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瞭一會兒,我們掙紮著起來搭瞭簡易帳篷,生瞭火,吃過幹糧之後,便睡下瞭。
美美的歇瞭一夜,第二天起來,體力恢復的七七八八。
這便是修煉者的好處,體力恢復遠比普通人要快,普通人要是經過這樣的消耗,今天根本爬不起來,更別提恢復瞭,不猝死就算命大。
清晨起來,我們拿出折疊鏟便開始幹活,這兩把鏟子,還是阿斯納蘭送的,挺好用,可以折疊,省空間。
三個小時後,下面終於出現瞭大片凝固的血,一個巨大的頭蓋骨隨著土層鏟走緩緩顯瞭出來。
這東西果然是頭冒充,又黑又長又粗,像鋼針一樣,大部分被火蟒給燒焦瞭,小部分保留瞭下來。
胡來一看,道:“小心,不要被它的毛給紮瞭,有毒,這是一頭水毛蟲。”
我點點頭繼續挖,很快便把它的腦袋給清理出來瞭,身子在下方,看不清楚到底長什麼樣。
讓我心頭一跳的是,它被擊中的位置是腦袋,出現一個打穿的大窟窿,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蟲寶。
“原來打中瞭腦袋,我說怎麼哼都不哼一聲就掛瞭。”胡來笑道,見我面有異色,道:“放心吧,蟲寶很幸運的在旁邊,沒有被破壞。”
“那就好!”我大松瞭一口氣。
之後胡來小心翼翼的避開那麼黑色的毛,伸手在下面掏瞭掏,拿出來一顆鴨蛋那麼大的蟲寶,就像是牛黃一樣,色澤黃。
腦袋被打穿,倒是省瞭破開腦殼力氣。
“不錯,很完整,第五顆瞭。”胡來仔細看瞭一下,大喜道。
我點點頭,立刻從包裡拿出一個蠟團,用烈火紅蓮烤出蠟油。
胡來稍稍擦拭瞭一下,將蟲寶放在蠟丸下面,沾滴落下的蠟油,將蟲寶裹瞭一層又一層,最後用棉佈包裹放進木盒,以防被擠壓。
收好蟲寶之後,我們便開始回填,順便做瞭一些標記,宗裁所對蟲屍感興趣,到時候可以告訴王建安,至於要不要就是他們的事瞭。
做完標記後,我們找瞭一條小河洗漱瞭一下,然後沿河往下走,找到瞭一個臨水的小鎮。
我問胡來接下來的計劃,胡來道:“我們現在鎮子裡補充修整一下,從這往東走上三百公裡有一個暗河的交叉樞紐,那裡經常出現大蟲的身影,我們去哪裡守株待兔,或許會有收獲。”
我點點頭,現在我們一共弄到瞭無可蟲寶,再弄一顆,黃毛和曹楠資質就算再差,三顆也足以讓他們各自變成修煉者瞭,否則就墮瞭蟲寶的威名。
一靠近鎮子,我立刻將手機開機,這都二十多天瞭,終於接觸到手機信號瞭。
“嗡嗡嗡……”手機自從接觸通信信號開始,就震動個不停,一看,上面全是漏接的電話和未讀的短信。
點開來一看,黃毛十二個未接電話,三條短信,曹楠二十一個未接電話,五條短信。汪氏九個未接電話,三條短信,三叔八個未接電話,兩條短信。
就連馮大牛都來瞭兩個未接電話。
此外還有三個陌生號碼,其中一個是從北京打過來的,很特殊,應該是孟水生打來的。點開來一看,短信都是詢問生瞭什麼事,安全瞭沒有之類的,看的我心裡微微一暖。
胡來也跟著開機,結果也是一樣,響個不停。
最後我點開瞭一個陌生號碼來的短信,上面寫著:你的身份已經泄露,要小心。
我頓時心臟一抽,仔細看瞭一下這個號碼,竟然是那個星號的號碼,之前它讓我保護好鎖龍井,說龍抬頭,魔龍已然蘇醒。
很明顯,他所說的身份,就是護靈人的身份。因為其他的身份都是公開的,並沒有刻意隱瞞過。
我心中不禁狂犯嘀咕,星號號碼竟然知道我的身份,而且還知道身份已經泄露。
它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目前為止,隻有自己和胡來知曉,王建安如果知道,那也是他猜出來的,我並沒有挑明。
難道的,王建安已經向宗裁所上報瞭自己的護靈人的身份?而且星號號碼如同此前猜測的那樣,也是來自宗裁所高層?
我心裡不禁緊,因為不知道這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星號號碼說話也是雲裡霧裡的,無法確定來源和身份。
胡來見我面色有異,道:“什麼情況?”
我於是把短信給胡來看瞭,胡來臉色微微一變,也疑惑道:“它怎麼知道的,護靈人的事情,隻有我們兩個人確切的知曉?”
我搖搖頭,想不通其中的關節,隻得把星號號碼可能來自宗裁所高層的推斷說瞭一遍。
“沒那麼簡單,王建安不像是那種出賣人的人。”胡來搖頭,道:“你先別急,它搞不好是在詐你。”
“詐我?”
我心頭微微一亮,確實存在這個可能。
不知道從什麼渠道,星號號碼隱約對我有所猜測,於是使用這種短信來套我的話,從而確定自己的身份。
這種可能完全存在,而且事半功倍。
如果胡來猜測是對的,那對方就太陰險瞭,竟然在套話。
想瞭想,我直接編輯瞭一條短信:什麼身份泄露,說明白點,我討厭雲裡霧裡的談話。
之後給胡來來看瞭一下,胡來點點頭,便送瞭過去。
手機提示對方已接收。
頓瞭頓,手機震動瞭一下,它回信瞭,隻有五個字:你自己明白,何必裝傻。
“狗日的!”我罵瞭一句,這語氣,十分篤定啊。
“別理它,隻要它不確切的指出你就是護靈人,就認為它是在套你。”胡來道。
我重重點點頭,又編輯瞭一條短信送過去,比它更簡潔:我很忙,沒工夫廢話。
短信接收後一兩分鐘,對面都沒有回。
就在我認為它已經沉默,正準備給黃毛、曹楠等人報平安的時候,手機震動瞭一下,又來瞭。
點開,上面寫著:你們現在不忙。
短短的幾個字,讓我激靈靈打瞭個冷顫,急忙看向四野。
見鬼瞭!
它怎麼會知道我們不忙?
難不成,它一直在跟蹤我們,根本不是人?
胡來一看,也跟著我警惕的看向四周,臉色變幻不定。
“怎麼辦?”我一時間有些亂瞭陣腳。
“別急,容我想想!”胡來抬手,想瞭想道:“不對,它還是詐我們,你想想,它這條短信是在一個星期前,你一直沒回它,它自然知道在忙,甚至知道你在追趕大蟲,而現在你有空回它瞭,說明斬蟲結束瞭,我們不忙瞭,剛才那停頓瞭兩三分鐘,它就是思考怎麼再詐你一次。”
我無語,這套路尼瑪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直接讓它滾蛋!”胡來當機立斷。
我點頭,啪啪啪打瞭幾個字送過去:滾,老子正忙著。
果不其然,此後它便沉默瞭,等瞭足足半個小時也不見回信。
“果然是在套你的話。”胡來道。
我心有餘悸,暗罵這狗日的,套路一環扣一環,要不是胡來指導,自己差點不打自招。
“看來王建安沒有說出你的身份去,亦或者這傢夥不是出自宗裁所。”頓瞭頓,胡來分析道。
我點點頭,松瞭一口氣,在沒有弄清楚護靈人的利害之前,可不希望鬧的人盡皆知,鬼知道這個身份有什麼忌諱和不祥。
之後我給黃毛和曹楠汪氏三叔還有馮大牛群瞭一條報平安的短信。
曹楠的電話閃電般打過來,黃毛也不慢,閃電般打給瞭胡來。
“賺到幾顆蟲寶瞭?”
電話裡傳來一模一樣的問候。
我和胡來不禁嘴角直抽,這兩個混蛋,也不知道先關心關心我們安不安全,冷不冷,餓不餓。
上來就關心給他們服用的蟲寶,簡直太沒良心瞭!
對視瞭一眼,我和胡來心有默契,道:
“唉……別提瞭,一顆都沒有。”
“大蟲很奇怪,好像一夜之間死絕瞭,沒有。”
“什麼,怎麼會這樣?”那邊又是一句相同的話,炸鍋瞭,叨叨叨瞭一大堆。
我和胡來一口咬定沒有蟲寶,聊瞭幾句掛掉,急死這兩個沒良心的傢夥。
“走吧,進鎮子修整,采買一點東西,歇息一夜,我們明天出。”胡來招呼道,我們朝鎮子走去。
……
歇息瞭一夜,我們繼續上路。
我們直接花錢買瞭一輛摩托車,灌瞭幾桶汽油,一路向東,下午的時候到達瞭向東兩百公裡外的地河交叉口。
我吃瞭一驚,這居然是一片荒漠。
任誰都不會相信,這片已經半沙漠話的荒野下面,竟然有好幾天地河交匯,其水流量絕不亞於地表的長江和黃河。
但深深的埋藏在地下的暗河水汽完全透不上來,否則這片沙漠根本不可能存在。
我們就地宿營,入夜之後點起瞭篝火,沙漠地帶白天很熱,晚上很冷,沒火過不瞭夜。吃瞭幹糧之後,胡來打開一個癟瓶二鍋頭喝瞭一口,遞給我:“來口酒暖暖身子?”
我接過,灌瞭一口,熱辣的酒流進腹中,頓時如同咽下一團火。
哈出一口酒氣,映著眼前的篝火,我心頭一動,緩緩伸出手,心念一動,“噗”的一聲,手心騰起一團火焰。
很快,火焰立刻開始收縮,成瞭一朵寶蓮座的形狀。
而後……第一瓣盛開!
第二瓣,第三瓣緊隨其後。
之後是第四瓣,第五瓣,第六瓣。
被雷嘯天“軟禁”的半個月加上路上瞭好幾天,我無所事事就練習烈火紅蓮,一直沒有放松過。
因為這一式對自己來說,將會是質的提高,因為它是真正意義上的術法,不光能進攻,還能防守。
從離開金盆鄉到現在將近三個半星期的時間,終於將烈火紅蓮穩定在瞭第六瓣。
隻要第七瓣盛開,烈火紅蓮第一式就入門瞭,再花費功夫縮短時間,就可以在戰鬥用運用瞭。現在的自己,已經能一口氣連著盛開四瓣,隻有到第五瓣才會有所阻滯。
這些都是熟能生巧的事情,勤加練習即可。
現在最重要的是,是盛開第七瓣火蓮,將烈火紅蓮湊齊。
“不錯,快成功瞭!”胡來嘬瞭一口酒,笑道。
我深呼一口氣,鎮定心神,用盡全身的念力……緩緩的,第七瓣猶如寶蓮盛開一樣,緩緩從花尖開始剝離,後翻。
一點一點……一點點……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嗡!”
烈火紅蓮紅光大盛,轟然擴散出一圈火焰,頓時在自己身邊一米的范圍之內,形成瞭一個火紅色的屏障,還出嗡鳴之聲。
連面前的火堆都被推散瞭。
“我去,這術法,牛逼!”胡來呆呆的看著火蓮,渾然不知手裡的瓶子破瞭,酒灑瞭出來引燃褲子。
我一看,頓時大吃一驚,紅蓮不穩“噗”的一下連同屏障熄滅。
“胡來,你屁股著火瞭!”
“唉喲,臥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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