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醍醐灌頂,胡來的分析十分有道理。
幕後主使要天衣無縫的鯨吞那十二顆寶石,就比如讓白鈺的死沒有任何疑點,否則老主不是吃素的,一點點端倪就能若禍上身。
能在老主麾下做事的,勢力自然不可能過老主,必須做到沒有破綻,否則就算不被追殺到死,也會麻煩不斷。
而天衣無縫的方法,就是將白鈺致死嫁禍給我們。
換而言之,至少之前我們離開的時候,白鈺還沒死,他體內的蠱蟲會在他死之前被解掉,之所以吐那口血,肯定是小甜甜的血丸起瞭作用。
但白鈺必須死,因為他也是知道真相的那個人,搞不好我們大戰的時候,他已經被扭斷瞭脖子。
還有狐媚女也會被殺人滅口,死無對證。
現在……隻能期盼幕後主使沒那麼快下手,否則我們就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惹得一身騷瞭。
我和胡來奮力狂奔,卯上瞭吃奶的力氣,有多快跑多快。
跑瞭一段,我們幹脆沖出冒險山麓石林,從平坦的荒野往回奔,因為時間現在就是一切,顧不上那麼多瞭。
結果就是我們很快被傭兵現瞭,但隻是少量的,呼朋喚友還需要時間。
一路狂奔,大約三五分鐘。
我們甩掉傭兵回到瞭之前的地方,遠處的活動板房廢墟旁邊,三四個守衛正抬著白鈺往一輛箱式貨車上面般,還給白鈺套上瞭呼吸機。
見此我和胡來大松一口氣,很明顯,幕後主使還沒來得及動手。
或許是因為傭兵看守的關系,或許是幕後主使認為時間足夠充足,並不急於動手。因為按照它的估計,我們現在正被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不可能回到這裡。
那可是三個修煉者外加上百號火力充足的精銳傭兵的追殺。
“蹲下!”胡來眼睛一亮,立刻招呼我蹲下,道:“等等看,幕後主使十有八九會在廂式貨車裡面動手,誰靠近他,誰就是幕後主使,至少是同夥。”
我點點頭,抬著白鈺的傭兵隻有四五個,但還有十來個守在守在各個方向,加起來足有二十個,眾目睽睽之下肯定不好動手。
但到瞭貨車裡面就不同瞭,密閉的空間,隻需要一個很隱秘的動作就可以讓白鈺掛掉,神不知鬼不覺。
我們觀察瞭一下,傭兵在將一些建議的醫療設備往上面搬運,這是臨時將貨車改裝成瞭救護車。
剛開始沒出現異常,但慢慢,一個前凸後翹的女人突然從車後拐瞭出來,手裡還提著一個醫用小手箱。
她和守在車前的傭兵說瞭幾句什麼,傭兵遲疑瞭一下便讓開瞭,女人登上車。
分明就是那個狐媚女人,叫花木櫻,挺怪異的名字,白鈺從某個會所裡找來的風塵女。
“不會是她吧?”我立刻問道。
胡來皺眉,道:“有可能。”
“怎麼辦?”我急忙問。
“別急,讓我想想。”胡來看瞭一下四周的環境,打瞭個響指,道:“有辦法瞭,我們去路上埋伏起來。”
“這……不管瞭麼,萬一她現在動手怎麼辦?”我一下沒拐過彎來。
“車上車下還有傭兵,要是你,你會選擇現在動手麼,肯定是在半道上動手,趁著傭兵松懈的時候。”胡來道。
我點點頭,也是,白鈺什麼時候死都是死。
於是我沒在遲疑,和胡來掉頭,去瞭車輛進出這個山谷的必經之路上等候。
胡來打量瞭一下地形,立刻抱起一塊石頭放在路中間,餘下的一側空間隻容許一輛貨車將將通過。
之後不過兩分鐘,不遠處的山腳拐過來兩輛四輪山地車,緊接著箱式貨車果然出現瞭,後面還有兩輛山地車護駕。
“準備!”
胡來立刻說道。
我點點頭。
此刻我們正潛伏在路邊的一塊丈高的石頭上,高度差不多正好與車頂平齊。
前面的山地車一看地上有石頭,立刻給後面的貨車打瞭個慢行的手勢。
貨車立刻減,緩緩從胡來設定的一側通過,但疾馳帶起的車後塵土卻沒有絲毫減,席卷而來,頓時驚貨車和後面的兩輛山地車淹沒;一瞬間哪怕面對面都不見人影。
機會來瞭!
我和胡來立刻閃身上車,不出任何響動,趴在瞭車頂上。貨車通過後又開始加,沒有傭兵守衛現貨車頂上多瞭兩個人。
穩瞭一下,我和胡來立刻朝中間慢慢爬去。
貨車到底不是救護車,裡面是沒有空氣流通的,所以車頂上的通風口被打開瞭,還透出瞭燈光。
我們不敢直接伸頭進去看,否則肯定會被現。
胡來很聰明,拿出瞭手機,打開攝像功能,緩緩貼著通風口露出去機身上部分一點點,我們則昂起頭躲開能從通風口看來的視線,看向手機屏幕。
雖然沒有目視的清晰,但能看清楚裡面的情況。
白鈺躺在擔架上,身上蓋著呼吸機,一盞不算太亮的電燈掛在車頂上,供能的是一個不知從哪拆下來的蓄電瓶。
擔架被焊接在車上,雖然簡陋,卻中規中矩,稍微又些許不同是,白鈺沒有吊瓶,而是嘴裡含瞭一個什麼東西。
搞不好就是最後斬殺大蟲獲取的那顆蟲寶,這東西能吊命。
車上一男一女,男的是一個傭兵守衛,荷槍實彈,女的自然就是那個狐媚女人瞭,此刻正在白鈺身旁照看著,旁邊放在那個一尺半見方的醫藥箱。
我仔細看瞭一下,沒現什麼端倪,胡來也皺眉。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有兩個選擇。
第一,現在就沖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白鈺給護起來。
第二,等著,看看幕後主使到底是何方神聖,再想辦法把蟲寶給奪回來,這個黑鍋背的實在冤枉。
我和胡來對視瞭一眼,都選擇瞭等待。
白鈺愛死死,跟我們沒半毛錢關系,因為胡來已經打開瞭攝像功能,到時候至少能洗白我們身上的黑鍋。
蟲寶才是最重要的,必須辨別出誰的某後主使,至少是主謀的同夥。
當然,也存在意外。
就是幕後主使根本不打算滅口,隻是單純的想要奪走蟲寶,反正水已經攪的夠渾瞭。
要是那樣的話,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功夫。蟲寶和幕後主使,早就已經跑瞭。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和胡來焦灼的盯著,都希望裡面能有點動作,因為貨車已經徹底遠離瞭石山。
足足一刻鐘後,異動終於出現瞭,隻見狐媚女子的下面的腳,在一點點伸向蓄電瓶。蓄電瓶有兩個電夾,支撐著車裡的電燈,隻要電夾被踢,車裡必將一片漆黑。
而持械傭兵還渾然不覺,“盡職盡責”的註意著外面的動靜。
果然是她!
這個女人一開始就讓我覺的有些不對勁,但哪不對勁又說不上,說以在活動板房裡面的時候,我逼問瞭她兩句,但可惜沒現什麼異常。
白鈺這草包。
這女人哪裡是他在什麼會所找來瞭,分明是就陰謀,人傢就等著他上門好安插在他身邊呢。
當時房間裡面一共就三個人,白鈺這個草包隨時都有可能打盹,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她有的是機會對看守密碼箱的青年和白鈺本人下蠱。
甚至往大瞭想,狐媚女甚至有單獨作案的可能性,因為她的條件實在是太充足瞭。
我們沖進去,她的驚惶是裝出來的,心中肯定樂開瞭花,順手就給我們栽贓瞭。
很快,狐媚女的高跟鞋尖便踢到瞭電夾,隻要稍稍一用力,電燈立馬要熄掉,而她的手,正好有意無意的放在瞭白鈺的後頸處,要捏斷他的脖子。
這一切,與胡來的猜測驚人的吻合!
見此,胡來動瞭,閃電般一把將通氣口的薄鐵蓋扯掉,躥瞭進去,落地之後兩手一彈便把傭兵給蹬的七葷八素。
我自然也不可能幹看著,也閃電般躥瞭進去,探手摁向狐媚女。
狐媚女臉色劇變,拍手在擔架上借力橫移瞭一尺,閃電般躲瞭開去。此時的她,哪裡還有風塵女子的嬌弱,簡直就是一個女殺手,身手矯健,目光銳利。
這時胡來已經將傭兵守衛給收拾服帖瞭,看向她冷道:“好漂亮摔鍋,倒是我們看走眼瞭!”
“說,你到底什麼人?”我瞇瞭瞇眼。
行傢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個女人,身上竟然已經有瞭修煉者的波動,雖然還不算真正的修煉者,但絕對是個高手。隻要有一兩顆蟲寶助推,成為修煉者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
“你猜呀!”
女人忽然邪魅一笑,伸手一甩,也不知道砸瞭個什麼東西,頓時爆開一大團白色煙霧,視線一下就沒瞭。
之後我就感覺旁邊香風是一閃而過,車廂後門“哐當”一聲響。
一切生在瞬息之間,度快到瞭極點,比修煉者還要快。
“臥槽!”胡來驚叫一聲,道:“東瀛忍術,她是個日本娘們。”
“那就是和佐木一夥的!”我脫口而出,這絕對不是巧合,佐木是幕後主使,這個女人則是埋藏在白鈺身邊的合夥人。
說完我急忙去摸那個藥箱子,一摸現是空的,急忙道:“藥箱不見瞭。”
“蟲寶在藥箱子裡,追!”胡來招呼一聲,立刻沖瞭出去。
我頓時又驚又喜,立刻跳下車,跟著胡來追瞭出去,蟲寶之前竟然沒帶出去,而是裝在藥箱子裡。
這恐怕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狐媚女人的度很快,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奔出去瞭上百米,不是修煉者,度卻勝似修煉者。此時車後的兩個傭兵守衛反應瞭過來,要截我們,被我和胡來一人掀瞭一下,便連人帶車摔進瞭溝裡。
我們奮力狂追,用盡瞭吃奶的力氣,狐媚女雖然擅長度,但到底不是修煉者,距離在一點點的拉近。
此刻她已經丟掉瞭高跟鞋,光著腳,白花花的兩條腿交替的飛快。
“總算逮到瞭!”
胡來咬牙,他向來思維敏銳,不易中別人的圈套,但這回卻連連吃癟,被算計的死死的,心中自然有瞭火氣。
我則心中驚嘆,人性啊人性,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充滿瞭爾虞我詐,自私貪婪會被放大無數倍。
小小的一顆蟲寶,折射瞭多少人心醜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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