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石碑被奪走瞭,這東西可是一件寶物,不過能換取孟水生安全也值瞭。
“磊子哥,他不會再來吧?”孟水生道。
“應該不會瞭。”我搖搖頭,把他帶回店子,道:“上次和你說去省城上學的事,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自己身邊越來越兇險,按照賀景陽說的,這一劫能不能過去兩說,萬一自己掛瞭,孟傢就剩孟水生這一根獨苗瞭,可不能再出事。
把孟水生送的遠遠的,遠離這片漩渦是最妥當的辦法。
“我哪都不去,就在鄉裡。”孟水生斷然搖頭,說:“磊子哥,你別擔心,老叔公跟我算過命,我不會出事的。”
我無可奈何,這小子挺固執,說不動,但願爺爺沒看走眼,不過想到他是龍頭,本事絕對不差,應該不至於看走眼。
“沒尿褲子吧?”我笑笑問。
“我才沒有呢!”孟水生立刻昂著頭不忿的說道。
我笑笑,摸瞭摸他的頭,然後打電話給曹楠和劉二龍,讓我們對好口供,可別遇上屠虎露餡瞭。
李二龍連忙答應,露餡瞭屠虎第一個要殺他,曹楠則對那塊石碑很心疼,說好不容易攢瞭一個能對付鬼魅邪祟的傢夥事,竟然這麼快就丟瞭。
……
掛掉電話後,孟水生拿出一個黃色的信封,道:“磊子哥,剛才有人送這個東西來,說是給你的。”
我接過來一看,上面什麼也沒寫,便問:“誰送來的?”
“不認得,那個人帶著草帽放下信就走瞭,根本沒看到正臉。”孟水生道。
我心頭一跳,立刻把信封拆開,裡面有一張紙,上面寫著:今晚九點街口見,有要事相告。
我第一反應就是那個要害我的人又要出手瞭,他是想把我調出去好動手。什麼要事相告,信都送過來瞭,有事直接說事不就完瞭,何必見面,而且還是晚上。
但很快我又猶疑瞭,萬一是真的有要事相告怎麼辦?信不見得是個安全的東西,就像剛才屠虎闖進來,就有被他看見的風險?
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瞭,去,有風險,不去,恐怕也有風險,錯過重要事情的風險。
我翻來覆去的檢查信封和信紙,希望能在上面找到一點什麼線索,然後讓我失望瞭,什麼也沒有。
想瞭想,我立刻給黃毛和胡來打電話,結果電話還是接不通,於是又打給曹楠。
曹楠聽完沉吟瞭一下,道:“對方約在街口見面?”
我說是。
“那就去,我和你一起去,咱們不出街,街內人氣重;如果有人要害你,應該是約去更偏僻的位置,再半道下手。”曹楠道。
我細細一想,貌似也有道理,便應下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抓瞭賀景陽,又在店裡遇上屠虎,現在又來瞭一封信,還真是多事之秋。
毫無疑問,這是蟒蟲吞瞭鐵箱子一頭紮進金盆山下的連鎖反應,各方都開始瞭一輪更為劇烈的明爭暗鬥,而暗鬥的漩渦,或者說餘波,已經開始圍繞自己轉瞭,且有越來越猛烈的趨勢。
但願晚上別鬧的太兇;現在隻有我和曹楠兩個人,很多事根本應付不過來,出瞭事隻能抓瞎。
……
時間推移到晚上,我和曹楠準備妥當,把紅網兜和桃木劍棗木劍火桃核都帶上,順便還學調查6凝香的那個女人,身上備瞭幾包石灰粉。
這東西是打架陰人的好玩意。
臨近九點,我和曹楠來到街口。
所謂街口,就是街道的入口,裡面是集聚區,外面就是農田,隻有一盞昏黃的路燈亮著。
曹楠沒跟我站一起,而是躲瞭起來,萬一出事有突然性。
時間一點點過,馬上到瞭九點。
頭頂的路燈開始毫無征兆的閃爍起來,然後滅掉,頓時周圍一片漆黑,隻剩遠處一點民居的光隱隱約約照過來。
一陣猛烈的陰風吹瞭過來,如同冬日的霜風。
我頓時後脊背麻,來瞭,而且還不是人。
“嗬嗬嗬……”
有腳步聲從遠處一步步的走近,伴隨著野獸的胸鳴,起先隻是一個朦朦朧朧的黑影,而後越來越清晰。
我立刻抓住棗木劍後退兩步,有腳步聲,說明來的可能是屍怪或者邪祟。
黑影緩緩露出瞭真面目,獠牙血眼,人軀,赫然是變成瞭怪物的馮德亮。馮德亮看見我手中的棗木劍,輕輕低叫一聲,一雙眼睛不帶一點點人的溫度,冰冷,嗜血。
我全身緊繃,生怕它會撲過來。
但它並沒有,而是扭頭撲向瞭街邊,一閃就消失瞭,度飛快。
很快那個方向傳來一聲傢禽的慘叫,而後是骨頭被啃噬的聲音,它在吃血食。
“我還以為你不敢來的。”忽然,一個冰冷的不帶一絲人氣的聲音響起。隱隱約約可以現,前面的黑色似乎更加濃鬱,凝聚成一個人形的輪廓。
是暗影。
之前破壞陳老根在桃樹林外設陣的就是它,它還讓我警惕陳老根,但我沒怎麼信。
我心頭不禁松瞭一松,這個鬼打過交道,危險性應該不大,現在最怕遇到的是那個剝皮鬼。
上次在大墓裡面的那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它,被我捅瞭一桃木劍,沒弄死。
“你找我來,什麼事?”我開口問。
“呵呵,我覺的我們可以達成某方面的合作,比如說,消息互通。”暗影幽幽的說道。
“怎麼說。”我不置可否。
“現在金盆鄉的局勢想必你也有所察覺,山下的局勢我瞭解的不如你,山上的局勢你瞭解的不如我,不如這樣,我們合作,互利共贏,如何?”暗影說道。
“這就是你所謂的有要事相告?”我皺眉。
“要事當然有,而且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但在這之前,你必須回答一個我想知道的問題。”暗影道,見我不在說話,自顧自的說:“據我觀察,你身邊似乎有兩個趕蟲師,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明處的那個本事一般般,暗處那個就比較厲害瞭,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也不知道。”
我本能的撒謊,現在的情況是,雖然確定瞭陳老根就是趕蟲師,但並不清楚他的最終目的。因為蟒蟲吞掉鐵箱子一頭紮進瞭金盆山下,按照賀景陽所說,那就是陳老根不希望箱子裡面的東西被取出來。
他毀壞瞭爺爺的棺材不假,差點置我於死地也不錯,但並不意味著,他就是徹頭徹尾的壞人。現在金盆鄉隨時面臨著滅鄉的大劫,每一步都必須小心謹慎。可不可能就這樣不明就裡把陳老根透出去。
“不,你清楚。”暗影很肯定是說道:“是陳老根吧?”
我心頭一跳,它竟然猜到瞭,詢問我恐怕更多的是想確定,因為我調查陳老根會比它更方便。
暗影似乎從我的表情上讀出瞭什麼,呵呵一聲輕笑,道:“呵呵,有意思。”
“既然你已認定是他,又何必多此一問,說說我關心的事吧。”我既沒肯定,也沒否認,由著它猜。
“盡管我們之前信息交換不對等,但為瞭表示誠意,這次我就吃點虧。”暗影道,頓瞭頓說:“你好像在側陵傷瞭一個喜歡剝人皮的玩意吧?”
我點點頭,不盡心頭猛跳。
暗影幽幽道:“它脾氣不太好,有仇喜歡當場就報,這些天它恢復瞭一些元氣,要對你孟傢不利。”
“什麼?”我大吃一驚,之前還以為它隻是在放狠話,沒想到報復這麼快就來瞭。
“它動手的時間是明天晚上九點,目標是孟滿倉一傢三口。”暗影似乎對我的反應很滿意。
我脊背涼,三叔一傢?
……(/7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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