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豐樂倒是知道瞭這東陵學院的規矩,而那天,歐陽詩詩和自己說的那些,什麼不得私自進入鬥院之事,這些不過隻是局限於非東陵學院的人罷瞭,而東陵學院之人,無論是鬥院,文院還是意控院,都是可以相互隨意踏入其他分院,然而,現在豐樂是掛名在瞭東陵學院,隻不過,他每天還是無所事事。
“豐樂,你這幾天怎麼都不來找我?”妹喜是睜大著眼睛,看著豐樂很是不滿地說道,滿是幽幽之感。
妹喜這女子卻是方才不久才知道,原來,那個什麼老麼子規矩也是隻局限於非東陵學院之人的,這不,就是亟不可待跑來瞭豐樂這裡,好幾天沒見豐樂,她心中是別提多鬱悶瞭。
“我每日忙及修煉,哪裡有時間找你,再者,你現在不是已經有瞭安居之所,東陵學院之內,你難道還擔心什麼不成?你是不是也應該實現你的承諾瞭。”豐樂卻是不以為然地說道,今日經歷的是事情,絲毫不比幾天前剛剛進入東陵學院的少,此刻心中還在為皇浦沉香今日一切的表現而煩悶著。
妹喜一聽,卻是俏臉一沉,沒想到當日在鄧地城門外的那些言語,豐樂竟還是記得,看著豐樂那表情卻是絲毫地不在意,妹喜隻得無奈,小脾氣卻也是沒法發出來。
“那你今日陪我到街上走走行麼?從那日進入東陵學院之後,我便是沒有出去過,整天悶著,也是沒有什麼事情做?”妹喜是心中不樂意,楚楚可憐地說道
“你認為我現在有時間不成?”豐樂此刻是哪裡還有心情陪著這女子去鄧地大街上轉悠,當即不冷不熱地說道
“我現在要實現我的承諾瞭,你卻是不要,這可不要怪我瞭。”豈料,妹喜卻是這般說道
豐樂當即眼神閃爍,看著妹喜,良久無語,暗想這女子倒是會有辦法,心中苦笑不已。
“你的意思就是說,倘若今日我陪你上街,你卻是答應實現你的承諾。”豐樂為求確定,還是問道
妹喜見豐樂竟是這般可氣的語氣和神情,心中怎能好受的起來。
“嗯•••那樣看你今日的表現瞭。”妹喜幽幽地說道,她不明白,為什麼豐樂對自己的態度就像是個燙手的山芋一般,急於想要將自己轉讓出去一般,不過,妹喜這話倒是又是給自己留瞭餘地。
“好,我答應你。”豐樂雖然知道妹喜是在給她自己買後路,但還是一口答應,妹喜先是一喜,暗想自己又是得逞瞭,但是看瞭豐樂那表情,以為豐樂並不清楚自己的意思,那麼就是說,豐樂正是那般想要甩開自己,當下心中一想,小腳便是猛的跺瞭跺,俏臉氣呼呼地,卻也隻能無奈。
豐樂是說完,沒給妹喜反應時間,便是率先走瞭出去。
妹喜又是俏臉一板,倒是那小巧嘴巴微微上翹,看著豐樂的背影,鼻音哼哼著,跟瞭上去。
豐樂心中卻不是如同妹喜想的那樣,隻有妹喜這般答應就此不再賴著豐樂就答應她陪著她出去轉悠,而是,豐樂自己心中卻是也有著目的。
當初他來鄧地的目的是什麼,他不會忘記,如今自己在鄧地卻是有瞭一個身份,安定下來,那麼,現在就得去找找當年豐傢的舊宅瞭。
這麼十幾年來,豐樂卻是清楚的記得那豐傢舊宅的地址,隻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瞭,鄧地卻是另外瞭一番模樣,那豐傢舊宅是否還在?
妹喜雖是心中極為不滿豐樂對自己的態度,但是想想,此刻自己卻是可以與豐樂獨自上街,倒也是顯得幾分喜滋滋地。
鄧地繁榮不再多言,豐樂沒有這般心情欣賞著這一切,隻是身後那妹喜卻是再次回到那小女孩般的心性,和前幾天的那般和皇浦沉香以及歐陽詩詩長相鬥氣之時,完全不是一個模樣。
“妹喜姑娘,你能夠不要這般隨處看行嗎?”豐樂心中急切,卻是不能夠將這妹喜就此落下,於是不耐煩地說道
“上街本來就得轉悠,哪有隻是像你這般呆子一般在大街上隻顧著走卻不隨處看看的人啊。”妹喜辯駁道。
豐樂當即便是無語,看瞭看妹喜,又是瞪瞭兩眼,卻是無奈,猛出瞭一口氣,轉身繼續走自己的路。
妹喜見豐樂在自己面前吃癟瞭,倒是不由俏臉一得意,吐瞭吐小香舌,沖著豐樂的背影扮瞭個鬼臉,那幾分女子的可愛盡顯無疑。
“來哦,來哦,來看看泥人哦。”商販對著大街吆喝著叫賣,隻是這聲音卻是有些熟悉。
豐樂立馬便是聽出來瞭,暗自苦笑,今日怎般又是碰上這捏泥人的商販,暗道,希望這妹喜今日別想著還要花自己的銀子才好,豐樂不是鐵公雞,但是絕對不想銀子花在這般毫無用處的地方。
可是讓豐樂頓感無語的是,那妹喜卻是如同豐樂想的那樣,又是喊瞭起來。
“豐樂,快過來,快點過來啊,你看,這又有一個泥人和你很像。”
“又是有一個?”豐樂一聽當下幾乎暈過去。
回轉身子過去,卻是定睛看去,胸口一陣氣悶,還真是如同妹喜說的那般,隻見此刻地妹喜卻是早已將那泥人捏在瞭手中把玩,豐樂頓覺不爽。
他現在很是懷疑,這商販究竟是不是故意這般將泥人捏成自己模樣,心中頓時浮想聯翩瞭起來,但看著商販那般如春天般的笑容,豐樂恨不得立馬掀瞭這人的攤位,但本著為人處世低調的原則,卻是勉強按捺住心頭的沖動。
“豐樂,你給我買下吧。”妹喜卻是可憐兮兮地看著豐樂說道
豐樂雖然對妹喜不感冒,但是還真是禁不住妹喜這般表情,隻是他有時不明白,對於皇浦沉香自己卻是能夠狠得下心來那般爭對。
豐樂雖然是一百個一萬個不情願,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朝著袖袋內的那些銀兩伸出瞭罪惡之手。
“下次不要在這裡擺攤瞭。”豐樂多給瞭些錢,當下便是瞪眼那商販說道,心中還不忘補上一句,以後還讓我看見,見一次打一次。
那商販此刻是隻認得這銀兩,頭是點著跟小雞啄米一般,卻是耳中沒有聽進半分,心中尋思著,要是以後,這姑娘每次都和這少年來一次,那自己這輩子不是靠著這兩人就發達瞭,心中盤算著,以後是不是在二人特定的地點出沒才好,尤其是這女子,生的漂亮,更加讓自己開心地是,能夠幫自己賺銀兩,此刻是恨不得將妹喜給供奉起來,早中晚都有一炷香孝敬著。
“唉,我記得上次你已經買瞭一個。”豐樂剛剛將銀子給送出去,這下就是後悔瞭,心頭猛醒,問道
妹喜得意一笑,“是又怎樣,你看這個泥人多像你,我有一個還不夠。”說話語氣很是柔情,那雙眼眸也是特意看向瞭豐樂。
豐樂自是避開,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想談這方面的問題,他不是榆木疙瘩,怎會不明白妹喜心中所想,但是佳人有意,少年無情。
“關丞相在朝中議事被昏君桀帝王給斬瞭,關丞相在朝中議事被昏君桀帝王給斬啦。”
就在豐樂鬱悶,妹喜得意,商販稱心如意地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喊出瞭這麼一句,頓時整條街道都是騷亂瞭起來。
豐樂一聽,當下便是臉色一沉,關丞相?他是沒有聽說過,但是看著這周圍眾百姓的神情,聽著這消息突然之間卻是悲痛,有的甚至是痛呼地跪在瞭地上,有的是滿臉怒容,心中倒是明白瞭幾分,暗自揣測著。
“豐樂,這關丞相究竟是誰啊?”妹喜聽著這話,當即便是問道,但是她也是從這些人的神情之中發現瞭什麼。
“我怎會知道。”豐樂淡淡地說道。
“唉,兄臺,這關丞相究竟是因何事而被帝王斬殺瞭?”豐樂卻是拉住瞭身邊的一位男子問道
誰料那男子滿臉悲痛,堂堂七尺男兒,卻是這時掉下男兒淚來,看著豐樂,哽咽不已地說道
“關丞相乃是東夏兩朝元老,先皇天啟帝王身邊的第一能臣,豈料,當朝帝王桀昏庸無道,卻是聽信奸人所言,今日卻是斬殺瞭關丞相。”那男子卻是論述這關丞相的為人,倒是沒有正面回應豐樂的問題。
“那今日又是怎般回事?”豐樂倒是不急不慢地問道
“我們也不大清楚,但是宮中傳言出來卻是說,邊關傳來十萬火急於兵部,豈料那兵部李侍郎隨著帝王在朝中作樂酒色,卻是被關丞相得知邊關要事,當下親自捧著邊關十萬告急文件,前往朝議大殿稟奏帝王,豈料這一去竟是不回,殞命在那皇城之內瞭。”那男子說著竟又是抹瞭幾把眼淚,這般激動之下,卻是忘記,這乃是東夏都城鄧地,他公然言論帝王朝廷昏庸無道,卻是大不敬之罪,足以誅滅九族,好在這般眾人都與此男子一般心情,免瞭那墻耳之嫌。
“帝王怎這般無道?”豐樂雖然聽及此處,卻是心都大怒,對於這般世界,倒是並不瞭解什麼帝國內情,隻是此刻倒是義憤填膺,畢竟,這般百姓為關丞相之死痛哭流涕,想必那關丞相定然是百姓心中的好官,能官,上官。
豐樂心中震怒,卻是面色不改,畢竟這個是非之地,出言不遜倒是極為危險,他雖然氣憤,但和這幫百姓感受不同,再者,豐樂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輕重。
“關丞相遺體被昏君棄於皇城之外示眾,鄉親們,關丞相兩朝元老,處處為百姓,處處為東夏帝國著想,豈料,卻是當今君主無道,屠誅忠良,我等雖不能挽丞相之性命,但此刻卻能給丞相送行,以表我們心中的愛戴之心。”不知道誰在人群中又是高呼著,聽此人言語激憤不已,根本不在乎此地場合以及那墻耳之嫌。
豐樂一聽眉頭微皺,那幫百姓卻是當下群情激憤響應,跪拜著起身,痛哭著,紛紛朝著街道盡頭狂奔而去,滔天怒罵不絕於耳。
霎時間就隻剩下豐樂妹喜以及那商販,相互看瞭看,各自有些莫名,想來那商販還在心中盤算賺取銀兩之道。
“走,我們也跟過去看看。”豐樂現在竟是將找尋豐傢舊宅的心也放棄瞭,當下竟是拉起妹喜的小手,便是不等妹喜回應,跟著那幫百姓而去。
妹喜是萬萬沒有想到,豐樂居然會拉起自己的手,當下心神一蕩,俏臉頓時通紅不已,卻是隻得這般愣愣地被豐樂拉著。
跟到盡頭,豐樂不由就是倒吸瞭一口涼氣,卻是見那皇城大門緊閉,城上站滿瞭侍衛,而就在那皇城城門之上卻是懸掛著一些人體的殘肢,皇城之下此刻卻是跪滿瞭人群,全是痛呼滔天詛咒怒罵,絲毫不將這森嚴皇城放置嚴重,想必這幫百姓心中定然是怒極使然。
妹喜一見那血淋地人體殘肢,當即臉色一變,幾乎嘔出,豐樂卻是將妹喜拉到瞭身後,讓她不再視見。
自己卻是眉頭緊皺著看著那殘肢人體,心中暗道,這般還是斬殺不成?這竟是分屍?當今東夏帝王竟敢這般對待這位兩朝元老不成?心中尋思不已。
“東夏帝國就此也將要走向衰亡。”百姓之中不斷傳來這般痛苦喊聲。
“上天啊,你什麼時候願意將東夏滅亡,我願意與它一起滅亡。”又是有人憤恨喊道。
然而,豐樂聽著這些話,當即眉頭皺的更深,暗道這般百姓還真是大膽,竟是敢在這皇城之下,公然這般詛咒東夏帝國,那麼豈不是死路一條。
然而,豐樂心中還沒有尋思完,卻是體內鬥氣微微觸動,卻是見那皇城城樓之上,此刻卻是走上來一身著鎧甲男人,隨同還有十幾個侍衛,豐樂當即臉色一沉,暗自嘀咕瞭起來。
那人氣勢已是不凡,更是眉宇之間卻滿是厲殺之氣,但豐樂最為在意地卻是那人的修為,因為,他看不透男男子的修為,那麼說來,這人修為定然就是在自己之上,看來這皇城朝廷之內,能夠維持一國政權,不單單是靠著文治,也缺少不瞭那武功,這般修為的人竟也是為帝國皇傢賣命,豐樂倒是有些不明白,在豐樂從龍陽哪裡瞭解的知道,東陵大陸的鬥氣修煉者,實力弱者便是找尋那宗派傢族,學員以求庇護,但是實力強者卻是遊歷東陵大陸,以求突破自我,修煉更高鬥氣。
而那皇城之上的那人卻是歸於那強者范疇,按理卻不應該貪圖這朝廷重利之人,那般隻會是誤瞭自己修為。
而那男子身邊十幾個侍衛的實力卻也是不低,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在大劍士巔峰狀態,這般人物竟是在這男子身邊就如此之多,可見,這男子修為如何?
“我們暫且離去。”豐樂再次看瞭那皇城之上男子一眼,隨後卻又是看向那皇城之上關龍逢的殘肢人體一眼,便是拉著有些瑟瑟發抖的妹喜說道
“為何啊?”妹喜卻是不明所以地問道
“倘若你想招來殺身之禍,那麼就此觀看則是。”豐樂也不想解釋,卻是冷淡地說道
妹喜哪裡還敢待在此處,任憑豐樂拉著自己離開,心中卻是喜意嫣然。
“殺。”而豐樂剛剛將妹喜拉離那幫跪拜痛呼詛咒東夏王朝的百姓,卻是聽那皇城之上鎧甲男子,朝著下面一幹百姓就是大喝瞭一聲。
話音剛落,男子身邊那十幾個高手便是全身鬥氣瑩然,瞬間跳進那幫跪拜百姓當中。
霎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血水四濺,當得是一場泯滅人性的屠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