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聲音淡淡,靠在傅言川的懷裡沒有動作。
見到攔住他們去路的勞倫斯,男人眉頭微蹙,下意識箍緊瞭懷裡的人。
“這位是……”
“他是我老……公。”
唐星眠本想說對方是自己老板,可話到嘴邊,想起來勞倫斯好像對自己有意思,索性改瞭話術變成瞭‘老公’。
說完,她還在暗處擰瞭一下男人腰間的軟肉,示意他不要拆穿自己。
當事人眉宇一蹙,顯然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嚴謹和考究。
而傅言川則松開瞭皺起來的眉毛,似乎是並沒有糾結這一個稱呼,甚至還難得勾起瞭笑跟勞倫斯打招呼:“你好,我是她老公。”
“???”
“震驚我一臉,原來這位蘇小姐是有老公的!”
路過此處路口的吃瓜群眾小聲驚訝道。
傅言川偏頭看瞭一眼吃瓜的人,吃瓜群眾被這一眼止住瞭感嘆,略帶尷尬的走開瞭。
“你好,我是勞倫斯,蘇在飛鷹俱樂部的朋友。”
勞倫斯眼裡閃過質疑和巨大的失落,不動聲色的從頭到腳將人掃視瞭一圈,隨後目光再次落在瞭女孩兒身上,赤裸裸的欣賞和喜歡毫不避諱的顯露瞭出來。
男人笑意冷在唇角,聲音淡淡霸氣的宣示著主權:
“不好意思,我和我老婆還有事,先走一步。”
話落,不等勞倫斯回復,便直接摟著人離開瞭舞會大廳。
公爵的莊園她上次來過一次,也沒什麼好看的,唐星眠還惦記著自己應得的那兩箱銀鈴草,就是不知道自己擅自跟別人跑瞭,薩坎子爵拿自己當擋箭盤推脫與蘇娜小姐的婚事、這個忙還算不算。
少女垂著眼睫,想著舞會還沒有結束,她怎麼著也得堅持到舞會結束,才對得起薩坎子爵的那兩箱銀鈴草。
“把我當擋箭盤支走那男的,也不用表示感謝的麼?”
“謝謝你言川。”
“敷衍?”
“謝謝你哦,言川多虧瞭你。”
女孩兒翻瞭個白眼,語氣軟瞭幾分。
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傅言川表露不悅冷聲道:“這就是你的感謝?沒有絲毫的誠意。”
“啊,我真的真的真的太謝謝你瞭。”
“謝謝你的幫忙呀言川。”
看著小東西說不過自己,卻又不得不低頭的小模樣,男人不自覺地起瞭逗弄的心思。
“剛才還把我的腰扭傷瞭,這以後若是滿足不瞭你可怎麼辦?”
一開始唐星眠還沒有反應過來,無語的撇瞭撇嘴,但礙於確實是自己掐瞭人傢,隻能收瞭脾氣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來:“對不起嘛,不過言川你怎麼能這麼小氣呢?人傢不是故意的啦,你就原諒人傢嘛。”
嘔……
突如起來的撒嬌,閃瞭傅言川的腰。
“那可不行,不能委屈瞭星眠。”
他頓瞭頓,隨後低頭附在女孩兒耳邊說瞭什麼,下一秒少女的臉轟的一下爆紅,宛若一隻煮熟的蝦子。
“你……”
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隻覺得大腦像是被灌瞭一大桶巖漿,燙的她腦袋裡一片漿糊。
變態!流氓!
怎麼能這樣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麼令人誤會的話?!
是人嗎?!
“這麼不禁逗。”
男人的心情似乎變得很好,漂亮的薄唇上揚起來的弧度越發的大瞭。
“放開我。”
唐星眠努力的調整自己的表情管理,她現在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算瞭,尷尬的根本沒辦法與他直視。
她從來沒有想過,表面上矜貴優雅的男人也會用最污穢的語言來調侃自己,雖然他動不動就對自己動手對腳,但以往他隻是冷著性子,從來不會說這些。
就在兩人對峙的不可開交,僵持的氛圍無法得到緩解的時候,她忽然想到瞭自己手機裡存的‘靚照’。
少女斂起羞憤的情緒,從包包裡掏出一張新洗出來的照片,照片上的人雖然是閉著眼睛的而且臉上還被塗瞭紅色的什麼液體,但很明顯的就能看出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