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被指揮樂隊責備的視線搞得無所遁形,咬牙走到舞臺中心,拿起麥克風對指揮和樂隊說道,“接下來,我要演唱一首說數人,請大傢欣賞。”
樂隊和指揮蒙圈瞭,沒聽說有這首歌啊。
說,說數人?這不是五妹最近在練的歌嗎?
這是首新歌,樂隊肯定沒有。
岑松回頭朝岑楊他們使眼色,歌單呢?
岑楊岑林,面面相覷,跟不上趟。
岑橘四下找找,視線落在靳以驍手上,岑歡的包包上。
五妹讓福伯復印瞭好多份兒。
靳以驍愣愣的看著他,這混蛋發什麼神經?
岑橘伸手去翻岑歡的包包,果然翻到瞭歌單,小跑著跑到岑松手裡。
岑松拿起歌單,發給指揮和樂隊,回去的時候看看岑歡一個人站在舞臺上,他陷入猶豫。
那首歌五妹雖然會唱,但她是第一次登臺。
王鐘靠近他,把一隻話筒送到他手裡。
岑松深吸一口氣,拿著話筒走向舞臺中心。
岑歡回頭看到岑松,瞬間笑彎瞭眉眼。
站在舞臺前方的凌丕秀被岑歡的溫暖的笑容晃瞭晃心神。
岑歡掃瞭下面一眼,開始講話,“今天是穆氏二十周年慶典,我在這裡預祝穆氏慶典圓滿成功……”
穆氏請的樂隊不是蓋的,他們很快就熟悉瞭曲子。
岑松看到樂隊對指揮點頭,他緊張得拿著話筒的手都有些顫抖。
岑歡將話筒拿開,悄悄跟岑松耳語,二哥,我從十開始倒數,數到一咱就一起唱,你別看前面的人,權當前面的人是咱們村子裡地頭的大白菜好瞭。
岑松忍俊不禁,聽到岑歡倒數後,全神貫註跟上她的節奏。
陳傑女伴的臉很快就黑瞭下去,那不是個鄉巴佬嗎,怎麼這麼厲害?
一首歌,兩人一氣呵成,樂隊和指揮耳目一新,感覺好像有那麼點兒意思。
臺下沸騰瞭,紛紛朝岑歡喊話,再來一首。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風格的唱歌方式,感覺新奇得不要不要的。
還有些人在打聽岑歡的身份。
靳以驍瞪著岑松的背影,差點氣歪瞭鼻子,那個混蛋搶瞭他的事情。
陳傑女伴握緊拳頭,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她想讓那個賤人出醜,結果卻幫她揚名瞭,氣死她瞭。
陳傑女伴甩下擁躉,去找陳傑瞭。
這下鬧大瞭,岑歡尷尬臉,看到岑松下臺,也跟著下臺。
下面的觀眾喊話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岑歡停住腳步,尷尬回頭看向穆凌澤,咋弄呢,大兄弟?
穆凌澤跟身邊的老爺子請示後,對岑歡點點頭。
白月光站在上臺通道前,耐心的等著。
她看著岑歡的背影暗嘆那個小姐唱得真不錯,好像是個新人。
岑歡尷尬而不失禮貌的朝觀眾笑笑,“盛情難卻,那我就再唱一首吧,請樂隊老師稍事休息,吉他老師的吉他請借我一用。”
吉他手愣瞭一下,立即起身把吉他送到岑歡面前。
“謝謝!”岑歡雙手接過吉他,試瞭試音,然後自彈自唱J小姐還未曾改編的曲子。
白月光眼睛都亮瞭,這首歌這麼改下來,完全超越瞭金嗓子的原唱……
岑歡彈唱完畢,彎腰對臺下鞠躬。
現場沉寂幾秒,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這是天籟之音,穆凌澤嘆道。
靳以驍陰沉著臉,瞪著臺上的岑歡,挫氣得不要不要的。
白月光拿到主辦方送來的話筒,踩著優雅的步子上臺,遇到岑歡退場。
“這位小姐貴姓,你剛才唱得實在太棒瞭,能不能請你跟我合唱一首。”
“免貴姓岑。”岑歡雙眼直冒星星,連連點頭。
“如果我唱得不好,還請老師不要怪罪。”
“岑小姐謙虛瞭,咱們過去吧,大傢都等著呢。”白月光拉著岑歡的手走到舞臺前,對全場觀眾解釋。
“接下來我要和美麗的岑小姐一起演唱,大傢說好不好!”
“好!”全場掌聲如雷。
原本應該上場的小歌星,被人關進雜物間,叫啞瞭嗓子才有人來開門。
她立即跑出去,提著禮服朝演唱會那邊跑。
等她到達現場,發現白月光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在臺上唱歌。
她腦子裡轟的一下,眼淚奪眶而出。
她的順序過去瞭,白月光壓軸登臺瞭。
自己準備瞭這麼久,就指著今天晚上在穆氏的舞臺上一鳴驚人,結果……嗚嗚嗚……
岑歡和白月光合唱完,在白月光的贊美和引導下,對觀眾鞠躬下臺,完成瞭人生首秀。
白月光獨唱瞭一首,就下臺瞭。
本來她的預定曲目有三首,被岑歡臨時上場打亂瞭節奏,為瞭配合穆氏的慶典時間,她隻唱瞭兩首。
穆氏創始人,穆凌澤的爺爺被主持人請上臺,他特地對白月光以及大傢的演出表示瞭感謝,然後才致辭。
岑歡長舒瞭口氣,帶著岑傢兄弟朝餐飲區走。
這種致辭她都能倒背如流沒什麼可看的。
她趟著雷走瞭這麼久,放松下來發現自己餓得不行,急需要食物來補充體力。
岑傢兄弟,岑林靳以驍跟著她取東西吃,議論剛才發生的插曲。
馬守泰又笑嘻嘻的湊瞭上去,跟岑歡套近乎,“岑小姐,沒想到你的歌唱得這麼好,今天的晚會會上電視,你很快就會在香江聲名大噪。”
岑歡的小臉皺成一團,“他們玩得這麼大啊?”
“那當然啊,穆氏是香江的龍頭企業,今天晚上的晚會的歌星都是重量級別的,自然會上電視播出,多好的宣傳機會啊。”馬守泰不太理解岑歡為啥這麼愁眉苦臉的,多少人想上那個舞臺還上不去呢。
“岑小姐,你馬上要出名瞭……”
“我不想出名。”岑歡拿叉子戳瞭戳盤子裡的蛋撻,有些頭疼。
“我要聲名大噪瞭,狗仔隊肯定會把我八輩祖宗都扒出來,那我跟錢佩瑤的恩怨就藏不住瞭,穆凌澤那群瘋狂的愛慕者肯定會拿著刀追殺我。
我在這裡隻是過客,隻想安安生生度假後,毫發無損的回傢。”
馬守泰被岑歡形容出來的場面鎮住瞭,他摸摸鼻子,發現這真是個問題。
在旁邊黑臉半天的靳以驍,見岑歡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直接拉著她走瞭。
馬守泰,“……”
他不是岑小姐的助手嗎,咋這麼過分呢?
難道他就是清歡的設計師?肯定是這樣!
岑歡抬頭看看靳以驍,這混蛋又抽什麼風。
靳以驍拉著岑歡到瞭角落裡,把她安頓在椅子上,自己挨著岑歡坐下。
岑歡點點頭,這地方不錯。
背靠柱子,安全感爆棚。
還能把前面的主會場,宴會大廳,餐飲區,廁所方向一覽無餘。
“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