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瞭多久,他們進瞭一個山洞。
靳以驍把岑榛放下,讓岑歡看著岑橘岑榛兩個,他很快就回來,就離開瞭。
剛才岑歡在路上跟岑橘打聽到瞭他們到瞭源頭這邊,岑楊和岑松就被人帶走瞭,從那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見過岑楊,岑松,剛才王元透露出來的消息顯示岑楊岑松兇多吉少,岑歡有些焦躁。
“五妹,二哥那麼聰明,他不會有事的!”岑橘靠在岑歡身邊,輕聲安慰她。
岑歡點點頭,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岑松的確聰明,可他面對的是一群畜生……
天快亮的時候,靳以驍回來瞭。
“咋樣?”岑歡想起來,可坐太久腿都麻瞭隻能幹瞪眼。
靳以驍看她就那麼坐在地上,急忙走過去把她拉起來。
靠在岑歡身上的岑榛,滑到瞭岑橘身上。
身上太痛瞭,他們雖然很困也睡不著。
靳以驍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岑歡身上,擰眉跟她說起自己打探的情況。
“我找到你岑楊岑松藏在哪裡瞭,但他們都傷得很重,而且被人看著。
你得跟我過去,到時候我負責引開看守你去救他們,然後我回去跟你匯合。
岑歡突然明白瞭,“你,你是說他們在那裡?”
“在隔壁!”靳以驍糾正道,隔壁,別有洞天。
也虧得王元蠢,不然他還不能順利的找到他們。
“你又要引開他們,又要回去,這能行嗎?
大哥二哥都受傷瞭,我一個人搬不動,還有沒有更成熟的計劃?”
靳以驍搖頭,“咱們人生地不熟的,人手也不夠,隻能一個人當兩個人用。
而且他們上午八點就會被轉移,一旦轉移事情就麻煩瞭,他們的傷勢拖不到我們找到人。咱們必須馬上動手。”
“額,不如我去引開他們吧,你去救人?”岑歡覺得引開的任務更簡單一些,靳以驍應該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不行,他們不是普通人,你去太危險,關押他們的地方相對安全一些。”靳以驍不允許岑歡去冒險,他寧願自己去冒險。
“mmp!”岑歡忘記這一茬瞭。
“好吧,那你小心點!”岑歡深吸口氣,往山洞口走。
靳以驍立即跟在後面。
岑橘看看岑榛,咬牙下瞭個決定,“五妹,我也去吧?”
“四哥,三哥發燒瞭,你得留下來照顧他,而且你身上也有傷,不適合參加行動,等你身體好些,我再帶你去報仇!”岑歡撂下話,就出瞭山洞。
岑橘不再堅持,三哥身上很燙,確實不能離開人,自己去也會拖後腿,以後還有機會的。
靳以驍的動作很快,先一步到達目的地,岑歡趕到的時候,聽到那邊一陣吵吵嚷嚷。
她按照靳以驍的計劃,從右邊繞過去,通過一道側門徑直往下走,一直到盡頭左拐到倒數第二間房間看到瞭傷痕累累的岑楊和岑松。
岑歡愣瞭一下,剛才靳以驍告訴她,岑楊和岑松沒有關在一起。
不管瞭,先救人。
岑歡從兜裡掏出一串鑰匙,找到對應那把,打開房門。
岑松動瞭一下,就沒動靜瞭。
岑歡跑過去,低頭試瞭試他們的鼻息,暗暗松瞭口氣。
她抱起岑松,拉起岑楊,摟著他們的腰,艱難的扛到門口。
一個年輕男人,頂著漢奸頭跑進來堵住門口,上下掃瞭岑歡一眼,“你果然來瞭!”
岑歡瞳孔猛縮,不自覺的往後退。
男人逼近岑歡,嘴裡念念有詞,“天王蓋地虎?”
“小雞燉蘑菇!”岑歡脫口而出,暗暗松瞭口氣,原來是同志。
和襄找的人真不靠譜,這一看就是壞人。
“我要不裝成壞人,怎麼能打進他們內部!”男人一把拽過岑松,背在自己身上。
“快跟我來,他們要回來瞭!”
岑歡一眨眼的功夫,男人就從反方向跑沒影瞭。
她急忙扶著岑楊出去。
外面響起腳步聲,越來越近。
岑歡扶著岑楊,走得十分艱難。
岑楊比岑橘高不少,她這小身板根本沒法背。
岑歡感覺腳步聲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整個人都慌瞭。
剛才那個臥底嗖的一下跑回來,背起岑楊就跑,還拽走瞭目瞪口呆的岑歡。
等外面的人沖進來,看到關押岑楊,岑松的地方空蕩蕩的,氣急敗壞的到處搜人。
岑歡被拉進瞭一個房間,整個房間陷入黑暗。
“我們現在在哪裡?”岑歡雙手搓搓胳膊,感覺這裡好冷。
漢奸頭湊到岑歡跟前,猛吸瞭一口氣,“嗯,你猜!”
“猜你妹!”岑歡抓住他的肩膀,給瞭他一個過肩摔。
“嗷——”漢奸頭躺在地上,感覺骨頭都散架瞭。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我剛救瞭你和你哥,你就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
我的腰,我的背,我的後腦勺子,嗷嗷嗷……”
岑歡被吵得心煩,抓起漢奸頭的衣服塞進他嘴裡。
“噗!”漢奸頭吐出衣服,火冒三丈的瞪岑歡。
“你知不知道臟衣服上有多少細菌,多少病毒。”
“你是醫生!”岑歡篤定道。
漢奸頭傲嬌的扭頭,哼!
“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岑歡坐在黑暗中,心裡惶惶的。
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隻能聽到隱約的水聲和風聲。
身邊還有個登徒子,以及兩個重傷員,也不知道靳以驍在外面怎麼樣瞭,什麼時候才回去。
如果他找不到她們,會不會找那些垃圾?
漢奸頭翻瞭個身,蹭到岑歡身邊,“小丫頭趁我心情好趕緊求我,不然你就會在這裡憋死,你都看到瞭,這裡四面不透風……”
“下面有地下河,這裡是透風的。”岑歡哼瞭一聲,走到岑楊,岑松身邊探瞭探他們的鼻息。
雖然氣息微弱,但還可以搶救。
“哎呀呀,死丫頭太聰明瞭不好騙……”漢奸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岑歡的胳膊勒住瞭脖子。
“怎麼出去?”
“我,我也不知道啊?”漢奸頭裝糊塗,埋怨和襄那混蛋怎麼沒有跟他提起丫頭片子還有身手。
岑歡陰測測的笑起來,她從傢當裡掏出一把匕首在漢奸頭腦袋上胡亂削起來。
一會兒削到耳朵,一會兒削到眉毛,頭發不斷往下掉。
漢奸頭嚇得花顏失色,捂著臉吐口,“他們躺著地方下面有塊活動的磚,把它抽走就打開瞭。”
“哼!我以為你是個漢子,結果你是個娘們兒!”岑歡收起匕首,很快就找到瞭那塊磚。
她抽掉磚,房間裡傳來一陣異動。
漢奸頭滾到墻角,一個籠子朝岑歡兄妹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