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許杏花鬼鬼祟祟的跑進廁所,在裡面折騰瞭半天才扭扭捏捏的出來,走到岑歡身邊,“岑歡謝謝你啊,那個東西挺好用的,我不拿回傢瞭,放你傢用。”
岑歡傢的廁所修得特別好,又幹凈,又衛生,她很喜歡在岑歡傢上廁所。
正在努力說服他爸把傢裡的廁所改改,也改成岑歡傢這樣子。
“嗯?”岑歡腦子上緩緩浮現一個問號。
“哎喲,這麼新鮮的玩意兒如果被許桃花看到瞭,她肯定搶走的,到時候我就沒得用瞭!”
許杏花時刻警惕,像防賊似的防著許桃花。
“你和許桃花不是親姐妹,是塑料姐妹花!”岑歡優哉遊哉的調侃。
“放我這兒就放我這兒吧,你丟的時候多包一層衛生紙,別讓他們發現。
傢裡這麼多男人,心細的多得很,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如果被發現瞭,隻有你一個人尷尬。”
許杏花聽出言外之意,不可思議的打量岑歡,“你今年都十六瞭啊!”
“我今年就是六十又怎樣,沒有就是沒有。”岑歡聳聳肩,可能還要等些日子,大姨媽才會來串門吧。
小岑歡以前營養不//良,沒跟上。
岑歡倒是寧願它再晚點,以前小岑歡被岑春蘭那個賤人拐帶喝瞭這麼多年涼水,洗涼水腳,又大冬天的跳到冰窟窿裡面,肯定有宮寒的毛病,大姨媽來瞭會遭罪。
她打算等面包生意走上正軌後,去醫院看看調理一下。
許杏花很快就知道瞭,肯定是岑歡以前過得不好,所以才會這麼晚。
“岑歡,你現在有錢瞭,還是吃好點吧。”
岑歡看看許杏花,前世今生,許杏花算是第一個真正關心她的。
“對瞭,我有件事情跟你商量。”許杏花跑去關上洗漱間的門,還閂上瞭門閂,才跑到岑歡面前蹲下。
“你不在這一周,我把你交代給我做的被子褥子都做好瞭,你讓你哥去拿回來。
現在你傢你傢房子修好瞭,傢具也打好瞭,沒有啥活幹,我跟你學習吧,我弄瞭一套初中課本……”
“學習幹啥,吃飽瞭撐的。”岑歡有些意外,許杏花居然有這樣的覺悟。
“嘁!”許杏花不滿的嘟囔,那你和你哥全都吃飽瞭撐的。
“我知道你晚上一直帶著你哥他們在學習,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你就順便帶我一下吧,又費不瞭多少事兒。”
“去去去,我沒時間,我也不會!”岑歡不打算加人瞭,人越多被發現的風險越大。
而且許杏花這情況,也不適合學習啊。
她小學都沒畢業,初中的知識一點兒不會,帶她太費勁兒。
許桃花嫁出去後,傢裡就她一個閨女,許大隊長媳婦有的是時間歸攏她這頭野驢,她哪有時間學習。
小騙子,許杏花腹誹,她搖晃著岑歡的手臂哀求,“哎喲,岑歡,你就教教我嘛,我以後肯定會幫你好好幹活。
現在村子裡的年輕人都在學習,連岑春蘭都在學習,我一個隊長的閨女不學習也不叫個事兒啊!”
岑歡心神一凜,“你說啥?岑春蘭在學習?”
許杏花猛的發現岑歡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前段時間她躲在傢裡面,沒多久就去省城瞭。
“岑春蘭病好之後,經常去知青點問趙月娥她們學習上的問題。
這簡直見鬼瞭,要知道岑春蘭從小根本不愛學習。
我和她讀一個班,她連小學都沒畢業,連我都不如。
趙月娥忙著掙表現呢,沒工夫搭理她。
其他女ZQ奚落她,都不肯幫忙,誰讓她以前把人都得罪光瞭呢。
葛冬梅倒是識字,但是初中她可沒上過,幫不上忙。
這次她跟著趙月娥拱進來,指著找靳老大問問題呢。”
岑春蘭突然愛學習瞭,還是在生病之後,岑歡的第六感告訴她,岑春蘭重生瞭。
她知道兩年後要恢復高考,才會往ZQ裡面紮。
“現在村子裡的年輕人都誰在學習?”
“你傢這些啊!”許杏花脫口而出,難道還不夠多嗎?
岑歡朝許杏花翻瞭個大白眼,嚇瞭她一跳,她還以為好多人重生瞭呢。
“岑春蘭是個神經病,你別跟她學!”
“是嗎?”許杏花不信,岑歡在敷衍她。
“我覺得岑春蘭好像變瞭,她看你的眼神很詭異……”
岑歡瞬間好奇瞭,鼓勵許杏花繼續說。
許杏花撓撓頭,仔細回想後告訴岑歡,“好像你搶瞭她爹媽,搶瞭她男人,搶瞭她一切的感覺。”
“臥槽!”許杏花的描述很準確,這就是岑春蘭的心理。
又罵人!許杏花撇撇嘴,她跟岑歡待久瞭,漸漸摸到瞭她的脾氣。
岑歡生氣瞭,她不敢再糾纏。
許杏花前腳剛走,岑榛後腳就進去瞭,“五妹,你不在這段時間,我經常去廚房裡轉悠,發現王小妹舅舅總站在廚房往咱們這邊看。”
岑歡挑挑眉,“他在看啥?”
岑榛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二哥四弟也不知道,所以讓我來問你。”
王大娘說等房子蓋好之後會出遠門,原來是去接王小妹舅舅。
舅舅很好奇他們這一傢子,下意識的偷窺他們,卻被經常來廚房尋摸吃的的岑榛發現瞭。
岑歡嘴角微勾,讓岑榛把客房收拾出來。
岑榛持續茫然,出去收拾瞭。
傢裡就兩間客房,一間靳老大住著,他去收拾剩下那間吧。
耳邊傳來王小媳婦和張寡婦對罵的聲音,讓岑歡有些糊塗,“這啥情況啊?”
“前幾天王小媳婦嫁給二憨瞭,有二憨護著,天天跟張寡婦幹仗呢。”
岑松走進來,挽起袖子走到岑歡身邊,“五妹,馬車上的東西都搬瞭下來,大哥去還車瞭,你去歸置東西吧,我來洗衣服。”
岑歡笑嘻嘻的站起來,“她們互相禍害,誰也別放過誰,那真是為民除害瞭!”
五妹說得真形象,岑松低低笑出聲,接過洗衣大業。
岑歡去洗手,拿毛巾擦手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的毛巾居然是濕的。
這不可能啊!
即便外面下著雨,她都離開七天瞭,毛巾怎麼可能是濕的。
岑松清清嗓子,想解釋一下,聽到岑橘在叫岑歡,把到嘴邊的話咽瞭下去。
反正靳老大就在傢住著,他們很快就會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