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寡娘賽玉兒

作者:黑桃八 字數:3167

想不明白,我也懶得再想瞭,反正陳老根都不管不問,自己顧著自己就好,就像黃毛說的。

或許,是賀老幺和寡娘賽玉兒有某種不為人知的交情也說不定。

回到店子做生意,今天趕集,忙瞭整整一個上午,直到下午三四點圩場散瞭之後才閑下來。

這時,一輛汽車緩緩停在店門口,我抬頭一看,微微吃瞭一驚。

賽玉兒的座駕!

那是一輛大奔,整個金盆鄉僅此一輛,別無分號。

緊接著副駕駛下來一個戴墨鏡的光頭,不高也不矮,身上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氣息。

他恭敬的走到後座旁打開車門,就見一條腿先伸瞭出來,特別白,雖然算不上黃金比例,但一白遮百醜,完全可以打一個九分。

之後,賽玉兒從車內鉆瞭出來,不得不說,她確實有“妖”的資本,容貌和身高仔細看其實一般般,但蓋不住皮膚白裡透紅,容光煥發。

她身材微胖,前凸後翹,特別是胸前那對,鼓跳跳的就像兩個柚子,裡面蘊含的能量,真怕她身上穿的那件開胸包臀小禮服會被撐不住的崩開。渾身上下散發著“熟”的氣息,就像一個快要落蒂的水蜜桃,輕輕一捏,就能噴出水來。

鄉裡的姑嫂們背地裡都罵她妖精、蕩婦。

賽玉兒帶著墨鏡,看見我忽然一笑,扭著腰肢就朝我店子走瞭進來。

這一幕呼啦一下吸引瞭街面上一大群人圍觀,把店門堵瞭個水泄不通。

“小孟老板!”賽玉兒笑的格外親切,聲音帶著鉤子,勾的人心癢癢。就好像我和她很熟一樣,事實我根本沒和她打過交道,一個天一個地,差太遠不可能有交集。

“賽老板……您這是有什麼需要麼?”我心裡犯嘀咕,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人,今天突然造訪,肯定有事。

可能和賀老幺有關,也可能是黃毛,除瞭他們倆,自己沒有任何連線能通向她。

“叫玉姐吧,這樣聽著年輕。”賽玉兒笑的更燦爛瞭,自顧自的在我對面坐瞭下來,兩條白花花的腿交叉,晃的我眼發暈。

我也急忙坐下來,因為居高臨下的風景實在太美瞭,不敢看。

賽玉兒似乎看出瞭我的窘迫,不僅不收斂,反而故意將上身開口的小禮服往下拉瞭拉,還擠瞭一下,嘴唇輕輕一咬,沖我拋瞭一個媚眼。

我悶哼一聲差點沒噴出一口鼻血來,這已經完全算得上挑逗瞭!

果然夠蕩!

我急忙轉移視線,端起茶杯灌瞭口涼水壓壓血氣。

“咯咯。”賽玉兒似乎對自己制造的效果很滿意,咯咯一笑,悠閑的靠在椅背上,抬手畫瞭一個v字。

光頭保鏢會意,立刻從兜裡掏出一個繡著金絲紋的玉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根煙卡在賽玉兒手上,又掏出火機打著。

賽玉兒點燃後,打火機關上,“叮”的一聲發出無比清脆的鳴音。

我嘴角直抽,不愧是富婆,那煙我不認得,沒牌子,有點像手工的,但打火機我見過,大幾萬一個,在鄉下能娶半個媳婦,還有她脖子上那掛的那顆藍鉆,太豪瞭。

賽玉兒吸瞭一口煙,抿著笑,很熟練的朝我吐瞭個煙圈。

我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心臟砰砰直跳:“那個,賽老……額,玉姐,你是有事吧?”

“也沒什麼時,就是想和小弟弟做一筆買賣,事成之後可足夠讓小弟弟娶瞭一百個媳婦喲。”賽玉兒引誘我。

“什麼買賣?”我也有些意動,大生意,至少對我來說是。

“這裡不方便說,這樣吧,晚上你去我那裡,我們……”說著話,她沖我眨瞭一下眼,意味深長道:“促膝長談。”

我心中頓時萬千泰迪狗狂奔而過,這女人也太開放瞭吧,約的這麼直接,這麼爽快?

“咳咳……那個我最近晚上事挺多,要不過幾天?”我本能的推脫,她死瞭五六任丈夫,邪性,不敢去。

“喲!”這時,光頭保鏢愣愣的橫瞭我一眼,道:“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心頭一跳,這才驚醒,這女人不一般,自己根本得罪不起。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賽玉兒卻不以為意,意味深長道:“沒關系,小弟弟終會去我那的,到時候果斷點,可千萬別猶豫。”

說完她也不等我回答,笑瞭一聲離開瞭,上車揚塵而去。

我一陣莫名其妙,她最後面那句話明顯話裡有話,好像肯定我會去找她一樣。

我本能的想起瞭賀老幺和黃毛,心說這女人該不會也懂行吧?否則賀老幺和黃毛為什麼和她有交集?越想越覺的有可能,金盆鄉雖說山清水秀,卻也閉塞,說不好聽就是窮鄉僻壤,這麼一個大富婆沒親沒故窩在這,太匪夷所思瞭。

賽玉兒一走,外面圍觀的群眾呼啦一下全湧進瞭我的店子,個個憋著壞笑笑,問我是不是被寡娘相中,要去小紅樓上門瞭。

上門,就是倒插門的意思。

我自然否認,但這種事越描越黑,八卦還沒出店門就已經開始添油加出漫天飛瞭。

我被問的煩瞭,拿起雞毛撣子把他們全轟瞭出去,拉下卷閘門過夜。

吃完晚飯躺在床上,我總感覺賽玉兒似乎知道些什麼,她來找我有別的目的,隻是沒明說,挑逗可能隻是她的習慣而已。

原本什麼都看不出來的金盆鄉,自從馮德亮“自殺”後,便冒出瞭越來越多的奇怪的人。

除瞭賽玉兒,還有派出所新調來的王所長,他看我是審視,而賽玉兒是黃鼠狼見瞭雞,眼神明顯不正,讓我心裡發毛。

甚至黃毛還說馮傢背後有人,也讓我小心,不知道那又是個什麼角色。

平靜的金盆鄉越來越熱鬧,也越來越雲譎波詭瞭。

……

又過瞭一夜,安安靜靜,紅衣娃娃沒出現。

第二天閑街沒什麼生意,我索性睡瞭個懶覺,日上三竿才起床,忽然,樓下的店門傳來“嘭嘭”的砸門聲。

“誰啊?”我沖窗戶喊瞭一句,卻沒人應。

走到窗戶邊開窗向下看,發現門口稀稀疏疏有人來往,沒有人站在店門前。

“神經病吧?”我罵瞭一句,正準備縮回來,這時餘光一掃,瞟見門上沾瞭一張紙,正隨風飄著。

我愣瞭一愣,立刻沖下樓,打開店門將紙撕瞭下來,隻見上面寫著:金盆鄉的屍體必須繼續燒,否則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我操!”我罵瞭一句,急忙街頭街尾找尋貼字條的人,卻什麼也沒發現。

我心一下子提瞭起來,貼字條的人不簡單,他知道我、曹楠還有黃毛燒劉老叔公的屍體的事,否則沒道理讓我繼續燒屍體。最讓我恐怖的是後面那句話:如果不燒,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

我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威脅,還是預見到瞭某些可怕的事情,總之都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紙條上面的字體歪歪扭扭,弄不好是用左手寫的,什麼線索都沒留下。

我不敢怠慢,立刻給黃毛發瞭一條短信,然後給曹楠打電話。

曹楠一聽語氣也凝重起來,道:“磊子,這是有人暗中盯上你瞭呀,昨天夜裡劉二龍的他爹醉酒摔進池塘淹死瞭。”

“什麼?”我吃瞭一驚,昨夜剛死人,今早字條就貼在我門上瞭,意思很明顯,讓我今晚去燒瞭劉二龍他爹的屍體。

這難度可不小,劉二龍是鄉裡的混混頭,遊手好閑,號稱金盆鄉“扛把子”,燒他爹的屍體萬一被他知道瞭,梁子就結大瞭,自己脊梁骨都會被人戳斷。

此外還有個難點,自己燒屍體必須等到晚上,大白天根本不可能,可現在我哪敢在夜裡跑出去?

曹楠說馬上過來,我掛掉電話立刻給黃毛打,那邊響鈴瞭卻沒人接,頓時把我急的團團轉。至於陳老根我已經死心瞭,隻有他找我,沒有我找他。

曹楠過後來後和我合計瞭一下,也覺的非常棘手,屍體不好燒,如果有人滅火,結果就是當初馮德亮的翻版,隻能燒個半焦,根本燒不化。

上次李老頭的屍體我們可是燒瞭足足兩個小時才燒幹凈,兩個小時根本沒道理滅不瞭火,鄉下到處都是沙土,一蓋就滅。

久久,我們都沒想出好辦法,過瞭一個多小時黃毛的電話終於打回來瞭,問我什麼情況。

我把字條的事情說瞭,黃毛沉吟瞭一下,道:“這件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屍體得燒。”

“怎麼個燒法?”我急忙問。

上次是陳老根出面,這次他可沒在,劉二龍那個痞子怎麼可能讓我去燒他爹的屍體?

“嘿嘿嘿。”哪知黃毛卻是一笑,道:“這回你明白我上次在李傢為什麼說你是行傢瞭吧?”

我一愣,黃毛上次在李傢確實對李老頭的兒子李根生說我是行傢,弄的李根生還以為我是陳老根的徒弟,連做法事的茶水錢都奉上瞭。

“你早就知道屍體要繼續燒?”我回過味來瞭,黃毛早有安排,他上次說那番話並不僅僅是為瞭錢。

“起瞭三四具屍體瞭,能不知道麼?”黃毛不屑的說瞭一句,道:“等著吧,劉二龍要不瞭多久就會上門瞭,要知道,現在金盆鄉可就剩你一個‘行傢’瞭,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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