她快速放瞭熱水,鉆進瞭浴池中。
暖烘烘的熱水漸漸平復瞭她那顆冰冷的心,不知不覺間她竟躺在浴池中合瞭眼,就這樣瞇著睡去。
也不知道睡瞭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熱水已經變涼,天已經慢慢有瞭變亮的趨勢。
起身穿好睡衣之後沒多久,她就感覺自己小腹一陣絞痛,唇色蒼白不已。
下體一陣翻滾來潮之後,忽的想起來自己的大姨媽就是這幾天……
人倒黴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縫,這句話一點沒錯。
好不容易撐著身子打通瞭酒店的內線服務,叫來瞭感冒藥和衛生用品,處理完大姨媽天已經快要大亮瞭。
昨晚跟許辭那夥人對峙,回來又對付傅言川那個瘋子,還跑出去淋瞭一場雨,又要經歷大姨媽,唐星眠整個人宛若斷瞭線的風箏,除去每兩個小時起來替換衛生用品之外,她窩在床上一覺睡到瞭第二天的下午六點。
醒來的時候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播內線叫瞭一頓晚餐,因為來月事沒什麼胃口,隻是簡單地喝瞭點粥,吃瞭兩個包子。
到瞭晚上九點,小腹就又開始絞痛不已,疼的隻能趴在床上用枕頭墊著點肚子。
這次月事比之前來的都要疼痛,像是一輛大卡車在自己肚子上不停地碾壓、又像是大鐵錘在不停地錘著。
好不容易等這一陣過去,她卻接到瞭薩坎子爵親自打給她的電話。
心情不好,她打電話的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