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看看還有沒有遺漏的。”黃毛當機立斷。
於是我們往回奔,又回到瞭桃樹林,看瞭一下,現天雷應該是直接從天上劈下,斜斜的劈過樹幹的側邊,一部分還落瞭地,在地上留下一個臉盆那麼大的焦坑。
一些燒焦的樹皮和枝杈附著在黃泥中,樹根沒有焦,被劈開的口子上還分泌著一層薄薄的桃樹膠,證明它沒有被劈死,度過瞭一劫,是上等的雷擊木。
“可惜,主幹被砍走瞭,枝杈的用處並不大,那道天雷是冰雹之前的第一道落雷,雷元之力最為雄厚,產生的雷擊木絕對是上品中的上品。”黃毛惋惜道。
“快來,這邊還有一棵!”就在這時,曹楠突然在不遠處驚喜的喊道。
我們急忙沖過去一看,不由大喜,還真的有一棵,不過小瞭一些,處於邊緣的位置,樹幹中部彎曲,被劈掉瞭一部分。
但制作三把桃木劍問題應該不大,或許其中一把劍身會短一些,因為彎曲的部分是沒法用的。
“砍吧,我們不取就被別人捷足先登瞭。”胡來道。
曹楠點頭,刻奔回去把柴刀撿起來,將樹幹砍下來,去除枝椏。
趁著這點功夫,我回到瞭爺爺的墳頭去看,現被偷的那棵桃木就在爺爺墳頭旁邊,處於桃樹林最中央的位置。
說來也奇怪,桃樹林中央的位置桃樹長勢越好看,樹幹粗壯,筆直。
越是邊緣就越差一些,樹木矮小不說,長勢也有些歪扭。
桃樹本就不是那種筆直沖天的建材,要取出一把足夠長,年輪足,還被雷劈過不死的主幹,真的需要運氣。
或許是桃樹林下面的火龍脈的關系。
這條火龍脈是從金盆山上延伸下來的,爺爺看中的正是這點,才種上瞭這些異種桃木。
讓我有些不解的是,這第一道天雷落地,為什麼偏偏劈中瞭桃樹林?
桃樹林外不到二十米就有一小片松樹林和竹林,遠遠比桃樹高,這雷電不劈高的,反倒劈到瞭低矮的桃樹,難以理解。
這時候,曹楠已經將瞭雷擊木放倒瞭,抬著往回走,招呼我過去。
回到老宅我順道開門看瞭一下,現屋子有些滴漏,後堂也進過水,但問題不大。
之後我們便回瞭曹楠的木材倉庫,曹楠傢裡經營木材生意,算半個木匠,作幾把桃木劍沒什麼難度。
三人合計瞭半天,結果卻有些犯瞭難。
桃木中間有曲折,取三把劍有難度,而且後面彎曲的那部分幾乎占據瞭一半,廢料嚴重。強行弄成三把也不是可以,但三把的寬度和厚度都會不夠,很容易折斷,其中一把還必須短尺,隻能做成短劍,棄料同樣嚴重。
我們現在一共四個人,曹楠已經有瞭金鑼,做成三把桃木劍一人一把最合適的,這樣所有人就都有瞭法器瞭。如今局勢越來越復雜,沒一把趁手的法器,對上那些鬼魅邪祟太危險瞭;有瞭能幹仗的傢夥事,才有膽氣。
之後三人又討論瞭幾個方案,還是不理想,最大的問題就是桃木半身彎曲,還被雷斜斜的劈掉瞭一大塊,料不足的地方怎麼都勻不出來,彎曲處的棄料又太多。
我看瞭看彎曲的那一節桃木,心頭一動,問:“能不能在彎曲的地方做一把刀?”如果彎曲的地方能做出一把刀來,那就能節省一把劍的料,再做出兩把劍,餘量就比較充裕瞭。
“刀?”
黃毛和胡來對視瞭一眼,胡來點頭,道:“可以是可以,但桃木刀隻是一把刀,很難稱之為法器,法器是要配合念咒的。法事行大部分的念咒都是劍,雖然隻一字之差,卻有雲泥之別。”
“換句話說,用刀是沒辦法配合咒語的,效果要打一個不小的折扣,隻能依靠刀劍本身的陽氣和雷力。”黃毛也道。
我聳聳肩,無所謂道:“這有關系嗎,反正我又不會念咒。”
之前我也問過黃毛和胡來念咒的事,因為念咒是法事行之人的基本功,沒瞭咒語,很多事都做不來。比如收魂魄,比如驅鬼等等,都是需要咒語。
我曾經試著去學過,現並沒有那麼簡單,咒語這玩意從小開始學才有優勢,長大瞭舌頭都定型瞭,事倍功半。最開始的時候,我認為咒語就是一段文字,隻要讀書認字就能念,結果一接觸才現,根本不是那樣。
咒語上雖然有字,但它的音節和說話很不相同,有些音節甚至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出的,還有節奏的問題,此外,念咒的語往往非常快,這也帶來瞭困難。
學瞭一段,別說語,想要念對那些音節恐怕就得三年五載;法事行這碗飯不是那麼好端的。為瞭獲得異於常人的能力,法事行的人失去瞭很多,也付出瞭很多。
“你確定要刀?”黃毛鄭重的問。
我點頭,道:“反正我又不會念咒,完全沒差,刀更有殺氣,我喜歡刀。”
看電視電影的時候,我最討厭拿棍拿拳頭的角色,因為打壞人總是打不死,一不小心反受其亂。劍也一樣,軟綿綿的,一點氣勢都沒有。
還是刀爽快,一刀一個,那鮮血直飆的場面,看起來才爽。或許是自己內心深處真的有一股戾氣,就喜歡刀身上的殺氣和煞氣。
“這就好辦瞭,彎曲的地方做成刀料足夠,還可以做的寬大一點。”曹楠信心滿滿道。
“盡量做有分量點。”我道。
“行!”曹楠應瞭一聲,立刻拿出工具,切皮化墨線,然後小心翼翼的用機器切割。
這一忙活就是一個上午的時間。吃過中飯後,兩把桃木劍、一把桃木刀終於鮮活出世瞭。
劍長三尺三,是最標準的桃木法劍,雖然隻是白板,但開瞭鋒,足夠抵得上市面上的工藝品瞭,打磨的非常好看。
刀短一點,長三尺,卻厚重不少,這東西別說斬鬼瞭,就是砍在人身上都夠難受。之後胡來又用剩下的餘料取瞭一些桃木釘,桃木短劍什麼的,萬一長劍折瞭,一把短劍也是不錯的。
黃毛和胡來還交代,說法器不用的放傢的時候,不能丟在犄角旮旯裡,要放在正堂上供奉起來,每日焚香,這樣才能讓法器越來越有靈性,以後才能越用越順手。
我不懂這樣做是什麼道理,但黃毛說是就是瞭,我還是比較擔心的還是桃木會不會開裂的問題。
供完桃木刀,我想起瞭陳老根,給他打電話,想質問質問他幹嘛偷我的桃木。
心說你想要說一聲不就完瞭,那棵桃木更粗足夠取上三把桃木劍,分他一把也不是什麼事,何必要偷?
可電話依舊打不通,無奈隻得給他瞭一條短信。
結果那邊竟然回過來一條短信,語氣很堅決:你認錯人瞭,我沒回鄉!
我愣住瞭,心說難道不是他?可穿著佈鞋,跑起來度不慢,水性還很好,不是他還能有誰?想瞭想我又詢問瞭一句,但那邊就再也沒回過瞭。
之前偷桃木的人逃跑的時候,隻遠遠的看瞭一眼,完全沒看清楚身形,感覺跟鬼魅一樣,有些飄忽。
可鬼不敢碰雷擊桃木呀,否則嫌死的不夠快。
想瞭想,我給黃毛打電話,問他腳印的事,以前他也追蹤過陳老根,應該有對比才對。
黃毛回憶瞭一下,“嘖,經你這麼一提醒,那個人好像還真不是陳老根,因為今天那人留下的腳印,似乎比陳老根的要長一點,著力點也有點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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