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淒厲慘叫,血光崩現,袁輝的手掌應聲落地,抓著楚美玉的手也不自覺的松開,楚美玉大驚失色,連忙脫身跑向瞭楚河。
張瑩手中的合金砍刀收瞭回來,冷冷的看著袁輝,一眾小弟早已經嚇得面無血色,沒人想到張瑩敢在守夜人基地裡砍人,守夜人現在已經變的這麼狠瞭嗎,不顧下面的輿論嗎?
章程在一旁冷哼一聲,對於袁輝,絲毫無法提起好感,且不說袁輝離開守夜人,留下數百沒有戰鬥力的弟兄在山上等死,就說袁輝在的時候,也是一直壓榨非戰鬥部隊,將工作人員當成奴隸一樣對待,供養戰鬥部隊,可以說是非戰鬥人員在袁輝時期備受*。
楚河回身,正看見楚美玉向自己撲來,冷聲對白桃道:
“交給你處置吧。”
說完話,楚河帶著驚魂未定的楚美玉向指揮大樓走去。
白桃沖張瑩微微額首:
“姐,宰瞭吧……”
話音未落,大廳中響徹一串猶如夢魘的銀鈴聲,格外動聽,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
如這一類的毒瘤,白桃張瑩從不手軟,就算不殺,楚河也會親自動手,秘密處死,這樣的人留在守夜人中,早晚是禍害。
在這樣一個人性猙獰畢露的時代,楚河等人經歷的背叛不是一兩次瞭。
很多小團體都知道袁輝,袁輝的團體戰鬥力不俗,在四區的聯絡網中也算是小有名氣,許多人都看到袁輝等人進入瞭那個大廳,自然也聽到瞭慘叫聲。
很快,袁輝等人被殺的消息傳揚瞭出來,自然,這是白桃安排人一手操控的,輿論方向也有很大的變化,守夜人高層的鐵血手腕和不容置疑的權威,一時間震懾住瞭許多蠢蠢欲動的人,下一步,自然是由秦珊來安撫,一唱一和,守夜人新軍的動蕩很快穩定瞭下來。
指揮大樓頂樓,楚河辦公室內,僅有楚河和楚美玉兩人。
看著坐在對面,衣衫襤褸,鬢發蓬松,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化妝的黑一塊白一塊,都已經看不出面貌的楚美玉,楚河想生氣也發作不起來瞭。
“你有個弟弟?”
半晌,楚河才開口,直奔主題,楚美玉嬌軀狠狠一震,但依然不敢抬頭,聲音顫抖著嗯瞭一聲,算是回應。
“你和我到底是什麼親戚?”
楚河已經做好瞭無論她說什麼,自己都能接受的心理準備,畢竟自己和妹妹從出生,就沒有關於父母親人的任何記憶。
“我……”
楚美玉突然間雙眼落淚,欲言又止,嘴唇拼命顫動,但是話語卡在嗓子眼裡,就是冒不出來。
“秦珊最終沒事,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我已經不怪你瞭,說吧。”
楚河深吸一口氣,開解楚美玉。
“我們……”
楚美玉說出兩個字,卻又拼命搖頭,仿佛一直在阻止自己說出口中的話。
“既然你也姓楚,那說明我們就是堂親,我隻是想知道,我們父輩的關系,還有,我的父母是個什麼樣的人。”
“都不是……我們,都是私生子。”
……
掰開八瓣頂梁骨,一桶涼水潑下來。
楚河渾身巨震,眼前一黑,身子一晃險些栽倒在沙發上,楚美玉眼淚更是奪眶而出,正因如此,她才不願意告訴楚河真相。
曾幾何時,楚美玉何嘗不是如此震驚?從出生就註定是孤兒,無父無母,拼命尋找自己的身世之謎,當找到的那一刻,所有最好的可能都被打破。
因為貧窮無法照顧?因為逃難無法撫養?父母離婚?仇傢尋仇?
都不是,答案是自己不僅是一個棄子,還是一個私生子。
“說下去……”
楚河雙目有些呆滯,眼圈微紅,呢喃出聲。
“弟弟……”
“我叫你說下去!!!”
怒吼聲穿透樓板,秦珊的監控大廳中,一眾高層都面面相覷,異常驚訝,張瑩更是忍不住要沖上去,幸好眾人拉住。
楚河幾乎是瞬間,臉色脹的通紅,眼淚奪眶而出,隨著他暴怒的嘶吼,眼淚被巨大的音波震動的四散成水霧,更有幾滴打到楚美玉的臉上。
痛!
楚美玉何嘗不痛,自己當時的表現,比楚河也差不到哪去。楚河有權利知道應該知道的一切,正如自己當初要求那個人一樣。
“好~~我說!”
“我們的父親,是一個官二代,年紀輕輕就任職於軍區高層,但是他*,經常到地方上去,假扮成商人和學者,到處留情,那個時候他還沒結婚。”
“後來,他在那個地方呆瞭六年,一共有七個女人,其中有三個為他生下瞭孩子,在那之後,他丟下她所有的女人,去完成瞭一樁門當戶對的政治婚姻,從此之後杳無音訊,而我們,就是那時的那五個孩子。”
“你和楚彤的母親,姓何,名叫何月彤,你們兩人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的。”
話說至此,戛然而止。
兩人再次相對無語,沉默瞭良久。
“你呢,你和那個人,你們的母親……叫什麼。”
楚美玉難以置信的抬頭,不敢相信楚河竟然會問自己,輕聲道:
“我和弟弟,我們的母親是少數民族,姓漢,我們的母親叫做漢玉娜,弟弟知道身世後,不願意繼續姓楚,於是改隨母姓,改名漢嶽。”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曾經……見到過我母親的閨蜜,當年那些事,她幾乎全都知道,後來她也死瞭。”
“那我母親現在在哪?”
“這個,她也說不清楚,她隻告訴我,那幾個女人都同時深愛著父親,即使沒有結果,所以,她們很可能都搬到瞭他婚後的駐地軍區不遠的城市裡。”
……
楚河本想再問一問漢嶽為什麼會變成那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樣,但是自知這也是楚美玉的傷心之事,不提也罷,她肯定有她的原因,否則有怎麼會甘願出賣自己去為邪教賣命。
“漢嶽,去哪瞭,四區我已經徹底清掃瞭,為什麼沒有他的影子。”
“他走之前來找過我一次,說他會在下一站等你。”
“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