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時間匆匆而過,穆傢傢族依舊沒有趕回來,而姬發一直想要見面的薑尚也沒有能夠回到穆傢,姬發心頭多少心頭有些遺憾。
“豐樂,今日一別卻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再次相見?”
姬發滿臉的不舍看著這個陪伴自己在玄‘陰’谷界度過那段時光的豐樂滿臉情誼地說道。
豐樂還是第一次見姬發此種神態不由微微一愣隨後啞然一笑。
“來日方長,東陵雖大但是你我兄弟二人的距離卻並不是因為這東陵之大而拉大。”
豐樂語重心長的說道,神情之間也是有著不舍,但是更多的卻是無奈,兩人雖然互為異姓兄弟然而各自所要行走的道路卻大為不同。
姬發有著自己將來的遠大目的,推翻南商帝國政權,而豐樂卻是喜歡獨來獨往,對於這種事情沒有半點興趣。
姬發苦笑著點瞭點頭,此刻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穆‘露’眼角微微泛紅地看著姬發與子竹兩人。
“姬發哥哥,你以後與子竹姐姐一定要常來我這裡玩。”
穆‘露’輕聲說道著。
子竹也是神情有些凝重,從來沒有離開朝歌的自己今日卻要因為自己心愛的男人而遠走他鄉,背叛這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王朝,多少心頭有些不舍。
姬發早就已經是察覺到瞭子竹的異樣,然而對於此刻的子竹姬發心頭很是明白,已經不是言語能夠安慰的瞭的,當初子竹自己做出的決定就註定有今日,而往後的事情可能還得需要子竹有更加強大的承受能力,因為在那個時候她將面對的是自己兩個最看重之人之間的生死之鬥。
姬發此刻握緊瞭子竹的手,子竹身子微微一震,看瞭看身旁的姬發,隻見姬發傳來瞭一個堅定而又摻雜些許愧疚的眼神,子竹俏臉之上勉強一笑,這刻就是別過瞭眼神去。
“姬公子,如若有何需要盡管與我們穆傢聯系便可,等到薑伯伯回來之後,我們會讓薑伯伯趕往周部落與你聯系的。”
穆霜見此氣氛不由就是畜生說道,穆霜的此般舉動頓時緩解眾人的氛圍,眾人心頭也是紛紛一松。
姬發神情微微一笑,一掃剛才的不舍就是說道。
“多謝穆姑娘。”
“姬公子不必客氣,兩年前我們穆傢就已然是準備好瞭。”
穆霜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就是察覺到瞭其中的深意,不由紛紛心有尋思瞭起來。
姬發再次致謝一笑。
“行瞭各位,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各位保重。”
姬發說著便是朝著眾人作揖行禮,與眾人‘交’換一個神情便是拉著神情復雜的子竹就此離去。
直到姬發與子竹兩人消失在視線之中,豐樂等人這才收回目光。
“穆姑娘,之前說姬發走後我便是也會離開朝歌,然而由於中途事情有變,所以可能還會打擾你們多日,還望見諒。”
豐樂此刻對穆霜歉意說道。
穆霜神情微微一喜,但卻極為隱秘沒有讓豐樂察覺到分毫。
“林公子說的哪裡話,林公子大可以將這當做是自己傢便是,何來的打擾之說。”
穆霜回答一絲不茍,神情之中滿是莊重。
穆‘露’也是腦袋點著像小‘雞’啄米一般,雙目看著豐樂沒有半分挪動。
豐樂心頭一暖,點瞭點頭,“如此便是多謝穆姑娘瞭。”
南宮雪的事情對於豐樂來說可大可小,因為一旦中途真碰上什麼人想要對南宮雪下手,那麼豐樂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沖著南宮雪能力而來的人修為定然是不淺,如此一來,豐樂必當免不瞭幾場大戰,可是一兩人自己倒是可以應付然而人數眾多自己即便是擁有通天之能也是必有一失。
回到穆傢,豐樂首先就是去瞭南宮雪的住處。
南宮雪幾日來出瞭與豐樂見上幾面其餘時間基本上都是待在房間之內修煉。
此刻南宮雪見豐樂來瞭心頭不免有些欣喜。
“南宮姑娘,今日來我想請教幾個問題,不知道南宮姑娘能否解答一二。”
豐樂倒也是開‘門’見山並不拖拉,此刻明確問道。
南宮雪微微一愣,看著豐樂神情微有異樣,隨即便是語氣舒緩地說道。
“你是想問關於我身份的問題?”
豐樂見南宮雪如此說來心頭就是一松,心想看來南宮雪也是早就做好瞭準備才是,如此一來自己倒是節省瞭很多時間與功夫。
豐樂沒有出聲,隻是點瞭點頭,雙目看向南宮雪,就此等待著南宮雪地回答。
南宮雪看瞭看豐樂,心頭微微跳動起來,與豐樂在房內茶桌對面而坐,南宮雪心頭稍微整理瞭一下思路,就此緩緩與豐樂說瞭起來。
隻見南宮雪說話之間豐樂的神情是諸多變化復雜不已。
整整一個時辰過後,南宮雪這才停頓瞭下來,看著對面此刻竟是陷入沉思的豐樂輕聲問道。
“豐樂,你認為我是否應該去報此仇?”
豐樂並沒有就此回答南宮雪,而是依舊沉默,心頭尋思瞭起來。
南宮雪居然真的就是這南宮傢族的人,這點豐樂起初雖然有所猜測但是這其中竟然還有這般曲折的過程,如此一來不免讓豐樂駭異不已。
“對於這點我並沒有什麼意見,當年我也是為瞭給我豐氏一族報仇雪恨這才返回鄧地調查此事,,然而,兩年前我親手將歐陽邪等人擊殺之後心頭卻並沒有什麼痛快暢意的感覺。”
豐樂說完卻是專註於南宮雪此刻的神情。
南宮雪心頭微微一愣,聰明的南宮雪怎會不明白豐樂此言之意,眉間微蹙,面‘色’微微低沉瞭下來。
“你是說讓我不要為我傢人報此仇?”
豐樂聽出來瞭南宮雪心頭的一絲不滿,不由苦笑瞭笑。
“這件事情並不是我說的,關鍵在於你自己,不過你師父讓我在這件事情上幫助你,但我並不會幫你去殺南宮傢族的那些人,我隻會盡自己全力來保護你,僅此而已。”
豐樂言語有些無情冷漠,聽在南宮雪心頭多少有些不舒服,然而南宮雪畢竟也是一個倔強的‘女’子,當下便是翹首微揚,看向對面的豐樂淡淡說道。
“我並沒有這種意思,其實為何我師父要找你老保護我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但是既然你答應瞭我師父要保護我,那麼我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至於其他事情我沒有想過讓你幫我什麼忙。”
南宮雪這話一出豐樂就是聽出瞭南宮雪的心境,暗想剛才自己的那一番話定然是將這個南宮雪給惹惱瞭,不過,對於這點豐樂倒也並不在意,隻是笑著點瞭點頭。
“如此便好,不過你放心,在你沒有完成你的目的之前我會拼盡自己的能力來保證你的安全的。”
豐樂此刻起身就是說道。
南宮雪見豐樂這麼說,似乎對於自己剛才微微惱怒的話語絲毫沒有在意不由心頭就是有些失落,但見著豐樂竟是起身‘欲’走之意,不由心頭微微焦急瞭起來,暗悔剛才不該那般說話,畢竟自己這還是有求於豐樂。
“豐樂。”
南宮雪當下也是起身喊住瞭豐樂。
豐樂一愣,疑‘惑’地看向對面的南宮雪。
“你還有何事?”
“抱歉,剛才是我不對。”
南宮雪‘性’子直率,當下也是沒有顧及到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問題,就此對豐樂歉聲說道。
豐樂有些訝異,隨後便是啞然一笑。
“南宮姑娘多慮瞭,剛才我並沒有責怪南宮姑娘的意思,我豐樂雖然氣量不大,但是就剛才那些事情的氣量還是有的。”
豐樂這玩笑般的話語不由讓南宮雪更是心頭內疚,心頭的悔意更深。
“你近幾日在穆傢好好休息幾日,你何時想要對南宮傢族采取舉動告訴我便是。”
豐樂說完便是轉身而去。
南宮雪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此刻的豐樂已然是踏‘門’而出消失不見。南宮雪張嘴良久最後隻得默默地坐回到瞭茶桌前,腦中不斷想著剛才發生之事。
南宮傢族,南宮遠此刻聽著來人的稟報神情很是怪異。
“吩咐下去,密切註意穆傢的動向,一有機會絕不留情。”
南宮遠心頭尋思良久便是面‘露’冷光,沉聲說道。
“是。”
那人領命正要轉身而去,怎想南宮遠此刻又是叫住此人。
“等等。”
那人神情一愣,轉身便是疑‘惑’地看著南宮遠問道。
“傢主,還有何吩咐?”
“記住這件事情隻得暗中進行不要在傢族之中宣傳出去,如有走漏消息,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麼辦。”
南宮遠說道此處面‘色’就是一寒,雙目‘露’出兇光。
那人一見南宮遠此神情目光不由身子一顫,噤若寒蟬般地說道。
“屬下明白。”
回話之後便是身子微有顫栗的離開。
南宮遠見那人離去,凝神良久。
“終於‘露’面瞭,這倒是好,免得我耗費那麼大心裡去找你,不過這也別怪我無情,既然你會朝歌來瞭,那麼你我之間便是死敵沒有親情情分而言。”
南宮遠喃喃說道,眼中兇光更盛。
“爹。”
南宮遠正暗自尋思自語,這刻南宮翰聲音便是在‘門’口傳來。
南宮遠神情一愣,隨即便是喚道。
“進來。”
對於南宮翰雖然修為在甲悅那些人當中也是佼佼者,然而,對於現在的南宮翰的修為南宮遠顯然很是不滿意,但是有一點卻是南宮翰的最大優點,那就是南宮翰不會像那些大傢族的人一般憑借著大傢族的勢力而強行硬拼而後就讓傢族收場,南宮翰極能分析雙方情況,從而做出對自己最為有利的判斷,以免造成更加難以彌補的後果,當初面對豐樂便是如此,在豐樂實力明顯高於自己的情況下自己落敗南宮翰並不靠著傢族強撐面子而說些傢族怎樣之類的話,他會忍住這口氣,以等待最佳的機會,這種人才是最為危險的人物。
“何事?”
南宮遠看著眼前這個唯一的兒子,不由淡淡地問道。
“爹,幾日前我與你說的那人你查到此人瞭沒有?”
南宮翰今日還是為著當日所遇見的豐樂而來。
“怎麼?你想報復?”
南宮遠看著兒子聲音依舊冷淡,似乎絲毫不帶感情一般。
“爹您還不清楚我的‘性’格,沒有完全的把握我是不會想那些蠢貨一樣行此舉動的。”
隻見南宮翰神情冷笑更是邪異地說道。
南宮遠不由微微點瞭點頭,顯然對於南宮翰的這點表現很是滿意。
“嗯,既然這樣你也不要多問,總之在你修為沒有達到劍聖境界之前不要去招惹那人,盡量避免與之發生沖突,不過我聽說慕容傢族的那個小子從東陵回來一段時間瞭,現在正在甲悅學院,我想你應該已經見過他瞭吧?”
“您說的是慕容墜?”
南宮翰不由神情一凝說道。
“嗯。”
南宮遠點瞭點頭。
“不錯,我的確見過此人瞭,其實當日我遇上那人之時慕容墜就在場。”
原來,那日南宮翰隻註重講述豐樂此人卻似忽略瞭一邊的慕容墜的存在,今日經南宮遠這麼一提醒便是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慕容墜與那人是一夥的?”
南宮遠神情微微一變說道。
“我想應該是的,當日我去的時候就見著他與那人待在一起瞭,顯然他們是認識的。”
南宮翰一五一十地說道。
南宮遠此刻神情沉重瞭起來,暗想怎麼每一件事情都與此人有著關系,心頭多少有些為難瞭起來。
“在甲悅對於這慕容墜也不要去招惹。”
南宮遠思索良久便是說道。
“爹,您的意思是”
南宮翰並非蠢人,聽南宮遠這話便是明白其意。
“嗯,現在的慕容墜不再是以往的慕容墜,而且他身邊還有這麼一個角‘色’,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招惹這些人,你以後在甲悅學員也給我收斂點,還有穆傢那丫頭你若真有意思到時候我會去給你提親便是,以後不要強出頭。”
南宮遠這刻訓話倒是一個十足的父親角‘色’。
隻見南宮翰聽南宮遠此話不由神情微微一喜,滿是點頭應道。
“嗯,孩兒知道。”
南宮遠點瞭點頭,“如此你便下去吧。”
南宮翰聽到瞭南宮遠這種承諾有些‘激’動,此刻卻哪裡還待得住,當即便是點頭而去。
南宮遠再次一人沉思之中。
遠在鄧地城內。
皇浦沉香形神更顯的憔悴,一人獨處房內,雙眼幽幽望向窗外有些‘陰’暗的天‘色’,心頭更是顯得‘陰’霾不已。
“還有三月時間便是到瞭期限瞭。”
皇浦沉香這刻幽幽嘆聲自語道。
皇浦沉香口中所謂的三月期限正是兩年前所提到的與赫連齊允定下的婚約,此刻已然是婚期將至,皇浦沉香心頭更顯的慌‘亂’彷徨,形神消瘦卻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自從豐樂被歐陽傢族擊殺之後,一切在皇浦沉香心頭都已經成為瞭死灰,如不是豐樂當初‘交’代的好好照顧好子悅,隻怕現在的皇浦沉香什麼事情都會顧忌,什麼傢族利益,什麼傢族婚約那一切都抵不過當初豐樂的一句話。
“嘭嘭嘭,嘭嘭嘭。”
正當皇浦沉香心頭愁思之際,那房‘門’之外卻是傳來瞭敲‘門’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