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時間想到瞭王建安,它就是查到一定的程度查不下去,才憤而退出瞭宗裁所,來金盆鄉幫我。
我眉頭擰瞭起來,邪靈的存在很隱秘,都是奪舍人、鬼隱蔽自身。
今天早上出去一個活生生的人,晚上再回來,他就可能被邪靈入主奪舍,繼承原主人的一切。財富、權力、人脈,連枕邊人都現不瞭。
簡單而高效,又隱蔽,堪稱完美。
要和這股勢力對抗,不光費力,還費腦。
先一點就是,如何確定某個人是被邪靈奪體瞭?
此前得到的辦法是將人抓住,照出他的魂影,就能確定,但這種方法太粗糙,動靜太大,基本不可取。
宗裁所那麼多人,自己總不可能一個一個去抓去驗。
“怎麼瞭?”曹楠見我面色而有異,比劃瞭一個口型。
我搖搖頭,這件事太過重大,在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自己一個人知道就行瞭。
倒也不是不信任曹楠,而是怕漏嘴。
易先行說的很明確,自己已經被全面監視,也就是說,邪靈就在自己身邊,金盆鄉一定有,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
看來,自己必須想辦法動手清理一下瞭。
既然基本確定是邪靈安全金盆鄉,那就是對自己開戰,自己也沒必要按兵不動瞭。
我將令牌放回桌上,此時上面那股熟悉的氣息已經散去,讀取一遍就沒有瞭。
想瞭想,我給黃毛瞭一條信息:我不在,多加小心。
自己大老遠跑出來接人,邪靈肯定知道,如果突然動襲擊,自己根本來不及回去支援。
隻能寄希望黃毛三叔他們能扛住瞭。
甚至於,我都不敢提示的太明顯,裝作日常提醒的樣子,免得露餡。
很快黃毛回瞭一條:放心吧,現在咱們鳥槍換炮,誰來滅誰,胡來和胖子已經出關瞭,一切順利。
我微微皺眉,黃毛過於放松瞭。
想到偷襲隨時會出現,恨不得現在就出奔回去,但卻不能,因為接到孟水生就急匆匆往回趕,邪靈再蠢也知道生瞭什麼事。
易先行會成為它們第一個懷疑的目標,這麼做,就等於把他給暴露,給害瞭。
不光不能急著往回趕,自己還必須裝作很悠閑的樣子,最好能在外面遊玩一番,才能徹底麻痹它們。
這一夜,我都在忐忑中度過,生怕突然接到金盆鄉遇襲的消息,基本一夜沒睡。
直到第二天天亮,我看到王建安更新瞭論壇規則,才大松瞭一口氣,昨夜沒出事,邪靈肯定還沒準備好。
為瞭掩護易先行,第二天我就拉上曹楠和孟水生在省會逛瞭一圈,去瞭好幾個景點,該吃吃該喝喝。
他們不知道我內心的焦急,玩的很開心,還拍瞭不少照片。
由此更堅定瞭我保密的想法,這件事在沒徹底弄清楚目標之前,深埋在心裡面,把邪靈的目光從易先行身上轉移再說。
易先行顯然掌握瞭不少邪靈的資料,他若是出瞭事,自己就完全兩眼一抹黑瞭。
正午一刻,我隨便在論壇上水瞭貼,給易先行瞭信號。
然後掐準時間,在下午兩點時,帶著大包小包的“購物成果”,踏上瞭回城。
天黑之後風塵仆仆,我們終於趕回瞭金盆鄉,心中一塊大石頭落瞭地。
晚上,我找瞭一個開慶功會的借口,所有人都召集到瞭陣法核心,目的就是集中人員,防止被突然偷襲太過分散而措手不及。
大傢也不疑有它,圍坐在一起,吃喝的挺開心,連嬸娘、汪氏、劉二龍都來瞭。
陣法核心空房很多,每個人都分配有,於是順理成章直接睡下。
這一晚,依舊平安無事。
但我心裡卻不光沒有輕松,反而愈加緊張,因為邪靈策動的偷襲,時間越久準備越充分,越不能小視。
此後又過瞭兩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疑鄰盜斧的原因,這兩天我看誰都像是邪靈奪體,潛伏在金盆鄉的內奸。
尤其是那些從來回從新店經過的鄉民,都快神經瞭。
第三天,正當我覺的給易先行掩護的差不多,正準備著手按照查找邪靈的時候,它們終於準備好瞭。
下午三時,王建安的論壇收到舉報,說隔壁縣生鬼禍事件,十人慘死,而且愈演愈兇。
曹楠一聽就建議出動親自去解決,隔壁縣也就兩個小時車程,天黑前就能到達。
我本就警覺,立刻在這件事上聞到瞭不尋常的味道。這起鬼禍,十有**是邪靈策劃,他們在調虎離山。
但我沒明著攔,而是讓劉二龍準備好車,在陣法核心集合。
很快所有人都到場瞭,王建安道:“去人可以,但不能是所有人都去,這樣的話鄉裡就空瞭。依我看,去三個人就行瞭。”
眾人都點點頭,出事的地方就在臨縣,此刻能緊急調派過去的,就屬我們瞭。
“一個人都不要去。”我站瞭出來。
眾人立刻看向我,臉上果然露出瞭不解的神情,曹楠道:“磊子,怎麼瞭?”
“這是調虎離山,最近氣氛有些不對,鄉裡怕是要出事。”我開口道。
“你現什麼瞭嗎?”王建安若有所思,急忙問道。
我搖搖頭,道:“就是直覺。”
王建安頓時皺起眉頭,道:“這起鬼禍事件有些厲害,那些兇物在不斷的害人,如果沒有確切證據就不管不顧……”話到最後他沒繼續,但疑慮很明顯,這會對金盆鄉的聲譽造成巨大的破壞。
靈初佈道給金盆鄉加上瞭“聖地”的光環,整個法事行已經隱隱以金盆鄉馬是瞻,已經具有很強的影響力,可謂是執牛耳者。
如果生在金盆鄉周邊的鬼禍,金盆鄉卻無動於衷,傳出去,聲譽就被徹底破壞瞭。
我皺眉,何嘗不知道這是邪靈給金盆鄉下的套,它們就是知道我們為瞭聲譽著想,一定會出動人馬。
說實話,如果不是知道邪靈會偷襲,這次我會親自帶隊,因為這可以創造聲譽,對論壇大有好處。
“你得到什麼消息瞭嗎?”黃毛看出瞭些什麼,急忙問道。
我想瞭一下,這件事如果不給出個合理的理由,眾人怕是很難群策群力。於是點點頭,一咬牙幹脆撒瞭個慌:“下午剛剛得到的消息,有人想要對金盆鄉不利。”
我還是沒提邪靈。
眾人這才凝重起來,黃毛道:“能證實偷襲時間嗎和準確度嗎?”
“還……不能。”我搖瞭搖頭,道:“但十有**就是今天晚上。”
鬼禍事件遍及東土各處,不可能翩翩飛阿生在金盆鄉附近,一次就已經夠起疑的瞭,再來第二次,那就是把我們當成瞭智商是負數的傻子。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不派人,立刻佈任務算瞭。”曹楠道。
“不!”
這時候黃毛舉起手,道:“我們不光派人,還要派一車人,既然它們要調虎離山,那我們就將計就計。”
我眼睛一亮,這也是我的想法,隻是還有些模糊,這也是讓劉二龍開車進來的原因。
“你想怎麼做?”王建安問。
“很簡單,搞幾個假人坐車上,最好把車坐滿,營造出一種金盆鄉傾盆而出的跡象,然後守株待兔,看看他們搞什麼名堂。”黃毛道。
眾人一聽,都點點頭,然後把目光落到瞭劉二龍身上。
“我明白,我開車。”劉二龍會意,點點頭道,而後又有些疑問:“那我是不是中途溜回來支援?”
“不需要,你直接開車去臨縣,萬一弄錯瞭,你就先偵查一下情報,我們隨後趕過來。”黃毛搖頭道。
劉二龍資質不算好,有瞭功法現在還沒突破,留在金盆鄉也揮不瞭太大的作用。
“好,我明白瞭,不管真戲假戲,我真做就是瞭。”劉二龍點點頭。
商量好計策,我們立刻施行。
很快用稻草和佈在車上做出假人的模樣,我還在上面註入一道元陽之氣模仿人身上的陽氣,希望能騙過它們。
然後我們是將身上穿的衣服直接就套在瞭假人身上,盡可能做的真實一點。
做好之後,關門關窗關燈,劉二龍動瞭車子。
黃毛叮囑:“度要快,做出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一來像,二來不給那些眼線看清楚的機會。”
說完又對曹楠和胖子道:“你兩出去送,其它人躲起來,外面如果有監視,搞不好還能逮住一個兩個。”
三人點點頭,立刻做好準備,我們則上樓,找到角落居高臨下的監視路線。
很快,大門打開,劉二龍一腳油門,車子躥瞭出去,油門狂加,“火急火燎”的沖瞭出去。
曹楠和胖子送出門口,還大喊一路順風,早去早回之類的。
我死死的盯著外面,在車子竄出去的一剎那,我敏銳的現,在鎮子拐角不遠處的一棟民房二樓,窗簾輕輕抖動瞭一下。那裡沒有燈,但黑暗中明顯有一雙眼睛。
更遠的地方,一個窗戶下緣黑影一閃而過。
很隱蔽,如果自己不是進階湧泉境,還根本現不瞭。見此,我心中一喜,總算找到線索瞭,暗暗記住那兩個位置。
果然有眼線,雖然不確定是不是邪靈,但至少有瞭線索。
他們也夠謹慎瞭,沒有過於靠近陣法核心這邊,也不知道是怕露餡,還是有別的顧忌。
畢竟雷暴核心的氣息,邪靈是不喜的。
之後,曹楠和胖子送別車子,立刻將大門給關上瞭。
我立刻把現一說,眾人眼睛一亮,黃毛道:“摸過去,抓起來審問。”
我點點頭,此時幹等也是等,既如此,那就幹點活,搞不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我和孟磊去。”胖子突然開口,主動請纓。
我點點頭,他擅長封印,如果是邪靈,或許能派上用場。很明顯,他嗅到瞭邪靈的味道。
於是我們立刻行動,在隱秘的地方溜出新店,悄悄繞到瞭之前現的位置。
一看,這棟房子是一個叫曹錦榮的人的,和曹楠還是同宗。
此人孤身一人,老婆帶著孩子和他離瞭,一個人生活,有些落魄,喜歡喝酒。
按道理,這種人黑燈瞎火的,早就應該睡瞭,沒事不應該在二樓往外看。
如果是被車子吵醒,那還情有可原。
可問題是,在車子竄出去的一瞬間,他傢的窗簾就動瞭,明顯是早就等著。
這個人就算不是邪靈奸細,也是別的勢力的眼線。
走到門前我感應瞭一下,沒人,於是掏出鑰匙偷偷開門,可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樓上挪動瞭一下,明顯是有人在準備翻窗。
做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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