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捂臉進去,半天都沒聽到岑橘有什麼異常,下意識的拿開手,發現靳以驍已經不在床上,連那床被子也不見瞭,她看瞭一眼緊閉的廁所門,“四哥,啥事兒?”
岑橘瞟瞭岑歡一眼,抬頭望著天花板,“錢佩瑤和丁淼被人找到瞭,在香江雕塑公園門口的花瓣雕塑上,兩個都沒穿衣服,身上有不少傷,已經昏迷……
而且電視臺在早間新聞時間段播放她們的節目,現在全香江的人都知道瞭。
錢傢和丁傢揚言要滅瞭你,已經集結人馬往這邊來。
穆傢,孔傢,斯傢昨天帶出來的人馬沒有撤走,全在小樓周圍。
馬傢把所有人馬押在瞭這裡。
穆淩澤,孔友祥,斯拉薇,馬父和馬守泰一個小時候前陸續過來瞭,現在在大廳等你。
五妹,這次事情鬧得有點大,錢傢可能會請政府出面驅逐咱們。”
“好,我知道瞭,我拿點東西馬上就過去。”岑歡走到衣櫃前,伸手開箱子。
頭大如鬥的岑橘,愁眉苦臉的出去。
現在手裡的工作還沒有完成,他們也還有假期,這個時候被遣返損失太大。
不過五妹玩得那麼大,他倒是覺得挺痛快的。
岑歡關上房門,從傢當裡掏出一件海魂衫和白色休閑褲,白色男士皮涼鞋,白色薄棉襪,順手抽瞭根皮帶以及裡面的東西出來。
她把所有東西抱到一把椅子上放著,拿紙筆畫瞭穿著,又備註瞭一句,放在衣服上面,連同椅子一起送到廁所門口,才從櫃子裡掏出自己炒制的茶葉,拉上房門急匆匆的出去。
靳以驍聽到關門的聲音,打開房門看到上面的紙條,連衣服一起拿瞭進去。
岑歡趕到大廳,所有人立即站起來。
“坐,快請坐!”岑歡走到岑橘身邊的空位置坐下,將手裡的茶葉遞給岑橘。
“四哥,給大傢嘗嘗咱們傢鄉的特產。”
“好!”岑橘把茶葉接過去,親自泡茶。
天都要塌下來瞭,五妹還有心思喝茶,可真沉得住氣。
“岑小姐好興致,外面都鬧翻天瞭,你在這裡好睡!”孔友祥呵呵笑起來,讓大廳緊張的氣氛緩解瞭不少。
斯拉薇往岑歡那邊湊瞭一下,嚴肅表態,“這次的事情,我會一幫到底。”
“還有我們!”馬守泰拍著胸口表態,岑小姐是他的客人,跟她過不去就是跟他們馬傢過不去。
穆淩澤深深的看瞭岑歡一眼,吐瞭個煙圈兒,“錢傢就錢佩瑤一個閨女,從小寵著長大的,現在錢佩瑤的臉皮被你撕瞭下來,錢傢必然會全部壓上,把你驅逐出去。
穆傢會從中斡旋,但可能收效甚微。
這件事情你得好好籌謀一下,需要做什麼,我讓人去辦。”
岑歡的目光環視瞭一圈兒,老神在在的開口,“我本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讓幾位如此厚愛真是受寵若驚。
昨天錢佩瑤,丁淼在石板路給我安排瞭一口喪鐘,指著勝利後敲響。
還好幸虧穆少讓王哥前來支援,幫助我們一行人逃出升天,這份恩情岑歡永遠銘記於心。
孔先生,馬老先生,馬少斯小姐的鼎力相助,岑歡必然不會忘懷。
此事本是因我而起,還是由我來瞭結吧。
我是外地人,在這裡混不下去可以回傢。
你們是本地人,跟錢傢,丁傢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不必為瞭我跟錢傢撕破臉。
如果各位有雅興,就留下觀戰吧,看看到底誰才是敲鐘人。”
穆淩澤見岑歡如此雲淡風輕必然已有對策,靜觀其變。
孔友祥強勢圍觀,他很好奇岑歡如何化解。
馬守泰父子對視一眼,也靜觀其變。
斯拉薇握著一個殺手鐧,準備等到岑歡撐不住的時候放出來成就一段花好月圓的愛情。
岑橘泡好茶,給大傢各斟瞭一杯。
大傢一邊喝茶,一邊等待。
附近擺瞭一張大圓桌,岑傢兄弟以及岑歡帶出來的人幾乎都圍坐在桌邊,越來越焦灼。
岑松不知道岑歡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跟她交流過。
這陣子太忙瞭,他沒顧得上。
今天岑林和兩個保鏢不在,不知道幹什麼去瞭。
好像昨天就沒見他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的雨越來越大,漸漸呈瓢潑之勢,天好像漏瞭,馬守泰和那張圓桌子邊的人都有些坐不住瞭。
岑歡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茶,不時看一下墻上的鐘。
穆淩澤和岑橘知道她在等什麼,也耐著性子等著。
斯拉薇感覺到周圍躁動焦灼的空氣,感覺岑歡快要撐不住瞭。
就在這時,劉維新跑進來匯報,“老板,兩隊勢力朝這邊開過來,隊伍很壯觀,根本望不到頭。”
“知道瞭!”岑歡揮揮手,讓他回去守著。
香江郊外,一個風韻猶存,站在街邊等候的白種女人被大雨澆成瞭落湯雞,踮著腳尖向左邊的街道翹首以盼。
一輛汽車突然開過來,停在她面前。
女人下意識的後退瞭一步,一臉掩飾不住的戒備。
岑林拿起一把雨傘推開門,撐著一把雨傘下車關上車門走到女人面前,“夫人,我是馬氏的員工岑林,這是我們老板的名片!”
他把岑歡準備的名片雙手遞到白種女人面前,順手將傘撐在瞭女人頭頂。
女人狐疑的看瞭岑林一眼,將名片接過去打眼一看,馬竟成,這個人她知道。
她心頭的戒備放下瞭幾分,“你們老板找我有事兒?”
岑林搖搖頭,“沒有,我隻是路過這裡看到瞭夫人似乎在等車特來告知一聲,前邊的路被暴雨沖斷瞭,我的車隻能原路返回,估計來接夫人的車被阻在斷路那頭瞭。
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送夫人一程。”
女人看看岑林的頭發和衣服都被澆濕瞭,對他點點頭,“好吧,麻煩你瞭!”
“這是我的榮幸,夫人請!”岑林快步走到後面的車門邊,打開車門。
女人上車後,岑林關上車門,走到前面啟動汽車飛奔進雨幕裡。
“夫人,要去哪兒?”
“總督府……附近的花園路888號!”女人報瞭地址,不經意的看出去,發現有不少的人圍在雕像公園那邊。
“雨那麼大,怎麼還有人在公園那邊?”
岑林看看外面,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夫人有所不知,昨晚上發生瞭一件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