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辛,京城四大傢族之首,鐘傢幼女。
未婚,50歲,綽號鬼見愁。
曾經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風流才女,18歲那年失蹤。
28歲回京,擔任某情報處處長,屢立奇功,屢次犯錯,官職升升降降,至今仍是情報處處長。
情史不詳。
履歷不詳。
愛好不詳。
這果然是個硬骨頭,岑歡有些頭疼。
鐘辛跟傢裡的恩怨,全靠岑楊來破譯瞭。
岑歡給和老爺子做瞭鍋盔送去,被和老太太拉著說起瞭體己話。
“今兒,歐陽越大姨來傢裡,遮遮掩掩的問我對歐陽越有沒有啥意見。
我都聽糊塗瞭。
她才跟我說起,前些日子,歐陽越陪和雨加班一晚上的事情。
他們很喜歡和雨,如果我們沒啥意見,就讓兩個孩子處對象。
早上我跟和雨提這件事,她跟我炸毛瞭,這傢把我氣得,早飯都沒吃。”
這種傢務事,岑歡不擅長,她硬著頭皮問老太太,“為啥啊?”
和老太太皺眉嘟囔,“她說她跟歐陽越是兄弟,哪有兄弟談對象的,簡直亂彈琴,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我是在關心她,她怎麼能這麼說我。
而且歐陽越根本不拿她當兄弟啊,哪有兄弟一晚上膩歪在一塊兒的,那是對象才幹得出來的。”
岑歡連連點頭,“奶奶,你說得對,咱們都看出歐陽對小姑有意思,可小姑那根筋轉不過來,現在說啥都沒用,等她幡然醒悟就好瞭!”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歐陽年紀不小瞭,他能等那麼久嗎?”和老太太想起歐陽今年都28瞭,她就愁得慌。
岑歡十分篤定的告訴和老太太,“真愛不怕等待,你就放寬心吧,這種事情急不來。”
這話說到和老太太心坎裡去瞭,她都要急死瞭,和雨一點兒都不來氣。
算瞭算瞭,她不管瞭。
兒女都是債,都是債啊!
老大那麼貼心懂事,還不是早早的就走瞭,留下她這個老婆子白發人送黑發人。
岑歡委婉的表達瞭自己要回傢的,果斷時間再來探望她。
老太太有些傷感,這段時間岑歡在省城一直在忙,她們都沒功夫好好說話。
和雨,和襄聯合起來騙她,她也知道岑歡的生意出瞭問題。
老頭子啥都告訴她瞭,還跟她說以後岑歡怕是不能做面包瞭。
她很遺憾。
岑歡的面包在省城賣得很好,被鐘辛這麼一搞,這生意不能再做。
傢裡也出瞭事情,以後他們兄妹,又靠啥過活呢?
鐘辛一直在京城,怎麼會跟岑傢孩子結仇。
這點她到現在也沒想明白。
岑歡跟和老太太聊瞭很久,還主動幫她做飯,做瞭很多和老爺子傢鄉的菜,以及五香牛肉幹,麻辣豆腐幹。
聽和襄說這次她能這麼順利出來,是老爺子出面瞭。
岑歡無以為報,多做些好吃的給老爺子備上,權當感謝瞭吧。
和老太太看到自傢老頭兒經常念叨的東西被岑歡做出來莫名欣慰,這丫頭是個懂感恩的孩子。
岑歡回傢後,接到和襄的電話。
和襄讓岑歡認栽,不要追究始作俑者鐘辛,他們的力量現在太弱小,根本不能跟鐘辛抗衡。
岑歡無奈接受瞭這個建議。
等她羽翼豐滿,必毀鐘辛天堂。
現在她隻能小小的懲罰一下她,讓鐘辛倒黴一輩子。
和襄還告訴她,他隻能把曲傲弄回來,陳靜,用不著瞭。
岑歡立即明白瞭什麼,一個人就一人吧。
和襄把路漫漫推出來頂鍋,凡是食用過期面包住院的病人拿到瞭賠償。
歐陽睿找到秦晴,把她送出瞭國。
合傢歡面包失竊,就此瞭結。
面對不時蹦出來的合傢歡面包負面評價,岑歡做瞭一個艱難的決定。
她和歐陽越終止合作,不再給大友商店供應合傢歡面包。
從此,合傢歡面包退出歷史舞臺。
岑歡和和雨談瞭一天,把服裝設計稿和工作室的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把給和襄一傢子的衣服放在和雨那裡,才和岑傢兄弟離開省城,踏上歸程。
這段養傷這段時間把岑傢兄弟憋屈壞瞭,他們一直惦記傢裡,惦記學習。
經過這次事件,岑松心中的目標更堅定瞭。
靳以驍當然也跟著岑歡一行人回去瞭,岑歡在哪裡,他就在哪裡。
岑歡托和襄買瞭臥鋪票,她們一行人的座位都是挨著的。
岑傢兄弟第一次坐火車,都有些興奮,圍在小桌子前說個不停。
岑歡和靳以驍比較淡定,各自坐在床鋪上看書。岑松望著窗外,滿懷感慨,“當年傢裡糧食吃完瞭,又遇上旱災,那是咱傢最困難的時候,我以為我會死,結果我們還是挺瞭過來,就是四弟受苦瞭!”
岑松的話引起瞭岑楊,岑榛的共鳴。
“那些年是有些苦,卻也學會瞭很多。”在岑歡的努力下,岑橘已經從那些年的陰影中走瞭出來。
“五妹說得對,苦難是人生的一筆財富,也是必須經歷的。”
岑松點點頭,他很高興岑橘這樣想。
岑楊想起當年岑橘被帶走的場景,一張熟悉的臉突然從記憶深處跳瞭出來。
他蹭的一下跳起來,拍拍中鋪的床鋪,“五妹,我知道瞭!”
岑歡正躺在鋪位上刷西遊記,聽到岑楊這樣沒頭沒腦的話愣瞭一下,“啥?”
“那個,那個女人,我想起來瞭!”岑楊興高采烈的告訴岑歡。
“當年,嚴傢去村子裡,一共去瞭三個人,有兩個是嚴傢父母,還有一個年輕女人,就是她!
那會兒她挺年輕,但我不會看錯,她給人的印象太深刻瞭。”
“啥?”岑歡神色一凜,立即坐起來。
“她和嚴傢是親戚?”
“這個我就不知道瞭。”岑楊搖搖頭。
岑歡躺下去,腦子電轉。
鐘辛居然那麼早就出現瞭,那會兒他們都還小……
下瞭火車之後,岑歡帶著岑傢兄弟和靳以驍去商店買瞭些東西,把岑傢兄弟送上汽車,讓他們先回去。
她和靳以驍去郵局,給和坤打電話。
和坤告訴她,嚴傢,馮傢都沒有在京城的親戚。
那這就奇怪瞭,鐘辛怎麼和嚴傢人攪到一起去的?
岑歡掛斷電話,望著外面的街道,決定親自去找馮素英打探一下,順便看看馮素英是不是真的像自己希望的那麼慘。
當岑歡看到馮素英的時候,隻能從她囂張的聲音分辨出馮素英來。
原本風韻猶存的女人,此時正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剩下一隻眼睛和一張嘴露在外面,其他地方全部裹滿瞭紗佈。
看到馮素英這麼慘,岑歡就放心瞭。
她不理會馮素英的叫囂,在床前的椅子上坐瞭下來,“如果你想自己一直以床為伴,你盡管作。”
馮素英瞪瞭岑歡一眼,讓她趕緊滾。
“你認識這個人嗎?”岑歡將秦晴的照片拿出來,豎在馮素英眼前,仔細觀察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