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等我們跑過去一看,頓時大吃一驚,汪氏傢裡竟然著火瞭。
我心中頓時萬千羊駝狂奔而過,她隱藏的太深瞭,數次懷疑她,卻一點沒找到線索,又慢慢解除懷疑;現在恐怕已經晚瞭。
很快我們就沖到門口,現門虛掩著,房頂歪著一邊,瓦掉落瞭好多。
“進去看看!”黃毛招呼一聲,一腳踹開大門,頂著濃煙沖進去。
我們也跟著進去,大致找瞭一下,現汪氏早就不見瞭人影,傢裡的東西很整齊,沒有人任何被暴力翻動的痕跡。說明她走的很從容,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想瞭一下,我沖進書房,這是汪氏對我用迷香的地方,裡面同樣很整齊,沒有被翻箱倒櫃的痕跡。特別註意到,那口密碼箱不見瞭。
汪氏下迷藥引我來的那次,就說馮德亮留下瞭一口密碼箱子,她解不開密碼讓我幫忙,趁機點燃迷香。
事後我反復想過很多次,現在來看,她可能沒有撒謊,那口密碼箱子或許真是馮德亮的遺物。隻是當時自己被騙中招,連帶著認為密碼箱子的事也是她編造的。
“快來看,這裡有血!”這時,曹楠的聲音傳來。
我急忙跑過去,曹楠站在汪氏的房間門口,指著裡面。
我一看,果然現有一灘血在床上,掀開的被子下面,血量並不算大,顏色鮮紅,很新鮮。
“什麼情況?”黃毛和胡來聞聲趕瞭過來。
曹楠指著床上的血說瞭一下,黃毛眉頭微微一皺,小心的走瞭進去,看瞭幾下又退瞭出來。
“她是受傷瞭嗎?”我急忙問。
“沒有搏鬥和掙紮的痕跡,而且血跡在旁邊沒有滴落散開,表明她應該是從容處理之後才離開的。”黃毛道。
我皺眉,汪氏說的事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血又是從哪裡來的?
“快走吧,我在後面現一個小庫房裡面囤瞭幾桶汽油,火已經燒過去瞭,馬上爆炸。”胡來道。
我們聽瞭都是一驚,立刻朝外面沖。
“轟!”
剛剛出去,汽油便被引燃,爆炸攜帶恐怖的火苗和氣浪,差點沒將我們掀倒在地。
整個房子頓時被火焰吞噬,汽油四濺,燃起熊熊的烈火,直沖屋頂一丈多高。
“臥槽!”
“夠狠!”
“……”
我們嚇的連連後退出去二十幾步,心有餘悸。
這要是晚一點,就完蛋瞭,燒不死也能被燒個半死。
這麼大的動靜,金盆鄉頓時熱鬧起來,此時天色才蒙蒙亮,火光顯得分外耀眼,周圍的鄰居更是奔走呼號,大喊著著火瞭,滅火之類的。
“快走,萬一被人看見誤解瞭就不好瞭。”曹楠道。
我們點點頭,急忙離開,回去把臟衣服換瞭,才重新返回。
馮傢人也趕過來瞭,正提著水桶和盆取古井的水滅火,其他過來幫忙的人也不少,場面看起來有些亂。馮大牛青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馮二牛在指揮。
隻是這種滅火完全就是徒勞,火已經將房子整個徹底吞噬,一桶水澆上去,什麼效果都看不見。瓦頂已經燒塌瞭,隻剩下那些耐燒的房梁大門還在堅持著。
“這火不對勁,溫度太高瞭,而且火焰白!”胡來看瞭一下,臉色微微一變。
“什麼情況?”我仔細一看,現沒錯,一般木頭燒起來火焰應該是明黃色的,但此刻燒起來的焰心,卻是白的,很刺眼,有一點像電焊的那種白光,溫度灼熱異常。
“怕是加瞭助燃的東西!”黃毛道,又說:“汪氏早有準備,她囤積汽油,又加瞭助燃東西,是為瞭徹底將這棟房子焚毀,什麼都不留下。”
“助燃東西?”我一愣,暗道這所房子難道還有什麼秘密需要掩蓋?汽油就算瞭,還有助燃劑,簡直喪心病狂啊。
“應該是鋁粉,這東西在一些鋁材加工的地方很容易就能搞到,混入油漆刷在傢具和房梁上,一旦有火焰持續炙烤,就會點燃它,溫度會高出一般的火焰很多,什麼都留不下,也撲不滅。”黃毛進一步解釋。
我點點頭,現在小洋房都時髦那種鋁合金的門窗,切割加工這些鋁制品的店鋪圩場就有,落在地上的鋁粉都是被當成垃圾扔掉的。
而鋁燃燒的溫度確實很高,足以融化鋼鐵。
這說明汪氏早就料到瞭有這一天,已經做足瞭準備。
但同時一個疑問在我腦海中升起,既然汪氏已經求助瞭馮大牛,那為什麼還要告知我呢?
馮傢人這麼多人,根本不差我們四個,刺青男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單挑這麼多的馮傢人。
我看向馮大牛,馮大牛也正好現瞭我們,連忙跑瞭過來。
“汪氏通知你來的?”我開門見山。
“對,她說有人在油菜地鬼鬼祟祟,要對她不利,我就帶人過來瞭,本來正準備去祖墳那邊的。”馮大牛點頭道,臉色很焦灼,顯然在擔心汪氏的安危,火太大他又無能為力;頓瞭頓,他回過味來,問:“等等……你怎麼知道她通知瞭我?”
“因為她也通知我。”我道。
“什麼?”馮大牛一臉莫明。
黃毛直接道:“她就的蠱女,這是在焚屋滅跡,殺人滅口。”
“這……怎麼會?”馮大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我把他拉到一邊,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瞭一遍,指著還在燃燒的火焰,道:“你看那火,絕對是事先提前準備的,汪氏焚屋滅跡,已經跑瞭。”
“你是說,她是被你們寫信引來的蠱師探查出瞭身份,所以逃瞭?”馮大牛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喃喃道:“怎麼會這樣,她怎麼可能會是蠱女,可我一點異常都沒有現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會錯,汪氏肯定現自己已經被蠱師盯上,暴露是遲早的事,於是借我們的手幹掉蠱師,她趁機脫身,再一把火燒掉房子不留下任何線索。”黃毛道。
“那現在去堵她還來得及嗎?”馮大牛連忙問。
“來不及瞭,從你接到電話開始,她就已經準備逃,現在已經快過去一個小時瞭,唯一盯梢她的蠱師又被幹掉,根本不會有人註意到她,很容易逃脫。”黃毛搖頭。
“怎麼會這樣?!”
馮大牛痛苦的抱住瞭腦袋,一時間難以接受。他和汪氏一直在通奸,長時間難免會從**展出感情,也許不會太強烈,但一定會有。
這是生物的本性,男人會對所有與他生關系或曖昧的女人生出占有欲。汪氏瞞著他,還對馮犟頭下蠱,甚至馮大牛自己也可能中蠱瞭,隻是不知道而已。
對馮大牛來說,這顯然是一種背叛!
“那個刺青男怎麼突然就中蠱瞭?”我看向黃毛,蠱師也是玩蠱的,怎麼會突然中瞭行內的招,汪氏當時應該已經離開瞭,不可能在附近才對。
黃毛和胡來對視瞭一眼,然後同時看向我。
我頓時毛骨悚然,想起瞭一種可能,而且也是唯一的可能。
那個蠱是從我的體內爬過去的,就生在自己和刺青男扭打在一起的時候,蠱可以從一個寄主體內通過肢體接觸,神不知鬼不覺的躥入另外一個寄主體內。
汪氏求我幫忙不是為瞭抓刺青男,而是利用我體內的蠱幹掉他。馮大牛也有可能和我一樣,這樣就是雙重保險。
兩幫人從兩個方向合圍,刺青男必定跑不掉,誰摸瞭他他都會蠱身亡。
合情合理,機關算盡!
好一個汪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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