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後脊背麻,上躥下跳的馮犟頭竟然被封口瞭,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封口的那個東西很強大,至少馮傢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你們馮傢背後是不是有人指點,或者是你們和鬼勾結?”想瞭想,我一咬直接戳向馮傢的核心秘密。
“我不會說,你也不應該知道。”馮大牛盯著我,冷道。
“我就知道馮傢有鬼。”我故意激他。
但馮大牛卻不上當,反打一耙,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樓上藏的那個東西,是人還是鬼?”
我心頭一跳,6凝香的事似乎已經完全擴散,屢屢被人調查,目前已知的便有兩股勢力。馮傢肯定也感興趣,隻是目前還不知道他們的渠道是哪一條。
見我不說話,馮大牛道:“金盆鄉到處都是眼線,大哥不說二哥。”
“交談到此為止!”曹楠打住我們,道:“小紅樓的人應該快要來瞭,不管曾經怎麼樣,在這口棺材的事情上,我們統一陣線,沒有問題吧?”
馮大牛點點頭,同意,我自然不會有意見。
於是我們蹲下來一起等,十一點多,一輛小汽車開進瞭圩場,前排坐著光頭保鏢和儒衫老者。我們急忙迎瞭上去,卻現賽玉兒並沒有在後座,她沒來。
光頭保鏢率先下車,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看著馮大牛,道:“馮傢人怎麼來瞭?”
他的話冷冰冰的,也不知道是不歡迎馮大牛,還是他說話的口氣原本就這樣。
馮大牛臉色微微一變,我連忙急中生智,道:“棺材是馮大牛先現的。”反正去小紅樓的時候也沒說是自己和曹楠先現的,最關鍵的是,光頭男當時不在旁邊。
光頭男目光這才從馮大牛身上移開,對我道:“開門!”
我急忙跑到門口,掏出鑰匙開鎖,光頭男打開手電推門走瞭進去,儒衫老者緊隨其後,我們三人在門口仔細觀察瞭一下,現棺材沒有被打開才跟瞭進去。
光頭男看瞭看,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手電最後落在瞭棺材下面的一灘水漬上,形狀明顯比昨天大。
“之前漏的有多大?”光頭男問。
“我是今天白天來的,大概隻有這裡的三分之。”我道。
馮大牛遲疑瞭一下,也道:“我是昨天晚上來的,地上很幹凈,沒有漏。”
“一天漏成這樣,怨氣很重。”儒衫老者動容。
光頭男眉頭一皺,伸手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黃色的黃紙,揉搓瞭幾下,肉眼可見,那紙竟然變成瞭粉末,被他楊在棺材蓋上。頓時一股白煙冒瞭出來。
我和曹楠面面相覷,馮大牛倒好像明白瞭,若有所思。
我忍不住道:“地上的是屍水嗎?”
“那是怨氣凝結露珠,屍水是有惡臭的。”光頭男解釋瞭一句,又道:“這是一顆定時炸彈,裡面的東西一旦跑出來,就是一場大禍。”
“那怎麼辦?”
我心頭猛跳,和我們的猜測差不多,這東西放在金盆鄉鬧市,就是一樁徹頭徹尾的陰謀。
光頭男沉吟瞭一下,道:“挪走,燒瞭它!”
“那我去開三輪車過來。”曹楠立刻響應。
“急什麼,聽我說完。”光頭男道,旋即又說:“棺材沒有處理之前不能移動,否則裡面的東西會立刻破棺而出。”
我頓時頭皮麻,幸好沒亂來,否則命都要丟掉,之前甚至一度動過心思把這東西搬走,然後在太陽底下一把火燒瞭。
“那我們該怎麼處理?”馮大牛問。
“你們就守在這,不要讓任何東西靠近,尤其是貓和狗,其它的等我們回來再說。”光頭男道,說完徑直往外面走。
“這……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急忙問,大晚上守在這怪滲人的。
“少則一天,多則兩天。”儒衫老者說道。
“那麼久?!”我心中萬千羊駝狂奔而過。
光頭男和儒衫老者出門後直接驅車離開,臨走前丟下一句:“如果裡面的東西跑出來,別廢話,立刻逃命,有多遠跑多遠。”
我聽的頭皮炸,曹楠和馮大牛也是臉色白;回頭看瞭一眼黑漆漆的白事店,激靈靈打瞭個冷顫。
“好吧,現在的情況是,他們最快明天晚上回來,最晚後天晚上回來,我們必須守在這,這店子好多地方都是破的,弄不好真有野貓會跑進去。”曹楠咽瞭口唾沫,艱難道。
“保險起見晚上三個人一起守,白天輪流休息,不要再告訴第四個人!”馮大牛提議。
我和曹楠點點頭,目前也沒別的辦法瞭。
於是我們關上店門開始守夜,也不敢離棺材太近,就窩在門邊,要是有什麼動靜方便逃命。
外面死一般的寂靜,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棺材下面的水滴在不斷的往下落,就像微微滲漏的水龍頭。下面的水漬確實比昨天大瞭許多,甚至在滴水的位置形成一個像碟子那麼大的小水坑。
每落進一滴便會出一聲輕響,聽在人耳朵裡,不由無端生出一股寒意。
時間一點點,過很快到瞭午夜,此時已經是深秋瞭,帶上瞭一點點霜氣,有點冷。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瞭腳步聲,雖然很輕微,但卻聽的格外清晰。
我們互相看瞭一眼,立刻關掉手電躲開。
有人來瞭!
腳步聲停留在門外,映著月光,影子從門縫裡面投瞭進來,明顯是個人影。
“抓人!”
馮大牛對我們比瞭一個口型。
我和曹楠交流瞭一個眼神,緩緩點頭同意。
還有人盯上瞭陳老根的白事店,弄不好棺材就是他弄過來的,抓住他或許就真相大白瞭。
接著我們用手勢交流瞭一下,我數一二三,曹楠猛的一下將門打開,我們和馮大牛沖瞭出去。
結果……外面空空如也,什麼人也沒有。
我左看右看,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明明看到影子怎麼會沒人?這逃跑的度也太快瞭吧?難不成,不是人,而是鬼?!
我激靈靈打瞭個冷顫,馮大牛似乎也想到一塊去瞭,臉色同樣不好看,急忙道:“關門!”
我急忙和他縮回店子,又把門關上瞭,既然是鬼,那就別開著門,外衣被什麼東西沖進來,樂子就大瞭。
曹楠問:“沒人?”
我立刻擺擺手,示意別問,午不言殺伐,夜不談鬼魅;曹楠會意後臉色劇變,立刻從兜裡把桃木劍摸瞭出來。但後面沒在出現什麼異常,隻是棺材下面的滴水更加的密集瞭,下面的水坑明顯擴大瞭一圈。
公雞打鳴之後,我們都松瞭一口氣。
白天輪流休息,我們在陳老根店子裡翻出來兩張躺椅,吃的就從後門偷偷溜出去帶一點。為瞭安全起見,曹楠又回傢拿瞭釘子木板,把白事店所有的窗戶都封掉,謹防貓狗跑進來。
下午的時候,我手機突然響瞭起來,拿起來一看,是黃毛!
接通後黃毛急忙問:“什麼情況現在?”
“你們什麼情況,能回來我就說,回不來就等你們回來再談。”我道,現在已經有小紅樓接受,他們鞭長莫及,說瞭也白說。
結果黃毛道:“我們晚上就能到,讓曹楠來縣城接我們,晚上沒車回鄉。”
“可是,我們要守夜。”我道,心中暗喜,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瞭一遍。
黃毛聽完道:“狗屁,防貓狗用不瞭三個人,聽我的,讓曹楠開車來接我們,再聯系。”
說完直接掛瞭。
我放下手機,把事情和他們兩人一說,曹楠覺的沒問題,說有黃毛他們回來鎮著會安全一些。
馮大牛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沒反對,第一次挖我爺爺棺材的時候,黃毛給瞭他一記斷子絕孫腿,還記恨著呢。
……
時間推移到天黑,曹楠開車去瞭縣城,白事店隻剩下我和馮大牛。
晚上八點,我給曹楠打電話,已經接到人瞭,正在回鄉的路上,而光頭男和儒衫老者沒出現,看來得明天才能趕回來。
“喵!”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貓叫,聲音非常滲人,聽著就像是被掐住瞭喉嚨。
我和馮大牛被嚇瞭一跳,立刻趴到門縫往外面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的渾身汗毛炸立。
門外,黑壓壓一大群貓坐在街道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事店,泛著綠光。
“不好!”
馮大牛臉色大變,道:“有東西要點瞭這個‘炸彈’!”
我當然也明白,立刻撥通黃毛的手機,這麼多貓同時出現,絕對不是自然聚集的,而是有東西想要驚瞭棺材裡面的東西,讓其破棺而出。
弄不好就是昨天晚上在門外的那個東西。
電話幾乎秒接,我急忙把貓聚集的事情說瞭,黃毛被嚇瞭一大跳,道:“貓屬陰,它們肯定被操控瞭,立刻準備兩根木棍,它們要是撓門,立刻捅出去。”
我急忙把電話開外音放在櫃臺上,跑到後面抽瞭兩根掃把棍,和馮大牛一人一根。
“瞄!”
剛剛準備好,就聽外面再次傳來一聲瘆人的貓叫。
緊接著,“咔咔咔咔……”外面仿佛接到瞭命令,到處傳來貓爪劃木頭的聲音,無比密集。
它們挑準門板的縫隙狂抓,貓爪竟然像刀片一樣,將門板上的木屑撓的像雪花一樣簌簌掉落。
依照這樣的度,不需五分鐘門板就會被它們撓穿,現在不光門上,窗戶也同樣在被破壞。
如果不是白天加固過,這會兒貓群怕是已經進來瞭。
很快,門縫和窗戶薄弱的位置就被掏穿瞭,還在不斷的擴大。
我瞄準小洞一掃把棍捅瞭出去,竹制的掃把棍前端尖銳,外面頓時慘叫一聲,但緊接著便有第二隻貓替瞭上來,無比瘋狂,完全不顧性命。
情況在飛快的惡化,沒多久大門和窗戶便已經被掏的千瘡百孔,我和馮大牛奮力捅,掃把棍已經染足瞭貓血,但依然無法阻止它們的瘋狂。
貓的數量太多瞭,全鄉的貓全部聚在一塊恐怕都不夠!
“黃毛你丫的什麼時候能到?”我大叫道。
“撐住,十分鐘,十分鐘!”曹楠回道。
“十分鐘完蛋瞭,最多三分鐘!”馮大牛同樣急的滿頭大汗。
緊緊三五分鐘,外面已經層層疊疊瞭一層的貓屍體,有死掉的,有受傷慘叫的。大門和窗戶已經被掏成馬蜂窩,就像打地鼠一樣,怎麼堵都堵不住。
又過瞭兩分鐘,終於,門板的最下面被掏出一個足夠大的洞,一隻黑貓鉆進瞭半個身子,正在拼命的往裡面擠,眼珠子紅,像血一樣。
我一腳狠狠的踩瞭過去,但有這個開頭,後面便越來越多,堵不住瞭。
三分鐘都是高估!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花貓竄瞭進來,怪叫一聲一躍而起,撲向大紅棺材!
我和馮二牛寒魂大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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