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猛社區即將迎來的遭遇,楚河自然不清楚。
此時的他們已經上到瞭三環路上,幾人除瞭虎子不需要彎腰躬身之外,其他幾人尤其是刀四,趕瞭三裡路就已經腰酸背痛,不由得羨慕起瞭一溜小跑的虎子,底盤低現在倒有好處瞭……
一路向西,因為向東是青華山,楚河不確定那裡的喪屍數量。
張瑩新加入這個團體,自然而然的貼近瞭白桃,趕路途中低聲互相耳語,兩人倒是很快熟識瞭起來,張瑩早就從錢猛口中得知這幾個人已經知道瞭自己的事,但是這幾個人卻沒有任何一眼是帶著有色眼光看向自己的,除瞭那個眼鏡已經碎瞭一半的男子,偶爾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自然……
眾人所在的是南市區,南三環,北市區的科技大學,在北三環,隻要沿著這條路,就可以不用在城市中冒險。
雖然在這荒野上低級喪屍數量龐大,一個不小心可能會更加危險,但市中心卻是有著高等級喪屍的存在。
變異者隻是通過變異點強化身體各個機能,達到遠超普通人的能力,但並不是神,更不能像高等級喪屍一樣,通過升級,身體各項機能都會上升,楚河自認以現在的力量,根本破不開四級以上的喪屍防禦!
而眾人的武器,除瞭張瑩有一把難得的帶著消音器的步槍,都是冷兵器。
楚河看瞭看自己變異系統中的變異點,還需要一百點左右才能升級,而變現系統中變現點,已經有瞭40點盈餘,自己升級的時候,便可以再召喚一個神獸瞭。
這一條路的路面上,喪屍卻是並沒有那麼多,顯然已經被清理過瞭,路面上到處都是喪屍的屍體,走出幾十米甚至上百米,才能偶爾看到一兩個活著的喪屍,那些喪屍屍體,大多都已經腐爛瞭,甚至有些已經都化成瞭骨頭。
不知道現在的空氣中有什麼細菌,喪屍的屍體最快三天,最慢七天,便會急速腐爛成一堆碎骨,輕輕一踩就碎……
大雨不斷的沖刷著路面,將大堆的碎骨碎佈沖向兩側的野地,也沖向瞭路中,踩著地面上一灘灘的暗紅色臟水,楚河心急如焚,越是接近見到妹妹的時刻,自己的心不可抑制的激動瞭起來,匆匆趕路,若不是有身後這些人,恐怕已經展開身形奪路而去瞭。
近三個小時,一行人隻趕瞭不到二十裡路,彎著腰跑動並不好受,走走停停,此時已經來到瞭三環的巨大拐角,這裡馬路漸寬,喪屍卻是未見多。
楚河蹲下身子,看瞭看周圍的環境,天還有一個小時就會黑下來,而且此處已經快要脫離喪屍洪流過遠,必須找個地方過夜,否則一旦碰上一個二級喪屍的話,以它的智力足以命令大量一級喪屍沖上路面……
西側也是荒地,再繼續向西,就是一條河,此時南面離著路邊僅有二三百米的不遠處,有著一個二層小樓,看上去像是一戶人傢,前後有院,後院似乎還有個庫房,像是一個彩鋼板搭建的封閉棚子,這房子在荒野上突兀聳立,像極瞭一個等待開發商找來好秒變拆遷戶的“心機戶”。
幾人跳下瞭大路,大雨遮擋著遠處的喪屍群的視線,發現幾人的喪屍基本上不等發出聲響,便被張瑩精準的槍法解決掉瞭,張瑩的槍法不得不堪稱絕妙,比之酒鬼猶有過之,若不是白桃從她口中知道這和她的異能有關,肯定會認為她是從部隊上下來的。
二層樓內並沒有人和喪屍的影子,張瑩反身把緊跟而來的一隻喪屍槍斃在院門口,咣當一聲關上瞭房門。
虎子不用吩咐,當先竄上瞭二樓樓梯,到樓上檢查各個房間。
這是一個略顯昏暗的房子,客廳很大,足有五六十平米,加上廚房餐廳,這房子一層占地大概一百二三平米,沙發,壁櫥還未算很破舊,不過已經落滿瞭灰塵,桌椅板凳都結上瞭許多蜘蛛網,偶有一兩隻巨大的老鼠從墻角竄過,他們的皮毛都已經一塊塊脫落瞭……
楚河拉開冰箱,一股惡臭直沖口鼻,腐爛的肉類上爬滿瞭蛆蟲,蔬菜早都變成瞭一絲絲爛葉,失去瞭水分,楚河皺著眉頭用手一掃,趕緊將冰箱關上。
“噗……樓上沒事,上樓吧,我們今晚就在這休息吧。”
楚河雙手一拽把上半身已經被染得黑紅的短袖衫脫瞭下來,雙手一擰,嘩啦一聲擠出大片雨水。
楚河扇子面一樣的身材,精壯,勻稱,隆起的肌肉似乎蘊含著強大的爆發力,尤其是那有力的腹肌一塊一塊,並非像巧克力一般整齊,反而稍上下錯開,每一塊肌肉都似石鐵般堅硬,看上去更添瞭一絲野性,不發力時又看上去有些柔軟,身上淺淺的疤痕縱橫交錯,讓張瑩看的呆瞭一呆,尤其是看到楚河的兩塊碩大的胸肌,看的張瑩楞柯柯怔在原地。
別人都沒註意,楚河卻是擰瞭擰水,正看到張瑩正死死的往自己肉裡盯,趕緊把濕漉漉的衣服又套在身上,張瑩這才趕緊回神,面露一絲尷尬……
“瑩姐,快來!”
二樓的白桃驚叫一聲,難掩聲音中的驚喜,張瑩趕緊把槍往肩上一掛,低頭跑瞭上去,楚河勾起嘴角一笑,看瞭看刀四和刑野,刑野找瞭個地坐下,不敢說話,刀四正從壁櫥上翻出兩瓶白酒,回頭不明所以的看瞭看樓上又看瞭看楚河,楚河搖頭一笑,跟上瞭二樓。
二樓一上樓,就有一個小客廳,也有沙發和壁掛電視,通向兩旁的過道有四個臥室,過道很寬敞,足有兩米多寬,在過道墻壁上,並排而立三個巨大的衣櫃,此時白桃正從其中衣櫃中拿出一個淺紅色的兇罩……興高采烈的朝著張瑩比劃。
張瑩同樣大喜過望,兩人嘰嘰喳喳的耳語起來,白桃正看到跑上樓梯的楚河,可愛的沖他吐瞭吐舌頭,沖楚河連連擺手,示意他趕緊去一邊玩去,楚河聳瞭聳肩,身後的刀四正抱著兩瓶白酒跑瞭上來,楚河反身一把摟住刀四的脖子,又把他給摟瞭下去……
紅輪西墜,把酒幹杯。
屋外滂沱的大雨,掩蓋瞭幾人的說笑之聲,雖然菜不是很多,但喝酒喝得就是一個興致,能在這樣的世道,聽著雨,喝著酒,聊著天,何嘗不是一種享受?
這房中衣櫃裡還有許多幹凈幹燥的衣服,幾人都換上合適的衣服,把酒言歡,苦中作樂而已。
是夜,白桃張瑩睡在瞭一個屋子裡,刀四刑野睡在一起,楚河獨自躺在床上,進入瞭和幾天前同樣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