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一沉,好狡猾的主謀。
馮三順貪財,什麼錢他都敢賺,兩百塊一天,比挖煤都強。
對方正是看清楚瞭他這一點才利用他,一旦被現,他就是一堵很好的防火墻。
馮三順根本沒照過面,就別談看到主謀瞭。
之後我和曹楠不甘心又審問瞭一會兒,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得到。
曹楠把我拉出碉堡,道:“那個人的調查重點不是你,而是紅衣女,會不會是調查串線瞭?”
“十有**!”我點頭,要害我的那個人根本沒必要反復翻自己的垃圾堆,自己無意中抓到瞭另外一根線。
“難道是盜墓男那夥人?”曹楠又問。
我沉吟起來,曹楠的懷疑有些道理,上次徐嬌嬌拿照相機拍琴棺,結果被我用貼膜給騙瞭過去,現在又出現有人在調查6凝香,極有可能就是他們。隻是奇怪的是,他們是如何知道,6凝香是“女人”身的?
而我則還有一個懷疑對象,馮傢!
理由很簡單,馮三順就是馮傢人,外人要進去馮傢灣要很小心,馮傢人密集居住,耳目眾多。
如果我是盜墓男,我不會選馮三順,因為每天跑去取東西很容易被現,金盆鄉的賭徒不止馮三順一個,沒必要一定是他。
於是,我把理由和曹楠一說。
曹楠緩緩點點頭,“也對,馮傢人也有嫌疑,推馮犟頭,他可是蟄伏瞭好長一段時間瞭,最近生瞭那麼多事,他們也該有點反應才對。”
“這是牛鬼蛇神全冒出來瞭呀。”我感慨道。
先是有人要害我,然後有人調查6凝香,而且貌似還不止一路;就像曹楠說的,山上山下生瞭這麼大的事,肯定是激起瞭某種連鎖反應。
曹楠想瞭想,道:“我有個主意,我們晚上潛入馮傢灣,看能不能把那個人逮住。”
我心頭一亮,這是個不錯的辦法,那個人恐怕還不知道我已經現瞭他,晚上很可能還會去馮三順傢門口取東西。
到時候捉賊捉贓!
打定主意,我和曹楠商議瞭一下,把馮三順捆的結結實實,嘴堵上。
之後曹楠回去取車,我們再把馮三順用麻佈袋套住,開車把他塞進瞭曹楠的木材倉庫,鎖上門。
既然要逮人,馮三順就不能放回去,免得壞事。
事情辦妥之後,我和曹楠立刻聯系黃毛和胡來,晚上兇險,得把他們也叫上。
結果黃毛和胡來竟然離開瞭,說是去拜訪一個高人,詢問鎖龍井寒潭的事情,一去一回估計得三天時間,讓我小心,晚上不要出門。
我頓時氣的差點沒罵娘,節骨眼上兩人居然走瞭,還什麼晚上不要出門,這逮人呢,晚上不去對方肯定會有所警覺,到時候就再也沒機會瞭。
黃毛道:“那你就在子時之前回去,不要呆到太晚,完全第一,那個害你的人或許還會出手。”
我萬分無語,隻能掛瞭電話,他們兩個是接到消息突然離開的,說不去的話以後就很難找到機會瞭,一樣機會難得。
無奈,隻能是自己和曹楠兩個人瞭。
……
晚上,我們做好瞭最齊全的準備。
我帶上桃木劍棗木劍,把那口二十斤中的石碑也帶上瞭,這玩意能驅趕水鬼,恐怕對其他的鬼魅邪祟也會有用。
曹楠則帶上瞭紅網兜,燒死嬰煞之後,這網兜不損分毫,賽玉兒的保鏢也沒要回去,便被曹楠毫不客氣的收藏瞭。黃毛說這網兜能網邪祟,也能網鬼,隻要罩的準的話。
之後我們偷偷潛入瞭馮傢灣,在馮三順院子外蹲瞭下來,馮三順每次交東西,都是把蛇皮袋放在院子的柚子樹下。
我們也弄瞭一個假的蛇皮袋,為瞭給對方增添負擔,還在裡面裝瞭一些比較重的東西,足有二十多斤,不比石碑輕。
之後,便是漫長的等待,對方肯定很警覺,我們基本上動都不敢動,更不敢說話瞭,蚊子多,難受的要死。
八點!
九點!
十點!
功夫不負有心人,十點半左右的時候,柚子樹另外一側的月光下,一個黑影閃瞭幾下,靠在院墻外。
我和曹楠急忙縮頭,來人肯定是在觀察,絕不能冒頭。
過瞭一會兒,黑影沒現什麼異常,很謹慎的走到柚子樹下,讓我直皺眉的是,他全身籠罩在一件黑衣下,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臉還蒙著黑佈,根本就不可能認出人來。
他彎腰抓起蛇皮袋掂瞭掂,分量顯然出瞭意料,但也沒多想,扛在肩上轉身離開,路過窗臺的時候,還在上面放瞭點東西,肯定是給馮三順的兩百塊錢“酬金”。
我和曹楠立刻循著他的背影摸瞭下去,但對方竟然是用跑的離開的。我們要跟上也隻能跟著跑,於是很快被現瞭,對方回頭一看,立馬丟下蛇皮袋逃竄。
“哪裡走!”
曹楠大喝一聲足狂追,我也急忙把石碑丟進在草叢裡,追瞭下去。
對方的度挺快,一前一後很快就出瞭馮傢灣。
剛開始他還順著小路跑,跑著跑著突然沖進稻田裡,我和曹楠急忙跟上。
這時候我現,疾風吹動黑衣緊緊的貼在那人身上,露出一條有些婀娜的腰線,很像是一個女人,但不敢完全確定。
她的度不如我們,被越追越近,很快就不足十步瞭。
她穿過稻田,沖進瞭一片樹林裡,樹林的光線很暗,她身穿黑衣一下就有些失眼,距離不可避免被拉開瞭。
我急忙摸出手電照向他,怒道:“想跑,門都沒有!”
她連連閃避幾次,沒能甩掉我們,距離再一次拉近到不足十步。
就在這時,她突然回頭手猛的一甩的,一大片白色的什麼東西劈頭蓋臉的朝我和曹楠籠過來,電光火山間,幾綹長長的秀從黑衣裡面甩瞭出來。
真是一個女人!!
但就這一瞥,我和曹楠隨後就“瞎”瞭,她甩的東西竟然是石灰,觸不及防我們都中瞭招,眼睛被迷的完全睜不開。
“操!”
曹楠怒罵,等我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哪還有她的影子!
曹楠吐瞭幾口唾沫,喪氣道:“靠,就差一點!”
我也的心有不甘,當時自己正準備跳過去把她撲倒在地,結果就差一點點,那把石灰簡直太及時瞭。
“是個女人,看清楚像誰瞭嗎?”曹楠問。
我搖頭,她蒙著臉,加上電石火閃,根本看不清面容,身材又隱在寬大的黑衣下面,同樣無法辨認。
曹楠皺眉,道:“這女人不一般,度都快趕上我們瞭,不是尋常人!”
我腦海中浮現兩個第一反應的人選,徐嬌嬌和賽玉兒。
但細細一想好像又不是,徐嬌嬌一頭齊耳短,沒她的長,賽玉兒是栗色的波浪卷,更不是。
“會不會是盜墓女?”曹楠問。
我沉吟起來,她倒是有可能,至少頭應該有那麼長,而且沒有染色和做卷。隻是問題是,盜墓女明顯是有戰鬥力的人,時常和盜墓男成雙成對。
如果是她的話,我們能追的上?
我把疑惑一說,曹楠也沉默瞭,顯然他也不認為我們的度能快過盜墓女,那些都是狠角色,不是一般人。
而且很快我又想到瞭另外一個證據,盜墓女前幾天下瞭墓,馮三順的口供是她前幾天還來拿過東西。
盜墓女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
我糾結瞭,一一排除之後,就沒人瞭。
她幾乎每天晚上都來,說明她就住在鄉裡,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金盆鄉人。
難道,又是一個從沒拋頭露面,隱在暗處的人,還是女人?
……(/7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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