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很勁爆啊。”
曹楠激動的不行,兩眼放光,急忙道:“看那妹子水靈靈的,身材一定很好吧?”
“你怎麼能這麼問呢,太沒品瞭。”胡來臉色一肅,而後來瞭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彎,猥瑣道:“突不突,翹不翹?”
“這個……”
黃毛頓時流露出一個是男人都懂瞭表情,滿臉的意猶未盡,道:“雖然被追殺的數次險死還生,但想到那半小時的高清電影,還是挺值的。”
“哈哈哈……”
“動心不?”
“有點。”
“爽死瞭吧?”
“必須的!”
“擼瞭嗎?”
“我是那種人嗎?”
“必須是!”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還兩頭堵?”
“別亂說話,我黃曉吉也是講人品的。”
“啊呸!!”
“……”
整個金杯車頓時熱鬧起來,你一言我一語,時不時爆出一陣大笑,曹楠胡來唾沫星子亂飛,胖子兩眼冒綠光,就連最憨的熊大,也是咧著嘴傻笑。
隻有明遠這廝,不斷的口誦佛號,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兩隻耳朵卻豎的比誰都高。
一個字,裝!
……
熱鬧瞭後半路,金杯車停在瞭靈峰山的山腳。
山路崎嶇,大車是走不瞭的。
於是我讓他們在這裡等我,在附近的村莊裡弄瞭一輛摩托車,便和明遠進山瞭。法明寺是封閉的秘境,目前隻有我得到允許進入,黃毛胡來他們是進不去的。
明遠這一次沒再拖拖拉拉瞭,當摩托車都不能走的時候,便步行,翻山越嶺一路玩往山脈深處行去。
一路走,慢慢的山脈才變得生機起來,花草樹木開始變多起來,飛鳥也更多瞭,或許這對於西疆這片地方來說,算得上是鐘靈毓秀瞭,但見慣瞭嶺南大山密林的我來說,還是差瞭那麼點意思。
這地方,還趕不上金盆山。
這一走,就是足足三個多小時,人跡完全斷絕,根本沒有路。
“到瞭!”明遠道,說完指著前面的一座山,道:“上面那顆大樹,就是秘境之門,繞它走七圈就能進去瞭。”
我看瞭一下,山頂確實有一顆大榕樹,很高也很大,但中間缺少主枝,也不知道是幹枯瞭,還是被雷給劈瞭。
“秘境之門難道是固定的嗎?”我奇怪道。
“當然不是,我法明寺的秘境之門不定期更改,今天是這,明天弄不好就轉移瞭。”明遠道。
我點點頭,想想也是這個理,要是秘境之門是固定的,那還談什麼秘境,知道進入的方法就可以隨意進去瞭。佛門不殺生,硬闖進去最多被打出來,後果並不嚴重。
很快,我們就來到大榕樹下,一看,還真一顆雷擊木。
明遠正經起來的時候,話也變多瞭,解釋道:“雷擊木實際上也是一種在修行的樹,雷劫是對它的一種考驗,有靈性,可以作為秘境之門。
我點點頭,接著跟著法明寺開始繞圈,到第七圈的時候,眼前的景色驟然大變,天空好像一下就拔高瞭,天空中,迷蒙這一層瑩白色的光。
這時候舉目遠眺,我頓時驚的長大瞭嘴巴。
好雄偉的一座山!
拔地而起三千尺,直入雲霄,其氣勢完全不輸墜魔淵的摩天崖。
山頂之上,有金色寺廟熠熠光,散出一種純凈,聖潔的氣息,分明是佛寺。
佛光萬千,祥雲環繞,有仙鶴靈禽在雲端飛梭穿行,時隱時現。
“當!”
恰逢此時,一聲鐘鳴響起,聲音不大,卻仿佛能滌蕩三界,攜帶浩瀚而神秘的偉力,讓人頂禮膜拜。
聞此聲,所有的煩惱仿佛都淡瞭,人世的一切都漸漸的變輕,隻有眼前這浩瀚的佛道,方是一切的本質,萬事皆空。
還有僧侶的誦經聲,梵音渺渺,似在耳邊,又似從遠方的天際傳來,讓人辨不清距離。
“阿彌陀佛。”明遠口誦一聲佛號,目光虔誠,對我道:“這邊是法靈山,隱佛正宗。”
我點點頭。
這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世界,天顯得特別高遠而幽深,但卻依然比不過那浩瀚的佛光,一波一波的擴散出去,如同實質化瞭。
此刻,明遠的氣息也生瞭變化,少瞭幾分玩世,多瞭幾分佛性,這才有瞭隱們僧人的樣子。
不多時,山門到瞭,但奇怪的是,五人看守。
明遠直接帶我逐級而上,通往山上的,是一條隻供兩人交錯的青石階梯。
兩旁松柏鬱鬱蔥蔥,綠意盎然,有不少毛茸茸的東西跳躍在樹間,仔細一看,是松鼠。
和外面的相比,他們更顯靈性,而且不怕人,有些甚至還吱呀咧嘴的故作兇態,然後往人身上跳。不光有松鼠,還有飛禽、走獸,各種我都叫不上名字的生靈。
甚至我還看到瞭一條頭頂長角的大白蛇,就橫在路中間睡覺,體型足有一個盤子那麼粗。
明遠一看,立刻口誦一聲佛號,上前雙手合十作瞭一揖,竟然一副很尊敬的樣子,道:“師兄,這是孟傢後人,我奉師尊之命帶來瞭。”
我一愣一驚,他竟然對著一條大白蛇喊師兄?
老天爺!
這尼瑪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蛇也可以遁入空門?
結果白蛇隻是睜眼看瞭我一眼,就甩瞭甩尾巴,很人性化的示意我們可以過去,然後繼續閉上眼,曬太陽去瞭。
“這是你師兄?”
等走遠之後,我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對。”明遠點點頭,而後又補充道:“還是大師兄。”
“什麼情況,這是?”我都暈瞭,說句實話,或許是對冷血動物沒什麼好印象的原因,我對蛇一直沒什麼好感,總感覺那東西很陰險、邪惡,還毒辣,不是好東西。
萬沒想到,佛門包容萬千,竟然連蛇也可以,地位還不低,明遠要尊一聲大師兄。
“很簡單,在我師尊還沒有收徒之前,這條白蛇便經常出現,聆聽我師尊講經,剛開始有人建議趕走他,但我師尊說,萬千生靈皆有道,佛法無邊,它既喜聽,又有何妨。於是,白蛇就一直呆在我師父旁邊,或在梁上,或在桌下,有時候甚至直接就盤在師尊的身上,它從小便聆聽佛經長大,並不傷人,慢慢的時間日久,它靈性越來越足,便成瞭我們的大師兄。”明遠說道。
我點點頭,可以理解,但依然有些難以想象。蛇一般是陰冷邪惡的,很難和正派的事情聯系上。
想象,當一個高僧講經的時候,身上纏瞭一條大蛇,那是怎樣的場景?不過話也說回來,這也說明這才是佛門正宗,連白蛇都可以容納的下,容它存在,容它聽經。
甚至還可以尊它為大師兄,這等氣度,平視眾生萬靈的胸襟,才是佛門正宗。
相比於現在俗世那些亂七八糟招搖撞騙,拿著蘋果手機,開著豪車,住著豪宅的所謂高僧,完全是雲泥之別。
“你師尊是誰呀?”我頓時被勾起瞭興趣。
明遠回頭看向我,道:“法明寺住持,靈空大禪師。”
我心頭一驚,這廝的師尊,竟然是法明寺的住持,那就是佛門領袖啊。
真沒看出來;也真沒想到,堂堂法明寺住持,竟然有這麼一個酒肉穿腸過的弟子,也不怕墮瞭名聲。
不過轉念一想,這種花天酒地的弟子,也怕隻有佛門正宗才有足夠的氣量容納吧?
放在俗世,早就被掃地出門瞭,法明寺本就是隱世佛門,也不在乎所謂的名聲;當然,前提是明遠不要太過分。
想瞭想,我直接開問:“你每日豪飲,就不怕師尊罰你?”
“這叫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也是一種修行,你不懂。”明遠擺擺手,明顯在強詞奪理。
我無語,搖搖頭不再糾結,反正已經進入法明寺瞭,愛咋地咋地。
山很高,我們走瞭很久,慢慢的,就可以看到法明寺其他的人瞭,有沙彌,有和尚,還有高一級的禪師。明遠和鐵頭佛都屬於禪師一級。
和尚禪師看見明遠,都會見禮,隻不過大多氣氛淡淡的,都是禮儀性的。
我想起瞭一句話,君子之交淡如水,也不知道合不合適。總感覺他們無欲無求,說淡泊名利也好,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沒錯。
倒是那些小沙彌特別喜歡明遠,一看見他就歡喜的奔過來,大師大師的叫著,明遠則樂呵呵的給他們糖果,給他們講外面的故事,總算給這座佛門仙山,增添瞭些許活力。
我打量這這些小沙彌,大的十來歲,小的五六歲,高矮胖瘦都不一,但有一點,靈氣十足,都是修煉行的好苗子。
其中還有一個女娃娃,大約六七歲左右,一雙眼睛,圓溜溜的,特別惹人愛,小臉粉嘟嘟的,拉著明遠大師好奇的問:“大師大師,你的腿為什麼是歪的呀?”
明遠那條腿現在還有點瘸,走路的時候一高一低,一高一低。
我來瞭一絲興趣,心說看你怎麼解釋。
結果明遠哈哈一樂,刮瞭一下女娃的小瓊鼻,道:“因為大師還在長高呀,這條腿先長,所以歪瞭一點,等這條腿也長瞭,就不會歪瞭。”
小女娃頓時有些迷糊,眨巴眨巴眼仰頭望著明遠,道:“啊,大師你那麼高瞭,還要長高呀?”
“對呀,活到老,長到老。”明遠彎下腰,一臉認真的。
“別聽他瞎胡咧,他那條腿是被人打瘸的。”就在這時,一個略帶威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扭頭一看,是個禪師,儀表整潔,一絲不茍,一字眉,丹鳳眼,整個人顯得非常凌厲。
“是一眉大師,快跑呀,不然要挨罰瞭。”一眾小沙彌看見來人,也不知道是誰招呼一聲,急忙跑瞭。
小女孩一看,急忙把到手的糖果塞到嘴裡,也跟著跑瞭。
“哈哈哈,二師兄,好久不見。”明遠眼皮明顯抽搐瞭一下,打著哈哈賠笑道。
一眉大師走上前眉頭就是一皺,道:“師弟,你又喝酒瞭?”
“一點點,一點點。”明遠脖子一縮,顯然有些畏懼這個二師兄。
“你呀,就沒個正形!”一眉搖搖頭,滿臉失望,而後看向我,雙手合十,口誦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貧僧一眉,想必施主就是孟傢之後吧?”
“見過一眉大師。”我還瞭一禮,道:“晚輩孟磊,孟燕磯是我爺爺。”
“不錯,不愧是孟傢人。”一眉仔細打量瞭我一下,頷贊道,又說:“今日師尊剛剛出關,請隨我來。”
我點頭應好,同時微微一愣,看瞭明遠一下,才剛剛出關?
看來明遠並沒有浪費我的時間,因為我就算早來瞭,我見不到靈空大禪師,明遠十有八九是知道這一點,才把我拉的到處吃喝。
雞賊!
“二師兄,人帶到,你帶去見師尊吧,我還有點急事,先走瞭。”這時候,明遠笑到。說完轉身逃也似的就要溜。
“哪裡走!”一眉冷喝,道:“師尊說瞭。讓你一同去見他。”
明遠頓時被釘在地上,緩緩轉過身,一臉苦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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