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面太驚人瞭,角蟲巨大的體型就如同一個小山包,爆炸起來的范圍,足足覆蓋瞭近三分之一的戰場。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生瞭定格。
角蟲這一看,有點像是大號的天牛,身上的皮膚呈角質化,想是鱷魚皮盔,沒有鱗片,通體漆黑,泛著金屬的光澤。
盡管它的體型龐大,但腦袋中央的巨角相對於提醒,比例還是有些誇張的大,斜斜的向後,就像一根彎曲的鰭,極端分岔,隱隱成白色,亮,顯得有些詭異。
頭部比例略微較小,但張開的巨口完全可以吞掉一輛汽車。
“吼!”
它嘶吼一聲,一口將白棺吞沒,順勢再一頭鉆入土中,急下潛,堅硬的山石對它來說就好像豆腐一樣,跳進跳出不費吹灰之力。
就好像是水裡的魚,從水中一躍一出,將獵物含如口中,再潛入水中,沒有絲毫阻滯。
我盡管已經目睹過蟒蟲突襲的場景,但再見一次,依然震撼於造物主的神奇,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抹鮮艷的紅色一閃而至,玉手一拍,狠狠的轟在土層上。
“轟隆!”
頓時地動山搖,土石猛的凹陷下去,形成一個大坑。
角蟲悲鳴一聲,盡管逃脫,卻是血濺三丈!
那是一個紅衣女子,青絲如瀑,冰肌玉骨,緊貼的紅衣襯托出絕世妖嬈的曲線,如深山空谷中一朵妖蓮。
肌膚白皙的就好像天空飄下的雪花,容顏驚艷,看一眼,便能給人久久的失神。
造物主太過偏愛,給瞭她世間最美的一切。
是6凝香!
一出手便是無比震撼而驚艷的一擊,角蟲即使不死,也得重傷。
“我靠!”
黃毛和胡來齊齊驚叫一聲。
“百聞不如一見,太厲害瞭!”曹楠也長大瞭嘴巴。就連一向比較沉默的馮大牛,也咋舌不已。
混亂的戰場頓時停歇瞭,似乎震撼於這一擊的狠厲,又似乎吃驚女子的驚艷。
我心潮澎湃,一直都知道6凝香很厲害,絕對是鬼王級別的存在,可這一出手,才知道,她厲害的不是一點點。
而且我能感覺到,6凝香並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厲害的,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受過傷;實力復原,似與吸自己的元陽之力有直接的關系。
我不知道她現在算不算是回到瞭巔峰,但已經足夠厲害瞭。
驚的連魃王和鐵頭佛的戰鬥也停下。
局勢在一瞬間,變化太快瞭,應接不暇,強者一個接一個的出現。
雙方爭奪白色棺槨,角蟲是半道殺出的陳咬金,矛盾已然轉移,它們的爭鬥已失去意義。
6凝香一擊之後,角蟲並沒有直接斃亡,還在飛快的逃離,她飛掠而起,順著角蟲的方向追下去,時不時落地**在地上輕點一下,點到哪裡,哪裡的地面便凹陷下去一個大坑,可以聽到土層深處角蟲的悲鳴。
“嗶嗶!~”
這時,一聲尖銳的笛音響起。
混雜在鬼群中的南法會眾人立刻後撤,脫離瞭接觸。鬼群也在鬼童子的指揮下,開始收縮。
白棺被奪,他們的戰鬥同樣失去意義。鐵頭佛和魃王互相戒備,都退瞭回去。
“走!”
旁邊,禿頂中年人招呼一聲,帶著盜墓賊等人順著蟒蟲逃跑的方向追瞭下去,直接丟下瞭我們。原本是打算和我們合作,可惜局勢變化太快,合作已經沒什麼意思瞭。
接下來必是一場追擊戰;局勢如何展,就看角蟲死不死,死在哪。
“我們怎麼辦?”
我急忙問,就這幾個瞬息的功夫,6凝香追著角蟲已經消失在視野內,下山去瞭。
“蟒蟲重傷,它堅持不瞭多久的,而且它的咽喉較窄,不足以吞下棺材,隻能含在嘴裡,這會造成它無法潛入太深的位置。”胡來立刻把情況說瞭一遍。
“那就是戰場轉移,我們也跟上!”黃毛當機立斷。
於是我們急忙收拾東西,循著蟒蟲消失的方向,追瞭上去。
我們不敢太過靠前,前面的任何一方,都不是我們能夠硬扛的。
南法會一方還好,應該不至於殺人,但鬼童子一方就很危險。魃王要是現自己,絕對會把自己的血吸幹。
值是讓我奇怪的,魃王都出現瞭,鬼童子也出現瞭,鬼王趙佗哪去瞭?它應該也到瞭鬼王的級別,連奴仆都現瞭身,它竟然沒出現。
鬼群的度明顯強於南法會,鬼是沒有重量的,踏雪無痕,人隻要還沒到輕功水上漂的境界,就一定會陷下去。
這麼一來,南法會明顯落入瞭下風。
但也有一些實力比較強的人度非常快,還滑上瞭雪橇,直接從山上往下沖,膽量令人無語。
我們吊在最後面,用盡瞭吃奶瞭力氣卻被越甩越遠;沒辦法,差距實在有點大。
“我們滑下去!”走到一段斜坡前,黃毛觀察瞭一下,立刻從上面滑瞭下去。我們有樣學樣,全部順著雪坡往下面滑。
說是滑,其實就是連滾帶爬,山坡並不成一條線,有些地方高低有段落;所以我們幾乎是一路滾著往下摔,隻能盡力把握方向,遇到灌木叢和樹木,就抓一下帶一下,免的度失控。
這樣狼狽的追擊雖然危險,但總算跟上瞭,不光跟上,還竄到瞭比較突然的位置。
很快,我們就接近瞭山腳所在。
但……好運不會永遠眷顧我們,就在路程的最後一段,地表突然震瞭一下,應該是角蟲弄出來的動靜。
結果就是,我們屁股下面厚厚的雪層直接崩塌。
一大片雪整體滑坡,帶著我們徹底失控,狠狠的滑向山麓的密林中,在鋪天蓋地,然後把我們埋瞭。
我算最幸運的,掛在瞭一棵樹上,七葷八素,等清醒過來一看,南法會的人和鬼群已經呼嘯而過,又把我們甩到後面去瞭。
樹下面一個高達兩丈多雪坡,胡來倒栽蔥,頭朝下,腳朝上,正掙紮著想把自己“拔”出來。
“我去!”我大驚,立刻從樹上滑下去,沖上雪坡瞭,抓著他的腿用力往外拔;很快就被我拖瞭出來。
“黃毛和馮大牛呢?”我急忙問他,被雪埋沒和水淹沒什麼區別,很快就會被悶死。
“咳咳咳……就……就在下面!”胡來咳嗽著,急忙指向雪坡邊緣的一個位置
我急忙沖過去奮力挖掘,很快就現瞭一條腿,是馮大牛的。
胡來沖上來幫忙,兩人奮力一拖把他拖瞭出來,他還好,被窒的夠嗆,並無大礙。
之後我和胡來繼續挖,結果挖瞭足足兩三分鐘,還沒把黃毛給挖出來。
“你大爺的!”我急的不行,使勁瞭吃奶的力氣,有多快刨多快;黃毛危險瞭。
胡來也急瞭,罵道:“黃毛你個倒黴玩意,埋哪去瞭?”對於沒有訓練過的人來說,五六分鐘是一個人的極限。
馮大牛緩過來之後也過來幫忙,又刨瞭一兩分鐘,終於刨出來一個腦袋,是黃毛。
此時他已經雙目緊閉,沒瞭聲息。
我們三人合力將他拖瞭出來,我探瞭探他的鼻息,大驚:“沒氣瞭!”
“快人工呼吸!”馮大牛急忙道。
“你來!”胡來一拍我的肩膀。
“幹嘛是我?!”我本能的不願意,要是女的我願意,男的膈應,而且黃毛這孫子平時根本不刷牙。
“那我們分工,你給他吹氣,我給他按壓。”胡來這時候無比雞賊。
“這尼瑪有區別嗎?”我心中萬千羊駝狂奔而過,可緊急時刻也顧不瞭那麼許多瞭。
救人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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