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頭明顯被撬開瞭,卷閘門隻是虛掩著。
“什麼情況?”黃毛見我有一樣,問瞭一句。
“有人進去過!”我回道,立刻掏出牛角刀,掀起瞭卷閘門。
一看,發現鋪子依然是我離開時候的樣子,沒有任何被翻動的痕跡,櫃臺上擺著貴重電子產品也沒有丟失。
這不僅沒讓我輕松,反而是心裡一沉,撬門的人不是沖著店子的財產去的,那就隻剩下一個目的。
陸凝香!
沒二話,我立刻沖上樓,趴到床底一看,發現琴棺還在,但不同的是它的位置明顯有變,進來的人檢查過琴棺,沒有的帶走應該是打不開琴棺的緣故。
我試著拉瞭一下,琴棺依舊打不開。
我頓時深呼一口氣,在發現門被翹的那一刻,心臟就像被鞭子抽瞭一下似的,完全懸瞭起來。
“磊子,什麼情況?”曹楠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我急忙下樓,回道:“有人上去動過琴棺,但沒有的帶走,估計是有所顧忌。”
陸凝香的實力很強,動她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能耐。
“你不是有監控麼?”黃毛問。
我恍然大悟,立刻撲向電腦,自己店子裡面的監控是二十四小時不停循環錄制的,不管誰進來,隻要走正門就一定會被錄下來。
可結果,我按瞭好幾遍開機鍵都沒反應,搬出主機一看,硬盤被人拆走瞭。
“混蛋!”
我罵瞭一句,對方知道店子有監控,把錄像取走瞭。
三人一看,都知道監控不用指望瞭。
“會是誰?”曹楠抓耳撓腮。
“誰都有可能,而且目的很簡單,鑒定陸凝香在經歷雷暴之後的狀況。”黃毛道。
我緩緩點頭,黃毛的分析有道理,可以懷疑的對象確實太多瞭,誰都有可能。盜墓賊還有那個蠱女都在調查陸凝香,其他的鬼魅邪祟一樣感興趣。
現如今的形勢是,陸凝香雖然沒有主動參與進這一系列詭事中,但她站在我背後,就自成一股勢力,不管各方是什麼反應、什麼目的,都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它們都有確定陸凝香的狀況動機,看她在雷暴中是否被抹除,如果沒有,傷重到什麼程度。
“磊子,你還是多弄幾個針孔探頭吧,不容易被發現,自帶儲存的那種。”曹楠道。
我點頭,本來樓上有一個的,但最近疏於維護早就沒電瞭,曹楠說的對,自己太大意瞭。
陸凝香沒受傷的時候,沒有誰敢闖到樓上去,也就是徐嬌嬌打著我未婚妻的名頭上去探查過一次,鬼魅邪祟是萬萬不敢靠近的。
但現在陸凝香受傷瞭,有些勢力便蠢蠢欲動瞭,這種特殊時期,自己確實應該如履薄冰,多加防范。
隻是,自己再怎麼防范,陸凝香也跑不出這個屋子,隻要自己離開店子,店門被破門而入的情況恐怕還會發生,到時候會發生什麼狀況就難說瞭。
必須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萬一陸凝香的棺材被別人抬走,自己非得急瘋不可。
“這樣,這段時間你就呆在鄉裡哪都別去,守著店子,如果怕萬一,再弄一個能報警的東西。”黃毛看出瞭我的疑慮,建議道。
我心頭微微一亮,這主意靠譜,自己做生意接觸瞭很多電子方面的高手,他們會做一種很小的防盜器,隻要五體被挪動,防盜器就會觸發,給指定的蜂鳴器發鳴笛信號,距離足有五六公裡,足以覆蓋整個金盆鄉的聚居區。
我連忙說好,胡來叮囑瞭幾句,便等帶著胡來和曹楠回去瞭,讓我明天一起去看看馮德亮叼著屍體去瞭哪。
關上店門後,我立刻拿出新的硬盤重裝系統,然後上網聯系上生意群裡面的高手,定制瞭兩套報警器,外加三個隱蔽的針孔探頭。
就這麼點東西友情價五千大洋,貴的我心頭都在滴血,最近這段時間心思沒放在生意上,收入少瞭不少。
五千大洋足夠忙活一個半月瞭。
但為瞭琴棺的安全,也已經管不瞭那麼許多瞭。
陸凝香對自己很重要,有她在,這個店子就是個安全的港灣,連地府來的陰差都進不來,如果她出瞭問題,自己恐怕睡覺都不踏實。
這一通忙活就到瞭十點多,貨得明天才能讓回鄉的班車捎過來,這段時間,自己隻能在很小的范圍內活動。
當然白天人來人往的時候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再大膽的人也沒膽子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的撬店子的卷閘門。
洗漱完之後,我躺上床準備睡覺,手機突然震動瞭一下,來瞭一條短信。
短信顯示的發送人讓我猛的一下就從床上坐瞭起來。
竟然是陳老根!
他已經很久沒主動聯系我瞭,號碼還是原來那個。
看瞭一下,短信寫到:那口鐵箱子回鄉瞭,各方都在尋找它,你必須趕在它們前頭找到它,摧毀裡面的東西。
我暗暗吃驚,鐵箱子竟然回到瞭鄉裡?
而鐵箱子在躲藏於暗處的趕蟲師手裡,那豈不意味著,那是那個趕蟲師把提箱子帶回瞭鄉裡?
我有些不太明白瞭,他為什麼要冒險這麼做,外面天大地大,隨便找一個荒山野嶺把它埋瞭,誰能找的到?有必要冒險把這開啟大墓的鑰匙帶回鄉?
我立刻給陳老根打電話,結果那邊已經關機,心裡更加犯嘀咕,有話不說清楚,說掛就掛,最煩這種說話說一截,沒頭沒尾的短信瞭。
我隻得給他回瞭一條短信,讓他詳細說說,否則自己根本無處下手。
……
睡瞭一夜,時間推移到第二天。
當店門外已經人來人往的時候,黃毛的電話過來瞭,讓我一起去玉米地。到瞭地方和他們匯合後,黃毛便帶我們進入玉米地,循著點點滴滴的血跡,追著馮德亮的蹤跡跟瞭下去。
剛開始的痕跡很清晰,因為有血漬,但追瞭一段痕跡便漸漸模糊瞭,這難不倒黃毛,他在玉米地裡拐瞭一個彎,出瞭玉米地後,循著稻田的田埂,去瞭它生前的傢。
馮德亮房子後面後山上,發現瞭很清晰的痕跡和血印。
“我去,馮德亮該不會真是記起瞭一些生前的東西?”曹楠震驚道。
我看向黃毛和胡來,馮德亮不光出現在玉米地,還來瞭它生前居傢的後山,這絕對不是巧合,恰恰印證瞭昨晚的猜測。
黃毛些遲疑,“看起來馮德亮真有返智的跡象,簡直匪夷所思。”
“它不會對它老婆汪氏,還有別的想法吧?”我想到瞭馮大牛,如果馮德亮真的是返智,發現馮大牛給它戴瞭綠帽子,會不會沖上去把馮大牛撕吧撕吧,當血食給啃瞭?
“目前很難說,這段時間你盡量少接觸汪氏,尤其是馮德亮能出來活動的晚上。”胡來道。
我連忙點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為上。
萬一馮德亮成瞭怪物還能吃醋,小命就危險瞭。之後黃毛繼續追蹤,馮德亮隻是停留瞭一會兒,並沒有進食,拖著屍體離開瞭。
又拐瞭一個彎,我不禁心頭暗跳,因為馮德亮前進的方向,竟然是我老宅的方向。
很快,方向越來越準確,前進的痕跡幾乎筆直,因為我們總是隔一段時間便發現它的腳印。
最後痕跡消失在桃樹林,準確的說,是那口鎖龍井變。
鎖龍井旁邊濕潤的井邊土,出現一個無比清晰的屍爪印,井沿邊還沾著幾根黑毛。
黃毛伸手,從井裡撈起一件衣服,那是盜墓賊的血衣。
很顯然,馮德亮是帶著屍體跳進瞭井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