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不中用的賤男人!
冰涼的匕首毫無阻滯的刺入陳剛的後心,柳輕舞神色冰冷,手腕微微一翻,已經絞碎瞭陳剛的心臟。
而下一瞬間,帶血的匕首又已經落到瞭劉坤的咽喉之上。劉坤的脖頸被瞬間割開,半個腦袋也是耷拉下來。
柳輕舞的出手速度何等快捷,陳剛和劉坤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便是被她瞬間殺死!
"噗通!""噗通!"
兩具屍體幾乎同時倒在地上,沉悶的聲音在蘇巖的耳中,卻如同驚雷一般。蘇巖的身體驟然變得無比的僵硬,呆呆的立在原地。
柳輕舞轉過身來,嘲弄的看瞭蘇巖一眼。
她的眼眸依舊純凈清澈,仿若能照進人的內心。而在她的身邊,兩位玄甲重騎老兵的熱血正在肆意的流淌!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蘇巖身軀劇烈顫抖,嘶聲吼道。
"白癡!我是昆玉宗的人,你們是玄甲重騎,我們之間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對頭,難道我還能放過他們麼?"柳輕舞冷冰冰的道。
"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要殺瞭你!!!"
蘇巖眼中滿是赤紅之色,狂吼一聲向著柳輕舞撲瞭過來。
柳輕舞面色不變,皓腕微微一抖,手中匕首劃出一片凌冽的寒芒。
"嗤嗤嗤嗤…………"
密集的聲音響起,蘇巖的四肢之上瞬間密佈細密的傷口,鮮血如箭一般噴射而出。而他的身軀,也是無力的倒瞭下去。
"你殺瞭我吧!你殺瞭我吧!"蘇巖嘶聲怒吼,狀若瘋狂。
"你救我一次,我便饒你一次。不過若是下次再遇到我,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瞭!我是絕對不會留情的!"柳輕舞瀟灑的揮瞭揮手,染血的匕首瞬間變得潔凈如新。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以後一定要殺瞭你!"蘇巖憤怒咆哮道。
"是麼?"
柳輕舞輕輕一笑,素手在臉上輕輕一拂。
出現在蘇巖面前的,是一張精致美麗到瞭極點的絕美臉龐。
那是一個柔弱到瞭極點的少女,任何男人看瞭,都不由得會心生憐惜。那絕世的姿容,若美麗的曇花,似乎隨時都會逝去,令人瞬間升起保護的欲念。而那一雙眼睛,依舊是清澈幹凈,沒有半點瑕疵,仿若能夠照見靈魂一般。
這一瞬間,少女那美麗的容光,似乎令周圍的一切都失瞭顏色。
"現在的我,是不是更好看呢?"
蘇巖呆瞭一呆,緊緊閉上瞭嘴。
"若是我是個粗陋的男人,你也不會救我吧!"柳輕舞淡淡的道,"因為我的容貌,便選擇背叛自己的袍澤,你這樣的男人,我根本就看不起。"
"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肯定更想得到我吧!可惜,你永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男人都該死!所有的男人都該死!今天你的表現,更加證明瞭這句話是正確的。"柳輕舞冷冷笑著。
"我一定會殺瞭你的,我發誓!"蘇巖怒吼道。
"你不會的!"柳輕舞輕輕一笑。
柳輕舞輕輕蹲瞭下來,把匕首放到瞭蘇巖的手裡。
"來,我給你機會,殺瞭我啊!"柳輕舞臉上現出怪異的笑意,把秀美的脖頸湊到瞭匕首的鋒刃之上。
"殺瞭我吧,蘇巖,為你的袍澤報仇吧!隻要你一動手,便能殺瞭我,為他們報仇瞭啊!"
蘇巖拼盡瞭最後的力氣,動瞭動胳膊,讓匕首遠離瞭柳輕舞的脖頸。
"呵呵!"柳輕舞怪異的笑瞭起來,從蘇巖手裡拿回匕首,秀美的小臉上滿是厭憎之色。
"你看,你就是這麼無用。"
"你就是個不中用的賤男人。像你這樣的,我每天都要遇到幾百個。"
蘇巖緊緊閉上瞭眼睛,淚水卻是滾滾而下。
"你這樣的男人,我見得實在是太多瞭!"柳輕舞輕聲笑瞭起來,眼中卻是有著寒芒閃爍。
"自認為癡情,心中還不是想的是女人的身體。所謂癡情,不過是會裝模作樣罷瞭,既欺騙女人,也欺騙自己!"
"這樣的男人,更加該死!"
"不過,你畢竟救過我一次,所以,今日我不會殺你!"柳輕舞站起來,向著夜色之中走去。
"希望你運氣足夠的好,能夠撐到明日有人發現你吧!若是你今晚流血流死瞭,呵呵,可不要怪我哦!"
清脆的聲音在夜空中漸漸消失瞭,柳輕舞的身影也是遠去。
蘇巖無力的躺在地上,看著陳剛劉坤冰冷的屍體,眼中淚水滾滾滑落。
此時他的心中,有著無盡的後悔!
因為他的緣故,而害死瞭兩位生死與共的袍澤!
可是他卻是那樣無能,竟然是無法對她出手!
…………
"好色無能的小男人!"夜色之中,柳輕舞走在玄甲重騎的校場上,心中冷哼一聲。
她的身邊,從來不缺乏這樣的男人。當他們有著足夠的力量的時候,會粗暴無禮的欺侮她。而當她有瞭超越她們的力量時,他們則用各種手段來追求她。
而所有的目的,在她看來都是一樣,不過是為瞭和她上床罷瞭!
自從成為鳳儀城的城主以來,這樣的自以為是的少年,她殺的還少瞭?所以對於這個叫蘇巖的小子,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對於蘇巖的生死,她根本沒有在乎。
沒有直接殺瞭他,已經是手下留情瞭!
"這個白癡的傢夥!"想起蘇巖把她綁在床上的舉動,柳輕舞便覺得可笑。
玄甲重騎的專用繩索的確足夠的結實,若是直接把她綁縛起來,她也無法掙脫。可是把她綁在床上…………再好的木床,又能承受多大的力量?
她用繩索割斷木床,根本沒有費吹灰之力。而離開木床後,繩索和身體之間有瞭空隙,她掙脫起來也是輕而易舉。
離開軍營之後,柳輕舞快速的向著城外走去。
她已經知道這座城市裡有著強大的暗夜之刃的殺手,那可是隨便擊殺武者級別聖堂武士殺手鮑伯的存在。雖然那殺手無意幹涉她的事情,但這裡她也不敢久留。
快速的離開瞭烏林城,來到城外十裡之外,柳輕舞也是松瞭一口氣。
她不怕死,但也不會無謂的送死。
她還沒有成為昆玉宗的宗主,那些欺侮過她的男人,比如她的三位哥哥,依然是好好地活著。
沒有報仇之前,她自然不願輕易地死去。
"去哪裡好呢?"柳輕舞微微皺眉,"就這樣回鳳儀城麼?"
"師父說過,配置勾勒符陣的原料,對於一名符師極為重要。現在我就去一趟天南山脈,購買一些異獸之血吧!"
打定瞭主意,柳輕舞身影一閃,快速的消失在瞭夜色之中。
…………
烏林城軍營之內。
夜色更深,軍營之內一片死寂。
陳剛和劉坤兩位老兵的身體已經僵硬,體內的鮮血已經流幹。
蘇巖靠在一張木椅之上,身上鮮血的流淌也是慢瞭下來,神智也是漸漸恍惚。
他的臉上有著慘淡的笑意,悲哀的目光看著不遠處地上的兩位大哥。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害死瞭這兩位大哥。
而原本三個月後,他們就要退役,去過平靜安樂的生活。
他根本不知道如果自己活著,見到瞭林大哥該如何解釋,見到瞭其他人該如何解釋。
想起那個目光清澈如水的少女,蘇巖又是慘笑一聲。
即便是此刻,他也生不起對她不利的想法!
……
鮮血依舊流淌,蘇巖卻根本不在意。
"就這樣陪著兩位大哥去吧!隻有死瞭,我才能夠安心…………"
體內的熱血越流越少,蘇巖的身體也是逐漸的變得冰冷,終於也是閉上瞭眼睛…………
翌日清晨。
晨光熹微之時,來自城主府的侍從和雜役、廚師等人又來到瞭玄甲重騎的軍營之內。
豐盛的早餐做好之後,卻一直沒有人來吃。眾人推舉與騎士們最熟的侍從烏藍天去詢問留守的三位騎士。
"啊!"進入蘇巖的洋房後不久,烏藍天忽然驚駭的大叫起來,快速的沖瞭出來。
"怎麼瞭?"
"死瞭,都死瞭!"烏藍天癱坐在地上,滿臉驚恐之色。
人們都是大驚,壯著膽子走瞭進去。
"!!!!!!"
在蘇巖的營房中,眾人發現瞭三位騎士都是倒在地上。
"快!稟報城主大人!"
消息快速的稟報給瞭城主烏若望,烏若望幾乎被嚇哭瞭,連忙帶人來到玄甲重騎的營地之內。
"這個還有氣!快送到毒醫那裡!"
發現蘇巖還有著一絲氣息之後,烏若望根本沒有遲疑,連忙把蘇巖以最快速度送到瞭松風軒,對於紀松風提出的五萬金幣的診金也是滿口答應。
而與此同時,前往青嵐城稟報的輕騎也已經在路上瞭。
松風軒內。
紀松風面無表情的把一根根銀針刺入蘇巖的體內,蘇巖的傷口不再流血,呼吸也是漸漸穩定。
烏若望看著紀松風的手段,對於這個毫無醫德的神醫也是極為佩服。
在烏林城,紀松風無疑是一個足夠神秘的傢夥。
紀松風不過是個沒有力量的普通人,療傷的手段也不是利用天地元氣,能夠治療的都是天地元氣無法解決的問題。
他被稱為毒醫,不是他擅長用毒,是因為他心腸刁毒,毫無醫德可言。
"毒醫,蘇巖大人怎麼樣瞭?"烏若望問道。
紀松風淡淡道:"沒事,死不瞭瞭。"
"那就好!"烏若望終於是松瞭一口氣。
一個時辰之後。
蕭楊臉色陰沉如冰,大步進入松風軒內。粗暴的分開眾人,蕭楊大手一揮,一股能量註入蘇巖的體內。
片刻之後,蘇巖緩緩的睜開眼睛。
"蕭楊大人!"
"說!告訴老子,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蕭楊暴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