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恐怖的是,這陰都血煞大陣的佈置范圍可以很大,理論上隻要地魔血晶足夠多,范圍是不受限制的。法事行歷史上曾經生過這樣的禍患,結果是整整一座城市一夜之間全部覆滅,別說人瞭,連老鼠蟑螂都互相殘殺,死的幹幹凈凈。”
黃毛道,又說:“也正是這種名聲,此陣被列為禁忌之一,也被各種法事行典籍著重記載。”
“嘶……”
曹楠倒抽一口冷氣,道:“一座城連人帶老鼠蟑螂全死光,也太嚇人瞭吧?”
“屠城事件,歷史上生的還少麼?”黃毛反問,頓瞭頓道:“趕緊的,把這些血晶全部毀掉。”
我們於是加快前進,又一連搗毀好幾個基陣節點,每一處都現血晶,全部我們轟成歲末,被烈焰燒的幹幹凈凈。
不多時,我們就繞著金盆鄉走瞭快三分之一。
“趙佗為什麼不阻止我們?”曹楠奇怪的問道。
我也有些意外,本以為趙佗是不會坐視不理的,一定會用突然襲擊的方式阻止我們。
成功瞭最好,不成功也能拖延我們的進度。
“它知道阻止不瞭,索性不管。”黃毛道,又說:“但它一直沒有離去,十有**是有後援。”
我眉頭緊皺,之前就有感覺,這些邪靈糾集在一起東西,絕對是做足的準備,不打算給金盆鄉任何機會。
然而我直接突破湧泉境的事出乎瞭它們的意料,因為這段時間我有感會出事,所以一直沒有對外暴露過實力,隻是不斷的修煉鞏固。
沒想到這一妨,就把趙佗給妨住瞭。
本來有它在就足以將我們摁在地上動彈不得,現在確實沒占到便宜,反倒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
它肯定是請求瞭後援,在等後援前來,否則的話,它的留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果不其然,隨後的情形驗證瞭這一點。
又拔掉兩個基陣節點之後,那血晶消失瞭,被挖走瞭,甚至我們還看到有東西將血晶挖出去,躲進瞭鬼霧深處。
“地魔血晶是陰都天煞大陣的核心,趙佗這是不死心,想等後援來瞭之後聯手擊退我們,再重新佈置。”黃毛下瞭判定。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麻煩大瞭,一個趙佗能勉強應付,再來一個鬼王,就捉襟見肘瞭。”曹楠擔憂道。
我眉頭深皺,趙佗不愧是鬼王中的佼佼者,有實力,也沉得住氣,不像瀚海魔王,簡直就是個二百五。
這樣的存在是最難對付的,因為它們至始至終都明白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不會傲慢和沖動。
“也不是沒辦法,我們五個人集合在一起,每隔一段時間就沖出來將節點毀掉,一擊即退打遊擊戰,拖到天亮,我們就安全瞭。”黃毛說道。
我們點點頭,雖然聽著難度就不低,但此時也沒別的辦法瞭,隻能這樣去做。
之後我們一路破壞,如同犁耙犁地一樣,把天都陰煞大陣的陣基全部犁地瞭一遍,能破壞的,沒有任何客氣。
特別是遇到佈陣之人和蟲獸,追上去都要滅瞭他們,他們和地魔血晶一樣也是佈陣的關鍵。
破壞完,我們正打算往回走。
這時候,一陣濃重土腥味從後面吹來,簡直令人作嘔,同時,還夾雜著一點點腐臭。兩味相加,簡直更絕瞭,聞一口就讓人感覺好像要窒息。
緊接著,一個兩人多高的黑影伴隨一陣黑霧,緩緩現身,它渾身黑毛,卻根根如同長蛇一樣,在不斷的挪動,看瞭足以讓人犯下密集恐懼真,完全看不清腦和身體。
能看到一隻手,扶著一桿黑乎乎的魚叉,上面長滿瞭魚鱗,隻是脫落的不成樣子,像是腐爛瞭一般。
腳下是一雙鴨蹼掌,暗紅色,佈有細密的紋路。
而最吸引我的,則是它脖子上,竟然掛瞭一個金色的角狀物。
那赫然是當初在馱浮血棺上的那隻死獸腦袋上砍下來的,金盆鄉為此還失蹤瞭一個人。
這東西,十有**是從血棺裡面爬出來的。
看樣子,應該是一隻常年蟄居在地河裡面的鬼物,因為我竟然看不到它的眼睛在哪。別說眼睛,腦袋和身子同樣看不見,就像一個移動的毛甸子。
但它的氣息,卻讓我心臟一抽,毫無疑問,這又是一個鬼王級的存在。
很快,趙佗也通過一團黑霧現身,道:“臨死之前讓你們知曉一下你們是死在誰的手裡,這位是暗河冥王。”
“當然你們也可以投降,隻要把乖乖把天書契約叫出來,並且做我們的人仆,就可以留你們一命。”頓瞭頓,趙佗又道。
“留你大爺!”
我閃電般一巴掌甩瞭出去。
火龍頓時咆哮一聲,張口狠狠的朝它咬瞭過去,氣勢無匹,婉如真龍現世。
“退!”
黃毛立刻招呼,兩個鬼王聯手,前後夾擊的話,我們一點事勝算都沒有。好漢不吃眼前虧,以退為進,緩一緩徐圖之才是上策。
我們立刻後退,然而讓我們大吃一驚的是,暗河冥王突然從背後消失,等它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瞭我們前方,正好堵住瞭我們的退路。
它是怎麼消失的,怎麼出現的,讓人費解。我們急忙停下,此時火龍已然飆,火焰騰空而起,照亮瞭整片天地。
“土遁!”
曹楠一看,眼皮直跳,難以置信的說瞭一句。
我心頭一跳,土遁,是一種傳說中的一大遁術,據說修煉到高深的地步,可以縮地成寸,一步邁出便是十幾步幾十步的距離。甚至可以做到閃現,非常厲害。
萬沒想到,這種傳說中的遁術,竟然被一隻鬼給施展出來瞭。曹楠對土系術法研究較多,而且能感應土系元力的波動,所以一眼就看出瞭這是土遁之術。
“哼哼,在暗河冥王面前想跑?”
更要命的是,趙佗也跟瞭上來,不知道他是如何扛過火龍的,這會兒正站在我們背後,兩面包夾。
形勢瞬間急轉直下,我們被包餃子瞭。
我們立刻凝神戒備,準備拼命,心沉到底,這個所謂的“暗河冥王”盡管一個字沒說,但所表露出來的實力,卻讓我們壓力山大。
然後就在這時候,一陣熟悉的香味傳來,沁人心脾,聞上一口,感覺渾身毛孔都張開瞭。
我精神一振,6凝香來瞭!
她的香味越來越濃瞭,尤其是我精神高度緊繃的時候,對這股香味就越是的敏感。
人未至,卻香飄數裡!
這股香味隻有我才能聞到,眾人沒有任何察覺,不光他們,趙佗和“暗河冥王”也一樣。
“受死吧!”
趙佗冷喝一聲,幻做大手直接朝我們抓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柄血紅色的彎刀如雷霆乍現,狠狠的斬向趙佗。
它出現的太快瞭,無聲無息,如果不是目光觸及,幾乎無法現它,然而緊隨其後的鋒芒和殺意,卻讓人如墜冰淵。
這一刀,無比驚艷,讓人感到炫目。
趙佗正處於一招剛出,後力稍滯的空擋,也根本沒料到會突然遭到襲擊,千鈞一,隻得猛的扭開要害。
“嗖!”
下一刻,它直接被斬飛,身子的三分之二被劈開,鬼氣壓制不住,開始往外狂冒。
重傷!
要不是它反應快,扭開瞭一點點,這一刀足夠將它直接斬斷,雖然不能說就此冥滅,但沒個三五載根本別想恢復,就算恢復,能不能重回此前的實力,也同樣未知。
“魅妖!?”
趙佗狠狠的砸在地上,無比震驚。
此刻它所戰力的位置,一個紅衣女子,手持血色彎刀,如一尊美艷的殺神。陰風吹過,紅衣獵獵作響,在她身上貼出一條令人窒息的曲線。
我心臟頓時漏跳瞭好幾拍,人,太過驚艷,那一刀,也同樣驚艷。
“殤”的氣質和她簡直絕配。
“是你?”這時候,‘暗河冥王’終於出聲瞭,聲音很淡,淡到根本聽不出它是什麼情緒。
我這時候才猛然間想起,此前在老古井的時候,貌似就遭遇過它一次。
沒想到它這麼強!
看趙佗的樣子,明顯對它很忌憚,或者說,敬重。
6凝香目光點瞭我一眼,越過我看向“暗河冥王”,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暗河冥王紋絲不動,站在那就像是一尊雕塑。
顯然6凝香的話並沒有讓它過多的畏縮,它握瞭握手中的魚叉,氣勢升騰瞭起來。
6凝香柳眉微凝,血色彎刀微微一轉,嗡鳴起來。
雙方對峙,氣勢先一步開始瞭交鋒。
然而就在此時,趙佗卻轉身退入瞭鬼霧中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是趁機逃瞭,還是真的撐不住,不得不退走。
這一變故突然,暗河冥王微緊的手又松開瞭,而後“噗”的一聲化為黑氣消失不見,一如之前,瞬間就消失瞭。
見此,我們大松瞭一口氣。
命大!
兩個那麼厲害的鬼王聯手,差點讓我們萬劫不復,幸好6凝香出現瞭。
我看向她,想起瞭那天晚上的事,不禁有些心緒迭起,正想開口,卻見6凝香看向瞭鬼霧深處,柳眉再次一擰,而後對我道:“快回去!”
說完一縱身沖進鬼霧,也消失不見。
我頓時一口話卡在喉嚨裡,但也明白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於是立刻和黃毛等人往回撤。
等到沖入雷暴法陣和棋陣的覆蓋范圍,才徹底放松下來。
“臥槽,命真大!”曹楠拍著胸脯叫道。
黃毛也抹瞭一把額頭上的汗,道:“暗河冥王比趙佗強很多,真沒想到它來的這麼快,直接就把我們給堵瞭。”
我也是心有餘悸,沒面對過這些鬼物,就不知道它們的厲害。
一個接一個鬼族強悍的存在現身,讓我更加清晰的明白,現在的人族和鬼族差距有多大。不說地府,就說這些散落在陽間火是潛伏,或是沉睡的存在,個個都驚天動地。
就是這,也不過是它們的冰山一角。
“她現瞭什麼,為什麼喊我們趕緊回來?”我急忙問,相比於暗河冥王,我現在更關心6凝香的安危。
“是有點不對勁。”黃毛點點頭,看向外面依然濃重的鬼霧,道:“鬼群並沒有離開,依然圍著金盆鄉。”
“難道它們還有別的目的?”曹楠問。
我和黃毛對視一眼,眉頭都皺瞭起來,曹楠很可能說對瞭,否則的話,鬼群到這程度,還有什麼留下來的必要?
有句話叫順手牽羊,摟草打兔子,襲擊金盆鄉,或許隻是邪靈的目標之一,易先行的情報不完善。
而且眼下還有一個問題也很關鍵,就是趙佗和暗河冥王,到底是鬼族,還是邪靈奪舍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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