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剛剛升起來的一絲幻想頓時化為烏有。這傢夥就是個三好和尚,好酒好肉,還好色!
正規的洗浴都是馬路邊,光明正大的打出招牌,哪有鉆小巷子的?我立馬拉住他,咬牙切齒道
“你不要告訴我,那個接引人在裡面?”他口口聲聲說接引人才是真正的法明寺僧人,那樣的人,會藏身於紅燈區?
邏輯明顯不通,這時候我要不知道他想幹嘛,這二十年白長瞭。明遠也知道這時候編不下去瞭,臉色一正,道
“當然不是,我是遠遠的看見裡面縈繞著一股怨氣,打算進去看看。你怎麼能這樣看我,我是那種人嗎?”我本能的想說你不是誰是,可話還沒出口,突然一股陰風從洗浴中心灌瞭出來,讓我渾身起瞭雞皮疙瘩。
我一驚,立刻朝裡面看去,頓時吃驚的現,裡面好弄的陰氣,在昏暗不明紅燈下,都快形成色度瞭。
再一抬頭更是現,此刻整個洗浴中心一股濃重的怨氣沖天,凝聚的就像是煙囪在排氣一樣。
我頓時驚疑瞭,看向明遠,這傢夥竟然不是在胡謅。明遠這時候伸手一指,道
“我沒胡說吧?”我無語,在普通人看來,這裡再正常不過,門口兩排濃妝艷抹的迎賓,左手邊一個吧臺,此刻正有幾個衣著暴露的妙齡女郎坐那,傳遞著一股緋迷的氣息,此外還有一男一女兩個老鴇,正在熱情的迎來送往。
隻有法行的人才能看見,這些人身上都縈繞著鬼氣,那兩個老鴇身上最濃。
整個大堂陰森森的,如同吃人的鬼窟。裡面絕對有兇物,實力還不弱,就是不知道隱藏在什麼位置,從沖天直上的怨氣來看,被害的人恐怕已不在少數。
“嘿嘿。”明遠和尚一笑,道
“乍樣,一起進去瞧瞧。”我點點頭,身為法行之人,這種事既然遇上瞭,那就沒的說的,連瀚海魔王都能被我揍的鼻青臉腫,就算這裡是鬼窟,也得闖上一闖。
同時我也對分管這個地方的法行組織不爽,如此濃重的怨氣,堂而皇之的就出現在縣城的人口聚集區,都是幹什麼吃的?
要是沒這個膽,就別進這一行。
“別露出實力,省的把那個東西嚇跑瞭,咱們進去先摸摸虛實。”明遠道。
待我點點頭,他便帶我走瞭進去。兩個老鴇看見我們,女的立刻迎瞭上來,大臉翹眉,下巴還有一顆痣,厚厚的粉底都掩蓋不住,畢恭畢敬的賠笑道
“歡迎兩位老板,可有相好的公主?”我嘴角一扯,膽子夠大呀,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拐個彎抹個角,開門見山直接的不能再直接。
也不怕我們是便衣,毫無疑問,後臺夠硬。
“慕名而來,還沒有,給介紹介紹唄。”明遠色瞇瞇的說道,我一時間都分不清楚他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
“好說好說,包您滿意,您先看看這幾個可滿意,如果不滿意,後面還有。”老鴇笑道,說完招呼一聲,吧臺幾個妙齡女郎轉過身,搔弄姿的喊瞭一老板好。
我本以為明遠這時候應該隨便點一個應付瞭事,結果這廝一臉色相
“那就,來齊瞭再點?”
“沒問題,二位老板隨我來,咱們選秀。”老鴇熱情道,隨後便帶我們去瞭後臺,安排瞭一個包間,又喚過一個侍女給我們上瞭茶,道
“二位老板先喝口茶,我去領公主們過來。”
“好嘞,快點快點。”明遠興奮的臉色紅。我有點看不下去,狠狠的桌下踩瞭他一腳,怒道
“咱們隻是來逢場作戲的,你隨便的點一個不就完瞭,還選秀,你想幹嘛。”
“唉……做戲就要做全套嘛。”明遠恬不知恥,還說
“既來之則安之,我估摸著,裡面的東西怕是要晚上才會出來活動,這還有好幾個時辰呢,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晚上?”我心中頓時萬千羊駝狂奔而過,無語道
“那你特麼現在進來幹嗎,這才是上午。”
“當然是偵查偵查情況嘛。”明遠理所當然道,然後沖我一努嘴,道
“看門口那個端茶的小妹妹,明顯對你有意思哦,快去,找她打聽打聽情況。”我本能的朝門口看去,正好和端茶的侍女來瞭個四目相對,她觸電般把目光縮瞭回去,咬著嘴唇低下頭,耳根子飛快的紅瞭,仿佛想找一條地縫鉆進去。
註意到她,我微微一愣,因為現,她身上的鬼氣很淡,相比於其它人淡很多,如果不仔細看,基本看不見。
看起來像是個高中生,年紀十左右,絕對不過二十。
“是個雛兒哦,估計正等著第一次呢,看上你瞭。”明遠笑嘻嘻的道,給瞭我一個是男人都明白的表情。
我瞪瞭他一眼,道
“滾蛋,既然是雛兒,就說明剛來,能瞭解什麼情況。”
“你咋那麼不解風情呢,帶不帶把啊?”明遠一臉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的表情。
我沒理他,這廝來這的目的絕對不單純,這時候仔細打量瞭那侍女一眼,現她雖然穿著暴露,但身上明顯透著一股不屬於這裡的氣息,很像是那種受過良好教育傢庭出來的,長的挺好看,盡管沒什麼女人味,但青春靚麗,俏生生的。
剛才聽老鴇喊她的名字,好像叫小玲,她眼角餘光現我看她,急忙微微側瞭側身,耳朵根更紅瞭。
我搖搖頭喝瞭一口茶,可惜瞭這麼漂亮的妹子,正道不走跑到這裡來,以她的姿色要把第一次賣出去,肯定就兩三天的事,這個世界有錢的男人大把。
“你們孟傢人怎們比我們吃齋念佛的還要戒啊,是不是真的?”明遠看我不像是裝的,滿臉不解道。
“一邊去。”我懶得理他,但隨後又愣住瞭。因為他不止是說我,而是說孟傢人,另外一個毫無疑問就是我爺爺。
這讓我疑惑,墜魔淵下,熊大突然跳出來說我爺爺也是他爺爺,弄的我心裡有些犯嘀咕,難道爺爺生性風流,到處留情。
所以自己才有熊大這個一看就不像嶺南孟傢子孫的憨傻大塊頭?可現在聽明遠這麼一說,爺爺不是那種人。
我也曾經問過熊大關於我爺爺的事,結果他開口就是他奶奶怎麼樣怎麼樣,好像根本沒見過我爺爺,出來找我爺爺,是遵從瞭她奶奶的話。
那件事反正是扯不斷理還亂,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加上最近事一件接一件,就一直擱置著。
明遠這廝看起來明顯比爺爺小一輩,可明顯見過我爺爺,而且和我爺爺有過交情。
隻不過看他沒個正形的樣子,還說我爺爺是老瘋子,估計是被修理過的交情。
沉吟瞭一下,我問
“我爺爺也很戒嗎?”
“那當然,他連酒葷都不沾,你說戒不戒?”明遠道,說完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道
“連這兩樣都能不沾,活著還有什麼動力呀?”
“虧你是還是個和尚?”我沒好氣道。爺爺酒葷不沾?好像沒這回事呀,小時候傢裡窮,一年到頭確實吃不上幾斤肉,爺爺隻是吃的很少,但也會吃一點,大部分都是夾給我吃。
酒同樣也會喝一點鄉下自釀的米酒,他經常參加鄉裡的紅白喜事,酒多少是會喝一點的。
這就奇怪瞭,難不成,這個明遠在胡說?可他有這個必要麼?難不成,是爺爺脫離法事行後,改變瞭習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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