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春蘭!
岑溫天天打媳婦,失手把媳婦打死瞭,被警察抓瞭起來。
岑春蘭病瞭好幾天瞭,最開始岑恭媳婦假模假式的送瞭一次飯,再也沒有動靜。
葛冬梅的對象吹瞭,深怕嫁不出去的流言到處亂飛。
大傢夥兒背地裡猜測葛冬梅是不是懷上瞭,不然咋會那麼著急嫁人?
葛冬梅的名聲,算是毀瞭。
當然大傢也在猜測什麼原因,誰改變瞭她爸的想法,會把許桃花嫁出去。
誰也想不到讓許桃花嫁出去的是岑歡!
王小媳婦躺在炕上半個月瞭,好像還要繼續躺下去。
王大嫂,王二嫂聯手,王小媳婦現在的日子賊難過。
張寡婦忽忽悠悠的就瘸瞭,雖然她不知道是為什麼,但直覺跟岑歡有關。
這些日子張寡婦一瘸一拐的到處訛糧食,村子裡的人看到她就關門。
這些年她訛去的糧食,隻有岑歡拿回去過。
岑歡,是最厲害的。
最慘的是岑恭媳婦,她沒兒子卻想給岑歡二哥弄個兒子,岑歡反手給她男人塞瞭個媳婦,把她擠出去瞭。
岑恭媳婦巴巴的跑回去侍候秦阿芳,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沒骨頭的。
原來村裡所有人都覺得岑歡傢拿不回來撫恤金,結果人不但拿瞭回來,還起瞭院墻。
現在房子主體眼見著就要立起來。
岑歡把傢具都畫出來瞭,房子立起來,岑楊就開始打傢具。
岑傢的日子,越過越好。
她也會越來越好的,許杏花深信這一點。
岑松不小心弄濕瞭棉襖,回房換上岑歡給他剛剛織好的毛衣,高興得找不到北。
傢裡刨瞭坑埋瞭地暖,一點兒都不冷。
因為秦阿芳的事情,他過年都沒過好,五妹第一個給他織的毛衣。
剩下的讓他們抓鬮,誰抓到啥就是啥。
五妹的體貼,讓他很感動。
大哥守住鑰匙,在五妹那裡兌現瞭承諾,這一天走路都在飄,他暗搓搓的決定晚上去五妹那裡聽故事。
“請問這裡是岑歡傢嗎?”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他快步走出去,打開大門看到一個年輕面善的女人,“這裡是岑歡傢,請問,你是……”
“大,大哥?”和雨突然紅瞭眼圈兒,朝岑松跑過去。
岑松不斷後退,這女人是誰啊,咋上來就亂叫。
和雨追進門,房門在身後關上的動靜驚醒瞭她,“對,對不起,我認錯人瞭!”
二哥和媽反復在她耳邊提起岑歡二哥跟她大哥連相,沒想到居然這麼像,讓她一下子就認錯瞭,“你是岑松吧,我是和雨,和坤的妹妹,我有點事情找岑歡。”
“噢噢噢!”岑松連連點頭,飛奔到岑歡房門外,敲瞭敲門。
“五妹,和局長妹妹想見你!”
岑歡眼前一亮,放下手上的衣服跑出去看到和雨像看到財神爺似的。
“二哥,沏點茶進來!”岑歡熱情的拉著和雨,去自己房間。
和雨好奇的打量岑歡,這臉上的包她咋看咋像真的啊?
媽咋說是畫的呢?
許杏花十分有眼力勁兒,岑歡和雨進門就躲出去瞭,還悄悄拉上瞭房門。
岑歡真厲害,和傢那艘大船,她是徹底搭上去瞭。
“和同志,這一道凍壞瞭吧,上炕暖和暖和?”岑歡爬上炕,熱情的邀請和雨。
和雨微笑著搖頭,脫瞭鞋子上炕,“和同志是外人叫的,你叫我二哥大叔,叫我小姑吧。”
她打心眼兒裡喜歡岑歡,這丫頭合她的眼緣。
岑歡從善如流,“那好吧,小姑,外面那麼冷,你怎麼還親自過來呢?”
“外面是有點冷,你傢挺暖和。”和雨炙熱的視線不斷往岑歡的毛衣上飄。
“你這毛衣,哪裡買的?好像跟你二哥的是一個樣式?”
“嗯,這跟我二哥的都是蝙蝠衫,我自己照著書織的。”岑歡暗搓搓的覺得這毛衣好像入瞭和雨的眼瞭……
“哎呀,你好能幹啊,能不能……”和雨咬咬嘴角跟岑歡央求。
“你能不能給我也織一件啊,就要你這種顏色這種毛線?我可以給你錢。”
“行啊!”岑歡爽快的答應瞭,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瞭和雨一番。
“你穿白色一般,紅色黑色相見的適合你,我自己出毛線的話,你給我十塊錢就行。
我現在手裡還有三件毛衣要織,你這件得排到二月去瞭。”
“哎哎哎,好!”和雨嚴重覺得岑歡是個行傢,她打開包包掏出十塊錢放在岑歡面前。
岑歡看看和雨的包包,她好像發現瞭兩個來錢的路子。
岑松躲開花大娘的八卦攻勢,端著兩杯苦蕎茶去岑歡房間。
和雨看到岑松,眼睛瞬間亮瞭,“岑松,別忙活瞭,快坐下陪小姑說說話。”
小姑?岑松把一杯茶放在和雨面前,目光朝岑歡飄去,她啥意思?
他緊接著給岑歡面前放瞭一杯茶水。
字面意思!
既然她讓你歇歇,那就歇歇吧,岑歡端起苦蕎茶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
“哎,好!”岑松上炕,走到岑歡身邊坐下。
像,真像!和雨越看岑松越覺得像她大哥。
她父母老來得女,她比大哥小二十一歲,大哥犧牲的時候她剛剛記事。
記憶中的大哥,就是岑松這樣。
和雨有些激動,從包包裡掏出兩個紅包,一個給岑松,一個給岑歡,“小姑沒來得及準備見面禮,這是壓歲錢!”
岑松下意識的看向岑歡,五妹,咋整?
“謝謝小姑!”岑歡笑瞇瞇的把壓歲錢收起來。
岑松猶豫瞭一下也收瞭,“謝謝小姑!”
“不用謝,不用謝!”和雨笑得合不攏嘴,跟撿到瞭金元寶似的。
“岑歡,上次你給二哥傢幾個丫頭帶的面包,被我三哥拿走瞭不少,二哥給幾個小侄女留瞭點,剩下的給我都帶到省城去。
我隨手拎到單位讓我朋友同事吃光瞭,我費勁巴拉才搶到一個。
現在你還有面包嗎,我跟你買!”
岑歡高興得差點笑出豬叫聲,果然讓她猜中瞭。
她搖搖頭,“現在沒有得現做,小姑打算要多少?”
“這樣啊!”和雨計算瞭一下,伸出一個巴掌晃瞭晃。
“五斤?”岑松喜出望外,這麼多啊?
岑歡看著岑松,一字一頓的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