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說瞭一些不該說的話。”骸捂住瞭嘴巴,接著又笑道:“愉快的談話到此結束,給,這是你的任務獎勵,作為勝利者的獎勵。”
“等等,我還有問題要問!”
不等林嶽追問下去,骸化作一道青煙消失。
林嶽撲瞭個空,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人卻出現在坎雷德城內,與此同時,一個系統提示彈出。
系統:你獲得瞭世界密碼(y)。
“這個就是世界密碼?”
林嶽打開系統背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東西,它的外表就好像一團由黑色粒子構成的光團,系統對它的描述僅僅隻有世界密碼幾個字,沒有更詳盡的解釋。
“對瞭,如果黃君豪,麥浩和程鉤在遊戲中死瞭,那麼現實中的他們?”
林嶽忽然想到一件頭疼的事情,連忙拉出系統菜單,還好,離開虛無之地後,各種功能總算恢復正常,林嶽很順利完成瞭下線操作。
……
脫下連接器,林嶽第一時間從那張舒適的按摩椅上跳起來,目光同時落在自己旁邊的麥浩身上。不過,下一秒,林嶽的表情完全僵住。
原本躺在那裡的麥浩,竟然不見蹤影,而且不止他一個,連另外兩張按摩椅上躺著的黃君豪和程鉤同樣不見瞭。
林嶽皺瞭皺眉,連忙打開包廂的門走出去,結果一出門,就跟外面一個人撞在一起,對方摔在地上,發出一聲痛哼。
“不好意思。”
林嶽連忙把對方扶起,定睛一看,卻是今天負責帶路的那名咨客mm,對方摸著摔痛瞭的屁股,一臉委屈道:“這位客人,你慌慌張張要去哪裡?”
“抱歉,我想問一下,你們老板還有這個包廂裡另外兩人去瞭哪裡?”
“這位客人?你在說什麼?”咨客mm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林嶽,接著道:“這個包廂不是被你一個人包下來嗎?哪裡還有其他人?”
“啊?”林嶽被咨客mm這個答案給嚇倒瞭,再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你說包廂隻有我一個人?”
咨客mm好像被林嶽弄得有點哭笑不得,納悶道:“本來就隻有你一個人。”
感到事情越發不對勁,林嶽當下著急問:“不對,我來的時候,明明還有其他人,對,還有你們的老板?”
“我們老板?”
“黃君豪,黃總,是他請我們來這裡的。”
“可是我們老板不叫黃君豪,客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
“沒搞錯,這裡是君豪大酒店,你們老板不是黃君豪還會是誰?”
“我們這裡叫做馬斯丹頓酒店,客人,我看你真的搞錯瞭。”
咨客mm好像已經把林嶽歸類為神經病,說完這話,甚至往後退瞭一步跟林嶽拉開距離。
“你剛才說什麼,這裡是馬斯丹頓酒店?不是君豪大酒店?”林嶽表情一陣愕然,又問瞭一遍。
直到咨客mm再一次肯定的點瞭點頭,大腦亂作一團的林嶽才跑到外邊的大堂,當林嶽看到位於酒店大堂中央掛著的酒店招牌,才頹然接受瞭現實。
“真的是馬斯丹頓酒店……”
半小時後。
林嶽帶著沉重的神色離開,坐上出租車,林嶽拿出瞭自己的手機。
不管翻多少遍,林嶽還是沒有在手機裡找到相關的通話記錄,不管是麥浩的還是黃君豪的,原本跟他們通話的記錄全部消失不見。
不僅如此,林嶽還特意上網查瞭一下海濱市十大傑出青年企業傢,結果上面根本沒有一個人叫做黃君豪。
“喵的,是夢還是現實?老子已經搞不清楚瞭!”
煩躁地抓瞭抓頭發,林嶽臉色越發難看,好半天,林嶽似乎又想起什麼,連忙在網頁的搜索欄上輸入一個月前“境界ol”玩傢在傢死於心臟麻痹的新聞,結果,得出的答案讓林嶽膽寒。
“沒有,還是沒有,之前明明還在論壇的討論區內,為什麼現在不見瞭。”
前前後後找瞭幾遍,林嶽還是沒有找到之前的相關報道,那個死於心臟麻痹的傢夥仿佛憑空消失瞭一樣,就好像黃君豪,麥浩他們一樣。
一時間,林嶽陷入瞭深思中。
“神器持有者在遊戲裡死掉後,好友欄上找不到他們的名字,搜索角色id隻會提示該玩傢不存在,一切存在過的痕跡仿佛被抹掉一樣。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連現實中的因果關系一樣會被消除,看來我之前真的想得太樂觀瞭,搞不好我們真的被‘神’選中瞭,作為取樂它的棋子……”
事情變越來越復雜,今天才在現實中跟別的神器持有者見面交換情報,沒想到一晃眼的時間,隻剩下他一個活下來。
“不對,好像還有兩個人。”
林嶽突然想起莫言和歐佩坤,連忙打開手機。
今天分別之前,各人可是交換瞭電話號碼,現在黃君豪等人的號碼是消失瞭,但是沒有參加任務的莫言和歐佩坤呢?
幸好,林嶽在通訊錄上找到二人的號碼,考慮再三,林嶽給莫言拔打過去。
“嘟嘟……”
一陣鈴聲過後,電話接通瞭,那邊響起瞭一把男人的聲音。
“喂,是土豪哥嗎?”
能叫出自己的遊戲id,對方是莫言沒錯,林嶽深吸一口氣,接著沉聲道:“莫言,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
林嶽把剛才與黃君豪,麥浩,程鉤三人被強制參與廝殺任務的過程簡單說瞭一遍,莫言靜靜地聽完,半響道:“這麼說,現實中黃君豪他們三個已經徹底消失,甚至存在過的痕跡,全部都從因果律中抹掉?”
“是的,不過從你還記得他們這點看來,我們神器持有者並沒有受到影響,至於其他人,估計就算是他們的父母,恐怕已經不知道他們這個人的存在。”林嶽苦笑道。
電話那頭的莫言沉默瞭片刻,半響道:“其實你不給我打電話,我都準備給你們打電話,事實上,我離開之後,去瞭今天跳樓自殺的那個人傢裡,結果他傢裡人說,根本不認識他,也沒有這個兒子。”
林嶽聽完,久久無法平靜。
死亡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後,連一個證明你存在過的東西都沒有。
帶著這樣復雜的心情,林嶽當晚坐上瞭返回漢陽市的列車,離開瞭海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