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品味瞭一下,有點反應過來瞭,如果有東西想要奴役山魈群,那麼首先要除掉或者驅逐的,就是山魈的首領。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所以它才會單獨出現在鄉裡。
“山魈首領……有什麼用呢?”曹楠奇怪的問。
我也點點頭,這才是關鍵,否則一棍子打死最省事,省得它再出去害人,弄不好又趴回嬸娘背上去瞭。
“你們知道山魈是怎麼來的麼?”黃毛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我們一個問題。
我搖頭,曹楠遲疑瞭一下,說:“它媽生的唄!”
“錯,是人造的!”黃毛分外無語,見我們一臉驚奇,耐心解釋道:“山魈是介於活物與邪祟之間的一種東西,最開始的時候是人用邪法制造,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這東西竟然能通過與屍體媾和的方式繁衍,以至於出現瞭群體。也正是因為這種特殊的繁衍方式,造成瞭這東西既不是活物,也不是單純的邪祟。”
我和曹楠長大瞭嘴巴,曹楠一語道破關鍵:“奸屍繁衍?”
黃毛點頭,道:“山魈都是雄性,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性別,繁衍的方法是找到靈長目動物的屍體,並與之交配,之後埋入土中經過數年的孕育,小山魈便能從屍腹中破肚而出瞭。”
“好邪惡。”曹楠點評瞭一句。
我也點點頭,用屍體交配,還是靈長目,於是我便問黃毛,哪些動物算靈長目。
黃毛道:“絕大部分都是猴子,因為猴子的個體最小,山魈搬弄起來不吃力,除此之外狒狒、猩猩可以,甚至從理論上講人也是可以的,隻不過人沒有遺棄屍體的習慣,要麼燒瞭,要麼裝棺入土瞭,山魈很難找到機會;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它還有一個外號,叫鬼猴。”
“人的屍體也可以?”我嘀咕瞭一句,最近自己連連遭遇屍變,這裡面不會有什麼隱秘的聯系吧?但我找不到關鍵點。
這時候曹楠追問:“為什麼一定是靈長目?”
黃毛道:“這點沒有確切的說法,流傳最廣的說法是,最初用邪法秘制山魈的材料是人的肢體,所以隻能和靈長目動物的屍體媾和。且制作的方法慘無人道,山魈誕生之初受盡磨難,以至於恐懼根深蒂固,哪怕繁衍瞭無數代依然怕人,聞到人味就跑的沒影,所以,碰到這玩意比碰到鬼還難。”
我點點頭,盡管匪夷所思,但這些說法貌似能解釋的過去。
“有什麼用呢?”曹楠又把關鍵問題問瞭一遍。
黃毛神秘一笑,道:“我下面說的才是關鍵,山魈一開始是人為制造的,距今至少一千多年,制造它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瞭奴役它們為己所用,換而言之,隻要方法得當山魈是可以飼養的,而我們手裡,正好摸到瞭一張王牌。馴服瞭它,就馴服瞭整個山魈群。”
說完,他眸光熠熠的看向雞籠子裡面的銀眼山魈首領。
我贊同的點頭,聽起來還不錯,於是問怎麼馴。
“啊……這個。”黃毛頓時啞巴瞭,啊瞭半天沒下文。
我一看,頓時好不容易被勾起來的興趣瞬間涼瞭半截,無語道:“你大爺的,不知道還在這裡叨叨叨,浪費表情。”
說完我提起旁邊的汽油桶,道:“我看還是燒死它比較保險!”
“別別別!”黃毛大驚失色,一把搶過我手裡的汽油桶,道:“馴服瞭這玩意我告訴你,以後山上發生的所有異動,還有山上的各種寶貝都是我們的瞭;別小看它,它懂人話,作用大著呢。”
“真的?”我揚瞭揚眉,這主意聽著不錯。
最近這些詭事都能和金盆嶺那邊扯上聯系,如果能探聽道山上的異動,那就太好瞭。
“方法總會有的,先別讓它餓死瞭。”黃毛將汽油桶放好,又說:“這東西從土裡孕出來的,所以隻吃一些帶土腥味的玩意,比如蛇,老鼠,青蛙,黃鱔,泥鰍什麼的,而且還必須是發臭的,最好在土裡面埋幾天,等爛瞭再喂,水也一樣,隻喝從土裡流出來的泉水。”
“這麼惡心?”我皺眉,忽然想起這東西趴在嬸娘背上好幾年,便問:“對瞭,這鬼東西趴在我嬸娘背上幹什麼?”
“十有八九是吸人氣。”黃毛道,“你爺爺種那片桃樹,花和果成兩個極端,桃花極陰,桃果極陽,你嬸娘又喜歡喝桃花酒,它就是聞到那股味趴到她身上去的。”
“無妄之災!”我暗罵一句,原來這樣。
之後黃毛仔細觀察瞭一下山魈首領,對我不滿道:“你下手也忒狠瞭點,差點沒把它抽死,現在最好弄點吃喝的給它,否則熬不過今天。”
我一陣無辜,打它的時候很緊張瞭,有多大勁使多大勁,哪管得瞭那麼多。
“泉水好弄,沒多遠的地方就有一口古井,但這腐爛的東西去哪搞?”我說道。
“我有!”曹楠忽然道:“前幾天我打死瞭兩隻啃木頭的老鼠,丟在垃圾堆裡,要是沒被野狗叼走的話,應該臭的差不多瞭。”
說完他就騎車去瞭,我則在旁邊找瞭一個爛碗,跑去古井那邊舀瞭一碗井水。
曹楠很快就回來瞭,隔著老遠就聞到瞭死老鼠惡臭,打開來一看,何止是臭,蛆蟲都爬的到處都是。
但這個味卻讓山魈來瞭精神,掙紮著起來,等曹楠把死老鼠丟進去,它如餓虎撲食一般往上撲,狼吞虎咽,白花花的蛆蟲像米一樣掉的到處都是。
那場面……我和曹楠直接吐瞭!
接下來的日子我的任務又多瞭一個,喂銀眼山魈。
喂就喂吧,最多是每天被惡臭熏的沒什麼胃口,但讓我的來氣的,黃毛嘴上說去找馴養山魈的法子,結果他說的找就是每天在網吧兢兢業業。
……
爺爺的棺材自從被重新下葬後,日子平靜瞭好些天。
這天晚上來瞭一點小事,隔斷瞭十來天的紅衣女上門瞭。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醒過來味來瞭還是什麼情況,她沒有用鬼壓床迷住我,上樓開門一把將我摁在瞭床上就直接開始吸。
不同於上次瘋狂的索取,這次吸的溫柔多瞭。
但就是這種溫柔卻要瞭我的命,自己二十郎當,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面對要顏值顏值爆表,要身材身材火辣的女子索取,體內的熱血就像火山爆發一樣,沖的我腦袋暈乎乎的。
更要命的是她身上的體香,就是一劑無比烈性的春藥,讓我下面充血充的快要失去知覺瞭。
如果自己沒把持住,下場一定是被吸成人幹,上次她瘋狂的後果已經領教過瞭。
我心裡將阿彌陀佛,真主安拉,上帝,三清,柳下惠念瞭一遍又一遍,但根本沒什麼用,不斷遊走在化生成禽獸飛蛾撲火的邊緣,床席都被扯破瞭。
等她走後,我整個人都不好瞭,跳進水缸裡泡瞭一個多小時才緩過神來。
一回想發現,她的體香又濃鬱瞭一些,對我的誘惑力越來越強,這樣下去太危險瞭,自己遲早會把持不住的。
想起她的體香,我又回想起之前那些孩童吟唱的那首唐詩,原先隻是小范圍的孩童會唱,這段日子鄉裡幾乎所有的孩童都會瞭。
待到就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詩歌突然傳唱,散佈的很廣,明顯是有人在幕後推波助瀾,而且十有八九是沖著紅衣女去的。
令我隱隱不安的是,這首詩表面是贊美菊花,字裡行間卻是殺氣沖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