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牛的臉頓時如同吃瞭屎一樣難看,這麼大的水沖下去,下面的墳頭肯定全得報銷,更大的可能是山體滑坡,馮傢祖墳整個土崩瓦解。
“快挖溝!”
“挖排水溝!”
“快快,墳要垮瞭!”
“……”
一眾馮傢人驚的全跳瞭起來,馮大牛和馮二牛,帶頭招呼,冒著如同河湧一般大的水,拼命的挖溝引流。
曹楠搖瞭搖頭,道:“這裡本來是一口上好的寶穴,但現在,恐怕已經成瞭兇穴瞭,陰宅不寧,禍及子孫,要我看,馮傢還是趁早把祖墳全部遷移走,否則指不定出什麼大事。”
我點點頭,曹楠說的很有道理,沒有永遠的寶穴,也沒有永遠的兇穴,吉兇禍福都會隨著局勢的改變而改變,馮傢人如果將祖墳死守在這裡,恐怕是永無寧日。
有這口井在,是消停不下來的。
爺爺的墳就建在桃花林裡的井附近,結果棺材數次被挖,知道隻剩下一口衣冠塚,才消停下來。
風水這種東西非常的玄妙,很多法事行的人也說不清它的奧妙,但它卻真實的存在,非常考察眼力和對地氣的感應,失之毫厘謬以千裡。
沒多久,胡來和黃毛都趕過來瞭,一看情況都吃瞭一驚。
情況正如我們所猜測的,馮傢祖墳已經開始局部滑坡瞭。
祖墳一般草木不多,水土固持能力本來就差,現在又是水漫金山,土質一松,滑坡是板上釘釘的事。
“這是暗河地脈有瞭變化嗎?”我問胡來。
這情況,必然是地下的暗河打通瞭出口,直接湧上來瞭,否則沒道理有這麼大的水。
胡來道:“鎖龍井都是能鎖住水的,這水湧出來,說明鎖出瞭問題,肯定和剛才的地震有關,井噴是山上局勢變化引的連鎖反應。”
我緩緩點頭,之前我們研究鎖龍井的時候,將鐵鏈拉出來,地下就有水往上湧,顯然鎖龍井確實是直通地下河。
隻是不知道這鎖,到底是出瞭什麼岔子,感覺低喝被完全放開瞭,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
“你們在山上有沒有什麼比較重大的現?”曹楠問。
兩人搖搖頭,黃毛道:“暫時還沒有,我們打算明天一早就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好,一起去。”我點頭,很多必須自己去親歷,才能知曉其中的秘密。
之後我們又聊瞭幾句,便回去瞭。馮傢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他們隻能白忙活。
晚上,我和曹楠照常打更,馮傢足足忙活到半夜才撤退,顯然是放棄瞭。徹底遷墳是唯一的選擇,但願滑坡的屍骨還能撿回來,而且辨認出誰是誰。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本來我們都打算起床出的。
結果“轟隆”一聲炸雷,很快便下起瞭雨,而且越來越大,天上烏雲密佈,根本就不見有任何停的跡象。
雨幕迷茫,讓本就漫長的黑夜,生生延長瞭許多。
這感覺,就好像地下漏水,天上也漏水瞭一樣,沒完沒瞭。
我們一直等到早上十點都沒能出,如此大雨上山,根本就現實,萬一生山洪或者山體滑坡,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天公很詭異的不作美,無奈我們隻能散瞭,打算明天再去。這雨下的確實很不對勁,大冬天的,電閃雷鳴,太不可思議瞭。
而且更加詭異的是,這閃電雷鳴,大多是從金盆山的方向傳來的,看樣子,上面也是連鎖反應,否則沒道理天雷滾滾。
我回瞭店子,大雨冰涼,澆一身輕則感冒重則肺炎,根本沒人願意出門,我索性把門關瞭,打算補一覺。
可就在這時,大門卻“砰砰”被人砸響瞭。
“誰呀?”我奇怪的問瞭一句,結果根本沒人回我,但敲門聲卻一刻不停。
無奈我又問瞭一聲,結果還是沒人回答,隻有敲門聲依舊。
“什麼情況?”
我頓時警覺起來,不敢貿然開門,立刻奔上樓,打開窗戶朝下面看,結果現,門口蹲著一個女人,戴著鬥笠渾身濕透,在門口懾懾抖。
再仔細一看,不由大吃一驚,汪氏!
我滿心莫明,但也不敢任由她淋下去瞭,否則非常淋病瞭不可,急忙沖下來將大門打開。
汪氏渾身濕透,臉和嘴唇凍的白,鬥笠根本不可能抵擋這麼大的風雨,雨水順著她的頭不斷的往下面滴,整個人和水裡撿起來的沒什麼兩樣。幸好冬天穿的厚,濕身瞭也看不見身材。
“汪嬸你……你這什麼情況?”我急忙讓她進來,重新把門關上瞭。
“我……我的房頂塌瞭。”汪氏哆哆嗦嗦的說瞭一句,道:“我……我能在你這裡避一避麼?”
我有些無語,但也沒多問。立刻去找瞭幾件厚實的衣服,讓她先換上,然後準備吹風機,又點瞭火爐,在上面煮瞭一碗薑湯。
汪氏在房間換好瞭衣服,走瞭出來,很厚實的冬衣穿在她身上,依然前凸後翹,濕漉漉的頭劈在白皙的脖子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熟媚。
可惜生在鄉下,她要是生在都市,肯定能讓很多男人瘋狂。
這種,叫天生內媚。
氣氛頓時就開始有些尷尬,她此前連連勾引我,甚至還對自己下藥用強。
以前的種種,實在沒法當做什麼都沒生。
“你先把頭吹幹吧。”我指瞭指櫃臺上的吹風機。
汪氏點點頭,走過去把長吹幹,我又把煮好的薑湯端給她。
“謝謝!”汪氏接過薑湯喝瞭兩口。
我把火爐推到她面前,問:“汪嬸,你這房頂怎麼塌的?”
“自從德亮走後,傢裡的瓦梁就沒修理過,上次大雨的時候就掀開瞭好多瓦,這一次沉受不住塌瞭。”汪氏和瞭幾口熱湯,臉上恢復瞭一些血色,不再懾懾抖瞭。
“你別擔心,等天晴瞭,我讓我三叔幫你蓋回去。”我點點頭,汪氏住的房子是一棟祖宅,本來就有些老舊,汪氏一個女人,打掃打掃庭院可以,修補房子肯定幹不來。
加上這雨下的確實大,還起大風,倒也能理解;上次的雷雨之夜,鄉裡就塌瞭好幾棟房子,把三叔等一幫泥瓦工忙活的夠嗆。
“謝謝。”汪氏微微一笑。
“不客氣,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舉手之勞。”我笑笑道。
之後氣氛又沉默瞭,這一沉默,就顯得特別尷尬;尤其是汪氏是不是偷看我一眼,又躲閃的眼神,更是讓我有一種“引狼入室”的無奈感。
金盆鄉那麼多人傢,馮傢更是她的親族,她哪都不去,偏偏跑到我這裡來,要說她沒點想法,打死我都不信。
“你……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來你這?”汪氏遲疑瞭一下,說道。
“為,為什麼?”我嘴角一抽,心說這還用問嗎。
“因為……鄉裡別的男人看我的眼神不正,我……我不敢去,隻能來你……你這裡。”汪氏眼眶微微一紅,蒙上瞭一層水霧。
我頓時眉頭猛皺!
她沒撒謊,她借腹生子的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慢慢的外面就傳遍瞭,說什麼的都用。
主流就是,汪氏死瞭男人,耐不住寂寞,在偷漢子。
本來寡婦門前是非就多,這種事情有鼻子有眼的傳出去,那些帶把的大老爺們看汪氏的眼神自然就兩眼冒綠光,正才怪。
她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一個寡婦突然上門,不是被人傢婆娘拒絕,就是被人傢漢子調戲甚至欺負。
她這是把我當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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