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 誰與對錯

作者:雪碧沖咖啡 字數:4045

皇浦沉香心頭微微一凜,看瞭看此刻滿臉怒容的子悅,忙伸手按瞭按‘欲’動身的子悅,搖瞭搖頭。

“這件事情並不能怪詩詩。”

皇浦沉香對歐陽傢態度不好,但是對歐陽詩詩卻是另類,一者自然是因為歐陽詩詩與自己從小的關系,但是更重要的一點是歐陽詩詩作為豐樂與自己傢族之間,那樣做的確也是無可厚非的,即便是放在她自己身上,她隻怕也是會選擇那樣做。

子悅聽著子悅一言,不由神情微微一變,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皇浦沉香早已經料到子悅會說什麼一般,率先便是說道。

“這件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說則皇浦沉香便是起身離去。

院落內豐傲卻是獨自坐在石桌邊無聊發愣,此刻見著皇浦沉香走瞭出來,不由小臉蛋笑容一揚。

“沉香姑姑。”

豐傲稚嫩笑著便是朝著皇浦沉香這邊小跑過來。

沉香不由笑瞭笑。

“小傲先回你娘親身邊去,沉香姑姑待會就回來。”

沉香撫‘摸’著豐傲小腦袋,拍瞭拍說道。

豐傲雖然有些不解為什麼明明要與自己娘親談話的沉香姑姑這刻就要走,但是這時候想及剛才那是從所言,不由心頭大明,當即便是乖巧笑著跑回房間。

“娘。”

一聲稚嫩的呼喊聲傳來。

子悅此刻應允聲也是傳來。

皇浦沉香微微一笑,心頭一松,隨著‘侍’從而去。

歐陽詩詩在這兩年間其實沒少來,但是每次都是被拒絕,中間也就隻有皇浦沉香與她見過一兩面罷瞭。

歐陽詩詩明顯十分焦急,在皇浦傢族的大‘門’外一直來回走著。

見著皇浦沉香這時候走瞭出來,歐陽詩詩面‘色’就是一跨,心頭一嘆,已經知道瞭答案一般。

皇浦沉香復雜的看瞭看歐陽詩詩。

“你不應該來這裡,我與你說瞭很多遍樂。”

皇浦沉香面‘色’卻是顯得有些冷淡,淡淡地說道。

歐陽詩詩早就已經習慣這個曾經沉香姐沉香姐叫喚的‘女’子對自己這般態度瞭,當下也是不以為意,隻是復雜的看著沉香。

“沉香姐,她還是不肯見我?”

歐陽詩詩有些天真地問道。

皇浦沉香心頭苦笑不已,子悅哪裡是不願意見到歐陽詩詩,正是因為太急切見到歐陽詩詩,甚至不惜代價想要將她這個歐陽傢族的人給殺瞭這才被自己攔下。

“詩詩,你別再這麼犯傻瞭好不好,這兩年來你每次來哪次不都是這樣子的結果,實話告訴你吧,不是子悅不想見你,而是子悅恨不得要瞭你的‘性’命,所以我與我大哥這才極力不讓你們見面,你明白麼?兩年前的事情已經造成瞭你與子悅與豐樂之間沒有絲毫彌合的可能。”

雖然皇浦沉香極為不願意與歐陽詩詩這樣子說,但是長痛不如短痛,讓歐陽詩詩能夠知難而退倒也是一種方法,畢竟,在這件事情不是低低頭就能夠解決的。

歐陽詩詩被皇浦沉香這麼一點,俏臉微微低垂下去,隨即便是微微哽咽瞭起來,勉強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在豐樂這件事情上,歐陽詩詩是什麼心情,隻怕無人可知,可是她的這種痛苦卻又能夠向誰發些,可是盡管如此,她依舊將當年的一切罪責,就是歐陽傢族的那些罪過都是毫不猶豫的疊加到瞭自己身上,如此在心裡上依然傻傻的苦撐著,不讓別人察覺心頭的苦楚,可是此刻聽著皇浦沉香這話卻是怎麼也是忍不下來。

“沉香姐,我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對,要不是我,豐樂他???他也不會???”

一提及到豐樂,歐陽詩詩竟是如同完全失去瞭支架一般徹底的在心裡上潰敗瞭下來,一時之下那種擠壓瞭兩年之久的感情委屈,卻是如同山洪一般就此爆發瞭出來,頓時哭得不‘成’人形,對於歐陽傢族來說,歐陽詩詩應該堅強,但是對於個人來說,歐陽詩詩說到底畢竟隻是個‘女’子,如今這般模樣,誰也不會覺得丟臉,也會覺得丟臉,因為,這一刻的歐陽詩詩才是真真的自己,兩年來第一次的真正的坐瞭一會自己。

皇浦沉香似乎也是受到瞭歐陽詩詩的感染一般,竟是眼角也開始濕潤瞭起來,歐陽詩詩有些無力的蹲著身子,失聲哭瞭起來,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停在皇浦沉香心頭卻是那般如同重錘一般,一次次得猛砸向心頭。

皇浦沉香還從來沒有見過歐陽詩詩哭的這麼稀裡糊塗的,不由自主的蹲下瞭身子去,靠在歐陽詩詩身邊,緩緩將歐陽詩詩抱在瞭懷中,此刻的皇浦沉香竟也是悄聲落淚,其實這麼兩年來,對於豐樂的殞命,她心頭何嘗不是一種傷痛,兩年來何嘗不是一種煎熬,當即也是趁著這個機會將心頭擠壓的情感一次‘性’給爆發瞭出來,而子悅相比較這兩人來說卻是在處境上好上很多,至少在她幾乎崩潰的那段時間內,還有他人的安慰勸導,但是這兩人卻沒有,僅僅是依靠著自己的意念苦苦支撐著罷瞭,歐陽詩詩最盛,她還要遭受曾經的一些朋友的冷眼嘲諷。

“沉香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該怎麼辦?”

歐陽詩詩無力的軟在皇浦沉香的懷中,痛苦道。

皇浦沉香被歐陽詩詩這麼一個問題給問的有些‘蒙’住瞭,歐陽詩詩問她怎麼辦,可是她又怎麼知道如何辦?當年的事情對於她們來說每一個都是受害者,真的能夠怪一方麼?能夠將豐樂的死鬥推壓到歐陽詩詩這個以往是那麼大咧活潑的一個‘女’孩子身上不成?

“詩詩,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心裡很難受,沒人怪你,沒有人會責備你,當年的事情不能夠將責任推到你身上,你不要這樣子,你還有你的傢族,以後你傢族的重任必將承擔在你身上,你不能這樣,要不然豐樂知道你這個當初大咧的丫頭每日哭成這樣會笑話你的知道嗎?”

皇浦沉香這刻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這時候哭的淅瀝嘩啦的歐陽詩詩,皇浦沉香的心頭可也是煩‘亂’的很。

歐陽詩詩聽著皇浦沉香之話,卻是沒有回應,隻是那原本還在哭的淅瀝嘩啦的聲音這時候也是逐步的平息瞭下來。

“謝謝你,沉香姐,我還會來的,直到子悅能夠見我為止。”

歐陽詩詩擠壓的情感來得快可是去的也快,這時候哭出來,心情輕松瞭不少,當即便是緩緩起身,聲音雖然還是有些哽咽,當時相比較之下卻是好上不少。

皇浦沉香這刻也是平靜瞭一下心情,從歐陽詩詩的言語之中聽出來瞭這丫頭的固執,不過對於這點皇浦沉香也是無奈,反想一下,子悅雖然因為豐樂的死而遷怒於歐陽詩詩,但是子悅並非是個不明事理的‘女’子,之不動某日能夠理解歐陽詩詩的難處。

“對瞭,沉香姐,小傲現在多高瞭。”

歐陽詩詩轉身‘欲’走,卻是想起這事,不由就是問道。

對於豐傲的事情自然是從皇浦沉香口中得知,但見著歐陽詩詩說話間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那麼一絲期待,可是隨即便是被那股憔悴給掩蓋瞭下去。

皇浦沉香勉強笑瞭笑,擦瞭擦眼角的淚水,柔聲說道。

“那孩子長得很好,現在就與他爹很是相像瞭,也是一個很孝順的孩子。”

皇浦沉香說及此處就是想及今日從豐傲身上見到當年豐樂身影的模樣,不由一嘆。

“哦,哦。”

歐陽詩詩苦笑瞭笑,有些木訥的應瞭幾句,卻是不知道再說什麼,這刻再次‘欲’走。

轉身之際,皇浦沉香的話音就是傳來瞭。

“詩詩,放心吧,孩子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子悅她做得到的。”

從歐陽詩詩的身形上看出來瞭些什麼,皇浦沉香當即便是安慰著說道。

歐陽詩詩身子微微一頓,那原本有些委頓的嬌軀身形竟是有瞭一些‘精’神來。

“謝謝。”

歐陽詩詩似乎也是意識到瞭什麼,聲音也是恢復瞭些‘精’神,說道。

歐陽詩詩最終離去,皇浦沉香卻是駐足停留很久,心頭滿是惆悵,再次應付瞭一次,可是不知道以後還會有什麼情況,想罷,心頭又是一嘆,這才轉身回去。

回到院落,見著子悅此刻已經是坐於傳言之側,輕拍著‘床’上躺著的豐傲的小身子,嘴中不斷哼唱著不知名的曲子,不過據子悅說,這是當初與豐樂小時候她娘親哼唱的一首搖籃曲,皇浦沉香見到此刻看著豐傲甜蜜微笑著的子悅,心有不由一動,此刻也是回想起當初子悅與自己說那番話時候神情間的幸福表情,心頭油然而生一股羨慕。

見此情況,皇浦沉香將原本踏入房間的身子又是退瞭出來,小心翼翼地將房‘門’給拉上,長呼瞭一口氣,回眼看瞭看房‘門’,這才緩緩離去。

豐鈴的境況與子悅她們幾人相差無幾,但是這兩年來一直依著為豐樂報仇的意念,不斷的隨著帝陽修煉,如今實力更是大長,前不久已經是逐步踏入瞭劍聖境界瞭,雖然剛入劍聖境界不久,但是其實力卻是駭人的很,這點多少還是得益於身邊帝陽,這個修為在劍聖境界不知道究竟虛實的東陵學院院長。

此時的豐鈴依舊是隨著帝陽在外修煉,對於鄧地這塊地依然經久沒有踏足,但是東夏帝國的局勢正在發生巨變,各地不斷爆發者起義,雖然憑借著東夏政權的軍事實力一個個的鎮壓瞭下去,但是經久如此,東夏軍事能力卻也在不斷的下滑,可是那起義活動卻還是經久不息,這邊平定那邊又起,那邊平定這邊卻又是野火燒不及你,‘春’風吹又生,如此一來帝國早已經出現瞭疲乏之相,再者,背面的北奴國以及西面的東夏過虎視眈眈,一直在伺機而動,妄求一擊將東夏給徹底的吞瞭。

東夏朝堂早就已然是荒廢,灰塵滿地,蛛網遍及瞭個個角落,顯然已經是很長時間沒有打掃瞭,臣子君主,早就不見瞭蹤影。

妹喜一臉厭惡的看著身邊的醜惡的中年男人,兩年來的時光,一直陪在這男人身邊,心頭早就是嘔吐的不行。

重重的呼吸著,腦中滿是豐樂的身影,手中依然還是握著的那兩個泥彩人,那個與豐樂十分相像的泥彩人。

眼角濕潤早就已經習以為常瞭,這種日子兩年是忍,再長也還是忍,但是她還不能隨著豐樂去死,因為,現在岌岌可危的東夏王朝還存著一絲的能力她就會竭盡自己的能力用來打擊歐陽傢族以及要將趙梁那老小子給除瞭,兩年來雖然自己順分順水,可是這趙梁似乎還真是深得桀的寵信,竟是一隻沒有動他,這點對於妹喜來說多少很是不甘。

至於東夏帝國的江山,她卻是並不在意分毫,這與她卻是何幹,桀貪婪的不也是自己的美‘色’與‘肉’體,而自己這樣反過來利用一下桀現在僅有的那麼一點權力卻是無可厚非的,相互利用自然是有著一定的報應的,她是如此,可是桀自然也是如此。

“豐樂。”

妹喜心頭必有柔聲喚道,看著手中的泥人更是出神。

身邊的男人此刻身子微微動瞭動,妹喜不由心頭一緊,連忙將泥人藏瞭起來,而那男人隻是翻動瞭一下身子,卻是沒有其他舉動,妹喜心頭不由一松。

這刻才再次緩緩拿瞭出來,再次出聲,兩年前,一切都是發生瞭轉變,在她身上在,在豐樂身上,在與豐樂有關的‘女’子身上,都在註定轉變著什麼,可是這一切到頭來究竟誰對誰錯,此刻誰又是能夠說的清楚,也許誰都是錯的,但又也許誰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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