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轉角後面沒有看到岑歡的蹤影,焦急的四下尋找起來。
不大一會兒,他在附近一條死巷子裡找到岑歡。
那個挾持岑歡的男人跪在她面前磕頭如搗蒜,“姑奶奶,你繞我瞭我吧,我啥都不知道!”
岑歡挽起袖子,借助包包的掩護掏出一根鞭子,朝挾持著一頓猛抽,“今天不打到你說出幕後主使,老子跟你姓!”
挾持著不斷閃躲,他錯瞭,他真的錯瞭。
如果他知道岑歡這個死丫頭這麼厲害,他絕對不接這單活兒。
岑歡都打累瞭,挾持者依然緊要牙關,不肯吐口。
靳以驍走過去讓岑歡去買點吃的,這個男人他來審。
岑歡點點頭,提起鞭子走瞭。
她走出巷子,在附近找到個商店,買瞭些在車上吃的東西,立即回去。
靳以驍迎面走過來,伸手去接她手裡的東西,“那個混蛋說前段時間,他老大黑山鷹去找他,讓她把你綁到南廠那邊去,其他的事情他就不知道瞭。”
岑歡雙眼冒星星,一臉崇拜的看著靳以驍,“你咋審的啊?”
“秘密!”靳以驍掏出手絹,把岑歡腰上一圈兒都擦瞭一遍。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把背後主使挖出來,敢打他媳婦的主意,絕對不能輕饒。
“小氣吧啦的!”岑歡撇撇嘴,飛快往前走。
“咱們趕緊去汽車站,說不定還能趕上下一班汽車!”
“不,岑歡,我們不坐汽車,坐火車去吧。”靳以驍一把拉住岑歡的胳膊,把她往回帶。
岑歡神色一凜,抬頭望著靳以驍,“你是說我們的行蹤暴露瞭,有人在汽車站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靳以驍點點頭,剛才那個混蛋是通過岑歡的穿著認出岑歡的。
他們出村子就被有心之人盯上瞭,村子裡有人往外面傳消息。
靳以驍邁開腳步往前走,“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那邊有個招待所,咱們去那裡。”
岑歡立即跟上,心情有些沉重,她一出來就被人盯上瞭,事情比她想象的還嚴重。
兩人到附近的招待所開瞭一間房,在服務員異樣的打量中,匆匆上樓。
靳以驍打開房門,閃身進去檢查後,才讓岑歡進去。
岑歡滿頭黑線,“靳以驍,咱們住進來會不會讓人甕中捉鱉?”
“這個招待所不是誰想進來就能進來的!”靳以驍打開廁所門進去,隨手關上房門。
岑歡松瞭口氣,還好還好。
她站在窗前,往下看,發現有人在樓下走來走去。
這下插翅難逃瞭,mmp!
靳以驍打開廁所門出去,赫然看到床上有套衣服,地上還放著一雙嶄新的黑色男球鞋。
他剛才明明沒有聽到岑歡出去,“這是哪裡來的!”
“秘密!”岑歡也賣起瞭關子,提起一個小皮箱往廁所走。
“你把衣服和鞋子換上,換下來的衣服和鞋子放在櫃子裡。”
靳以驍,“……”
他走到床前,拿起衣服往自己身上比瞭一下,發現自己能穿。
脫掉腳上的皮鞋試瞭下球鞋,剛好一腳,他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岑歡換上白色的確良襯衣,在外面套瞭一件藍色風衣,褪下勞動佈褲子,換上格子褲。
最後把腳上的皮鞋脫下來,蹬上黑色回力鞋。
這些都是從她的傢當裡翻出來的,去省城穿不算太出格。
岑歡在廁所磨蹭瞭一陣,敲敲房門問外面,“你好瞭沒有?”
“好瞭!”靳以驍穿著新衣服新鞋,有些不太適應。
以前他見團長這麼穿過,怪好看的,可穿到自己身上咋這麼不自在呢?
岑歡打開門出去,看到靳以驍感覺好尬。
她這一身跟靳以驍的是情侶裝,除瞭尺碼不一樣,別的都一樣……
靳以驍眼前一亮,岑歡跟他穿的一樣的,不過她把襯衣紮進腰帶裡瞭。
岑歡低著頭出去,把包包放在床上,“先暫時這麼穿著,到省城咱們去買新的。”
行李放在那輛汽車上瞭,他們得從頭買到腳。
好在她現在不差錢不差票,而且她把重要的東西比如化妝品,錢票,姨媽巾都放在瞭自己隨身的包包裡。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靳以驍看看岑歡,扯著衣服進瞭廁所。
岑歡把兩人換下來的衣服鞋子放進櫃子裡,抬頭看到靳以驍從廁所裡走出來,襯衣紮得亂糟糟的。
她扶額走過去,幫他整理。
“你個子很高,其實可以不用這樣穿,外面有人在監視咱們這裡,一會兒咱們就離開。
你開瞭三天房,他們肯定想不到咱們這麼快就會走,而且是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離開的。
這裡雖然普通人進不來,但三天的時間足夠他們爭取到進來的資格。
衣服鞋子咱們就不帶走瞭,作為見面禮送給他們,咱們去省城要穿得光鮮點,主人傢面子上也有光。”
靳以驍低頭看著眼前忙碌的小女人,心裡暖暖的。“你想到離開的辦法瞭?”
岑歡點點頭,繞著靳以驍轉瞭一圈兒。
嘖,脖子底下全是腿,超帥!
半個小時後,靳以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有些不認識瞭,發型變瞭,還戴上瞭一副眼鏡兒。
“眼鏡沒有度數,不會影響什麼,隻要別把臉上的妝抹花就好!”
岑歡滿意的點點頭,開始捯飭自己的頭發。
她把蠍子辮解開,梳成丸子頭。
靳以驍走到她身邊,遞給她一隻粉得俗氣的頭發,“你用這個!”
岑歡一臉嫌棄,提著包包就走,“我不是收破爛的,別人不要的我才不要!”
“你胡說八道什麼,這是我前陣子買的!”靳以驍氣結。
“第一次去看電影的時候,我看到許杏花買頭花,也買瞭一朵。”
“那我也不要!”岑歡果斷搖頭。
那麼俗氣的東西上頭,她的腦袋都會顯得廉價。
靳以驍走過去,把頭花塞進岑歡衣兜裡,“你不要我就告訴岑楊!”
岑歡瞪瞭一眼,按下把自己36碼的腳bia在靳以驍臉上的沖動,掏出化妝品給自己化妝。
靳以驍全程見證,一個嶄新的陌生女人誕生,不由得感嘆。
岑歡,真行!
岑歡把東西收起來,提起皮箱,拿著傘往外走。
走到門口她想起件事,門口有登記的,他們這兩張陌生臉孔肯定會被人懷疑。
靳以驍看看手表,拿起岑歡留下的雨傘,越過岑歡出門。
這是個傻子吧,岑歡急忙追出去,“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