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陸止,拿到瞭南海項目。”唐楚樺是唐氏集團的副總,也是CK的副總裁,她微笑的走向陸止,身上淡紫色的裙擺迎風飄蕩。
陸止依舊坐在輪椅上,表情淡漠,他不像一般商人圓滑通達,他的身上有種矜貴的貴族氣質,即便是在世俗的商界裡也掩藏不瞭。
此時,他正和程澤商議項目的開工時間,看到唐楚樺走過來,他也隻是點瞭個頭,沒有任何特殊對待。
然而唐楚樺卻有些失落,她以為她幫陸止拿到瞭項目,她會對他刮目相看,可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
不,比起以前,他對她更冷淡瞭!
“陸止,你和葉小姐什麼時候回新海?”程澤看到唐楚樺過來就故意提及瞭葉斯,他希望唐楚樺早日對陸止死心,以免泥足深陷,越陷越深,到時候回不瞭頭。
這時葉斯走瞭過來,她端著程澤秘書給她的小蛋糕,吃的一嘴的奶油。
陸止瞥見葉斯的嘴角,有些頭疼的從褲兜裡掏出一包紙巾出來,然後抽出一張遞給葉斯,“先擦擦。”
“哦,他傢的蛋糕沒有你傢的好吃。”主要是料太少瞭,要是放點水果佈丁什麼的就更好瞭。
程澤:“……”
不好吃還吃這麼多?
整整十六寸的大蛋糕就剩個紙盒瞭!
葉斯擦拭瞭嘴角後又把紙巾還給陸止,陸止接過來,說:“恩,等回瞭新海讓廚師在給你做一個。”
“兩個,我要兩個。”
“好。”
程澤:“……”
唐楚樺看到這一幕,瞬間紅瞭眼眶。
葉斯覺察力強,看到唐楚樺眼角的淚花,然後瞅瞭瞅陸止,一頭霧水的問:“她怎麼啦?”
怎麼看著他們哭啊?
雖然眼淚沒掉下來,但那表情一看就是受瞭委屈。
程澤是極少看唐楚樺流淚的,她在外人面前一向強勢有主見,可是每回到瞭陸止這裡,她就收起瞭所有堅硬的外殼,變的柔弱依賴。
他聽說昨天唐楚樺也是哭著回唐傢的,她若是想得到陸止的喜歡,明顯用錯瞭方法。
看看葉斯就該知道,陸止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可是唐楚樺習慣在陸止面前弱勢,當年的車禍她親眼看著陸止向她撲過來,然後送她出去,自己卻被車子壓在下面無法移動,鮮血從他的小腿流出來,紅瞭她的眼。
從那時起,他就住在她心裡瞭。
她,再也忘不掉這個人。
然而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瞭他,可是他一點都不在意,連個笑容都吝嗇給她,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心裡有她?
他可知道,看著他對另一個女人和顏悅色,溫柔以對,她的心有多痛?
陸止聽到葉斯問及唐楚樺,心裡冷不丁緊張起來,雖然他和唐楚樺之間清清白白,可外界的流言蜚語卻是不少,尤其唐楚樺現在站在他們面前,他擔心葉斯誤會。
但是他明顯想多瞭。
他看著葉斯薄唇啟瞭啟,“葉斯,我們該走瞭。”
“啊?哦。”葉斯連忙吞下最後一口蛋糕,把沾瞭奶油的雙手在衣服上蹭瞭蹭,然後和程澤揮手,“我們走瞭,再見!”
程澤:“……”
陸止的額頭忍不住又跳瞭跳。
身後的顧南在忍笑。
唐楚樺卻是白瞭臉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陸止他們離開。
“為什麼他都不回頭看我一眼?我到底哪裡不好?”
他寧願讓一個粗俗不堪的女人跟在身邊,都不肯接受爺爺的好意,和她結婚?
這是為什麼?
“楚樺,沒有誰必須喜歡誰的,陸止他已經心有所屬瞭,你還是放下他吧。”也放下你自己,不要強求瞭。
程澤很想說,你爭不過葉斯的。
唐楚樺擦掉眼角的淚,笑瞭出來:“我不會放下的,我不相信我會輸給葉斯。”
看著唐楚樺轉身而去的背影,程澤嘆瞭嘆氣。
新海,第一醫院。
昨天葉克手術出來後,又去牙科做瞭整形修復,整個過程他都沒有打麻醉,他要記住葉斯給他的羞辱。
然後狠狠的報復回去。
此時,他躺在病床上,眼神充滿瞭暴戾,似乎想要毀滅誰。
“醫生說瞭,要三個月才能恢復,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親自去盯著。”葉老知道這回是徹底和葉柏朝撕破臉瞭。
葉克還不能開口,所以他點瞭下頭。
葉老手上還有百分之八的股份,比葉斯多,葉斯都能進入董事會,他自然也能。
尤其現在葉柏朝抱病在傢,他身為葉傢最年長的長輩,擁有很大的話語權。
葉老回瞭老宅後,就把葉柏輝叫進瞭書房。
他知道三個兒子裡,葉柏輝是最有野心的,隻是他從來不顯露出來。
老大他是不指望瞭,可氣的是老三,在葉克住院當天去看過他後就帶著老婆孩子出國瞭,這樣臨陣脫逃的兒子他還不如不要。
所以他現在能指望的也隻有葉柏輝瞭。
葉柏輝四十出頭的年紀,發絲染黑有少許銀白,他的面向偏於陰柔,五官並不出眾,唯獨聲音顯得磁性低沉,“父親,想我怎麼做?”
“這些年,你也閑散夠瞭,是該為葉傢做點事瞭。”葉老握緊手邊的拐杖盯著葉柏輝,“我要你幫阿克拿下SKS,驅逐葉斯父女。”
“那父親又準備拿什麼交換?”葉柏輝不傻,他可以去爭奪SKS,可憑什麼要白送給葉克。
雖然葉克是他的侄子,但是他這個人最不看重的便是親情瞭。
葉老聽瞭這話氣的臉色漲紅,“你真當我不知道你這些年做瞭什麼?那個霧花會所你每天都去,裡面找來的女人像誰,你以為我不清楚?”
葉柏輝神色如常的說:“那又如何?”
他就是要所有人知道,他喜歡那個女人。
雖然現在他還沒有能力得到她,可是他會用盡一切手段。
“隻要你幫阿克拿下SKS,我有辦法讓那個女人回國。”葉老說。
“父親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那個女人天生薄情,對兩個兒子都視若無睹,又怎麼會為瞭一個不相幹的外人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