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史上最兇神獸
話一出口,其他幾人一愣,隨後也都苦笑瞭起來,張瑩加入時間短,但是此時也得佩服這幾個人的心境,都到瞭這種絕境竟然還能夠笑得出來,可轉念一想,哪一條命,不是末世的漏網之魚。
楚河笑罷,掃一眼四周,狹窄的空間裡,連虎子都裝不下,更不用說其他神獸,但目前也隻有這一個辦法瞭,伸手將一旁的背包摘下,翻出瞭山海經和橡皮泥。
橡皮泥一直用的很節省,但此時也隻剩下一半瞭,楚河深舒瞭一口氣,正襟危坐,目前的全部希望,都在這山海經上瞭……
體積較小,有逃生能力,這是楚河的目標,翻來翻去,也隻能將目光放在瞭一隻奇異的神獸身上,白桃看楚河盯著這神獸,柳眉挑瞭挑,略有些不可思議,不等楚河開口問,幽幽的道:
“餘峨之山有獸焉,其狀如菟(tu)而鳥喙,鴟目蛇尾,見人則眠,名曰犰狳(qiuyu),其鳴自訆,見則蠡蝗為敗。”
刀四把大腦袋一撥楞,表示不得其解,白桃隻好與眾人解釋道:
“這是一種現實中存在的動物,隻不過山海經中的他的確是神獸,同樣有法力,相傳,這種神獸有兔子耳朵,鷂子眼睛,蛇的尾巴,鳥的喙,還有穿山甲一樣的鱗甲,隻不過,他最大的本領,並不是預見蝗蟲災害,而是以裝死而聞名……無論多厲害的兇獸,都無法短時間內識破他的偽裝。”
楚河暗暗點頭,既然兔子耳朵蛇尾巴,量你也大不到哪兒去,讓白桃幫自己拿住山海經,楚河扯下一塊橡皮泥開始揉捏瞭起來。
張瑩萬沒想到楚河還有這個手藝,眼睛都亮瞭起來,黝黑的橡皮泥在楚河手中戳、點、捏、揉,不多時,竟然捏出瞭一個怪獸的形狀,楚河一抖手,泥人瞬間被空氣吞噬瞭進去。
“大傢擠緊一點。”
楚河看瞭看確實不大的空間,如果召喚不成功,恐怕隻有開門硬幹瞭,但那絕對是九死一生的結局。
眾人再次擠瞭擠,騰出瞭一個較大的空間,楚河定瞭定心神,猛地一揮手:
“犰狳!請現身!”
……
……
還在使勁為這未出世的神獸騰地的幾人,面面相覷,楚河眉毛一挑,好不尷尬,沒成功???
“會不會是這神獸太大瞭,空間不允許?”
白桃也是疑問道,她也還未見過楚河有失手的時候,楚河茫然的看瞭看她,苦笑一聲:
“長兔子耳朵能有多大?”
“要不,再試一下……”
張瑩還等著見證點奇幻的事情呢,哪想到楚河半路啞火,趕忙慫恿到。
楚河自己都覺得好笑,一百變現點明明都扣瞭,這傢夥還不出來,現在召喚其他神獸也沒有點數瞭,隻好無奈的再次招手:
“犰狳!”
“犰狳!!”
…………
幾人面面相覷,難道真的是空間不夠?
就在眾人無計可施之時,眼尖的張瑩啊得一聲驚叫!
“這呢這呢!它在這呢!”
幾人順著張瑩的手指一瞧,差點都笑噴瞭出來。
隻見橫倒過來的炮彈倉上,一塊巴掌大的地方,上面四仰八叉平躺著一隻“大老鼠”
幼小的身軀也隻有白桃一巴掌大而已,擺成一個大字,小爪子還不時的抽動一下,其中一隻圓圓的鷂子眼睛微微睜開,眼眉上翎毛還抖動一下,見幾人看著自己,趕緊又把眼閉上,一動不動。
長長的兔子耳朵,小指般長短的蛇尾,肉呼呼的小圓肚子,鳥喙,鼠足,不正是山海經上的犰狳獸嘛。
楚河眼淚都快出來瞭,這尼瑪神獸也忒萌瞭吧?!
白桃和張瑩兩人倆眼直冒小星星,犰狳整體看起來像老鼠,但卻是比老鼠可愛的太多瞭。
“哇~~~~~”
兩個女孩竟然不可抑制的呻吟出聲,張瑩更是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戳瞭戳犰狳的肚子,犰狳獸顫動瞭一下,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躺著。
楚河看瞭一眼憋笑憋得好辛苦的刀四,嘴角顫瞭顫,都不知說什麼。
就這拙劣的演技,也能騙過無數兇獸?
恐怕是太小不夠吃吧……
張瑩咬著朱唇一翻手,把犰狳獸翻到瞭手心裡,白桃也伸出手撓瞭撓犰狳獸的肚子,犰狳獸這才四爪扭動瞭兩下,一翻身趴在張瑩手上,兩隻大眼睛可憐巴巴看著幾人,那小眼神仿佛生無可戀,任君宰割。
把楚河給氣的!
“你!……你有沒有辦法把我們幾個帶出去,有的話今天就不吃你,不然困久瞭沒得吃,第一個燉瞭你。”
幾人都笑的合不攏嘴瞭,一聽有條件,犰狳獸噌的一下翻瞭起來,前腿離地竟然人立而起,站在張瑩的手心上,小腦袋頻頻點頭。
楚河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再一轉頭,白桃張瑩二人,那小眼神仿佛帶著鋼針尖刺,恨不得上來咬自己一口,皆因為剛才楚河威脅人傢……
坦克外,眾喪屍還在不斷的敲砸,坦克上凡是能拆的,已經全都被拆散瞭,四級喪屍怎肯離去,隻要楚河幾人一出艙門,憑借上百隻二三級喪屍,任他五人就算再厲害,也難逃一死。
足足八個小時,天邊已經開始見紅。
吱呀呀呀,咣當!
圓形的艙門緩緩打開,一聲脆響,艙門貼在瞭炮塔之上。
不遠處的四級喪屍雙眼陡然綠光大盛,艙門外的幾隻三級喪屍突然站定,其它喪屍也都呼啦啦圍瞭過來,上百隻喪屍站成瞭一個大半圓,將艙口圍的水泄不通,但卻沒有一個敢到艙口一探究竟,似乎都接到瞭四級喪屍的指示,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呵啊……”
嘭!
伴隨著艙門內一聲喪屍的嘶嚎,一隻手突然探瞭出來,扒住瞭艙門邊緣,那是一隻喪屍的手!
灰白色的皮膚,已經開始潰爛生瘡,暗紅色的血液還在滴滴答答的向下流著,緊接著,半個腦袋從艙門內探瞭出來,是真正隻剩下一半的腦袋,左臉似乎已經被啃食幹凈瞭,右側的頭皮也已啃食下去瞭一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