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隻得咬著後槽牙強忍著等待。
正如黃毛所說,如果汪氏就是蠱女,那她肯定有辦法對付這個盜墓賊。身為蠱女要是連個近身的蟊賊都對付不瞭,那就太讓人笑話瞭。
這時候,汪氏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破,露出大片大片的白。
“嘿嘿嘿,落到爺手裡,還想反抗!”
亮子出粗重的低吼,又去扯汪氏的褲子,汪氏急忙拉住,但亮子經驗無比老道,一巴掌抽在汪氏臉上,頓時將她抽的一懵,眼疾手快一拉,褲子被拉下去……這混蛋一看就是個慣犯。
我急瞭,眼看他就要得手,而汪氏竟然還沒有顯露出反抗的能力,怕是真的懷疑錯瞭。金盆鄉除瞭男人就是女人,按照人口算,那就是五六千人。
沒有道理就一定是汪氏,蠱女隱藏的很深,極有可能還沒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內,或許就是那個鄰傢的嫂子嬸娘之類的村婦,根本就不起眼。
汪氏奮力反抗,能看的出來她真的是在反抗,而不是那種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半推半就。
隻是面對粗暴的盜墓賊,她的反抗太過無力,沒幾下就被剝的雪白。
很快,亮子就開始掏自己的傢夥事兒瞭。
我忍不住瞭,抓起石頭就要沖過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汪氏是被冤枉的,自己眼睜睜看著她被侵犯,那就太不是人瞭。
鄉裡鄉親,還是馮德亮的遺孀,自己又與馮德亮熟識,汪氏雖然懷揣目的,但對我也還算不錯。
“在等等!”
結果,黃毛又一把將我扯瞭回來。
“再等就完事瞭!”
我咬著牙根怒道,人傢直接霸王硬上弓,又不跟你**,侵犯就是眼巴跟前的事。
“聽我的,不會出事!”黃毛道。
我無奈,就這時,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之前怕被人現,靜瞭音。我順手一掏,屏幕上顯示的兩個字,讓我渾身如墜冰窟。
黃毛!
電話是黃毛打來瞭!
黃毛在給我打電話,那……自己身邊這個黃毛是誰?
臥槽!!
我渾身寒毛炸立,黃毛向來和胡來形影不離,這會兒隻來瞭一個,而且來的非常快,無聲無息從我後面捂住瞭我的嘴。
一個不可抑制的想法在我腦海升起,我本能的朝他身下看去,這一看更是驚的我渾身一激靈。
沒影子!
它根本不是黃毛,而是鬼變的。
“你大爺!”
我本能的掏出牛角刀對著它一刀刺過去。
又來這招,以前不止吃過這一招的虧。
我的動作和臉色基本沒掩飾,“黃毛”自從我掏手機開始臉色就變瞭,見我掏出牛角刀,急忙往旁邊一跳,“吱”的一聲跑瞭,現出瞭真身。
隻見它上半身佝僂著,是個人身,下半身卻是一雙類似於鴕鳥的腿,身上披著一件暗紅色的棉衣,顯然是死人穿著下葬用的壽衣!
我後脊背嗖嗖的直冒冷氣。
尼瑪,這不是鬼,而是個邪祟!
邪祟不同於鬼的地方就在於,邪祟是天生地養的,而且有實體。
但我已經沒工夫去想那麼多,因為這時候亮子已經準備上馬瞭,光著個帶毛的屁股蛋。
沒二話,我抓起地上的石頭,三步五步沖過去,照著他的後腦勺就砸瞭過去。
“嘭!”
一聲顱骨碎裂的聲音響起,亮子悶哼一聲,直挺挺的歪到在地,渾身抽搐。
汪氏掙紮的坐瞭起來,看見我,忙不迭的躲在我身後,哭的稀裡嘩啦的。
我手有點抖,剛才那一下急瞭,用力過猛,亮子倒在地上,腦袋上紅的白的都出來瞭。以前打架,豬腦子打出狗腦子,給人傢開瓢也開瞭很多次瞭,但從來沒有打死過人。
“死……死瞭嗎?”汪氏嚇的止住瞭哭,緊緊抓住我的胳膊。
我咽瞭口唾沫,點點頭,腦漿子都出來瞭,能不死麼,這時候回頭看瞭汪氏一眼,她上衣已經破瞭,露出大片大片的白,下面光著兩條腿,披頭散。
見我看她,她急忙左遮右掩。
我立刻扭過頭去,把她的褲子撿起來反手還給她,她接過,悉悉索索的穿起來。
這時手機還在震動,我撿起來按下接聽鍵,黃毛的聲音傳來,問:“孟磊你那邊什麼情況?”
“我把盜墓賊砸瞭死瞭。”我有些哆嗦道,經歷這麼多詭事,打過架過狠,死人也見過不少,但親手弄死一個人,還是頭一次,整個人止不住的緊張和害怕。
“我和胡來剛才沒在屋,估計還得十分鐘才能到。”黃毛道。
“我在玉米地最中央的位置,剛才碰到一個偽裝成你的邪祟,快點來。”我道,想起那玩意還捂我的嘴,頓時感覺後腦勺冰涼,它要是對自己圖謀不軌,恐怕就一命嗚呼瞭。
“好,如果現不對勁,就先撤退。”黃毛道,說完便掛瞭,能聽到他催促曹楠的聲音,三個人之前恐怕是上山去瞭。
放下電話,汪氏已經穿好瞭,看見我臉色還有些白,我心頭微微一軟,也有些虛,道:“你沒事吧?”
要不是及時現是邪祟冒充瞭黃毛,她這會兒恐怕已經被侵犯瞭。
“沒事。”汪氏出一聲濃重的鼻音,撲進我懷裡,把我抱的緊緊的,渾身都在抖。
我一時間不知所措,經此一下,汪氏洗脫瞭嫌疑,但以後自己和她之間,恐怕更說不清瞭。
我輕輕拍瞭一下她的後背,道:“我先送你回去吧。”
汪氏這才平復瞭一些,緩緩放開我,也似乎覺察到剛才有幾分不妥,垂著頭點瞭點,沒敢說話。
於是我帶她出瞭玉米地,撿起地上的竹籃,送她回傢。
“那個人死瞭,會不會連累你?”汪氏回頭看瞭玉米地一眼,擔憂的問。
“別擔心,不會有人現的,待會兒我會把屍體處理掉。”我道。
汪氏點點頭,抬頭看瞭我一眼,眸子熠熠亮,小聲道:“謝謝。”
“額……那個,我是恰好看見有個人鬼鬼祟祟的跟著你,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我急忙解釋,萬一她認為我是在尾隨,誤解就大瞭。
“嗯。”
她嗯瞭一聲,不再說話,在前面緊走。
很快傢就到瞭,我目送她進門,轉身返回。
返回到玉米地的時候,黃毛、胡來、曹楠正好騎車趕到,下車後三人急忙問我怎麼回事。
我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黃毛皺眉,“汪氏如果不是蠱女,那到底會是誰呢?”
“還有那個邪祟,明顯不是盜墓賊那一夥的,這是來事瞭呀。”胡來說道,頓瞭頓又說:“走,進去看看再說。”
我說好,在前面領路,帶他們到瞭剛才的位置。結果卻讓我大吃一驚,亮子躺的位置空空如也,地上隻剩下一灘紅的白的東西,屍體不見瞭。
這情景根本不需要我解釋,胡來和黃毛立刻向旁邊警惕,隻有曹楠迷糊一些:“難道沒死?”
“腦漿子都出來瞭,怎麼可能沒死,這是起屍瞭!”黃毛道。
“嘛呀!”曹楠一聽,頓時怪叫一聲。
我盡管心裡已經有預感,但得到答案還是不免心臟一抽。
以前我們燒過不少屍體,都是死瞭的當天晚上就起屍,但剛死,連屍體都沒涼就起屍,還是頭一回見。
我和曹楠也立刻向四周警惕,他抽出瞭棗木劍,我摸瞭牛角刀。
密密的玉米地影影綽綽,根本看不瞭多遠,起來的屍體弄不好就在附近。
我額頭不禁冒冷汗,這可是自己幹掉的人,起屍之後如果要復仇,第一個要找上的就是自己。
就在這時,遠處的玉米地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玉米桿被撥動的聲音,有東西在走動。
“吼!”
緊接著還傳來一聲嘶吼。
我大驚,那是馮德亮的聲音,聽瞭好幾次,都已經熟悉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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