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穆莊幾人見穆‘露’竟是在看著豐樂的眼‘色’答應瞭自己的請求,當下對於豐樂卻是偷偷瞄瞭幾眼,心頭暗自揣測這個男子究竟是何身份。
“穆莊,你帶路吧。”
穆‘露’這時候再次說道。
那穆莊一聽,連忙應道,面‘色’之間卻是有幾分‘陰’森,極為不易察覺。
豐樂卻是神情微微一凝,而後心頭冷笑一聲。
幾人跟著穆莊而至,當下便是坐定,穆莊連忙招呼這‘侍’從給各位斟酒,當下便是要舉杯客套一番,但是這刻豐樂卻是率先說道瞭:“分舵主,既然我們都已經坐到瞭桌前瞭,那麼這吃飯也不急於一時,我們想你何不趁著這個機會順便將僢簾鎮穆傢分舵的情況給二小姐匯報一下。”
那穆莊見豐樂如此一說,面‘色’不由微微一凝,剛剛舉起的酒杯不由停滯半空。
“這,這飯桌之上言談公事隻怕是會妨礙瞭二小姐的用餐,所以,一切還是等二小姐用膳完瞭再說也不遲,再說也不遲嘛。”
穆莊心頭一轉便是再次舉杯哈腰說道。
“我隻怕這一頓下去被分舵主你給封瞭口,以後我們就沒有時間聽分舵主你再匯報瞭啊》”
豐樂卻是不急不緩,似有意似無意地漫不經心的拿起瞭手中的小酒杯,仔細端詳瞭一番說道。
那穆莊一聽,見著豐樂如此舉動,當下哪裡不會明白豐樂的意思,神情不由一愣,心頭咯噔瞭一聲,但是面‘色’之上卻沒有怎的表現出來。
“呵呵,二小姐既然是來到瞭僢簾鎮,那麼作為穆傢分舵主的我自然會好生款待,隻要二小姐願意,任何時候都可以傳喚屬下來匯報嘛。”
穆莊依舊是不言匯報之事,舉起酒杯‘欲’要再次敬酒。
“你怎麼那麼多囉嗦的話啊,叫你匯報你還不樂意瞭?本小姐現在就想聽你匯報一下僢簾鎮分舵的情況。”
穆‘露’這刻卻是不耐煩瞭,見著穆莊這樣遮遮掩掩地舉動心頭當下便是大火。
穆莊見穆‘露’突然發怒瞭起來,心頭一沉,但是畢竟是‘摸’爬滾打瞭這麼多年,還是對於這種場面倒是應變的極為快速。
隻見穆莊勉強笑著說道:“呵呵,二小姐果然是年輕有為啊,實在是我們穆傢之幸,穆傢之幸啊。”
穆莊打著哈哈說著同時便是朝著身邊一的一個‘侍’從說道:“去叫穆青前來與二小姐匯報一下分舵的近況。”
“穆青又是何人?”
豐樂雖然明明早就知道瞭穆青,但卻依舊裝作不知,疑‘惑’地問道。
眾人當下也是明白瞭過來,知道豐樂‘欲’意何為,隻見眾人面‘色’平靜如常,不動聲‘色’,靜待著穆莊的答復。
“這穆莊乃是我們僢簾鎮分舵管賬目得,我們分舵每年送往朝歌總舵的賬本都是由穆青一人管理。”
穆莊這話顯然表明他還不知道這個穆青其實早在一個多時辰以前便是已經見過二小姐瞭。
“哦?既然身為管賬先生,那麼這位穆青想必也是分舵主值得信賴的人物瞭?”
豐樂卻是‘陰’陽怪氣地看著穆莊問道。
“這穆青的為人還真是沒得說,要不然我也不敢讓他來管理賬目,畢竟在這賬目之上隻有‘交’給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我也才放心,免得賬目出錯使得傢族利益受到瞭損傷,說起這穆青其實也是幾分可憐,他父親原本是我們分舵的管賬先生,幾年前病逝瞭,而後隻留下穆青孤身一人,我當時見他可憐而且為人也是不錯,便是將他納為瞭我們分舵的管賬先生,好在這穆青這些年來對於分舵的賬目管理的有條不紊。”
穆莊說道這個穆青之時是連連感嘆,言語之下對於穆青滿是贊許一般,可是他卻不知道早前這穆青還在捅他的刀子,至於這兩人誰說的是實話,自然待會便見分曉。
那‘侍’從沒過多久便是將穆青給領瞭過來。
由於在這坐著的都是僢簾分舵一些要員,而穆青這個管賬先生並沒有資格參與,這下穆青見著圍坐在桌前的一幹人,面‘色’微微一變,而見著二小姐之時卻也是微微一愣。
“穆青啊,這位便是我們穆傢的二小姐,二小姐此次前來我們僢簾鎮來乃是我們僢簾鎮分舵的福氣,而今二小姐想要瞭解一下我們僢簾分舵最近的情況,你平時是管理分舵賬目這一塊的,你對於細節甚至比我這個分舵主還要清楚,所以你來給二小姐好好匯報一下情況。”
穆莊見著穆青進來,當下並沒有在意穆青的神情變化,卻是拉著穆青介紹道。
穆青此刻卻是看向瞭豐樂,見豐樂暗自搖瞭搖頭,當下穆青便是心領神會過來。
“屬下穆青見過二小姐。”
穆青此刻也是裝作不認識穆‘露’等人一般說道。
“你就是穆青?”
穆‘露’也是裝作不認識的再次問道。
“回稟二小姐,屬下正是穆青。”
“那你就按照你現在身上賬目給給我詳細說明一下分舵最近的情況吧。”
穆‘露’點頭再次說道。
穆青微微一愣,按照現在身上的賬目,稍加疑慮,而後便是立馬明白瞭過來。
之前自己已經把這幾年來真正的完整賬目‘交’給瞭穆‘露’等人,那麼自己身上剩下的也就隻有那些做過手腳的賬目瞭。
“是!”
穆青說著便是掏出瞭賬目,按照賬目上的詳細數據給穆‘露’幾人說道瞭起來。
言罷,穆青將賬目一合,便是恭聲說道:“所有詳細賬目便都是這些,二小姐如還有什麼不明白之處,可以隨時傳喚屬下詢問。”
穆‘露’其實一個都沒有聽懂,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去聽,但是表面上卻還是作出一個勁搖頭的舉動,表示自己是一個內行一般,模樣十分逗人。
豐樂見著穆‘露’這老氣橫秋一般的模樣,心頭暗自發笑,但卻自然不會表現出來。
“嗯,不過有一點我很不明白,這僢簾鎮為什麼每年上‘交’到傢族總舵的賬目所顯示的數據卻是那般少,難道這僢簾鎮竟是沒有什麼收入不成?穆分舵主,真是這樣嗎?”
穆‘露’其實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所為上‘交’到傢族總舵的賬目是什麼,那些都是穆霜以及穆野還有手底下的一些重要成員查看的,她隻不過是一個遊手好閑的穆傢二小姐罷瞭。
不過穆‘露’這句話卻是在試探穆莊的反應,一者即便是自己說錯瞭想必穆莊心裡沒鬼自然會提醒自己,但是如果穆莊心裡有鬼卻是會極力的解釋著一切。
果不其然,穆‘露’這話一出,隻見穆莊面‘色’微微一變,對於這個二小姐雖然傳的比大小姐少,而現在穆傢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穆傢大小姐穆霜在執行,並沒有傳言說二小姐也‘插’手傢族事務,所以穆莊一開始並沒有怎的擔心這穆‘露’能夠查出什麼名堂來,但是穆‘露’這話一出卻是讓穆莊心頭泛起瞭嘀咕來瞭,難道這二小姐其實也在暗中管理著傢族的事務不成?
“呃,事情是這樣的,這僢簾鎮雖然是西夏帝國盛產隕鐵之地,但是畢竟這僢簾鎮是屬於死海頻臨城鎮,由此對於西夏對過來說深入帝國死海邊緣沒有什麼戰略意義,由此西夏帝國並沒有對此僢簾鎮過多的重視,因而我們穆傢分舵在這裡的生意卻也沒有想象之中的那般順利,要不是這幾年來東夏局勢發生瞭變化,西夏帝國虎視眈眈,這才造成瞭隕鐵的一度銷量,這才為這個分舵的運營情況有所好轉,但是相比較傢族的其他分舵卻還是明顯無法相提並論。”
穆莊自哀自憐的說道。
“呵,這西夏帝國對這僢簾鎮並不重視?”
穆‘露’卻是輕呵瞭一聲,看著穆莊面‘色’古怪的再次問道。
“正是如此。”
穆莊說道。
“可是我怎麼聽說這西夏帝國雖然沒有在明面上將這個僢簾鎮放在眼底,但是對於這個鎮子上的隕鐵‘交’易卻是極為的在意,似乎每一筆隕鐵‘交’易都是大‘交’易,而且西夏帝國能夠從中獲取不小的利益,這樣一來,那些商販就會主動太高價錢,我想我們穆傢作為商團傢族也不會裡外吧?在這一旦這隕鐵加個太高起來,商販能夠從中攫取的利益就是更加的大,因為一般的買傢隻怕是沒有這個能力來這僢簾鎮采購大批量的隕鐵吧?這就是說來這裡得人要麼是傢財萬貫的大勢力,要麼就是權勢通天的傢族吧,我想這樣兩者勢力不來則已,一來便是在‘交’易金額上是一個空前的數字,難道真的隻是穆分舵主所說的那樣受益甚低?穆分舵主,你是在考驗我的智商呢還是怎的?你認為傢族中傳來的消息是管理我們穆傢大小事務的隻是我的父親以及我姐姐嗎?而且認為我這麼一個穆傢二小姐隻不過是一個遊手好閑的二小姐罷瞭?僅僅如此嗎?亦或者你得到消息,我是從穆傢總舵偷偷溜出來的這才並不放在眼中而隻是想要敷衍瞭事不成?穆莊,恐怕本小姐這次卻是要讓你失望瞭吧?先不說你這頓飯局當中給我們下瞭什麼套不說,單說今日你們分舵對於我的禮遇我便是有能力將你們這一幹人員全部驅逐出我們穆傢,真不敢想象,以往總舵派來的使者是如何被你們待遇的?金錢相加還是也是這般冷遇?穆莊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過得太過於安逸瞭些?”
穆‘露’此刻說著便是將話題給挑明白瞭,那穆莊臉‘色’是一陣接著一陣變化著,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穆傢二小姐竟然有如此‘洞’察能力?
“請二小姐明察,穆莊所言句句屬實啊。”
穆莊雖然聽著穆霜的話心頭一驚一詫的,但是並沒有就此而被穆‘露’給說崩潰瞭。
“明察?那我再問你,這僢簾鎮有幾大勢力?”
穆‘露’卻是冷笑著轉而問道。
“這,這,除去我們穆傢勢力還有一個秦傢勢力,這也是僢簾鎮上最為強大的勢力瞭,我們穆傢也是比之不及啊。”
穆莊稍加猶豫便是說道。
“那麼這個秦傢勢力究竟如何?我們穆傢究竟有沒有與之來往?”
穆‘露’再次問道。
“這秦傢實力仗勢欺壓這裡的平常人,乃是僢簾鎮上人人痛恨的傢族勢力,我們穆傢怎麼會與這種傢族來往?”
穆莊連連否認道。
“哦?可是我怎麼又是聽說這秦傢勢力的確是讓人痛恨,仗勢欺人,但是還有一個勢力也是與這秦傢勢力相互勾結,做出一般勾當來,穆莊,你想聽聽這另外一大勢力究竟指的是哪個嗎?”
穆‘露’聲音一沉便是冷聲問道。
“這,這,還請二小姐明示。”
穆莊心頭此刻是越來越沒有譜瞭,這穆‘露’說話是明顯興師問罪來瞭,而且還有一套準備。
豐樂也是被穆‘露’這突然之間的發難以及一連串的關鍵‘性’問題給稍稍驚住瞭,而後卻是心頭一贊。
“你是不知道呢還是裝作不知道呢?”
穆‘露’見穆莊依舊想要頑抗,不由冷哼一聲,淡淡地說道。
“屬下的確不知。”
穆莊依舊心頭雖然被穆‘露’給嚇得不輕,但是卻依舊沒有放棄。
“好,你既然不知那我就來告訴你吧,我今日到僢簾鎮,便是遇上一個叫什麼秦公子的無恥之徒,而後被我們教訓瞭一頓,他揚言要來報復,而後我們一打聽這才知道這秦公子究竟是何須人也,而且我們還意外知道,原來這僢簾鎮為虎作倀的不隻有這秦傢一個勢力,原來還有我們穆傢的勢力,穆莊,這穆傢勢力究竟有幾個?嗯?”
穆‘露’轉而又是問道。
“一一個。”
穆莊身子一抖,顫聲回答道。
“既然隻有一個,那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們這些拿著傢族的牌面到處欺壓他人的無恥之徒呢?”
穆‘露’聲音突然凌厲起來,就是豐樂也是被穆‘露’的氣勢給下瞭一跳,沒有想到以往都是小鳥依人般粘著自己的穆‘露’今日竟會表現出如此的架勢來。
“二小姐明察,這一定是那些嫉妒我們傢族實力的人在造謠生事‘蒙’蔽瞭二小姐的雙眼啊,還請二小姐明察。”
穆莊身子一軟,竟是雙膝跪倒瞭地上,沖著穆‘露’高呼道。
“明察?我的消息來自於這個僢簾鎮上的鎮民口述,豈會有假?即便不完全屬實隻怕你穆莊領著這一幫傢族的敗類也是趕瞭不少缺德的事情吧?這就不由得不讓我懷疑你每年安排‘交’給傢族的那些賬目的真實‘性’瞭。”
穆‘露’也是面‘色’沉,看著穆莊模樣心頭厭惡至極說道。
“方才二小姐也是聽到瞭穆青所匯報的賬目情況,這豈能夠有假?”
穆莊再次申明道。
“是嗎?你確定穆青所報的賬目就一定是真的嗎?還是你刻意利用手中權勢強行‘逼’迫穆青所為呢?”
穆‘露’說著便是看向瞭穆青,而後就是看向瞭豐樂,豐樂當系心領神會瞭過來,竟是從袖口之處掏出來基本褶皺的冊子來,正是一個時辰前穆青‘交’到他們手中的基本真是賬目。
“穆莊,你倒是看看這些賬目又是怎麼回事?據我所知,這些賬目可是詳細記載著你們這些年在僢簾鎮的每一筆生意,價格,以及買賣雙方的信息,這可與你‘交’到傢族總舵的賬目是完全不同的,對於這點你作何解釋?”
穆‘露’接過瞭豐樂嘀咕來的賬目,重重的在穆莊面前一扔,發出一陣悶響。
那穆莊一愣,看著地上的幾分賬目,匆忙的翻開瞭幾頁,見著裡面的賬目不由面‘色’大為驚變。
“沒想到你居然還留有原本。”
穆莊突然之間便是轉身看向瞭一旁的穆青恨聲說道。
穆青卻是面‘色’一變看著穆莊冷冷說道:“當年我父親不願意為你作假帳你卻是將我父親‘逼’死,為瞭給父親報仇,我主動找上你,哼,今日便是你的報應。”
“二小姐,之前在堂內我卻是與二小姐沒有實話實說,穆青之所以要扳倒這廝初衷卻是因為要為我父親報仇,而後才是因為穆傢這個大傢族,這隻是我在真正讓穆莊信任管理賬目的時候發現這當中的巨大黑幕才萌生而來的,實在是慚愧,所以二小姐如是責怪,穆青甘願承受一切懲處。”
穆青轉而沖著穆‘露’說道。
穆‘露’卻是沒有回應穆青的話,轉而看向瞭豐樂,似是在詢問豐樂的意思,隻見豐樂微微一笑,百善孝先行,這穆青能夠坦言也算是一種直率的氣魄。
“我想二小姐不會責怪於你的,穆傢能夠有你這種忠孝兩全之人可是一大幸運。”豐樂這刻卻是笑聲說道。
那穆青至今還是不明白豐樂究竟是何種身份,但是見著穆‘露’竟是還要看豐樂的眼‘色’,因此對於豐樂的話並沒有表示懷疑。
穆‘露’當下也是點瞭點頭表示同意豐樂的話。
“穆莊,你現在還有和話要說?還有你們這幫人。”
穆‘露’此刻指著失神跪在地上的穆莊以及其他要員說道。
“二小姐,冤枉啊,我們都是被穆莊被‘逼’的啊,我們不是真心的”
樹倒猢猻散,此刻見穆莊被敗‘露’瞭出來,當下眾人都是紛紛祈求自保。
穆‘露’卻是更為冷笑至極,不帶絲毫感情的看向瞭這幫求饒之人。
“嘿嘿嘿,哈哈哈哈。”
怎想,這刻那穆莊卻是拿著手中的賬本卻是突然‘陰’森冷笑瞭起來。
“你笑什麼?”
穆‘露’見穆莊舉止異常,不由冷聲問道。
“我笑我居然會敗在你一個黃‘毛’丫頭的身上,我笑你實在是過於自大瞭一點,不錯,我的確是將分舵的大部分利益收入‘私’囊瞭,可是這些人卻是口口聲聲說被‘逼’迫的,可他們拿錢的時候何事推讓過?還有,即便我的事情被你揭穿瞭,但是這又能夠怎樣?你別忘瞭,你在總舵是大小姐,可是這裡是分舵,這裡是我的天下,天高皇帝遠,即便是我將你們一行人全部拿下瞭不讓總舵知道有事如何?誰能夠揭穿我的事情?哈哈哈哈,二小姐啊二小姐,要不是忌憚傢族總舵的能力,我他媽會叫你二小姐?見他媽的鬼去吧,哼。”
那穆莊說話之際便是面‘色’‘陰’森的站瞭起來,看著穆‘露’說道,此刻冷哼一聲之後卻是聽得穆莊啪啪拍瞭兩下手掌。
而後就是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
豐樂一聽面‘色’一沉,心想看來這穆莊還留有後招的,但是心頭卻並不以為意,反而幾分平靜地看瞭看此刻也是一臉輕松之‘色’的穆‘露’笑瞭笑,相互示意瞭一下。
“你難道想對我動手不成?”
穆‘露’此刻冷冷地問道,“你可要知道你這不動手則以,我還隻是罷免瞭你的分舵主的身份,一旦你動手瞭那可就是‘性’命問題瞭。”
“哼,既然事情已經敗‘露’,總舵豈會輕易放過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麼?”
穆莊冷哼一聲,極為不在意,穆‘露’兇光。