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岑歡和靳以驍一起出發,去陳傑約定的場子。
靳以驍被安東傑折騰瞭一下午,心裡不痛快。
岑歡一邊開車,一邊拿眼角餘光打量他,“今天搭配得不錯!”
白色西裝加黑色襯衣,比她想象的要好。
靳以驍哼瞭一聲,扭頭看向窗外。
岑歡把汽車停在路邊,朝外面揮手讓保鏢先走。
幾輛保鏢車駛過去,岑歡湊近靳以驍,低聲笑道,“這麼久瞭還生氣呢。”
“你一點兒義氣都不講!”靳以驍不滿的嘟囔。
岑歡忍俊不禁,這麼大人瞭像個孩子。
她靠在靳以驍肩上,壓低聲音解釋,“下午你的溫度確實那麼高啊,這就是病瞭嘛。”
“你知道,我沒病!”靳以驍梗著脖子反駁。
“我知道沒用啊,安東傑他看不懂那麼明晃晃的溫度提示,我也很絕望啊。
咱們沒結婚,我一個姑娘傢不方便留你。
安東傑又是個衛道士,你不回去不行。
我記得你好像會遊泳,晚上我們去遊泳咋樣?”岑歡耐心哄靳以驍,為今天自己撒手將功折罪。
“蘇傢附近有入海口,咱們回去的時候就去?”
靳以驍心裡的鬱結一掃而空,突然有些激動,表面還端著。
這孩子不太好哄呢,岑歡暗暗嘆氣,發動汽車飛馳而去。
保鏢看到岑歡開車趕上來,松瞭口氣。
等她離開後,他們立即跟在後面。
靳以驍和岑歡趕到場子,陳傑和他的同伴已經等得不耐煩瞭,幾次讓馬守泰去催岑歡。
馬守泰沒有理會他們,耐心等著岑歡和靳以驍。
他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岑歡和靳以驍在保鏢的護送下走進來,立即起身去迎接,“岑小姐,靳先生,路上還順利嗎?
“托您的福,很順利!”岑歡莞爾笑道。
馬守泰暗暗放瞭心,打量瞭一眼靳以驍和岑歡的穿著,嘖嘖贊嘆。
“靳先生和岑小姐真是天生一對,別提多般配瞭!”
靳以驍暗搓搓的高興起來,嘴角都不自覺的上揚。
岑歡嘴角微勾,跟著馬守泰一起走到她即將奮戰的桌子邊。
陳傑和他的同伴一臉不屑。
陳傑像在看什麼臟東西似的在岑歡臉上繞瞭一圈兒,“我還以為你讓穆凌澤未婚妻給暴打瞭,下不瞭床呢。”
“哎喲,你瞎說什麼,人丁淼為瞭穆夫人能早點好起來,天天吃齋念佛呢,怎麼會打人!”陳傑同伴架秧子起哄,他朝岑歡翻翻白眼,“以為傍上瞭新勢力,就不把咱們兄弟放在眼裡瞭,算……”
“不說話你會死嗎?”馬守泰暴躁的打斷瞭陳傑同伴的話。
陳傑同伴瞪瞭馬守泰一眼,老實的閉嘴瞭。
這兩年陳傢被穆傢打壓得厲害,他傢比陳傢更慘。
馬傢穩居四大傢族,他得罪不起。
岑歡住進馬傢小樓後,就跟他打聽瞭穆傢在她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
穆凌澤和穆母因為錢佩瑤鬧翻,穆凌澤搬到自己傢裡去瞭。
穆母去找瞭他幾次,連門都進不瞭。
一個月後穆凌澤生日那天晚上,她又開車去找穆凌澤,在路上出瞭車禍成瞭植物人。
沒多久她的遺囑就送到瞭穆凌澤面前,一旦她發生什麼意外,穆凌澤必須跟丁淼結婚,否則就是不孝。
德行有虧,是不允許在公司擔任職務的。
丁淼,就是那個第一個進休息室的貴賓,聽說是混血兒。
至於是哪裡混哪裡的,岑歡就不知道瞭。
穆凌澤無奈,接受瞭這個條件,半個月後迅速跟丁淼訂婚。
這兩年穆凌澤跟丁淼從來沒有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場合,而且穆凌澤還是住在自己傢裡。
丁淼以穆凌澤未婚妻的身份住進瞭穆傢老宅,收撫瞭穆傢上上下下。
穆傢老爺子很喜歡她,甚至十分縱容她。
錢佩瑤經常出入穆傢老宅和醫院,成瞭穆傢的常客。
岑歡為穆凌澤掬瞭一把同情淚。
自從自己來到香江之後就被卷入瞭穆凌澤和丁淼的感情,岑歡簡直嗶瞭狗瞭,這特麼的都什麼跟什麼。
錢佩瑤再次出手,她們的恩怨繼續上演。
岑歡走到椅子前坐下,雙手抱胸掃瞭陳傑和陳傑同伴一眼,“今兒如果你們輸瞭,這輩子不許踏入這種場子一步,否則我就揍得你跪下來叫爹。”
馬守泰忍俊不禁,在岑歡左邊落座。
靳以驍坐在岑歡右邊,扭頭看看樓北海。
樓北海立即將手裡的錢箱子,放在桌子上。
岑歡瞥瞭一眼那個箱子,這是星月緣的稿費,今天剛拿到。
在馬守泰的主持下,戰鬥很快打響瞭。
岑歡全力投入戰鬥,忘記瞭身邊人和事情。
今天她沒有像上次那樣先抑後揚,上來就放大招。
保鏢聽說過岑歡以前的輝煌戰績,但是現在看到岑歡一把把的籌碼,發現他們聽到的一點兒都不誇張。
不到半個小時,陳傑,陳傑同伴就輸光瞭。
岑歡對馬守泰留瞭些情面,他還剩一半籌碼。
陳傑不甘心,讓保鏢去老板那裡借瞭錢,又換瞭籌碼繼續。
他同伴權衡瞭一下,退出瞭戰鬥。
十分鐘,隻有十分鐘,陳傑面前的籌碼全跑到瞭岑歡面前。
他輸紅瞭眼睛,抬手把桌子掀瞭,“姓岑的出老千,把錢給我搶回來。”
陳傑的保鏢紛紛行動,朝岑歡那邊撲去。
“誰撿岑小姐的籌碼,我就讓他橫著出去。”斯拉薇帶著一群保鏢,小跑著趕過來,將陳傑和陳傑的保鏢,以及陳傑同伴和他的保鏢團團圍住。
斯拉薇的助理領著幾個保鏢把桌子翻瞭過來,然後把岑歡的籌碼全部撿瞭起來放在桌子上。
斯拉薇微笑著請示岑歡,“岑小姐,陳傑得罪瞭你,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馬守泰長松瞭口氣,還好斯拉薇親自坐鎮,不然今晚上就不好收場瞭。
岑歡在這裡見到斯拉薇,並沒有太意外。
她的視線飄向瑟瑟縮縮的陳傑和陳傑同伴身上,低頭對靳以驍交代,“隨隨便便打一頓也就是瞭,別忘瞭提醒陳二狗以後不許進任何場子。”
“好!”靳以驍挽起袖子,親自去把就陳傑和陳傑同伴揍瞭一頓,並且對他們宣佈瞭岑歡的政策。
有一種痛,叫看著都痛。
斯拉薇留意看瞭靳以驍一眼,這個男人挺狠,如果……
岑歡走到靳以驍面前,把他拉到馬守泰身後。
“斯小姐,辛苦瞭!”
斯拉薇心裡咯噔一下,她不是那個意思。
岑歡小手一揮,帶著人馬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