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用,上次曹楠就用這個把馮德亮打跑瞭。”我不信。
“那打死瞭嗎?”胡來反問。
我語塞,一時間回答不上來,好像……真沒什麼用,馮德亮後來再見的時候P事沒有。
“鳥銃是用來對付那個趕蟲師和可能出現的野獸的,不是用來打Y物的,瞎比劃。”胡來看著我手裡的鳥銃,心有餘悸。
我也是一陣後怕,幸好自己沒開火,否則胡來非得被打的四分五裂不可。
打鳥用槍。打豬用銃;鳥銃近距離的威力遠比獵槍更恐怖,因為打野豬用的彈頭是自制的鋼筋頭,完全沒有規整度可言,打出去是會翻滾的,二十米別說人,野牛都扛不住。
“以後跑到有Y物的地方,千萬別再用這東西瞭,完全沒用,隻會傷到自己人,別說這個瞭,連刀都最好不帶。”胡來正色道。
“怎麼會這樣?”我一陣奇怪,但細細一想好像也有道理,黃毛和胡來都不帶刀銃一類的東西。
“很簡單,刀銃對付Y物根本無效,鬼魅幽靈沒實體的就不用說瞭,僵屍刀槍不入,就算你砍進去瞭,它不死,反而激發瞭兇性;而最大的可能是你被迷惑,稀裡糊塗對同伴開瞭一銃,捅瞭一刀。”胡來很嚴肅的說道。
我無語,好像真是這個道理,刀銃對付Y物無效,反而容易誤傷同伴。但桃木和棗木就不一樣瞭,對付Y物比刀銃有效。而且不會傷到同伴,就算傷也不會致死。
“懂瞭嗎,這東西對付鬼魅邪祟就是連一根燒火G都不如,快把銃空瞭。”胡來道。
我急忙點頭,把引火的紅粉吹掉挎在背上,重新拿出瞭桃木劍和棗木劍。
“咦,黃毛和曹楠呢,怎麼就你一個人?”胡來看瞭看四周,疑惑的問我。
我滿心尷尬,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說瞭一遍,自己肯定是中幻覺瞭,糊裡糊塗的又跑瞭。
可胡來聽完卻搖頭,說:“不見得是你跑瞭,這裡很古怪,我們先去找黃毛和曹楠,盡快離開。”
我有點糊塗瞭,但也沒多問,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找到黃毛和曹楠就清楚瞭。
於是我收拾東西跟著胡來亦步亦趨往前走,這回我不敢亂回頭瞭。始終讓胡來處於自己視野范圍之內。別一回頭人又不見瞭,那就真的要瘋掉瞭。
剛才是鬼影救瞭自己一命,下一回怕是沒那麼好的運氣瞭,剛才自己隻差十來步就沖上橋去瞭。
胡來手持一個羅盤走幾步看一下,走幾步看一下。我不知道他如何辨別方向,總感覺他在兜圈子,但走的卻很果決,幾乎沒有任何遲疑。
走瞭大概十來分鐘,突然“嗖”的一聲什麼東西撲棱棱就從前面一竄就過去。很驚慌的樣子。
我急忙用手電掃過去,結果沒掃到,半空中一根暗紅色的羽毛一飄一蕩往下落。
赫然是J毛!
我心頭一跳,是曹楠背的那隻大公J!
胡來也看見瞭,笑著說:“肯定是黃毛用公J在探路,估計馬上就過來。”
我聽的一知半解,搞不懂公J怎麼能探路。
但事實是,不一會兒公J竄過來的方向朦朦朧朧亮起瞭兩點光,還有輕微的腳步聲。
走近一看,正是黃毛和曹楠。
“胡來。孟磊!”
“磊子,胡大師!”
黃毛和曹楠見到我們,歡喜的叫瞭一聲,氣喘籲籲的奔上來。
“磊子你沒事吧,一回頭你不見瞭,嚇都嚇死瞭!”曹楠走上來見我沒事,直拍著胸口道。
“怎麼會這樣?”我徹底無語,道:“我看到的是,我一回頭,你們不見瞭。”
“別說瞭。人齊瞭先出去,這地方邪性的很,要是過瞭正午陽氣一弱,會有大麻煩。”黃毛道,然後又問:“看到那隻公J瞭麼。娘的,跑的忒快瞭,追都追不上。”
“跟我來!”
胡來招呼一聲,順著公J逃走的方向追瞭下來。
我立刻跟著跑,滿心莫名。因為隱約記得這個方向好像是銅索橋的方向。
但更加令我無語的是,追瞭不足兩分鐘,前面的被大蟲破開的豁口赫然就出現瞭。
自己完全是暈頭轉向,根本分不清哪是哪瞭,憑記憶走的方向全是錯的。
沒有任何猶豫。我們直接沖瞭出去,蟲D內兩行清晰的J爪印,那公J竟然能筆直找到路,簡直匪夷所思。
胡來和黃毛走的時候都是彎彎繞繞的。
沖出蟲D沐浴在陽光下,我大松一口氣,整個人仿佛獲得瞭重生,這才發現自己整個後背都是濕的;在裡面真的是被嚇到絕望,以為自己就要死在裡面瞭。
“咋回事呀,昨晚怎麼沒回來?”黃毛也喘息瞭幾口,問胡來。
胡來謹慎的看瞭看左右,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於是我們離開幹涸的水潭回到瞭密林,走瞭一段胡來道:“昨天離開你們兩小時我追上瞭蟒蟲,本來想返回去找你們的,結果蟒蟲突然發瘋,離開水道強行破土沖著水潭去瞭。”
“強行破土?!”
“怎麼會這樣?”
我和黃毛都驚瞭,蟒蟲一般情況下都是順著水道走,因為那樣最省力;就像車,走柏油馬路肯定比走山路輕松。
“應該是那個躲在暗處的趕蟲師出手瞭,他很厲害。”胡來道,明顯有些吃驚的樣子。又說:“蟒蟲一旦離開水道,如果不跟著就再也追不上它瞭,我沒辦法,隻得一直追到瞭水潭邊,結果它強行破開瞭石壁鉆進瞭山腹裡面,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瞭。”
我緩緩點頭,難怪胡來沒回去,蟒蟲一旦離開水道,就意味著它的方向不再受水道的圈定,任何方向都有可能。如果不能及時追著它走,就再也找不到瞭。
“那你看到那個趕蟲師沒有?”黃毛問。
“沒看到,他趕著大蟲強行打開山腹,肯定是在圖謀些什麼,所以我便潛進去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但結果……”胡來道,話到最後搖搖頭,顯然沒發現任何線索。
“你是說,那個趕蟲師先進去瞭?”我追問。
胡來搖頭,“這隻是我的猜想,不敢確定,因為沒有發現明確的線索。”
“要不然我們埋伏在這裡,等他出來?”曹楠一聽,擼起袖子建議道。
我也點點頭,兩把鳥銃,轟不死他,敢弄我爺爺的棺材,還三番兩次給胡來下絆子,必須揪出來打一頓。和鬼幹架自己腿軟,但和活人幹架從來沒怕過誰,何況手上還有傢夥事。
黃毛也看向胡來,道:“你覺的怎麼樣,埋伏一下也好,這麼大動靜,有些牛鬼蛇神該現身瞭。”
胡來沉吟瞭一下,說:“行,不過三點之前我們必須離開,山腹裡面有很危險的東西,到瞭晚上弄不好會跑出去,很兇險。”
我們三人都說好,敲定主意,在附近找瞭一個隱蔽的位置潛伏下來,輪流盯著蟲D出口。
“對瞭,蟒蟲呢?”黃毛問胡來。
“它受傷瞭,在地下蟄伏。估計短時間內不會動瞭。”胡來道。
我吃瞭一驚,“蟒蟲竟然受傷瞭?”
胡來點頭,“山腹裡面像是一座墓,蟒蟲強行破開護墓大陣,被反震擊傷瞭。”
我無語問蒼天。那個躲在暗處的趕蟲師也太厲害瞭吧?
蟒蟲拼著受傷也要開道,簡直匪夷所思。照這樣推理趕蟲師太好做瞭,找一座石頭山讓蟒蟲磕去,等它活活把自己磕死,不就行瞭?
哪用得瞭二十年才取一顆蟲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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