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曹楠忍不住爆瞭一句粗口。
黃毛和胡來也面有驚容。
我心中更是萬千羊駝狂奔而過,汪氏這是什麼毛病?!
早就懷瞭,硬說沒懷,還跟馮大牛通奸,還對我用強,下藥!
難道是有性癮不成?
每天不做那事就跟癮君子沒瞭毒品一樣,沒法活瞭?
“這孩子是不是馮德亮的?”曹楠抓著腦袋皮子問。
“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這種檢查誤差一個星期很正常,況且還是個畸形,那就更難說瞭;如果不是的話,那在馮德亮還活著的時候,汪氏就已經開始偷人瞭!”黃毛道。
“天吶,馮德亮是情殺,馮大牛在撒謊,她們早就開始通奸瞭?”曹楠又道。
我腦子頓時亂成一團漿糊,汪氏那邊,我兩次懷疑是情殺,但兩次都推翻瞭。
現在又來!
事情搞來搞去,好像回到瞭原點!
到底是有多少人在撒謊?又撒瞭多少謊?圖什麼?
這樣一來,好不容易理清楚馮傢的事,又亂瞭。
馮德亮的死很關鍵,因為他牽扯到瞭琴棺和那個至今不明白是什麼東西的文物。
這兩樣東西又能關聯到我和爺爺。如果不是這樣,馮德亮愛怎麼死怎麼死,跟我有個屁關系。
汪氏在撒謊,那馮大牛知不知道她在撒謊?
馮大牛明明跟我說汪氏一直沒懷上。如果馮大牛撒瞭慌,那上次說的那番話完全可以是編造的,情殺的可能性也無法排除,馮大牛所謂的馮傢被逼也得推翻。
之前的框架是,山上出現瞭一座帝陵,裡面有對各方勢力很重要的東西,暫且稱之為寶物。
進入帝陵的鑰匙,疑似掌握在爺爺手裡。爺爺的遺骸失蹤,或者是他的生死,與那把鑰匙和山上的帝陵高度相關。
爺爺或許是預見到瞭某種危險,對我做瞭兩手準備,一手讓我成為普通人,遠離法事行,一手給我留下瞭萬一進入法事行,能保護我的東西。
但不知道出瞭什麼意外,爺爺突然去世或者消失,兩手準備都失算瞭,自己歷經九死一生才活到現在。
大概就麼個框架。
問題的一開始,就在馮德亮身上,他把琴棺給瞭我,然後就掛瞭,之後圍繞自己和爺爺那把鑰匙的詭事就層出不窮。現在還冒出來一個莫名其妙不知道要幹嘛,更不知道她參與詭事有多深的蠱女。
是誰,想幹什麼,一概不知!
馮傢、馮德亮、馮犟頭、蠱女、馮大牛、馮德亮的老婆汪氏,她們糾纏的東西一定是關鍵。
關系到爺爺是否還活著,或者說死因。
那些鬼魅邪祟、盜墓男女,都可以先丟到一邊去瞭;解開疑團的關鍵不在山上,就在鄉裡!
就在跟前!
這時候我終於理解瞭黃毛此前對我說過的一句話:這個世間最難捉摸的不是鬼魅邪祟,而是人心。
鬼魅邪祟再詭異,也有跡可循,人心才是最琢磨不定的東西。
我撫瞭撫額頭,腦袋隱隱生疼。
那些鬼魅邪祟、盜墓男女,它們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直接奔著鑰匙去,打開寶庫,拿到它們想要的東西。
但自己不能,自己不是沖著寶物去的,想要的是平靜的生活,和爺爺的下落,如果是被害,還要找出兇手報仇。
想瞭想,我覺的大概框架沒有錯的,不能因為馮德亮死因反復而動搖。
因為大框架是經過各種信息總結出來,陳老根、賀老幺、賀景陽、暗影、鬼影、盜墓男女……等等所有的一切,不應該被撼動。
否則那就是自己的智商有問題瞭,馮德亮的死肯定不是情殺,至少不止是情殺。
因為隻是情殺的話,放不進大框架,它成瞭一個孤立的事件。
想到這裡,我將紛亂的念頭壓下去,搖頭道:“馮德亮的死不可能是情殺,至少不止是,汪氏隱瞞懷胎之事,肯定有別的原因。”
“這個汪氏,會不會是漩渦當中的一個重要參與方?或者說,她背後也靠瞭一個什麼勢力,隻是一直不顯山不漏水?”胡來猜測。
“也不能這麼早下結論。”
黃毛搖頭,道:“汪氏是那種典型的內媚之女,而今又是虎狼之年,癮大一點似乎也不是什麼難理解的事,至於懷胎,內媚的女人荷爾蒙分泌本就旺盛,天然對懷孕沒什麼感覺,或許早前隻是沒現。”
“也有可能她現瞭,但為瞭借口和馮大牛繼續保持關系,故意不說,甚至還在嘗試勾引新的獵物!”曹楠搭話,擠眉弄眼的看向我。
黃毛不置可否,道:“反正先不能把她想復雜瞭,否則很容易亂瞭視線,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隱藏的蠱女,她在馮三順身上試驗蠱毒,就說明她在制蠱,照時間推算應該已經成功瞭,或許這時候正在尋找或者接近目標。”
“如果是這樣,那馮德亮完全沒把她喂飽呀,他不光生不瞭孩子,還性無能,弄不好是馮大牛把她開成這樣的。”曹楠道。
“打住,肯定不是這樣的,至少動機不單純是這樣。”我直接否決,如果隻是癮大,老天爺,全世界的大老爺們多瞭去瞭,勾引誰不行,非得用盡心計對我下藥用強?
以汪氏的姿色,勾引幾個男人那簡直不叫事。
事情沒那麼簡單!
“胎兒畸形為什麼不打掉呢,而是撕掉檢查單直接離開,至少也應該問問醫生吧?”曹楠問。
“這個就更難說瞭,要是有圖影,還能看見畸形成什麼樣,沒有圖影,檢查錯瞭都說不定。”黃毛一聳肩,道。
“該不會是那個胎有問題吧?”胡來沉思道,又說:“顯著畸形的胎兒一般會在一個月甚至更早的時間自然流產,生下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難道是異胎?”黃毛眼睛微微一亮,問道。
“這就沒法說瞭,或許真是馮德亮的種,汪氏不管不顧,死活要把胎兒生下來也說不定。”胡來一攤手。
“什麼是異胎?”我和曹楠幾乎同時問。
“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胎兒,生下來是個怪物都說不定,一言兩語說不清。”黃毛搖頭,轉移話題,道:“還是說說徐嬌嬌的事吧,你們剛才說碰到她瞭?”
我和曹楠點頭,然後把事情前前後後說瞭一遍。
“看來是重量級人物要登場瞭!”黃毛冷笑一聲。
“你對他們到底瞭解多少?”我急忙追問,盜墓男女逼我開爺爺棺材的時候,黃毛明顯認識盜墓男。
“盜墓男此前是一個盜墓賊,有些小名氣,手下有幾十號人,但現在他明顯是投靠瞭某個勢力,或許是合作,或許是別的,他投靠的勢力我就不瞭解瞭。”黃毛道。
頓瞭頓,他又說:“這幫人自從上次從墓裡面出來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這次突然來瞭一個大人物,弄不好是老鼠拉木鍁,大頭在後面。”
“你是說,他們會來鄉裡?”我連忙問道,屠傢三兄弟好不容弄死倆,又來一個更狠的,怕不是什麼好事。
“你上次不是被拿走瞭一塊石碑麼,他們或許是找到瞭辦法,近期內可能會有所行動。”黃毛道。
我恍然大悟,上次屠虎跑到店子裡挾持瞭孟水生,強行拿走瞭那塊明顯不凡的血字秦篆碑。
屠虎肯定是要上交的,他小學都沒讀滿,文化上面的彎彎繞對他來說就是天書。
“但願事別鬧的太兇,否則又要死一批人瞭。”胡來道,說完看瞭我一眼。
我頭皮麻,上次在墓裡面九死一生,再也不想經歷瞭。
我直覺,這個漩渦肯定會把自己卷進去,雖然沒有證據,但感覺卻非常的強烈。
平靜瞭那麼久,該來事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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