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女這下更疑惑瞭,但是看著所有的人都匍匐做虔誠狀,不解的朝萌萌聳聳肩。
隨後雪狼女和萌萌就跟著他們去瞭大帳,他們待雪狼女極好,呆的時間久瞭,雪狼女也能聽明白一些他們的話語。
雖然他們將雪狼女供奉著,什麼都不讓她做,但她卻是個閑不住的人,很快的便和草原上的人們打成瞭一片,跟著他們一起去放牧。
青青草原之上,雪狼女騎著馬來到羊群中,她看到阿澤正在吹著一個常常的管子,卻不認得那是什麼,她在手中聚起一個小小的靈力球朝著阿澤的後腦扔去。
“啊,”被人背後襲擊,阿澤很是生氣,他回過頭卻看到瞭雪狼女天真的笑臉,臉上的怒氣漸漸也就消瞭,“你怎麼來瞭。”
“你剛才吹的,那是什麼呀。”
阿澤揚瞭揚手中的胡笳,說道:“你說這個。”
“對啊,”
“這個叫胡笳,要看看嗎。”阿澤說著將手中的胡笳遞給瞭雪狼女。
雪狼女學著阿澤剛才的樣子,手按住圓孔,然後放到嘴邊吹瞭起來,第一次沒有吹出聲音,第二次吹出來瞭,卻不成調子,阿澤忍不住地笑瞭。
“你笑什麼。”雪狼女嬌嗔道。
阿澤忍著笑,說道:“來,我教你啊,”
阿澤策馬要往雪狼女那裡走,兩匹馬的碼頭碰到一切,始終不夠近,阿澤就用力扯著脖子來跟雪狼女一點點講解。
雪狼女看著阿澤吃力的樣子,咧嘴一笑,直接從馬上飛身而起。
“你幹什麼啊。”看到雪狼女再使神通,他們已經不像最初那麼詫異瞭,正所謂是見怪不怪。
雪狼女看到阿澤坐正瞭身子抬頭,便緩緩朝阿澤的身前落下去,最終落在瞭阿澤的懷中,她得意的笑瞭,拿著胡笳扭回頭朝阿澤說道:“這樣就近多瞭,來,你教我。”
雪狼女回頭卻發現阿澤像是被施瞭定身法一樣,一動不動,雪狼女伸出手在他面前晃瞭晃,說道:“誒,你怎麼瞭。”
“我……”雪狼女天真爛漫的笑臉就在眼前晃悠,阿澤忍不住上前親瞭她一口。
從未被人這樣對待過的雪狼女愣住瞭。
阿澤見此,立刻慌瞭,他慌張地從馬上摔瞭下來,匍匐在地,慌忙地解釋道:“我,我不是有意冒犯神靈,請你不要怪我。”
看著他傻呼呼地在地上跪拜自己的樣子,雪狼女忍不住笑瞭,說道:“我說瞭,我不是你們的神靈,所以就算你親瞭,也沒什麼的。”
阿澤抬頭,兩人會心地笑瞭。
就在這是,羊群忽然躁動起來,阿澤立刻緊張的從地上站起來,說道:“不好,是狼。”
阿澤騎上另一匹馬就往羊群中跑,這時羊已經被咬死瞭好幾頭,而跑進來的兩隻狼仍舊貪婪的撕咬著其他的羊。
阿澤拿出背後的弓箭,搭箭上弦,“嗖”地一聲射中瞭其中一隻狼,另外一隻狼見此,立刻上前想要拖著受傷的狼一起走,阿澤又搭上瞭箭要再射一箭,奈何受驚的羊群擋住瞭視線,他不敢輕易下手。
終於瞅準瞭時機,將箭射瞭出去,卻沒有射中,兩隻狼扭在一起嗚嗚地叫著,另一隻狼無論如何也不肯獨自離去,受傷的那隻狼便就拼盡最後的力氣打瞭一個滾,將射在身上的箭往下一壓,刺穿瞭整個身子。
到此時,另一隻狼才不舍的離去。
阿澤搭箭欲再射,被雪狼女制止:“你已經射死瞭它的伴侶,就放瞭他吧,”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伴侶。”阿澤收起弓箭,下馬問道。
雪狼女眨瞭眨,說道:“直覺咯。”
那次回去之後,雪狼女有事沒事總要纏著阿澤,讓他告訴自己哪裡有狼。
“哎呀,你快告訴我嘛,”雪狼女說瞭一下午的好話,阿澤還是不肯松口,雪狼女終於有些怒瞭。
“你找狼做什麼啊。”
整整一個下午瞭,阿澤終於肯和她說話瞭,雪狼女嘻嘻地笑道:“你看著草原多無聊啊,除瞭放放牛放放羊吹吹曲子唱唱歌,就沒事可做瞭,那次遇到狼,好刺激啊,狼要吃羊,人要護羊,殺狼,這多有意思啊,”
“有意思。你竟然說這有意思。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阿澤有些氣惱的說道。
雪狼女卻是藝高人膽大,“危險嗎。我不覺得啊,”
“總之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要問,你問別人去。”
“我才不去問別人呢,你們都害怕狼,怕他會吃人,所以就以為狼也會吃我,其實我不怕的啊,再說瞭,你都不告訴我,別人就更不會告訴我瞭。”
阿澤不解的問道:“什麼叫我不告訴你,別人就更加不會告訴你。”
“因為……”雪狼女面帶羞澀挪著步子一點點兒的靠近阿澤,“我們……”她說著伸手點瞭點自己的嘴巴。
阿澤想起來日子自己所做,立刻有些不自然的躲開瞭,遲疑的說道:“你,不要告訴別人啊,”
“可以啊,”雪狼女笑道,“告訴我哪裡能找到狼。”
阿澤不情願的伸手往旁邊一指,說道:“一直往那個方向走,亂石林那裡住著一群狼。”
隨後雪狼女就一個人跑到瞭亂石林中,她悄悄的隱藏起來,果然看到許多狼,狼群中,她忽然看到一隻很眼熟的狼,她仔細看瞭兩眼之後,發現這匹狼就是曾經偷襲他們羊群逃跑的那一隻。
雪狼女大喜,從此日日都來看它,卻發現它總是形單影隻。
漸漸的,她發現,原來是一種極其癡情的動物。
從此以後,雪狼女更加喜歡狼瞭,漸漸地,草原上的人們開始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她,但是她找到瞭新的同伴,別人的眼光倒也無所謂。
直到有一天,天空出現一個巨大的裂縫,兩個紅發人從天而降,他們直接降落在瞭草原人們居住的地方。
原本在帳篷裡和萌萌在說笑的雪狼女聽到外面的吵鬧聲,便拉著萌萌出帳去看,卻看到瞭自己黑著臉的爹娘。
“怪不得找不到你,原來你真的離開瞭元境。”
“娘,呵呵……”雪狼女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堂堂一個帝姬,竟然跑到這種地方,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快跟我回去。”
雪狼女往後退瞭兩步,堅定的說道:“我不回去,我喜歡這裡。”
“你大膽,”雪狼女的父親怒斥道。
“我不會回去的,更加不會嫁給那個什麼狗屁國師。”
雪狼女的父親很是生氣的說道:“那是凌國的國師,這是止戰唯一的辦法。”
為瞭政治而犧牲自己的婚姻戳中瞭雪狼女的逆鱗,雪狼女也大怒的說道:“止戰。當初是你們要打的啊,周圍的國傢都被你們吞並,現在就剩瞭我們大演和凌國,你們接著打呀,打贏瞭凌國,父皇您就一統天下啦,豈不更好。幹什麼要止戰啊,”
“你這逆女,在胡說什麼。”雪狼女的父親是真的生氣瞭,他怒道,“今天就算是抓也要把你抓回去。”
當他朝雪狼女揚起手,我卻猛然發現,他所用的,竟然是紫陽訣。
大演……
我腦中閃過瞭君墨的模樣,眼前的雪狼女和她的父母親,竟是君墨的先祖嗎。
在大演皇發出紫陽訣的同時,雪狼女便開始朝著亂石林迅速的跑去。見大演皇動真格,萌萌為瞭護雪狼女,上前想要攔住大演皇,卻被大演皇一掌給打死瞭。
“萌萌,”
雪狼女心中更為悲憤,頭也不回的跑到瞭亂石林。大演皇和皇後追上的時候,雪狼女正抱著一匹狼在哭。
“跟父皇回去。”
“我不走,你就是殺瞭我,我也不走。”
“好,你不走,我就一個個的殺瞭那些人,殺瞭這些狼。”
一聽說大演皇要殺人殺狼,雪狼女立刻怒道:“你敢。”
“有何不敢。”大演皇霸氣十足的問道,“你走不走。”
這樣的王者威嚴,絲毫沒有一個普通父親該有的慈祥,雪狼女覺得心中委屈,她哭泣道:“你殺瞭萌萌。”
“她是為你而死的,你若不走,這裡的人也會跟萌萌一樣。”
雪狼女氣急,奈何根本打不過大演皇,面對他,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大演皇見雪狼女遲遲不願走,掐起紫陽訣就要朝著旁邊的一匹狼打去。
“不要。”雪狼女立刻攔在瞭大演皇的面前,終於妥協,“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離開時,她最後忘瞭一眼這片土地,心中暗暗發誓,她一定會回來的,為瞭她喜歡的草原,為瞭她喜歡的狼,為瞭她喜歡的人。
畫面一轉,變作瞭一間喜房之內,雪狼女面無表情的端坐在床上,袖中藏著一柄刀。
房門被推開,一個微醺的男子走瞭進來,他晃晃悠悠的朝著雪狼女走過去,口中念著:傾傾。
當他掀開雪狼女的蓋頭,準備一親芳澤的時候,一柄閃著寒光的刀刺進瞭他的胸口,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雪狼女,最後喚瞭一遍:傾傾。
殺瞭新郎之後,雪狼女起身狠狠地咒怨道:“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