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靳以驍下樓跑步的時候遇到福伯,立即走上去打聽,“福伯,昨天的事情查到瞭嗎?”
福伯恭敬的匯報,“我讓人排查瞭一晚上,現在還沒有結果,等回頭有結果瞭,我再告訴您?”
“辛苦瞭!”靳以驍點點頭,出門跑步去瞭。
所托非人,隻能怪自己蠢。
以後他有錢瞭,也去找個心腹管傢……
穆淩澤這人雖然不行,但他有很多值得自己學習的地方。
比如安保系統,又比如簡潔高端的書房,馭下的手段等等。
福伯目送他離開,聽到樓梯間響起腳步聲,轉頭看過去發現一身跑步打扮的穆淩澤,立即快步迎上去。
“少爺,早上好,岑歡小姐半個小時前往東南方向跑步去瞭。”
穆淩澤有些意外,岑歡居然起得這麼早。
他快步走出去,眼角餘光瞥到靳以驍往西北而去的身影,嘴角泛起一抹嘲諷弧度。
跟我的人打聽關於岑歡的事情,你可想得真美!
昨天那個醉漢,已經讓他讓人好好醒酒去瞭。
他迎著晨光,往東南方向而去。
靳以驍聽到動靜回頭發現穆淩澤往自己的反方向跑瞭,哼瞭一聲加快瞭速度。
昨天晚上他捶床搗枕到後半夜才睡過去,早上起晚瞭。
隻要不下雨下雪,岑歡都是六點起床,六點十五分出門跑步。
他遲到瞭半個小時,得抓緊點時間。
以岑歡的速度,穆傢這個院子,岑歡五分鐘就能跑一圈兒。
現在岑歡應該跑瞭六圈+。
以前自己特意觀察過,她習慣往東南方跑。
自己往西北方向跑,肯定能在某個點遇上他。
穆淩澤跟岑歡的方向一樣,多半是管傢給他透瞭消息。
他以為方向對,就能追到岑歡?
呵——
岑歡圍著穆傢饒瞭個大圈兒,在東南角附近跟靳以驍相遇,“早啊,靳先生!”
靳以驍直勾勾的看著她,轉身跟著她並肩跑步。
他壓低聲音問岑歡,“姑娘傢不都喜歡睡懶覺嗎,為什麼你總是在天氣允許的情況下出來跑步?”
岑歡扯下毛巾擦擦脖子上的汗水,繼續往前跑。
“最近你沒有特別突出的表現,沒有提問資格。”
靳以驍停下腳步,長臂一撈將岑歡拽進自己懷裡,低下頭去。
岑歡看到靳以驍在眼前不斷放大的臉,腦子裡一片空白。
良久,靳以驍退開,在岑歡耳畔低語,“這個表現算突出嗎?”
岑歡捶瞭靳以驍一下,靠在靳以驍懷裡穩定情緒,眼珠子四下亂轉,“這是外面,你也敢亂來。“
“外面又怎麼瞭,我樂意!”靳以驍抱住岑歡的腰,在她耳畔磨蹭。
“媳婦,跟我說說?”
岑歡恢復一點兒力氣,松開靳以驍轉身往前走,她四下看看沒有發現人,“要想幹大事兒,必須有個強壯的體魄,身體是本錢啊。
如果身體是1,美貌,財富,能力等等都是0。
有瞭身體這個基數1,漂亮,財富,能力,這些0才有意義。
沒有身體這個1,多少0也等於零。
以前我在這上面吃過虧,所以格外留心一些。
早睡早起,每天堅持鍛煉身體,現在已經形成習慣瞭。”
岑歡點到為止,靳以驍也沒有刻意追問。
他能知道這麼多,已經知足瞭。
岑歡低頭看看手表,又快速奔跑起來。
靳以驍緊隨其後。
穆淩澤奔跑在晨光中,以為能追上岑歡,陪她一起鍛煉。
然而他的跑步時間都結束瞭,都沒有遇到岑歡。
他這才發現,自己低估瞭岑歡的能力,也跑錯瞭方向,所以跟岑歡沒有交集。
又或許岑歡沒有跑步,去別的地方瞭?
穆淩澤回到小樓,一直翹首以盼的福伯立即迎上去匯報,“少爺,岑小姐和靳先生剛剛回來,現在應該到房間瞭,你……沒遇到岑小姐嗎?”
穆淩澤黑著臉上樓,他就是蠢死的。
岑歡洗完澡,收拾妥當後下樓吃飯。
靳以驍很快進去瞭,直接坐在瞭岑歡旁邊的位置。
岑歡一邊吃飯,一邊問站在飯桌邊的福伯,“穆少,上班去瞭?”
福伯站在這裡等這麼久,就指著這句話呢,他愁眉苦臉的念叨開瞭,“今兒一早少爺的胃病又犯瞭,啥東西都沒吃硬撐著去上班。
我勸他今天今天別去上班瞭,請醫生來看看,好好休息一天,可他不聽啊!
他跟我說現在他手裡有幾個跟岑小姐合作的項目,必須親自跟才放心。
我們傢少爺就是事業心重,可我是真擔心他的身體啊,年紀輕輕的胃病就那麼重,這可怎麼好!
岑小姐,你跟我傢少爺是朋友,有機會你幫我勸勸吧?”
靳以驍喝瞭一口粥,暗暗翻白眼。
岑歡就這麼隨口問一句,管傢吧啦吧啦說瞭一串。
這都是穆淩澤交代的吧。
早上跑步還好好地,胃病也就能哄哄岑歡。
“好,我會的。”岑歡滿口答應。
“回頭我做點吃點,福伯幫忙送去吧?”
“好好好!”福伯連連點頭,岑小姐就是通透啊,不枉他這一份苦心。
靳以驍的臉色立即沉瞭下去,咬牙切齒的喝粥。
“那岑小姐,靳先生,你們慢慢用,我先去忙活瞭!”福伯完成任務,立即告退。
岑歡目送他離開後,夾瞭一個鍋貼放在靳以驍盤子裡。
要是以前,靳以驍肯定馬上就會吃。
現在他正生氣呢,假裝自己沒看見,低頭喝自己的飯。
岑歡暗暗嘆氣,也低頭吃瞭起來。
現在他們住在穆淩澤這裡,吃人傢的用人傢的。
福伯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瞭,她再沒有一點兒表示,於情於理說不過去。
況且她和穆淩澤的合作才剛剛開始,不能把關系搞得太僵。
她知道靳以驍會生氣,還是答應瞭。
算瞭算瞭,吃飯吧。
沒有什麼問題是一頓早飯解決不瞭的,一頓不行就吃兩頓。
靳以驍很快就吃完瞭飯,上樓工作去瞭。
岑歡被晾在餐廳,心情逐漸糟糕起來。
福伯悄悄去二樓,穆淩澤書房給他打電話,“少爺,早上我跟岑小姐說你身體不舒服,她晚些會給你做好吃的。
因為這事兒靳先生生氣瞭,剛才一個人上樓瞭呢,都沒等岑小姐。
少爺啊,岑小姐和靳先生生瞭嫌隙,你要把我好機會啊。”
穆淩澤嘴角微微上揚,掛斷電話等待著岑歡的美味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