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和嬸子會突然來村子,揭開杜君的真面目,提前結束這一切。”
岑楊點點頭,“四弟,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這麼小就結婚,也不同意你娶個媽進門。
讓你和杜君成親不過是想讓你看清杜君的真面目。
開始我們張羅得熱鬧,不過是讓杜君高興,覺得自己成功瞭。
五妹說撐過這一個月,你應該能意識到恩情是恩情,愛情是愛情。
杜君對你的恩情我們一傢子可以想辦法幫你還,沒必要賠上一輩子。
你大好的前途不能毀在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手裡。
誰知道小姑和嬸子提前來瞭,扒開瞭杜君的真面目。
這次,你錯得離譜。
本來我們兄弟幾個,我最擔心三弟,最不擔心的就是你和二弟。
誰知道你會給我們整個這麼大的……”
外面的何秀麗捂嘴偷笑,雖然這個場面不適合笑,但她覺得岑楊後面那句話太好玩兒瞭。
岑橘淚如雨下,他沒想到自己錯得這麼離譜之後,他們還沒有放棄他。
杜君惡狠狠的瞪岑楊,岑松,王八蛋居然敢騙他。
和雨擰眉掃瞭她一眼,朝外面喊,“喂,岑歡,這事兒該怎麼辦啊?”
岑歡把手裡的卷子放下,下炕去岑橘房間。
外面圍觀的全部湧瞭進去,強勢圍觀最後的結果。
岑歡走到岑橘身邊,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他。
岑橘接過手帕,捂著臉嚎啕大哭。
現場一片寂靜,心疼岑橘的,氣他瞎瞭眼的,都沉默不語。
岑橘哭夠瞭,擦擦眼淚,等著岑歡處理。
岑歡坐在岑橘身邊,視線在憤憤不平的杜君身上繞瞭幾圈兒,“以前你教瞭我四哥幾年,現在挑撥我們兄妹,恩怨相抵,我們兩不相欠,許杏花,你和岑冬把客房裡所有東西全部拿出去燒瞭。
記住,是全部,我嫌她臟。
三哥,你去找花大娘,好好把我們傢這個死變*態的風*流韻事跟她說說。
她來村子裡是因為跟男人吵架瞭,來投奔四哥。
四哥以前受瞭她的照顧,現在想在村子裡給她蓋房子安頓她。
但我們兄妹不願意,因為名不正言不順,咱們會想別的辦法報答她的恩情。
那就是杜君極力想隱藏的,咱們幫她揭開,教咱們村子裡的人都認識認識她。”
許杏花,岑冬,岑榛滿口答應,笑瞇瞇的忙碌去瞭。
“你,你——”杜君顫抖的指著岑歡,一口老血噴出來,差點當場暈倒。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搞到我頭上來,今兒我就讓你深刻的認識認識我!”岑歡一把拎起她,拖著往外走。
“五妹,你別亂來!”岑楊急瞭,急忙去追岑歡。
何秀麗一把拉住他,將他拽回去,“岑楊,如果岑歡沒有先下手為強,你四弟就被那個破鞋騙走瞭,對那樣的人,絕對不能手軟。”
和雨挽起袖子,興沖沖的跟著,“我去幫忙,其他人該幹啥幹啥吧。”
和坤媳婦深怕岑歡和和雨搞出什麼事情來,急匆匆的跟上。
其他人齊刷刷的看著岑楊,他要敢動一下,他們就動他。
岑楊摸摸鼻子,回瞭自己房間。
後院裡,岑歡給杜君禁言後,一頓王八拳拾掇得她服服帖帖的。
“你歇歇,該換我瞭!”和雨拉開岑歡,一拳捶在杜君肚子上。
奄奄一息的杜君扭曲成一團,像個蝦米似的弓著身子。
和坤媳婦頭大如鬥,急忙拉開還要上手的和雨,“差不多瞭,再打就該出事兒瞭!”
岑歡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著杜君露出來的後腰,不自覺的蹲瞭下去。
和雨跟著蹲瞭下去,好奇的問岑歡,“你在看什麼?”
岑歡打量瞭杜君身上一番,在她的胳膊上發現陳舊傷痕,指著杜君腰上的疤痕問和雨和和坤媳婦,“你們看這傷是怎麼弄出來的?”
“我可看不出來!”和雨搖搖頭。
和坤媳婦下意識的蹲下去,仔細研究起來。
杜君緩過神來,急忙去拉扯後腰的衣服。
和雨按住她的手,把她的衣服撩起來,斑駁的陳年傷痕出現在她和岑歡,和坤媳婦眼底。
“這……”
“我也看不出來,行瞭小雨,放瞭她吧!”和坤媳婦站起來,拉拉岑歡往廚房那邊走。
岑歡在路上遇到許杏花和何秀麗,拿著客房的東西出來,從兜裡掏出錢塞給許杏花,拜托她們把杜君送到葛大夫那邊去醫治。
和坤媳婦離開後,岑松去葛大夫傢告訴杜君,他們已經通知她第五任丈夫來接她,讓她在這裡安心養傷。
杜君喜出望外。
現在她不能說話,也沒法寫信出去,老張能來接她最好不過瞭。
岑松給葛大夫塞瞭些錢,讓他傢嬸子照顧杜君,直到她丈夫過來接她。
王大娘聽到村子裡的傳言,才明白過味兒來。
再加上王大牛,王二牛兄弟告訴她,岑歡叮囑他們不要告訴她修房子的秘密,讓她跟著著急,杜君才會上套。
王大娘一臉無奈,岑歡那丫頭又來這一手。
一周後,幾個黝黑的壯漢進村,打聽到葛大夫傢,直接奔那邊去瞭。
杜君等啊盼啊,看到他們幾個進屋,瞳孔猛縮,撒丫子就往房間跑。
為首的漢子沖上去,一把抓住杜君,將她扛在肩上強行帶走。
其他人紛紛跟上。
走在最後的老頭兒對一臉茫然的葛大夫和她媳婦解釋,兩口子吵架瞭,還在氣頭上呢,這些天給你們添麻煩瞭,客客氣氣的道瞭謝才離開。
岑歡恨快得知瞭消息,笑得前仰後合。
該!
書房裡的人齊刷刷的看著她。
岑歡笑夠瞭才跟他們解釋,“那天我拾掇杜君的時候,發現她身上有陳年老傷,她就是用那些傷騙得四哥信任和同情,答應不告訴我們她是誰,又發生瞭什麼事兒。
她騙四哥用的是明面上的傷,其實她身上平常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很多傷。
我在她後腰上看到瞭一個疤痕,感覺有點像煙頭燙的。
後來得到瞭和坤媳婦的證實。
我推斷出杜君肯定長時間受到瞭男人的傢暴。
和坤媳婦說之前的那些男人對她很好,還有希望她回頭的。
那個常年不在傢,傢暴都沒有時間。
隻可能是最後這一任,她消失過近兩年,跟那些傷對得上。
所以我就讓和雨幫忙,捎信給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是個垃圾,杜君也是個垃圾,他們應該互相禍害,誰也別放過誰。”
岑楊覺得這樣好像有點過分,想開口的時候有人拉瞭他一下。
他回頭看到是何秀麗,到嘴邊的話全忘瞭。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假裝沒看見。
“岑歡,我回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