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沒有說完,卻見旁邊的男人不耐煩的起身站瞭起來。
實際上聽著唐微月一口一個言川,他的心裡就莫名感到一陣不舒服。
想起來小東西開心和討好的時候也會喊自己言川。
以前唐微月從來沒有喊過自己言川,唯一的一次還是他當時病犯瞭躺在床上難受不已,然而她的到來並沒有讓自己的情況變好,反而因為她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闖入房間氣的差點吐血。
那時候的記憶,他隻記得唐微月想要上床抱著自己,簡直不知廉恥。
傅言川抬腿,狠狠擰眉。
他來到沙發的對面的軟椅上坐下,跟陸燁他們面對面。
唐微月咬唇,不甘心的攥緊瞭手指,直到指節都已經泛白。
“傅先生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好歹她也是跟在你身邊五年的女人。”
許辭說,說實話,他跟著過來完全是為瞭看戲。
沒想到傅言川竟然能夠頂得住身邊坐著一位跟唐星眠長得差不多的美女,更何況還是跟在他身邊五年的人。
都說薄唇的男人最薄情這句話果然不假。
他盯著對面的男人看,想要從對方的反應中看出來點什麼。
“既然微月這麼喜歡哥,那我這個弟弟今天做媒,把她重新送還給哥你如何?”
陸燁整個身體向後靠,手中搖晃著高腳杯,端的一副施舍和高高在上的姿態。
他並不認為唐微月和傅言川在一起生活瞭五年還能抵得過唐星眠在他身邊的幾個月。
一個是溫柔似水靜靜綻放的白蓮花,一個是渾身沾滿瞭刺的黑玫瑰。
她們兩姐妹性格簡直天差地別,唐星眠是那種並不好控制的女人,想來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選擇後者吧?
唐微月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目光期待的看過去。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在傅言川的心裡,到底是她唐微月比較重要還是她的妹妹比較重要。
隻要他同意將自己重新留在身邊,如同當年他把自己領養回傢的那天一樣。
那麼她就會重新開始,努力的坐到最好一定會讓傅言川愛上自己。
是的,她要讓傅言川愛上自己。
許辭也看熱鬧的看過去,也想要知道外表不近女色的男人會選擇哪一方。
“不必瞭,既然她已經和你在一起,就不必回來瞭。”
“關於傅傢領養她的證明,我會在十天之內把她的戶口遷出去。”
男人每說一句話,唐微月的心就沉下去一分。那張漂亮的臉蛋兒上滿是不可置信。他怎麼可以?
她為瞭他,不惜中彈墜入海中,如今卻換來的是逐出傅傢的結果麼?
纖細的手指用力掐緊肉裡,唐微月眼前逐漸浮上瞭一層薄霧。
女人的眼眶紅腫,像一隻受瞭天大委屈的兔子那般,滿臉委屈可憐的看向他。
“言川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爺爺都說瞭,隻要我繼續呆在你的身邊,我就能和你永遠在一起瞭。”
“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唐微月激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她想要繞過去靠近他。
傅言川聽完她說的話,太陽穴突突的跳。什麼叫爺爺說瞭讓她繼續呆在傅傢?明明當年把唐微月帶回傢的時候,爺爺本就不是非常同意。
勉強讓她在寂夜樓養著養瞭幾年,如果不是看在她救瞭自己的份上,恐怕這戶口早就被遷出去獨立瞭。
“你已經成年瞭,本就不屬於傅傢人。”
“還有,收起你那不切實際的想法。”
男人冰冷無情的嗓音響起,唐微月隻覺得腦子裡轟隆一聲,頭疼不已。
心臟仿佛被人狠狠的用刀子捅瞭進去,疼到不能呼吸。
是瞭,他從來沒有承認過她是傅傢人,更沒有像那天承認唐星眠是他女人一樣,對外宣城過自己是他的女人。
這一刻,她輸瞭,輸得千瘡百孔。
女人停住瞭,就那樣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真的,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傢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