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但很快,我又抓住瞭疑點,道:“你幫助她,完全可以在藥房光明正大的幫,偷偷溜進別人閨房,敢說你心裡沒鬼?”
果不其然,明遠頓時被問住瞭,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
“好哇,你個老禽獸,抓瞭現形還敢狡辯!”我抬手欲打。
“停停停,我說!”明遠急忙高叫,道:“你有所不知,驅魔人嚴守祖上遺訓,不得與任何異性有肌膚之親,如果有,要麼殺瞭他,要麼結為夫妻。所以我隻能暗中相幫,不能讓她知道。”
“有這種事?”我微微一愣,當初黃毛和我說起來的時候,沒提到這一條呀。
心說這西域民族,這麼保守嗎?
“當然。”
明遠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說:“如果你不信,可以等到明天早上,小玲今晚氣脈已通,明天早上就可以進階成為修煉者,倒時候一看便知。”
我行瞭一下,點頭:“好,那就暫且信你一次,要是明天早上和你說的不一樣,老子滅瞭你。”
說完,我直接將他拖回瞭住處,直接用繩子給綁瞭,以防他耍詐玩緩兵之計。
明遠哼哼唧唧的,想反抗,被我兩拳頭糊瞭回去,最後放棄瞭,就是要酒喝。這點我沒難為他,給他叫來瞭酒。
“你小子跟你爺爺一個性子,路見不平一聲吼,也不管沖動之後是什麼後果。”一口悶半瓶酒下肚,明遠打瞭個酒嗝,微熏著說道。
“我爺爺去哪瞭?”沉吟片刻,我直接開問。
這傢夥既然和爺爺關系不錯,那就不可能對我爺爺失蹤的事情一無所知,我直接問達最核心,不給他周旋的機會。之前拐彎抹角的,總是被他繞開瞭。
果不其然,這問題問的明遠僵住瞭,他沉吟良久,道:“到這一步跟你交代瞭也無妨,我雖然和你爺爺關系稱得上好,但卻並不屬於熟透瞭的那種,我能感覺到他背負瞭一個巨大的秘密,不願也不能和任何人分享,同時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追殺他,他數次險死還生,躲過劫難。”
“追殺?”
我心頭猛跳,急忙道:“那我爺爺失蹤和那股追殺的力量有關系嗎,他去瞭哪?”
“他去瞭哪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沒死。”明遠鄭重道。
我點點頭,這是第一次聽到一些關於爺爺的信息,明遠肯定爺爺沒死,那爺爺還活著的概率就小不瞭。我頓時心潮澎湃,這麼長的時間以來,爺爺的生死問題一直都是個謎團,沒有任何線索。
而今聽到這則消息,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瞭地。
算下來,爺爺與自己分別已經整整五年瞭,從小相依為命,甚是思念。
頓瞭頓,明遠又道:“五年前我曾經收到過他的一封信,字跡有些潦草,短短數語,綜合起來就是一句話,讓我遠離你,遠離金盆鄉。”
“什麼?!”
我頓時震驚瞭,道:“我爺爺為什麼要這樣安排?”
五年前,正好是爺爺失蹤的那年,而字跡潦草,短短數語,則說明爺爺當時情況緊急,沒時間廢話太多。
當時到底生瞭什麼,難道是爺爺被那股追殺的力量弄的走投無路瞭?
可想想又不對,如果是那樣的話,爺爺丟下我獨自失蹤就解釋不通瞭,而且還不讓曾經的朋友來幫我,甚至要遠離我。
“我也想不通,或許,他是不想讓你進入法行,亦或者不想讓你過早的進入法行,這其中必定有講究。”明遠又喝瞭一口酒,陷入瞭回憶中。
我心頭電光火閃,這點貌似解釋的通。
孟傢世代龍頭,曾經更是貴為法行第一傢族,但爺爺從小就讓我離著法事行遠遠的,從來不提、也不教授任何有關於法事行的東西。
甚至為此卸任瞭南龍頭一職,斷絕的法事行的所有人情往來,變成瞭一個鄉下普通老頭,種幾畝薄地,做做篾匠,寫寫紅白喜事的文書度日,日子過的非常清苦。
而給明遠的那封書信,顯然是這種做法的延續。
爺爺不希望自己進入法事行,然……任何傢傳的職業都是有慣性的,自己無可避免的,還是進入瞭法行。
冥冥之中,爺爺極力避免的東西,還是生瞭。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切,看不清猜不透。
想瞭想,我問:“那追殺爺爺的那股勢力,你瞭解多少?”
“沒見過,很神秘。”
明遠很幹脆的搖頭,道:“我追問過你爺爺,你爺爺讓我別去打探,眼神頗為嚴厲。”
“可不對呀,那股勢力如果一直在追殺我爺爺,那我爺爺在金盆鄉平靜的過瞭那麼多年,也沒見生什麼事,我從小一直到爺爺突然失蹤,都很平靜呀。”我疑惑道。
明遠看著我,一攤手,給我一個你知道的表情。
我頓時反應過來瞭,金盆鄉,因為金盆鄉的緣故,那是一塊秘地,隱藏瞭一個巨大的秘密。
追殺實力極有可能是忌憚什麼,不敢進入金盆鄉。
“你爺爺那些年沒有離開過金盆鄉吧?”明遠問。
我點頭,記憶中,爺爺根本沒有離開過鄉裡,平時沒事的話,甚至連傢門都很少出,一個宅老頭。
我心頭疑惑,到底是什麼勢力在追殺爺爺?難道是邪靈潛伏在這一界的力量?
說到邪靈,我心有戚戚,雖然曾經感受過疑似邪靈的力量,比如雪鬼偷襲事件、追殺瀚海魔王和宗裁所生的齷齪,但隻是疑似,打目前為止,自己還沒有見過邪靈。
末法時代,就像修煉界的寒冬,所有的力量都蟄伏在深洞裡面,但隨著一聲春雷炸響,“春天”來臨,它們全部蘇醒瞭,漸漸的開始活躍起來,在各自追尋著自己的目標。
金盆鄉的迷局,隻是各種力量交織產生的共同結果,而且這……百分百隻是天地大局的冰山一角。
還有許多的暗流,湧動在別的地方。
比如說前一段時間,陰曹地府據說出事瞭,一群鎮壓在地獄深處的厲鬼突然從幽冥通道竄入陽間,盤踞山頭,造成兩個村莊死絕,雞犬不留。
但那件事生的快,結束的也快,很快那些厲鬼就消失無蹤,不見瞭。等信息傳遍法行的時候,事情已經平息瞭。陽間動蕩,地府同樣不平靜,伴隨法行覺醒的是陰陽兩界的日見不安的躁動。
聊到這,氣氛一時間沉默瞭。
說瞭幾句,明遠也沒能提供更多的信息,隻說是外出遊歷的時候,和我爺爺遇見,一回生兩回熟搭過手,慢慢的就開始熟絡起來。遇到棘手的事情,會互相聯絡照應,但至始至終都談不上知根知底。
問題大部分處在我爺爺身上,他始終保留瞭秘密,不讓任何人探查他背負的秘密,滴水不漏。
我點點頭,孟傢書香門第,世代龍頭,急衰落是在爺爺所處的時代生的,到我身上如果沒有進入法事行,完全可以在法行除名瞭。
曾祖時候,孟傢還是地主鄉紳,鬧革命時受到各方勢力的拉攏,曾祖父在外闖蕩過,當過大官。
但後來回鄉瞭,做瞭個很普通的教書匠。
到我爺爺時,因為打土豪分田地,孟傢被徹底打倒,產業充公,就連雷暴法陣陣基所處的店子,也轉易他手,數十年後還在某股勢力的安排下,回到我名下。
爺爺更是選走他鄉,數十年沒回過。
我曾經一度以為他是因為被打倒,在鄉裡呆不下去才離去的,現在來看,這隻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爺爺一直在外找尋著什麼。
三神器可能僅僅隻是其中的一樣,等他回到鄉時,已是兩鬢斑白,再沒多久,他就把我抱回瞭金盆鄉。
隻有爺孫,沒有父母,也沒有奶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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