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味道不錯

作者:黑桃八 字數:2855

奔出店子,我茫然四顧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瞭,冷汗就像下雨一樣嘩啦啦的直流,腦子都是懵的,跑出來隻是本能的想逃離而已。

紅衣娃娃之前自己摸過,沒有呼吸沒有心跳,軀體發涼,絕對不是人,她親我極有可能是在吸自己的陽氣。

難怪昨晚做總是感覺嘴巴陰涼陰涼的,是紅衣娃娃在吸我。

這也就能解釋我為什麼滿臉發黑瞭,跟吸瞭十幾年毒的癮君子一樣。

我不懂這些,但並不妨礙我的猜測,因為鄉下永遠不缺這些“迷信”的內容。

我想起瞭白事店的陳老根,他孫子剛才說我快死瞭,活人被邪祟糾纏,可不就命不長瞭麼?

沒二話,我立刻奔向陳老根的白事店,陳老根是做白事的,這種事找他準沒錯。

可等我跑回陳老根的白事店,卻發現他的店居然已經上瞭門板。

上去敲門也沒人應,我頓時急瞭,大力砸門,現在離天黑沒多長時間瞭,萬一紅衣娃娃還回來找我,樂子就大瞭,不被吸死也會被嚇死。

白事店的門板被我砸的直晃蕩,眼看就要散架的時候,陳老根終於忍不住瞭:“你個癟娃子別敲瞭,你的事我管不瞭,趕緊走!”

我嚇的心膽俱裂,哪還敢走啊,陳老根看我一眼就嚇的躲在店裡不敢開門,這事得有多邪性?

情急之下我砸的更重瞭,店門隔板終於禁受不住,轟隆一聲倒下去兩塊,陳老根捂著他孫子的嘴,站在裡面一臉鐵青。

“陳老叔公,求您幫幫我,我撞邪瞭!”我走進去直接就跪在地上。

是真怕呀!

冷汗濕瞭一身,就像剛從水裡撿起來一樣。

陳老根氣急敗壞,“我說瞭,你的事我管不瞭也不想管,要死上外邊去,別拉著我們倆爺孫,滾!”

我自然不會聽,陳老根現在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心一狠,幹脆磕起瞭頭。今天他若不幫我就賴在這瞭,反正自己也沒膽子回店鋪瞭。

陳老根罵的上氣不接下氣,這時候小男孩說話瞭,“爺爺,你就幫幫他嘛。”

“閉嘴!”陳老根狠狠的瞪瞭他一眼,小男孩摸瞭摸自己的屁股,不敢說話瞭。

陳老根又罵瞭一陣,等到終於罵不動瞭,又見我始終油鹽不進,才嘆瞭一聲,“唉…;…;算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起來吧,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大喜,急忙起身,然後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說瞭一遍。

陳老根臉色越聽越差,問:“你摸瞭她?”

盡管有一絲尷尬,但我不敢撒謊,當時感覺手感特別好,就多摸瞭一會兒,現在想來,算不算猥褻?

陳老根眉頭緊鎖,說:“她親你,要麼隻是單純的想吸你的陽氣,要麼是因為你的亂摸激發瞭她的淫性,如果是前一種,那事情還有一線轉機,如果是後一種,你就準備後事吧,沒人救得瞭你。”

我一聽,嚇的話都結巴瞭,“那…;…;那我該怎麼辦?”

陳老根沉吟瞭一會兒,說:“這樣,你先回去,她暫時還不會害你,離開反而容易激怒她,容我想想辦法,這東西還不知道是什麼,但肯定很不簡單。”

“我…;…;我可不可以躲…;…;躲起來不讓她找到?”我本能的不太願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點什麼意外小命玩完。

“躲?”

陳老根冷笑一聲,說:“她在你脖子烙瞭印,你就是挖個坑把自己埋瞭她都能找到你。”

“印?”

我一愣,然後急忙跑到墻上的一面八卦鏡前去看,果然在脖子根那裡發現瞭一個唇印,唇形微薄,很好看,真的是她的唇印。

我本能去擦拭,卻怎麼都擦不掉。

“別白費力氣,這東西破皮入肉,破肉入骨,隻會越擦越深。”陳老根道,又說:“你現在就回去,她既然留下印記,午夜時分就還會回來找你。”

我腳一軟差點沒癱在地上,再次懇求陳老根想想辦法能不能不讓我回去,或者給點防身用的物件。

但陳老根很堅決讓我回去,說不回去更加兇險,防身的物件對我來說也沒有意義,反而會激怒她。

…;…;

在陳老根好說歹說下,我隻得壯著膽子回到自己店裡,也不敢上樓,就坐在櫃臺後面,心裡希望太陽慢點下山,此時街上還有行人,要是天黑,隻剩自己一個人瞭,那才叫驚悚。

不過害怕歸害怕,本能還是驅使我去思考這件事的前前後後。

首先一點,紅衣娃娃不是自己買的,是別人郵寄給我的,那個人是誰?有什麼目的?難道是想害我?

第二點,紅衣娃娃從現在來看要麼完全不是娃娃,要麼是被什麼東西給附體瞭。

這兩點都指向瞭一個共同的線索,那就是寄件人。

於是我立刻上樓把空琴盒搬到瞭樓下,仔細看瞭一下貼在上面的快遞面單,不由眉頭一皺,寄件人那一欄被塗的一團漆黑,連單號都看不見瞭。

這讓我嗅到瞭一股濃濃的陰謀味,很顯然,寄東西的人不希望我知道他是誰。

我惶惶不安,卻一時間想不到是誰要害我,自己做生意雖然和一些同行有摩擦,但不至於生死相向。最關鍵的是,這手段不是普通人能使出來的。

這時候,天色已經慢慢的黑下來瞭,我將店門關好,洗漱完躺到瞭床上,既然逃不掉,那就隻能“順從”瞭。

但我太緊張瞭,完全睡不著,而且越到午夜就越緊張。

時間無可阻擋的指向午夜,忽然一陣淡淡的香氣湧現,周遭的一切都安靜瞭下來,連外面的狗都不叫瞭。

我心臟猛跳,就是這股體香!

“嘩嘩嘩…;…;”

樓下的卷閘門被打開瞭,但卻沒聽到腳步聲。

我眼皮開始不受控制的合上,就像灌瞭鉛,怎麼睜都睜不開,最後不光眼皮,身體也慢慢失去控制,腦袋使勁的發命令,但軀體就是沒反應。

鬼壓床!

我通體生寒,這是典型的鬼壓床,腦袋清醒,卻張不開口,連勾手指頭都做不到。

最後,房門鎖也自動打開瞭,依然沒聽到腳步聲。

但吸入鼻尖的體香卻能讓我確定她的位置,就站在我身旁,體香似乎比昨天開箱的時濃鬱瞭一點。

很快,兩片微涼便貼在瞭我嘴上,是她的唇。

然後我便感覺自己的舌尖被一條柔軟抵住瞭,絲絲熱力通過舌尖被吸走,微涼,很舒服。

說來也奇怪,自己之前明明很很恐懼的,但舌尖一接觸,恐懼感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的舌頭糯糯的,甜甜的,還帶有一股很好聞的清香味,味道很不錯。

我腦海中不自覺閃過她絕色的容顏,心裡竟然很可恥的閃過一絲漩旎;偶爾她的唇舌還輕柔的調整一下,讓我感覺更是美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唇分,她明顯停留瞭一會兒才離去,房門和店門打開又關上,幽幽的體香也消失瞭。

體香剛一消失,鬼壓床便解開瞭,我立刻從床上跳起來奔向窗戶朝外面看,卻什麼也沒看到,隻有鎮子東邊幾盞幽黃的路燈閃爍瞭幾下,而後很快恢復瞭正常。

感受著唇齒之間的餘香,我心裡一時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後半夜我居然睡的不錯,早上爬起來一看,自己臉色依舊黑灰,卻沒有加重的跡象,反而似乎因為睡的不錯的關系,黑眼圈淡瞭一些。

這讓我松瞭一口氣,陳老根說的沒錯,她目前還沒有要害我的跡象。

想到陳老根,我洗漱完立刻奔去他的白事店報告情況。

可到他店門口後我傻瞭,白事店大門緊閉,上面還掛瞭一把大鎖。

這是跑瞭?

我心裡咯噔一聲,立刻上去砸門,結果自然是沒人應的。這時旁邊一傢店鋪探出來一個人,“別敲瞭,陳老根走瞭。”

“什麼時候走的?”我急忙問。

“就昨天天擦黑的時候,帶他孫子一起走的。”那人道,而後好奇的問:“看他走的挺急的,是不是欠你錢瞭?”

“靠!”

我心中萬千羊駝狂奔而過,陳老根這王八蛋,敢情昨天他昨天答應幫我是假的,隻是為瞭甩開我跑路。

由此,我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恐懼又被勾上來瞭,陳老根到底知道些什麼,竟然嚇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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